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們母女離開後,江綵鳳擡頭看向樓上明黎城的房間,杏眼內一閃而過屢屢的精光。
明黎茴從明黎城的房間出來後,江綵鳳便看到了,她喊明黎茴下來,問道:“黎城現在怎麼樣?”
“媽,大哥已經睡了,情緒基本上已經穩定。”
“穩定?阿茴,你大哥今天說出這些話,你現在告訴我穩定,他是要氣死我,你說說你大哥今天是不是故意給我難堪。”
明家的人誰不知道洛寶珠是他們明家未來的兒媳婦,洛寶珠是她江綵鳳最看重的兒媳婦,現在黎城當著明家人傭人的面子,直接打了她的臉。
這一點,她是當長輩的,可以和他不計較,但是寶珠有什麼錯,寶珠陪伴了黎城這麼多年,黎城怎可做出拋棄寶珠的事情。
追根究底,這件事情最大的禍害還是洛九月。
若非洛九月,他們也不會這樣。
江綵鳳字字句句的都在指責著洛九月,各種刺耳的話都從江綵鳳口中吐了出來,明黎茴年少的臉上緩緩的浮上了一層不滿。
“媽,此事和九月姐姐沒有關係,大哥和寶珠姐他們倆本就是錯誤的開始。”
江綵鳳一聽立刻就火大的蹙起了眉頭。
“阿茴,你在爲誰說話,寶珠纔是你的親人,她洛九月算什麼東西。”
“媽,我就不明白,爲什麼你對九月姐姐偏見這麼大。”
“因爲她是楊惠的女兒……”江綵鳳吼道,而當她吼完之後,江綵鳳便後悔了,慌亂嫉恨的眼睛。
明黎茴並非是小孩子了,他是個懂的察言觀色的年輕人。
“媽……”
“好啦,家裡的事情你不用多管,你的任務是好好的上學,然後順利的畢業,畢業之後進入明氏,好好的幫你哥振興明氏企業。”
江綵鳳的心思全部都在這裡,她現在擺明了是不想多說什麼了,但是在明黎茴看來,有些欲蓋彌彰,似乎在隱藏著什麼。
“媽,你還在恨爸。”
“阿茴!”
江綵鳳低聲斥責著明黎茴,明黎茴心頭對這個媽多少還有些懼意的,他還是有些年輕啊!
明家現在一團亂麻,洛寶珠那裡也不好受,洛寶珠回到家中之後,她是咋想這口氣都順不下。
“媽,我忍不了,洛九月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她的,她先是在公司奪了我的權利,讓我在洛氏白白的掛了一個虛名,現在又來搶我的黎城哥哥,媽,我要她死,我要她死!”
“寶珠,你冷靜點。”
江文蘭看著情緒激動的洛寶珠,她一臉想要洛九月死的話,一句句的說出來。
她是真怕洛寶珠做出什麼事情。
輪椅上的江文蘭她行走不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洛寶珠走了。
“寶珠,寶珠……你回來,寶珠……”
江文蘭激動的想要站起來,卻不曾想狼狽的直接面部朝著堅硬的地板磕去,這一磕江文蘭慘叫的聲音傳來,鼻子鮮血直流,嘴巴內也溢出了鮮血。
她痛的呲嘴的時候,一顆牙齒從嘴裡掉了出來,江文蘭哇的一聲叫了起來。
“來人,來人……”
“太太,您怎麼樣?太太,快起來……”
洛寶珠怒火直上頭頂,她不管不顧的去九園找洛九月,剛到九園她就被外面的保鏢攔在了外面,洛寶珠眼裡閃過一絲的懼意。
她已經被黎城哥哥這麼殘忍的對待,她還有什麼害怕的,不然她失去的只會越來越多。
“滾開,讓洛九月出來,洛九月你滾出來……滾出來……”
洛寶珠的到來,很快的引起了洛九月的注意,蕭墨堯去上班還沒有回來,洛九月一人在家抱著蕭灰灰舒舒服服的躺在樹下休息。
人啊,一到春夏就很容易疲憊。
她還沒有休息夠呢,洛寶珠的事情就傳來了。
“大少夫人,您不想見洛寶珠,我直接讓人趕走她就是。”
小青可不認爲洛寶珠來這裡是有什麼好事的。
瞧瞧她在外面的大嗓門,猶如一個潑婦,小青十分的不恥。
洛九月懶洋洋的站起身,將蕭灰灰放在了躺椅上,她伸伸懶腰活動活動四肢,這才稍稍有了一絲的精神。
但是看上去還是有些萎靡不振。
“洛九月,你滾出來,滾出來……洛九月你勾引我的男人,你不要臉,洛九月……”
洛寶珠的大嗓門,她還沒有到大門口,洛九月就已經聽到了,她還真是有精力,她怎麼就沒這樣的精力,都快困死了。
雲湛等人看到了洛九月的時候,紛紛恭敬的垂首行禮。
“洛九月,你終於捨得滾出來了。”
“我還以爲是誰呢,大吼大叫的原來是寶珠姐姐呀。”
“誰是你姐姐,你也配叫我姐姐,洛九月你算什麼東西。”洛寶珠氣呼呼的怒視著一臉慵懶的洛九月。
洛九月向前走了一步,靠在了正門處的門檻上,雙臂環抱著,懶洋洋的看向怒火中燒的洛寶珠,她道:“你的確不是我姐姐,洛寶珠說起來你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而已,還是你母親不知廉恥的爬上我爸爸的牀。你又怎能配當我的姐姐。”
“洛九月,你放肆。”
洛九月一席話,直接踩到了洛寶珠的痛楚,這是洛寶珠最不願面對的身世。
無論她得到了多少人的關注,得到了多少的財富,令人詬病的身份是無法改變的。
“是放肆嗎,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洛寶珠你母親當年不知羞恥爬上我爸爸的牀,濱城的人可都是知道的。”
洛九月繼續道:“若非你母親不知羞恥的做出這種事情,我爸媽之間也不會因此產生隔閡,我本來的家庭是幸福的,都被你以及你母親破壞了。若非你母親搞鬼,洛家大小姐的身份……呵呵,怎麼著也輪不到你。”
這纔是令洛九月最爲痛恨的。
當初江文蘭爬上洛峰的牀之後,江文蘭離開了一段時間,但是在洛寶珠十五歲的時候,而她也十四歲了,她的家裡突然出現一個姐姐。
換做是誰都無法接受的,她們那個時候已經懂事了,自然明白這代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