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夢旋驚恐的看著這羣突然闖進來的三個人,兩年一女,只見他們的手上都舉著手機,還有個男的手上拿著一個迷你錄影機。
他們的身後有幾個護工和護士在極力的拉扯他們,但是終是被他們跑了進來。
他們闖進來的時候,南夢旋正吃著夏子遠送來的早點,根本來不及躲閃,這三個人便一起擁擠到了牀前將南夢旋團團圍住了。
夏子遠的反應最快,迅速抓過自己仍在牀上的外套,圍在了南夢旋的頭上,但是,一開始就被他們拍了很多。
夏子遠將套住了外套的南夢旋摟進懷裡,怒視著這三個不速之客,憤怒說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可以隨便闖進來,把你們拍的照片去不刪掉,否則我就告你們。”
但是,這三人無視正冒火的夏子遠,轉而繼續(xù)猛拍,追問道:“請問先生你和這位小姐是什麼關係?南小姐我們只是想要知道事實的真相,請你當面跟我談一下。”
女記者用詞雖然客氣,但是語氣卻是咄咄逼人的那種,也難怪了,能和兩個老爺們一起混進來的也不是省油的燈。
南夢旋內心依然恐懼著,沉浸在剛纔的驚愕中還沒有反應過神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一黑,便被夏子遠的西裝外套給矇住了臉。
南夢旋聽到女記者的聲音,本能的想要掙脫開衣服。她覺得沒什麼課隱瞞的,這樣子一來反而顯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事情,理虧了一樣。
但是,她終究是把現(xiàn)在的媒體想的太善良了。也是因爲她從來沒有跟這方面的人打過交道而已。
當然,夏子遠可沒有那麼好糊弄。感覺到南夢旋的掙扎,低頭溫聲說道:“不要動夢旋,這事情我來處理。你不要多說話。”
夏子遠害怕南夢旋太過天真,被這些老奸巨猾的記者一鬨便瞎說。
“我再說一次,請你們出去。我可以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但是如果你們不聽勸的話,那後果自負。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夏子遠冷聲說道。
夏子遠已經(jīng)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但是這三人只是面面相覷了一會。依然不肯離去,更甚至,其中一個男人,直接而又歪曲事實的說道:“這位先生請正面回答我們的問題,請問你和這位小姐是什麼關係?難道是情侶嗎?剛纔先生你說的話,我們可以視爲威脅嗎?”
連續(xù)不斷的問題讓夏子遠的怒火更加的旺盛起來,這都是什麼人渣啊,他什麼時候威脅他們了。
現(xiàn)在的媒體都是這麼的沒有節(jié)操嗎。
正當夏子遠一個不留神的功夫,另一個男人,竟然直接伸手將南夢旋頭上的西裝扯了出去。南夢旋瞬間被暴露在人前,髮絲凌亂著,臉上盡是驚愕。
三人又是一陣的猛拍,南夢旋本能的將臉靠向了夏子遠的懷裡,形成了一種投懷送抱的角度。作者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種“看好戲”的陰笑。
夏子遠摟著南夢旋的頭,一隻手擋在她的面前。
“不要拍了聽見沒有,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快把人趕出去。”夏子遠對著那羣護士、護工怒吼道。
但是,這羣人又怎麼會是外景記者的對手,根本攔截不住他們。
原本祥和的病房,順便吵鬧的像個菜市場一樣,滿耳充斥著都是嘈雜的叫喊聲與呼救聲,讓人不
禁頭疼。
“南小姐,請你出面解釋一下和這位先生的關係?”
“南小姐,這次顏氏總裁顏晨希受傷是爲了你的緣故,你們又是什麼關係?”
“顏晨希受重傷,投標失敗,顏氏受重創(chuàng),這兩件事是不是有關係?”
“傳說顏晨希是因爲和黑社會有了瓜葛,分贓不均所以纔會受傷。”
“南小姐,你是不是腳踏兩隻船……”
記者的問題猶如波浪一般,一個接著一個的砸在了南夢旋的腦海裡。
關係?受重傷?投標失敗?腳踏兩隻船!
南夢旋絲絲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爆炸了。口中無意識的說著:“不,不,不,不是這樣的,你們說的都是假話!”
最後,南夢旋幾乎是喊叫出聲的。
“夢旋,夢旋,你沒事吧。”夏子遠看著突然變得狂躁的南夢旋,焦急的問道。
屋內的人都停下動作,詫異的看向她。而三個記者聽到她這麼一說,覺得有戲,更是掙扎掉了手上的束縛,衝到了南夢旋的面前,將手機、錄音筆、錄影機直接投在南夢旋的面前。
“那麼請問,南小姐事實到底是如何的呢?請告訴我們,民衆(zhòng)有資格知道真相。”記者冠冕堂皇的說道。
夏子遠剛想阻止,卻感覺一雙小手堅定的拉在了他的手臂上,阻止了他的話。夏子遠低頭,便看到了南夢旋那堅毅的眼神。
夏子遠眼神示意她不要幹啥事,卻不想南夢旋直接投遞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笑容。淡定從容的坐正身子說道:“你們能不能站的遠一點,你們這樣子,我覺得很不適應。”
只要南夢旋肯說話,叫他們做什麼都行。三個記者立馬老老實實的站在牀邊一米遠的位置。期待的看著她。
南夢旋微頓片刻,說道:“你們想問的事情我沒有必要一一回答你們,只是你們這樣子嚴重影響我休息了,不難看出來,我現(xiàn)在是個病患吧。”南夢旋一邊說,還一邊在三個記者的臉上掃了一圈。
三個記者其中的女記者抱歉的微低頭,不敢直視她的目光,而另外兩個男的依然無動於衷的看著他,甚至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的不耐,好像這說的都是廢話一般,他們根本就不在乎她是不是個病患。
“而且你們所說的話也完全失實。所以,我纔會忍不住對你們說這些。”
“哎,南小姐,你如果你說我們說的失實,那麼請正面回答我們的問題。你和顏晨希是什麼關係,外面?zhèn)餮阅闶撬那槿耍窟@是不是真的。你和這位先生又是什麼關係……“
其中一個高個男人犀利的說道。
夏子遠忍不住的想出手揍他,但是卻被南夢旋給攔住了。
“這位先生,請你把剛纔的話收回去,否則的話我會告你誹謗的。不要以爲就你們會錄音,我也可以。“說完,將放在枕頭底下的手拿了出了,而手中正握著一隻手機。
手機屏幕上正顯示著錄音功能。
記者一愣,連夏子遠也沒想到,南夢旋竟然會想到這一招,讚許的看了她一眼,只是現(xiàn)在南夢旋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對付三個記者身上,並沒有注意到夏子遠的目光。
“咳咳,
那請你解釋一下。“女記者說道。
“我不是顏晨希的情人,我們只是……“南夢旋低垂了頭,猶豫片刻,說道:“我們曾經(jīng)是一對戀人。只是後來因爲某些事情而分手了。”
衆(zhòng)人愕然,連夏子遠也驚訝的看著她,她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看待她和顏晨希的關係。
戀人!他們那樣的關係,也能稱之爲戀人。
“而這一次受傷,是因爲我遭到了綁架,顏晨希收到消息去救我而已,並不是什麼黑社會報復。你們的想象力太豐富了。”
南夢旋照著昨天串好的詞,一字字的清晰的說道。
其實,除了她和顏晨希的關係是假的,其它的她說的也確實是真相。
三個記者的臉上具是失望,太缺乏勁爆點了。
其中一個男人不甘心的問道:“那你和這位先生是什麼關係,爲何你們這麼親密。”說完,狐疑的看了眼一旁的夏子遠。
南夢旋迴視了一眼夏子遠,正好他也在看她。看著夏子遠清明而又波瀾的眼睛,南夢旋說道:“我和這位先生的關係不需要跟你們解釋,話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現(xiàn)在請你們離開這裡。我要休息了。”
幸好緊急調來的保安這時也跑了進來,上前強行的便拉著三個記者離開了。其中的拉扯糾纏必不可少,但是保安不像護工和護士那樣,畢竟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輕易得便將三人控制下來,帶出了房間。
瞬間,原本喧鬧的房間,再次安靜了下來,但是卻回不到事發(fā)前的那種祥和了。
夏子遠冷冷的看著南夢旋,第一次他對南夢旋趕到生氣。
“你爲什麼要那麼說?”夏子遠質問道。南夢旋剛纔那番話,無疑是講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事實根本就是反得,她纔是因爲顏晨希的緣故受到了牽連,但是,現(xiàn)在這麼一來,整的顏晨希倒像是英雄救美了。
“我只是……我只是……”南夢旋想不到合適的藉口來解釋,支吾著。
“難道你忘記了,顏晨希之前是怎麼對你的嗎?如果不是他的話,你現(xiàn)在根本就不會生活成這樣,你也不會被人陷害差點丟了命。如果不是他,星星也不會沒有爸爸。”說道最後,夏子遠都有些哽咽了。
雖然當初自己爲了私心做了夏尤星的爸爸,小孩子天真自是不瞭解的,但是他看著星星那張無邪的笑臉總是覺得內疚,那種關愛跟親生父親比起來,總是不一樣的。
南夢旋聽到夏尤星,眼眶也不禁溼潤,都是因爲她,都是她。是她自私讓他們父子明明在眼前卻始終不能相認。
看著他們相似的側臉,聽著夏尤星叫顏晨希叔叔,她的心裡的滋味形容不出的苦澀。
“求你,求你不要說了。這一次,我就當是還了他救了我的恩情,至於以後我和顏晨希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交集,而星星,我會加倍的好好愛他的,”
夏子遠看著南夢旋那倔強的模樣,沉默不語。兩人相視無言,屋內的氣氛僵硬著。
而屋外,“噗通”只見一根柺杖掉落到了地上,身後立馬有人上前撿了起來。
“老爺。”
“老……老劉你聽見了嗎?孩子,孩子,辰希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