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就是。”陳朗也跟著附和道。
大家說說笑笑,一頓飯局完美的結束了。
豹子帶著莎莉和老婆婆回去,他們幾個人一起往回走。
在路上,冷澤宇對蕭楚風說道,“蕭哥,發現沒,莎莉似乎很不正常。”
“對,像是被用了迷魂香。”陳朗插嘴道。
“她自始至終都很羞怯說話看豹子的臉色,而且目光呆滯空洞,如若沒有靈魂,確實是中了迷香的感覺。”冷澤宇點頭應道。
“你們都只是看表面現象,其實,莎莉的眸底是清醒的,她只是假裝的而已。這樣豹子纔會被她迷惑,放鬆警惕,我相信她和婆婆會從豹子手裡逃出來的。似乎中式老宅有一段古老的故事,對了,澤宇,你爸媽的事情你很少講起,他們是怎麼去世的?你還有其他的親人麼?”蕭楚風便開車便雲淡風輕的問道。
“蕭哥,你怎麼想起來問這些?”冷澤宇有些詫異的問道。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宋家少爺處境跟你差不多也是父母雙亡。”蕭楚風臉上帶著淡淡的哀傷。
“婆婆口中真正的孫少爺麼?”冷澤宇輕聲問道。
“是的,已經出去好幾年了,都沒有回來過。”蕭楚風點頭回道,“婆婆,婆婆拜託我幫忙打聽下,當然這些事情你們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我就是辜負了婆婆對我的信任。”
“哦。原來是這樣,那個孫少爺肯定不是,他跟豹子很好是不是?所以把他交給他來打理了。”冷澤宇猜測道:“要不,豹子怎麼會冒出這樣一所宅子。”
“是的,那麼你家裡的事情呢?你是不是也是這樣逃出來的?”蕭楚風打趣道。
“不是,我爸媽出車禍沒了,我就成了孤兒,其實,也不是孤兒,我有奶奶,但是,奶奶這人很奇怪,每年她只跟我見一次面,時間不超過三天,但是這三天她並不跟相敘親情,而是逼著我學習那些枯燥的中醫理論,然後給我一本書,讓我把上面的內容全部記住,下次相見的時候,背給她聽。我雖然很反感這樣的做法,但是面對唯一的親人,我只能屈從,因爲奶奶說,如果我不按照她說的做,她就不會認我這個孫子,再也不跟我見面了。至於其他的時間奶奶做什麼我一無所知,從前爸爸媽媽活著的時候,我們也是每年只有三天跟奶奶的會面時間。他們去世後,這種狀況依然沒有改善,讓我很是不理解,她怎麼不把我帶在身邊撫養。因爲恨吧,我對任何人都不會說起她,有她沒她一樣的,唯一的好處就是我繼承了她的衣鉢,成了一名醫生。”冷澤宇說起來,情緒很激動,對他奶奶那種又愛又恨的情緒溢於言表。
蕭楚風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事情,很是意外,想不到冷澤宇竟然會有這樣的經歷,但是想到老婆婆說的那些話,似乎又對上號了。
老婆婆說宋佳姑奶奶也是從小喜歡中醫,熟讀各種醫書,而且讀的就是醫科大學。
冷澤宇的奶
奶也是習醫之人,她將跟冷澤宇相見的三天時間都花在這上面了,可見對醫術的癡迷,亦或是有難言的寄託。
“澤宇,你恨你奶奶麼?”蕭楚風輕聲問道,此刻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冷澤宇,想他心裡一定會很難過。
“曾經恨,現在不恨了,最起碼她給我了立世的本錢,授人於魚不如授之於漁。或許她有她的苦衷和想法吧,我只是哀傷我缺失的親情。”冷澤宇淡淡一笑,說的雲淡風輕,這些事在他心裡早已經變得平常了。
“你曾經給江沐欣的那個香囊,是你奶奶的東西麼?”蕭楚風再次出聲問道。
“是的,你怎麼會問起這些?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冷澤宇聞聽蕭楚風的問題,再次有了很強烈的預感,好像是蕭楚風知道了什麼。“那是我奶奶幼年時候的東西,香囊是她自己繡的,而裡面的中草藥是一位老中醫幫她配的,極是難得,我怕阿欣帶著小天天出來旅遊,萬一遇到什麼事情,也好應急,就給她了。”
“澤宇,對不起,我把你的香囊借給莎莉了。她曾經說三天之內出來見我,我想她出來的時候可以還給我,而且還能用它對付豹子對她下黑手。”江沐欣很是抱歉的解釋著。
“沒事的,阿欣,給莎莉對,那個香囊可以救她的命。剛纔蕭哥說,莎莉眸底有清醒,想來便是了,香囊在她身上,豹子的迷藥就不會起作用,那麼莎莉就是清醒理智的,這個消息比什麼都好。”冷澤宇聞聽江沐欣的話,微笑著說道。
江沐欣點點頭,今天雖然莎莉行爲異常,不像是她,呆滯而又僵硬的羞澀,但是她也有種感覺,莎莉是裝的,她的眸底確實清醒著。
回到,村上家裡,陳朗坐了會子就告辭回去了。
江沐欣帶著小天天午休,冷澤宇在客廳裡看了會電視,心裡老是想著蕭楚風問他奶奶的事情,總感覺他似乎有話瞞著他。
便決定找蕭楚風問個明白,難道是老婆婆認識那個香囊?跟他說了什麼。
以奶奶的年紀,她年輕時候的東西,也只有老婆婆這樣年紀的人才能認得。
其實,對奶奶,冷澤宇也是一團迷霧,他不瞭解奶奶,從前爸媽也沒有跟他說過奶奶。
每當那三天見面的時候,冷澤宇就被奶奶逼著去學習那些枯燥的中醫理論,背藥草,背方子,識別藥性等等。
直到爸媽去世後依然是這樣的情形,以至於,冷澤宇曾經猜測奶奶不是親奶奶。
人家的奶奶都是疼孫子,慈祥而又溫暖的,他奶奶像是個冷冰冰的私塾先生,而且一年才見三天,三天沒白天沒黑夜的學習,之後,又給他佈置一年的作業題,留給他基本厚厚的線裝醫學古籍。
不到那三天的時間,冷澤宇不會想起奶奶,想起來就像雕像一樣冰冷。
可是蕭楚風卻莫名其妙的提出來了,而且問他香囊是不是他奶奶的。
當時給江沐欣的時候,蕭楚風並不知道
,也是在江沐欣決定出來旅遊的時候給她的。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冷澤宇決定去找蕭楚風問個究竟。
蕭楚風沒有在臥室,而是在客房裡休息,自從回來後,他一直在客房休息,跟江沐欣的關係並沒有完全冰釋前嫌,似乎只是相安無事。
推開蕭楚風的門,發現蕭楚風正拿著一個錦盒仔細的打量著。
便出聲問道:“蕭哥,那是什麼東西?我記得我在奶奶身上也看到過這樣的錦盒。”
蕭楚風聞聽他的話,不由詫異的擡起頭來問道:“是嗎?一樣的?”
說著他將錦盒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著,好像參不透其中機密的樣子。
“是的,應該是一樣的,那個錦盒我印象很深刻,有次看奶奶拿在手裡落淚,我正好背過她交給我的藥方,進去背給她聽,看到的。當時我小,不懂事淘氣,仗著自己背過了藥方就從奶奶手裡錦盒搶過玩,結果奶奶很生氣,說這東西千萬不能動,那就是她的命,並把我狠狠地打了一頓,從此我再沒有見過那個錦盒,但是樣子依然記得。”冷澤宇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沉浸在往事的記憶中了。
難道這個錦盒跟那個錦盒是一對的?戰亂年代,都是將重要的東西一分爲二,也是爲了保全。但是老婆婆沒有說,蕭楚風也只是猜測。
聽了冷澤宇的話,蕭楚風更加認定他奶奶很可能就是宋家姑奶奶,他就是宋家的外孫少爺。
想不到冷澤宇竟然跟中式老宅有這樣的淵源,真是無巧不成書。
蕭楚風此時不由沉默了,老婆婆的話,他是告訴還是不告訴他。
告訴他他能接受麼?會不會添亂,不告訴他,似乎他已經起疑心了,勢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若是再自己去一探究竟反而是添亂。
看著他不說話,冷澤宇問道,“蕭哥,你的錦盒是哪裡來的?”
“澤宇,這你就不要管了,讓我們商量下,下步該怎麼做吧。”蕭楚風試圖轉移話題,他還沒有想好要不要把真像告訴他。
“蕭哥,我們是不是兄弟?”冷澤宇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如是問道。
蕭楚風點點頭,“當然是兄弟。”
“是兄弟,希望蕭哥把瞞著我的話,告訴我。”冷澤宇說的很乾脆。
聞聽他的話,蕭楚風不由一愣神,還是讓他察覺到了,罷了,既然如是說,就告訴他吧,尋找宋念祖,也就是老婆婆口中的真正的孫少爺,冷澤宇的表兄弟,還需要他去辦,這邊由他跟豹子周旋。
於是蕭楚風就把老婆婆跟他說的話,對冷澤宇都說了。
冷澤宇聽後,沉默了,許久才擡頭望著蕭楚風,雙眸中蓄滿了淚水,“蕭哥,我忽然明白奶奶了,她有苦衷有難處,更有心事。”
蕭楚風點點頭,“是的,自從跟家裡人失散,我想你奶奶肯定是很痛苦,無時無刻不再想要找到家人。你爺爺是個什麼樣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