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擔(dān)心和痛苦,都在這一瞬間煙消雲(yún)散了。
好像所有承受的一切。都爲(wèi)了這麼一個溫暖的懷抱一般。
安然任由著湛翊抱著自己。緊緊地抱著,感受著彼此之間毫無空隙的接觸。聆聽著他健碩的心跳,第一次覺得活著真好。
“我沒事。”
安然一張嘴就嘶啞的像破鑼似的。
湛翊連忙放開了她,找來水杯倒了水,輕輕的放在安然的脣邊。
“慢點(diǎn)喝?!?
三天的高燒燒的安然渾身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對水的渴望讓她顧不上形象了。
清涼的液體劃入喉嚨。順著食道進(jìn)入胃裡,慢慢的緩解了安然的火辣燥熱。
“我睡了幾天了?”
“三天了?!?
湛翊握住了安然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生怕安然突然間又睡了過去。
“你把季雲(yún)鵬怎麼樣了?”
安然輕聲的問著。
湛翊的眸底劃過一絲愧疚和心疼。低聲說:“讓他跑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他的?!?
“不用爲(wèi)我,操,心。你不是還要和季雲(yún)鵬做生意嗎?我知道你有你的計劃,別爲(wèi)了我耽誤了你的事情?!?
安然淡淡的說著,卻讓湛翊有些難受起來。
“你都這樣了。我還管什麼生意?。课沂莻€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hù)不了。還做什麼生意?”
“別這樣?!?
“好了,不要管我了。這段時間你發(fā)燒吃藥的,我已經(jīng)讓人給凱文和瑞拉準(zhǔn)備了奶媽。孩子的事情你就不要擔(dān)心了。你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就是好好地養(yǎng)好身子。其他的就交給我好不好?”
湛翊溫柔的說著。安然瞬間釋然了。
算了,要怎麼做,湛翊應(yīng)該心裡有數(shù)纔對。
“好!”
她虛弱的笑了笑,然後在湛翊的氣息下再次睡了過去。
湛翊換了一身乾淨(jìng)的衣服,然後清理了一下自己,這纔回到安然牀前。
安然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他的心才漸漸地沉了下來。
外面輕輕的傳來了敲門聲。
湛翊起身出去,看到了丹尼爾。
“什麼事兒?”
湛翊的口氣不是很好。
丹尼爾心疼關(guān)心安然,他看在眼裡,但是作爲(wèi)一個男人,他湛翊也有自己的堅持。
“她醒了嗎?怎麼樣了?情況好點(diǎn)沒有?”
丹尼爾側(cè)著身子想要進(jìn)去看看,可是湛翊卻像一睹門神似的站在那裡,將整個房門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
“醒了,不過又睡了。別打擾她了?!?
“我就看一眼,你讓我看看她我心裡才踏實(shí)。”
丹尼爾剛說完,就被湛翊直接扭著胳膊扔了出去。
“不用你心裡踏實(shí),我說她沒事了?!?
“湛翊,你想打架是不是?”
丹尼爾猝不及防的被湛翊給扔了出去,頓時有些鬱悶,火氣也竄了上來。
“樂意奉陪!”
“來??!”
兩個相似的男人像個孩子似的在大廳裡動手了。
周圍的安保和女傭誰也不敢上前。
其實(shí)湛翊完全是壓倒性的欺負(fù)丹尼爾,但是丹尼爾不知道是不是就爲(wèi)了找打,即便沒有還手之力,依然像個孩子似的胡鬧著。
打了一會,湛翊和丹尼爾都累了。
男人之間的友情不得不說很神奇,即便是知道丹尼爾對他的妻子虎視眈眈,可是一場架打下來,湛翊還是多多少少的和丹尼爾的心情好了很多。
“你最近的行動力度不太大?!?
湛翊仰身躺在了沙發(fā)上。
丹尼爾雙腿放在茶幾上,死啦著嘴角說:“那你想幹嘛?我這還不是爲(wèi)了你?你不是要接近季雲(yún)鵬,想和他做生意嘛?我怕鬧得太僵了,你不好做。”
“不管怎麼樣,他這麼明目張膽的來擄走我的女人,還想和我做生意?做夢吧。”
湛翊冷哼一聲,卻讓丹尼爾有些疑惑。
“他不找你,那你先前所受的苦不是白受了?”
“白受?怎麼可能!我要向你借武器?!?
湛翊淡淡的開口。
丹尼爾楞了一下,然後笑著說:“咱倆之間說借多不合適?。课艺f過了,你拿著戒指去見老爺子,丹尼爾家族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還說什麼借不借啊?”
“我也說過了,我對丹尼爾家族的一切都不感興趣。一句話,借還是不借?”
湛翊的態(tài)度惹毛了丹尼爾。
“丹尼爾家族怎麼了?就那麼讓你不能接受是怎麼了?你別忘了,湛翊已經(jīng)死了,你以後以什麼身份活著?什麼身份給安然幸福?你該不會讓她不明不白的一直跟著你這麼一個黑人吧?”
湛翊看著丹尼爾的激動,冷笑著說:“不管是不是黑人,也輪不到你來惦記?!?
“我要是就是惦記呢?”
丹尼爾也算是和湛翊槓上了。
湛翊坐了起來,微微一笑說:“你試試。”
那雙好看的丹鳳眼波光瀲灩,男色惑人,卻讓丹尼爾無形之中打了一個哆嗦。
“不借!”
好像反應(yīng)過來自己對湛翊的反應(yīng),丹尼爾氣呼呼的說著。
湛翊也不說別的,直接站起身子,對著不遠(yuǎn)處的賀男說:“賀男,出大價錢在黑市買武器,花多少錢都不用在乎。”
“好!”
賀男說著就往外走去。
“等等!”
丹尼爾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湛翊你瘋了吧?你現(xiàn)在是丹尼爾公爵,世界上最大的軍火商,你去黑市買武器?你想幹嘛?再說了,全世界哪有我們丹尼爾家族的武器先進(jìn)?”
“所以你的意思到底是借還是不借?”
湛翊已經(jīng)沒有多少耐心了。
安然這次不會睡太久,他必須要趕在安然睡醒之前回來。
丹尼爾看著湛翊那不耐煩的樣子,多少有些不太樂意,可是想起湛翊的母親,想起他們之間的血緣關(guān)係,不得不嘆息著說:“我借。行了吧?不過你要幹嘛必須帶上我。”
“做夢!”
湛翊說完就朝樓上走去。
丹尼爾雙手環(huán)胸的說:“你要是不帶上我,就不怕我在家裡惦記你媳婦?”
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湛翊已經(jīng)到了眼前,一把抓住了丹尼爾的衣領(lǐng)說:“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廢了你第三條腿,讓你這輩子都沒辦法惦記。”
丹尼爾只覺得一股冷風(fēng)從胯下吹過,涼颼颼的。
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做點(diǎn)什麼,又不想在湛翊面前人數(shù),十分別扭的說:“你要是敢那麼做,我保證讓安然再也不搭理你。我有的是這樣的辦法。你也看出來了吧,只能忍著對我的態(tài)度不一樣,她可是把我當(dāng)成親弟弟的?!?
“弟弟啊,那行吧,小,弟,弟你乖乖的??!”
湛翊拍了拍丹尼爾的臉,然後轉(zhuǎn)身朝樓上走去。
丹尼爾突然鬱悶的要死。
他這算是挖了一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嗎?
“喂!”
“老實(shí)在家待著!丹尼爾公爵最近需要陪伴妻子。”
湛翊的話讓丹尼爾瞬間眉飛色舞起來。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進(jìn)去照顧安然了?”
此時,湛翊已經(jīng)走到了臥室門口,回頭朝著丹尼爾微微一笑,那笑容美得讓丹尼爾愣了一下,卻聽到湛翊低聲說到:“賀男,他要是敢靠近這間屋子一步,替我廢了他。”
“怎麼廢?”
賀男整個人靠在大廳的門框上,懶洋洋的問了一句。
湛翊笑著說:“我只相信太監(jiān)不會惦記我的女人?!?
“知道了,保證完成任務(wù)。”
賀男和湛翊一唱一和的,氣的丹尼爾哇哇大叫。
“喂,好歹我也是你的表弟,你這樣對我好嗎?”
“我從來沒承認(rèn)過。”
湛翊說完,眼底劃過一絲黯然,卻快速額打開門走了進(jìn)去。
安然還在沉睡,不過臉色好看多了。
湛翊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發(fā)現(xiàn)和自己的差不多,這才放心了。
他在安然的臉頰親了一口,低聲說道:“然然,你好好在家休息,我出門一趟。你放心,季雲(yún)鵬怎麼對你的,我會讓他付出沉重的代價。等我回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湛翊說完,笑著摸了摸安然的頭髮,這才起身離開了臥室。
賀男已經(jīng)集合好了人,丹尼爾儘管對湛翊有諸多不滿,可最終還是把軍械庫給打開了。
“需要什麼你自己挑吧?!?
湛翊也沒挑太多,帶了十幾個人,拿著武器出了門。
沒過多久,時事新聞就開始播放。
位於郊區(qū)的一座別墅突然間爆炸了,市中心的一家工廠失火了,城北的娛樂場所突然出現(xiàn)突擊檢查,裡面的公主什麼的被一鍋端了。
所有的事情看似毫無聯(lián)繫,但是丹尼爾卻笑著吃著蘋果,搖著頭說:“嘖嘖,這次季雲(yún)鵬的損失也不能用萬來計算了。這個湛翊,真狠!”
季雲(yún)鵬接到消息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不可控制了。
他氣的要命,卻不得不趕緊下命令搶救。
就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突然察覺身後有人。
季雲(yún)鵬連忙轉(zhuǎn)身,湛翊一記悶棍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季雲(yún)鵬不得不甘的暈死過去。
手下的人講季雲(yún)鵬給帶了回去。
丹尼爾看到湛翊回來了,還帶著昏迷的季雲(yún)鵬,一時間愣住了。
“喂,你什麼意思啊?”
“滾回捏酒窖待著去!這段時間,這座莊園裡只有我一個公爵?!?
湛翊說的理所當(dāng)然的,卻把丹尼爾氣的鼻子都歪了。
曾幾何時,他堂堂的丹尼爾公爵居然成了過街老鼠,還得躲躲藏藏額過日子。
最可氣的是,還是自己心甘情願的!
湛翊見他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突然笑著說:“要不你留下,我取酒窖。”
“這個我看可以有!”
丹尼爾的話剛說完,賀男直接在後面打暈了丹尼爾,然後搖著頭說:“這個傻孩子,怎麼那麼好騙呢?”
“因爲(wèi)他傻!”
湛翊說完,讓賀男帶著丹尼爾下去了,自己則讓人把季雲(yún)鵬的衣服扒了,然後扔進(jìn)了水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