“不行，這樣根本沒辦法檢查。”醫生放下了探頭，無奈的說道。
顧心艾只得讓保鏢按住林悠，檢查才能繼續進展下去，纖細的窺陰器像一隻觸手，被緩緩地送進林悠的中。
金屬探管像冰塊一樣，凍得林悠渾身打顫，她聲音帶著一絲哭音：“不要這樣對我，赫連先生救救我！”
見她都到這個地步，嘴裡還含著赫連池的名字，顧心艾心底頓時涌起一股醋意。
不禁大聲道：“再快點，我看她還敢不敢叫。”
醫生也不想再和這個神經病磨了，想著反正只是檢查宮頸是否有裂口，手下的動作就重了幾分，窺陰管毫不留情的捅了進去。
誰知，掙扎中的林悠忽然渾身一僵，眼睛瞪著天花板，嘴裡發出殺豬似的吼叫聲——“啊！！！”震耳欲聾的尖叫，幾近掀開天花板。
顧心艾也是嚇了一跳，疑惑道：“怎麼回事？”
醫生手下的動作僵住，有些遲疑：“我剛纔好像捅到了什麼東西……”
東西，能有什麼東西？顧心艾一頭霧水，看著醫生緩緩將探頭抽出。
燈光下，金屬探頭上布著一層血紅的粘液，鮮紅到令人作嘔。
“這，這是血？”顧心艾捂著嘴巴，驚訝出聲。
醫生點點頭，又掃了眼林悠出血的，冷抽一口氣：“我想檢查不必再進行下去了，她根本就是，這是捅破膜的處之血，一個怎麼生孩子？”
太荒唐了，竟然讓做這種檢查。
顧心艾也始料未及，她想過林悠沒有懷孕的可能，也想過她墮過胎的可能，卻唯獨沒有想到她是。
被一根探頭的林悠，痛得頭冒冷汗，那種被撕裂的痛楚像如影隨形的噩夢，緊緊地纏繞住她，不給她一絲殘喘的可能。
她疼得想要滿地打滾，可她不能。
被兩位保鏢按住的她，只能像瀕死的天鵝一般揚起脖子，神情猙獰的瞪著天花板，喉嚨裡發出斷斷續續的哭嚎聲。
因爲行動受到限制，她的掙扎很像羊癲瘋發病時的抽搐，毫無天鵝的美感可言，甚至可以說有一絲恐怖。
醫生搖頭直道荒唐，收起器材對顧心艾說道：“把她送去神經科接受治療吧，年紀輕輕或許還有救。”
顧心艾神色暗沉，望著滿臉痛楚的林悠，頓時失去了所有興致。
這種神經病，多看一眼都覺得髒。
她側頭，對兩位保鏢說道：“你們把她送進精神病院吧，治不治得好，看她自己了。”
說完，轉身離開，遠離這個鬼哭狼嚎的房間。
她又不是聖母，不對仇人趕盡殺絕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手下留情？
但報復一個神志不清的人，即使對方再悲慘，她心底也不會有任何慰藉。
或許變成瘋子被毀一生，對於曾經是天才的林悠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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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心艾從婦產科走出來，就看見抱著豆丁站在門口的赫連池，身材挺拔的俊朗男人就像一個發光體，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加上他懷裡還抱著一個萌娃。
看著那張臉，心底那股憋屈感再次升起。
明明知道自己招蜂引蝶，還偏偏站在這麼顯眼的地方！
不守夫道！
顧心艾彆扭的走了過去，捏了捏豆丁的小手，問道：“方黎他睡下了嗎？”
赫連池點頭，回道：“吃完藥就睡下了。”
等他趕到之時，病房內的氣氛一片尷尬，方黎望他的眼神更是像激光槍一樣，炙熱到幾乎在他背部戳出一個洞。
弄得他一頭霧水，抱著孩子就慌忙走了，等他再次進病房拿東西時，臉色疲憊的方黎已經睡著了。
顧心艾悶聲不語，從他懷中接過小豆丁抱著，望著身後那扇緊閉的房門：“你不去看看你的‘老相好’嗎？”
赫連池期初沒有會意，等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時，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頓時哭笑不得：“什麼老相好，我和她之間的關係你最清楚，你再這樣說，當心晚上我打你屁股！”
說著，他伸出手捏了一把對方的臀部，以作恐嚇。
顧心艾醋意正濃，哪能讓他輕易過關：“沒有關係，人家能說懷了你的孩子嗎？”
其實有沒有發生關係，她心裡明白的很。對於赫連池，她是放一萬個心。
但她就是覺得有些吃味，林悠說得那麼親密，即使是臆想也不行！
赫連池腳步頓住，忽然攬住她的肩膀，將她與小豆丁一同帶入懷中。手指輕輕颳著她秀氣的鼻子，聲音溫和：“別和我置氣，我不想看見你生氣的樣子，至於一些外來因素的困擾，我雖然不能肯定全部避免。但至少我可以掌控自己的心……”
男人拉住她的手，放在胸膛的位置上，炙熱的胸膛下是滾燙的心臟，強而有力的心跳十分有節奏。
看著顧心艾呆愣的臉，赫連池一字一頓的說道：“這裡永遠只有你一人，我確定。”
窗外，午後和煦的陽光溫暖灑下，在他們身上鋪上一層淡金色光芒。
望著那雙與陽光同樣溫和的眼眸，顧心艾勾脣一笑，身邊有孩子和愛人，最幸福的事也莫過於一起消磨時光，陪著彼此慢慢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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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靜謐的病房內。
石佳倩坐在一旁的沙發椅上，低頭批閱助理拿來的工作資料，房間中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音，和方黎清淺的呼吸聲。
長時間的手術和體力消耗，使方黎的清醒時間極爲短暫，他需要充足睡眠來保持體力。石佳倩坐在一旁守著他，不時擡頭朝牀上望一眼，似乎已經成爲習慣。
小豆丁已被帶回赫連家安頓，只是仍舊陷入昏睡之中。
林悠的手沒個輕重，完全是按成人的劑量給小豆丁注射的安定劑，導致他現在還沒能醒來，好在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
幾份資料批閱完畢之後，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是深夜九點。
她也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