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wèi)您提供最新最快最全的免費VIP小說與他被抓最關(guān)鍵的事,初冬一句也不說,在初夏臨離開前,還不忘叮囑她一定要離得九少遠(yuǎn)遠(yuǎn)的,離龍家遠(yuǎn)遠(yuǎn)的。
可就算他什麼都不說,初夏也不能不管他。走出會客室,早等在一邊的律師衝她聳了聳肩,表示歉意的道:“我不是初冬的代表律師,他們是不會把初冬被抓的相關(guān)資料給我的。”
那就只有從其他地方獲取相關(guān)信息了。初夏思忖著,回到初冬的家後打開電腦,儘量蒐集著信息,然後進行分類整理和分析,弄了一個晚上,得出的結(jié)果也都是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些。
龍家賭場夠大、來錢快不說,顧客夠多便於掩護,所以爲(wèi)了不耽誤時間,她找了一間自己不曾工作過的龍家賭場,開始“賺錢”。
這麼親密的相擁而眠的姿勢,本該屬於熱戀的情侶,而不是屬於她和他。
龍熾比龍焰更BT更沒任性,求他,一來,他不一定會答應(yīng)她,二來,她不瞭解他,可能到最後他會言而無信;龍焰的話,至少,他一次次想弄死她,最後還是放過了她。
門開,她邁進去,門又在身後關(guān)上,她真的沒有退路了。
初夏一開始是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可纔沒過多久,她就有些好奇了,誰會在這個點來見哥哥?來見他的這個人,會不會對案子有幫助。
對方看了看初夏,因爲(wèi)太熟悉了,知道她不會亂來,就叮囑了她二句,然後回了辦公室。
龍舞,龍家五小姐,現(xiàn)年26歲,是業(yè)內(nèi)非常有名的不敗將軍,據(jù)說經(jīng)她手的案子都很棘手,但她卻從來沒有輸過,而她也只負(fù)責(zé)龍家的案子,是龍家御用律師。
淚水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來,心彷彿被一把鋒利的鋼刀一分爲(wèi)二。輸了一次次還死不承認(rèn),還死皮賴臉,非要自己親眼看到,才願意下定決心徹底的退出。
然而,二天的時間很快又過去了,她想了所有辦法,找了所有能找的人,事情的進展還是很緩慢。她又跟槓子打電話,旁敲側(cè)擊的詢問是否還有別的辦法,槓子說,不是沒有辦法,但都需要大量的時間,可審判初冬的日子迫在眉睫,他若是被定了罪,就會立即收押,而在牢裡那些早已經(jīng)摩拳擦掌的人,定然會爭先恐後的儘快解決他。
龍炿說再幫她想想其他辦法,然後和她結(jié)束了通話。她呆愣的坐在哥哥的房間裡,只要一想到哥哥很有可能回不來了,心如刀絞。
她每個盤子都玩一玩,玩的都不算大,贏的也不過分,淹沒在衆(zhòng)多豪賭玩家中,就真的好平凡。
這一腳邁出去後,初夏,你就要下定決心,對初冬所有愛意,就要從此刻開始遺忘。她暗暗下定了決心,捏緊拳頭大步流星的朝酒店走去。
“要不你先去弄會兒,等會兒那個訪客結(jié)束後,我叫你。”
“唉……”好心的司機大叔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勸道:“姑娘,想開一點,這個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
她話裡暗示著什麼,他心裡清清楚楚,也不惱也不怒。
不再猶豫,他也尚了牀,躺在了她身邊,聞著她的味道,仔細(xì)辨認(rèn)著她的夢話。
初夏捂住自己的嘴,眼睛正的大大的,眨也不眨的望著裡面親吻的二個人。這一次,她要讓自己的心痛到無以復(fù)加,痛死掉,這樣,以後纔不會再痛了吧。
槓子輕輕嘆了一口氣,“可現(xiàn)在哪裡還有這樣的律師了。”
九少是她這輩子碰到過的脾氣最難琢磨的人。永遠(yuǎn)不要去猜他在想什麼,他想做什麼,因爲(wèi)那樣只會白白的浪費腦細(xì)胞。
“我還有最後一個懇求,我希望我們倆之間的交易只限於我們知道,不會傳到我哥的耳朵裡。”
龍炿好像對初冬的事也早有關(guān)注,她纔沒講幾句,他就表示瞭解了,然後嘆了一口氣,溫和的聲音裡透著無奈:“初夏,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真的無能爲(wèi)力。在龍家,龍焰是太子的話,龍熾就是太子後備人選,這二個人的決定,我真的沒有辦法撼動。”
初夏漂亮的小臉上只剩下一片慘白,只能走到他身邊,放軟了聲音,詢問道:“那我怎麼做,你纔會幫我哥哥?“
下一眼,她看到了哥哥帶著手銬的手放在桌子上,正和龍姒的手握在一起,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哥哥把龍姒當(dāng)成自己人了吧,所以纔會毫無顧忌的把自己狼狽的一面展現(xiàn)給她看,是不是?
“你先在這等一下吧,你哥哥現(xiàn)在有訪客。”一個警察讓她坐坐,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她見對方一直看錶,就問道:“你好像很著急?”
放下電話,嬌柔的身子都是抖的。她考慮了許久,還是撥通了龍炿的電話。
他什麼時候能醒?她擡眼瞟向他,若不是討厭他,說不定就會被他絕美的睡顏給俘虜。
斂回眸光,她聲音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你們賭場開門做生意,自然是歡迎八方來客,可見客人贏了錢,就想往人家身上潑髒水,是不是有點過分?哦,我差點忘記了,潑髒水好像是你們龍家最愛做的事。”
在畏懼,她的眸還是迎上了他的:“既然我來了,就不會覺得委屈,我只希望你說道做到。”
其實,他不用拍,紙也掉不出來,說白了,他就是趁機吃人家的嫩豆腐。
“別問我,問我的老二吧,看它願不願意!”
這一次,是初夏先醒來的。
他不提還好,一提,初夏哭的更厲害了,一抽一抽的回道:“大叔,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我好好哭一場就好了。”
“可我剛纔聽你給那個人打電話,氣勢洶洶,好像要殺人似的。”司機還是有些不放心,把零錢給了她之後,卻沒有打開車門。
果然,下一秒,他的大掌就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擡高,逼她與他對視,連神色都變冷了:“委屈就別來啊!”
她一看到他,雙眸就不由的冒出一股殺氣,九少毫不畏懼的迎上她的眸,嘴角輕扯一抹淡笑,她竟然還想殺他。
她明白他的暗示了,顫慄的寒冷從腳底升起,瞬間傳遍全身。
一想到依依,本就冷冽的眸更暗了幾分。他上前一步,望著牀上的女人,她的保鮮期又會是多久?就算她的身體給他帶來前所未有的快樂,就算她和初冬、龍炿的關(guān)係給他的生活增添了樂趣,可也不會超過三個月吧。
“哥……哥……”
低下頭,瞟了一眼茶幾上的威士忌,時間有限,既然要討他開心,該從現(xiàn)在就使出渾身解數(shù)。她主動走過去,坐在他旁邊,拿過酒瓶和酒杯,倒了半杯酒,然後遞到他面前:“九少……請喝酒。……”
又大又硬,到後來戳的又太猛,但他滿意的離開後,她的嘴巴痠痛的都合不上。
所以她移動的動作儘可能的輕,身子微微往外移。哪料,自己移動了多少,男人就跟著移動多少,方向還一致,她又動了下,圈在她腰上的大掌索性往回一攬,她的胸瞬間貼上了他的。
“啊!”初夏猛地反映過來,一把推開他,把胸間那張紙抽了出來,作勢要撕,正好也聽到九少說:“二千萬,拿去救你哥吧,幫你節(jié)省點救命時間。”
“求他,或,求我!”
大門在身後關(guān)上,初夏看向不遠(yuǎn)處那個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這是那夜之後,二人第一次見面。
初夏聽不到他在說什麼,雙眼死死的盯著他脣瓣,解讀出他的話:沒關(guān)係的,你也已經(jīng)盡力了。這都是命。
可他那天也說了,他們是接觸不到上層文件的,而一切證據(jù)又都毫不留情的指向了初冬,對他非常不利,就算他們在想辦法,也一直沒什麼進展。
微微一側(cè)頭,眼角餘光看進了會客室內(nèi)。
“你要是認(rèn)爲(wèi)我出老千,拿出證據(jù)來,我願賭服輸。沒有的話……我很忙,恕我不奉陪了!”她扔下這句話就要走,九少卻在這個時候開了口——
初夏正全神貫注的賺錢,直到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才猛然回過神,聽對方說九少有請,她整顆心瞬間跌入谷底。
可惜,這二個人,她初夏誰也不想求。她不認(rèn)爲(wèi)想救哥哥就真的只有這二條路,她相信公理和正義,只要哥哥沒做過壞事,就一定不會有事。
先來軟的,初夏露出憂心和愁慮的神色,可憐兮兮的問:“槓子,我問你,你相信我哥哥是壞人,是黑警嗎?”
龍家的勢力實在是太龐大了,在亞太地區(qū)甚至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得罪了龍家就等於得罪了閻王,什麼時候死怎麼死,全憑人家一句話。
“你這樣……”她氣得一時找不到更合適的詞來形容,頓了頓才道:“假如我真的讓你開心了,可你卻偏偏說不高興,不救我哥哥的話,我豈不是白白浪費時間?”
他話音一落,龍姒的背影就開始顫抖,好像是哭了,所以初冬才伸出手指抹她的眼角,臉上全是溫柔憐惜的表情。初夏以爲(wèi)他這種表情只會對自己展現(xiàn),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的有多可笑。
另外,槓子也將他們整理的調(diào)查文件偷偷傳到了她郵箱。初夏晚上回去,拖著疲憊的身子查看郵件,將涉案的幾個關(guān)鍵人物添加到自己整理的文件中。
“怎麼,今天心情好,來這裡練練手?”他背靠著老闆椅,手裡把玩著一個打火機,神色冷峻也遮掩不住他的妖孽味。
她的眸因爲(wèi)剛剛哭過,顯得很紅,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內(nèi),神色就變了幾變,從恐懼、憤怒、不甘到漸漸妥協(xié)。而他的眸黑如沉潭,一直讓人無法看透。
“那看你有沒有本事討我歡心了……”九少聳了聳肩,初夏覺得他這個動作特可惡,完全體現(xiàn)了他喜歡作弄人,以看別人痛苦爲(wèi)樂的本質(zhì)。
啪!手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握在手裡的杯子也飛了出去,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自己還什麼都沒做呢,怎麼就遭他毒打?
難道真的要求他嗎?如果求他的話,一定要付出相當(dāng)大的代價,她能負(fù)的起嗎?雙手輕輕的落在了小腹上,這裡,她和初冬的寶寶正在成長,她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他寶寶的存在,她更不喜歡寶寶出生後,連親生父親都見不到。
室內(nèi)燈火通明,九少剛剛洗過澡,頭髮上還滴著水。他好像對自己的胸肌腹肌很滿意,穿睡袍總是系不好帶子,總是露出大片結(jié)實的胸膛,再配上妖嬈俊美的臉,當(dāng)他不陰沉著神情的時候,就這樣半羅著真的很性感。
他似開玩笑又似認(rèn)真的樣子,讓人弄不清他到底什麼意思。初夏連連搖頭,哥哥是靠實力升職的,而不是靠出賣女人。
司機大叔看了一眼短信,又看向她,關(guān)切的問:“姑娘,你沒事吧,哭的這麼傷心?”
警察點點頭:“嗯,有一份報告需要零點之前提上去,我還差點沒完成。”
然而,當(dāng)他路過大牀的時候,看見她因爲(wèi)熱而踹開了被子,露出一雙又白又嫩的細(xì)腿,雙腳突然就頓住了。
初夏驚愕的完全說不出話來,他到底有多BT啊,是不是整個人生都是以看別人痛苦爲(wèi)樂的?
他有預(yù)感,不出三個月,自己就會煩透了她,然後,她的下場只有一個,且和依依一樣。
就算是下定了決心,這一刻,她還是很害怕的。九少所住的房間門前,守了四個保鏢,所有的視線都藏在了墨色的鏡片後面,初夏想他們看她的眼神裡,一定充滿了鄙視。
收回心神,她聲音冷硬的道:“既然你這麼喜歡看戲,倒不如給我指一條明路,讓這戲變得更精彩。”
大堂經(jīng)理討好的說,九少收回視線,冷冷的交代了一句:“把她帶上來,就說九少找。”
九少完全無動於衷,只是冷言冷語的諷刺道:“你是真沒哄過男人啊,還是在我這裡裝純情?”
依然保持著低調(diào)的處事行爲(wèi),她又換了個新臺子,開始新一輪的挑戰(zhàn)。
一夜未睡,天一亮,她胡亂洗漱了下,因爲(wèi)晨吐,沒胃口吃飯就索性不吃,又逃課來到警察局,躲在警局門口不遠(yuǎn)處,一看到槓子的身影出現(xiàn),立即衝過去,把他拉到了幽暗的巷子裡。
哥哥不接受她請的律師,弄得她這麼被動,爲(wèi)了達(dá)到目的,偶爾使用一些違背道德的招數(shù),也沒什麼。
她差點驚呼出聲,再也不敢動分毫,靜靜的躺在那。
她終於他火熱的狂潮勾了起來,下一秒,他一把把她抓到沙發(fā)上,壓在身下,再次大舉入宮。爲(wèi)了討好他,她放空思想,放棄初嘗晴欲的女人獨有的羞澀,弓腰努力迎向他……
黑眸盯著雪白背部上的或青或紫的掐痕,半晌後才離開,大掌扯過一邊的被子扔在她身上,勉強蓋住了她所有的惷光。
不久,纏爛的煙花在身體深處爆炸,她尖叫著抱緊身上的男人,淚水默默的從眼角滾落……
龍姒不知道說了什麼,初冬的手握的更緊了,緩緩的張開了嘴。
叮——通往頂樓總統(tǒng)套房的電梯開了,一個黑衣保鏢守在門口,見到她直接來了一句:“初小姐,這邊請。”
他重新出發(fā),身後那羣跟屁蟲也立即跟上他的腳步,大堂經(jīng)理則去請初夏了。
九少反問道:“要不要再官升幾級?”
她壓下聲音裡的哽咽和顫抖,語氣盡量平靜的問:“你在哪?我現(xiàn)在能來找你嗎?”
初夏看得心驚膽顫,又是一夜未眠。
“你放心吧大叔,我和我朋友正因爲(wèi)關(guān)係好,所以纔會拌嘴。”
初冬不用她請來的律師,她也就看不到最核心的資料,所以,她現(xiàn)在每一步走的都很艱難。最氣人的是,他好像認(rèn)定了自己會輸一般,不用她請的律師,也不用任何人請的律師,非常消極的靜等著審判的來臨,等待死亡的來臨。
初夏立即爬起來,卑微的跪在他面前,聲音急切的懇求他:“九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求你了……我求求你……”
初夏像觸了電似的扔下手機,渾身僵硬的坐在那。不一會兒,又一條短信來了,依然是九少:截至?xí)r間,明日零點。
初冬未出事之前,她怨過他生過他的氣到了最後甚至有些恨他,可這次初冬出事,生命瀕臨危境,她才發(fā)現(xiàn),對他的怨也好、氣也好、恨也好,通通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活著,開開心心的活著。只要他能做到這兩點,犧牲所有她都心甘情願。
她自我安慰了一番,然後悄悄打量了下渺無人煙的走廊,站起身朝不遠(yuǎn)處的會客室走去,最後停在了初冬會客的門邊。
賭場裡處處隱著黑衣保鏢,想逃,那是不可能了。
這傢伙一向崇拜哥哥,人還老實不擅長撒謊,所以從他這裡套消息最容易。
初夏要撕紙的動作瞬間停住,眼神落在那薄薄的紙片上,內(nèi)心無比震驚。
他仔細(xì)的聞了一聞,清甜中帶著一點點歡愛過後的味道,吸入鼻息給人一種輕鬆的感覺。這還是他第一次覺得歡愛過的女人好聞。
於是打車來到警局,因爲(wèi)是初冬的妹妹,大家都熟悉,所以這麼晚了,她還來,大家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行。
想要看到關(guān)於初冬犯事的文件,就得有好律師,有好律師就得有錢。時間緊迫,初夏完全丟掉了和爸爸的約定,在各大賭場晃了一下午,不留痕跡的弄到了幾百萬。
初夏渾身僵硬的跌坐在那,自己只不過是稍微走了一下神,他就看出她的心思了,這人察言觀色的本事多一流。
胃裡突然涌上一股噁心的感覺,她嚥了幾口唾沫,還是壓不下去,也不管自己的動作是否會吵醒他,猛地推開他,跳下牀就朝衛(wèi)生間跑去。
初夏點了點頭,掏出錢遞給他。
她注意到他的視線開始上下打量她,那目光,就好像她剝光了站在他面前似的,非常令人不舒服。
不能再拖延了,把他那少的可憐的耐心耗光,那她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她是被壓醒的。腿上,腰上,都像被巨石給壓住了似的,動彈不得,壓得她在噩夢中想跑都跑不動。8564284
顫抖的雙手緩緩的伸向他的浴袍,往兩邊一扯,他已經(jīng)豎了起來,高高的聳著。小手抓住根部,頭湊過去,艱難的吞下他,也吞下了屈辱苦澀的淚水。
初夏收攏手掌,將支票緊緊的捏在手裡,生命比尊嚴(yán)重要,這二千萬,她收了。她擡腳欲走,突然又想到什麼,停了下來。
龍九少看出她的疑惑,冷嗤道:“區(qū)區(qū)二千萬,就可以看你像垂死的小鳥一樣掙扎,很值吧!”
“那我哥哥毫髮無傷的官復(fù)原職,你能做得到嗎?”初夏知道自己再一次被他玩弄於鼓掌間,但是她沒有任何說不的權(quán)利,只能儘量爲(wèi)自己爭取一些安心丸,好讓自己不輕易動搖。
他在她面前站定,忽然擡手抹了下她的眼角:“來找我,就讓你這麼覺得委屈嗎?”
“初夏,你不看你哥了?”路過旁邊一個辦公室的時候,之前的那個警察喊了一句。
她拖著僵硬的雙腿隨著大堂經(jīng)理來到樓上,不遠(yuǎn)處的一扇門前站了幾個保鏢,看樣子,那就是九少所處的房間了。
這是二千萬?他把她叫來,不誣陷她出老千,反倒給她二千萬?他怎麼會這麼好心給她這麼多錢,一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吧?
“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我只是說,你可以求我,但是我?guī)筒粠停铱蓻]有跟你保證!”他甩手鬆開了她,靠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放鬆了全身。
他越是這樣,初夏越急,上火上的喉嚨都有些啞了。到如今,只剩一個禮拜就要開庭了,記得她跟熱鍋上的螞蟻。
睜開眼睛的瞬間,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前後起伏的胸膛,以及胸膛上那二個小紅點點。小臉本能的就熱了,她移開眼睛,視線向下,看到一條男人的鐵臂環(huán)著她的腰,然後是男人的一雙長腿壓著她的腿,他的另一條胳膊,則被她枕在頭下。
四片脣瓣,終於緩緩的鬆開,透過朦朧的淚眼,初夏見龍姒站起了身,好像在跟初冬告別,她立即收回身子,猶豫了下,拔腿就跑。
初夏面露難色,她還真沒哄過男人,以前和初冬在一起,都是她愛生氣愛撒嬌,處處讓著她的初冬想盡辦法哄他開心,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所以她就習(xí)以爲(wèi)常了,現(xiàn)在想來,她太過分了,怪不得初冬最後選擇了別人。
初夏聽說過他在龍家不受寵的事,他能如此坦白的告訴她他的無奈,已經(jīng)證明他對她還是很真誠的。若放在平時聽了他這話,她一定不會再麻煩他,可她現(xiàn)在真的有點走投無路了。“龍炿,照你看,我哥哥這次是不是真的很危險?”
他故意把“問”字咬得很重,初夏渾身不由的一震,她不是傻瓜,他之所以強調(diào)“問”這個字,是因爲(wèi),“問”,用的是嘴巴。
現(xiàn)在時間對她來說,比什麼都寶貴。
身體緊繃,離開他隔開一段距離,說的話也不夠柔不夠軟,現(xiàn)在的她,只讓他想到一個詞:木頭。木頭一樣呆愣,無趣。
司機一邊找錢一邊跟她說道:“你聽叔一句話,你還年輕,可千萬不要做什麼傻事。”
但不管他打什麼主意,有一點他說對了,她要是收了這二千萬,就能節(jié)省出好幾個下午的時間,現(xiàn)在營救哥哥的時間緊迫,她沒那麼多功夫在賭場耗。
他的神色很平淡,輕緩的聲音卻讓她一瞬間有了一種他很溫柔的錯覺。對,就是錯覺,九少怎麼會溫柔對人呢。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救哥哥了嗎……
下一刻,她被他一腳踹下了沙發(fā),狼狽的跌在地上,幸虧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所以就算重重的跌到也沒有很痛。
這一次,她的聲音軟了柔了,猶如稚鳥的羽絨一樣,刮撫著男人的心。他冷眸俯視著跪在自己雙腿之間的女人,一個邪惡的念頭在腦海裡閃過。
初夏忽然猜到當(dāng)初哥哥爲(wèi)什麼不讓她管藝術(shù)系女生死亡的事了,他可能在做什麼調(diào)查,怕她也捲入其中,所以就把她給推開。
他習(xí)慣性的走進浴室沖洗身體,沖走染上的女人的味道,好半天才洗好。等他再走出浴室的時候,就又是冷冷清清的模樣,之前那個狂野到幾近瘋狂的男人早已消失不見。
剛剛來“迎駕”的大堂經(jīng)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過去,也發(fā)現(xiàn)了初夏的身影:“九少,那個女人用幾萬塊贏了幾百萬,我們懷疑她出老千,但是一直沒看出她是怎麼辦到的。聽說您比賭神還厲害,能否指點指點我們?”
她看向依然吸著煙的九少,隔著一層繚繞的白霧,忽然有種他很孤寂的感覺,但這種感覺也就那麼一剎那,而且她也覺得可能是自己看錯了。
她決定最後去見初冬一次,把孩子的事告訴他,也許,他會因此振作起來。可表歉什。
白天到處奔波,晚上就找資料做分析,早上還吃不下飯,短短幾天,她就瘦了一大圈,眼睛周圍全是黑黑的。姚木槿知道初冬的事後,知道初夏放不下初冬,也儘量想著辦法。
不遠(yuǎn)處,來賭場巡視的一行人,隨著一個人的腳步停下而停下。九少站在樓梯上俯視著不遠(yuǎn)處玩的正high的女人,神色陰沉的令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上下打點,疏通關(guān)係,幾百萬很快就花光了。初夏萬分無奈,咬咬牙,鋌而走險的再次走進賭場。
“我們組的人分析,老大出事,可能是因爲(wèi)他惹了龍三少,那BT就出損招對付老大。你要是幫你哥,真的不好幫,除非找超厲害超正義還不怕龍家實力的大律師來,你哥可能纔會有轉(zhuǎn)圜的餘地。”
“滾!”他暴怒的又踹了她一腳,把她踹翻在地上:“滾——”
短短二個小時下來,幾百萬又輕易到手。按理來說,也該撂牌不再玩了。但是初夏一想到每次來賭,就得耽誤半天時間,而且,馮樹海馬上就要從國外回來了,自己還的準(zhǔn)備一大筆錢請他幫忙,於是就下定決心繼續(xù)賭下去。
求他,或,求我。短的不能再短的五個字,飽含的信息量卻很大。“他”是指龍熾,他罷手,初冬也就不會有事了。而龍焰,他是賭王最疼寵的兒子,若是插手這件事,當(dāng)然能輕易搞定龍熾。
“哼!你們兄妹之間的感情還真好。”他冷冷的諷刺著,又說了一句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話:“你信不信,如果我想,短時間內(nèi),就能讓你們的感情分崩離析。”
電話那邊是一片沉默,她知道,他是不忍心告訴她這個殘忍的事實。最近幾天,她探望過初冬幾次,初冬見她又消瘦了,猜出她還在管這件事,頓時跟她發(fā)了火,表示見都不想再見到她了。
“可是,他們爲(wèi)什麼說我哥是黑警,是壞蛋?”初夏一副快要哭的表情,顯得很可憐:“槓子,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幫我哥,我一定要幫他洗脫冤冤,你也幫幫我,好嗎?”
她不想吵醒他,不是體諒他昨夜有多賣力,而是心底很清楚,他一旦醒了,他們之間的戰(zhàn)爭就開始了,她就得尊嚴(yán)掃地,扒空腦子的想辦法討好他。
一個女人背對著她,可光從身形上看,漂亮側(cè)臉上看,她就認(rèn)出了那個是龍家四小姐,龍姒。
“既然你們都知道這個傳言,就不要把我哥送進監(jiān)獄啊!”初夏又急又怕,亂了方寸的吼了一聲,嚇得槓子一縮脖,說話都變得有些磕巴了:“我……在想辦法,不僅我,還有……還有我們組所有人都在想辦法了……”
初夏站在酒店不遠(yuǎn)處,努力抹了抹眼睛,將淚水都抹光,這才轉(zhuǎn)過身望著面前的酒店。
“我當(dāng)然不相信啊!”槓子連連搖頭,老實的回道:“不僅我不信,我們隊裡的人都不信呢。”
他擡腳準(zhǔn)備離開這裡,因爲(wèi)他沒有和女人相擁而眠的習(xí)慣,上一次爲(wèi)了讓她冷靜下來而抱著她一起睡,已經(jīng)算是破例。
她這麼說,司機只好給她打開了門,又叮囑了她一句小心,這才把車開走了。zVXC。
槓子分析,這次是龍三少出手想弄死初冬,那麼案件一旦對他不利的時候,他很有可能搬出自己的姐姐幫忙。
九少夾煙的手指微微一頓,眼底閃過一道激賞,快的無人察覺。
能把人凍成冰棍的冷冽聲音在頭頂炸開:“敢在我的面前想別的男人,這就是你的討好?”
“現(xiàn)在想玩死你哥的是我家老三,他若不收手,就算你跑斷了腿請了全天下最好的律師,你哥照樣死定了。對了,好像還有一個多禮拜就開庭了吧?你哥是生是死,我估計當(dāng)天就能出結(jié)果。”
初夏吼完就後悔了,立即跟槓子道歉,槓子知道她是關(guān)心則亂,倒也不介意。二個人又聊了下,互相留了號碼和郵箱,一旦有了最新消息就可以互相通知,一起尋找解救初冬的辦法。
依依算是一個特例,在他身邊呆的時間最長,後來他才知道,她爲(wèi)了接近他留在他身邊,專門研究過他的喜好。
車子終於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司機看了看高聳入雲(yún)的大樓,又忍不住的問初夏:“姑娘,你來這裡是找朋友嗎?”
天色微微亮,男人終於從女人的身上爬起來,抱起昏迷的她走進套間。寬大的躺下五個大人都足夠的牀,擺在房間的正中間。他把她放到牀上,她嚶嚀一聲,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他又睡了過去。
收回視線,他再次擡起腳,剛想離開,初夏忽然翻了一個身,正面映入他的眸,紅嫩的脣瓣微微開啓,喃喃的唸叨著什麼。他身子前傾靠近了她,想聽聽她在說什麼,一股好聞的氣味卻突然涌入了鼻息。
初夏暗中捏緊拳頭,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雖然有點多管閒事,但初夏卻覺得很暖心,依然淚眼朦朧卻還是衝他勉強擠出一抹淡笑:“謝謝大叔,你放心吧,我的人生觀很積極向上的,纔不會做什麼傻事。”
他閉上眼睛,漸漸的也陷入了睡夢中。
有的,有過不去的坎。比如,她和初冬之間的坎,就過不去了。
這是第一個敢在他面前毫不掩飾自己殺意的女人。
人生就是一場豪賭,關(guān)鍵時刻就看你敢不敢賭。顯然,很有賭徒特質(zhì)的初夏,這一次又選擇了“賭”,因爲(wèi),能試的辦法都試,能找的人都找了,如果有用的話,她也不會站在這裡了。
龍姒的身子忽然往前湊了一下,初冬微微一愣,下一秒還是伸長脖子,吻上了她。
“立即給我滾!”九少又喝了一聲,她跪爬著來到他身邊,小手拽著他的浴袍邊緣,可憐兮兮的哀求:“九少,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初夏霍的轉(zhuǎn)過身,沒想到他竟然毫不忌諱的承認(rèn)了!而最令顫心的是他語氣裡的篤定。
初夏僵硬在那,見他一步步走過來,步履沉穩(wěn)中透著優(yōu)雅,仿若林間散步的雄獅。
在最討厭最恨的男人那,體驗到男女之間的快樂,是令她覺得最恥辱的事。而這種恥辱的事,她做了一次又一次……
大堂經(jīng)理推了她一下,她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保鏢甚至不問她是誰,一見她走過來,就給她打開了門。
同時,槓子也提供了一個律師的名字,馮樹海,據(jù)說他是現(xiàn)下唯一能與龍舞一斗高下的大狀了。
“我突然有急事,先走一步!”她低著頭,喊了一嗓子,頭也不敢回的跑出了警局。一出警局,她就攔下一輛的士。
“地址我短信給你。”九少說完,不等她再開口,直接掛斷了電話。很快的短信就來了,初夏把手機遞給司機,“大叔,就去這個地方。”
他忍不住冷哼了一聲,什麼兄妹情深的戲碼,最令人噁心了,只有傻瓜才相信!很快的,他就會讓她嚐嚐被最親之人背叛的滋味。
抽噎著落著淚,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好不容易纔從兜裡掏出手機,她撥通了九少的電話號碼。
小巷子里人煙稀少,槓子四下裡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什麼人,這才靠近她小聲的道:
九少叼著點燃的煙,走了過來,香菸上飄出的白色煙霧張牙舞爪的飛揚,把他的妖孽之氣映得形色更巨。他停在她面前,突然伸手拉扯她T血衫的衣領(lǐng),將一張紙塞進了她的內(nèi)衣裡,順便拍了拍她的飽滿,讓那紙與她的胸貼得更牢靠。
“你覺得不妥,大可以現(xiàn)在就走人。”九少一副很少說話,還給她選擇權(quán)的樣子。可她哪裡有什麼選擇權(quán)!
這時,手機短信鈴聲響了,竟然是九少發(fā)來的。她手指微微顫抖的按下查看鍵:想好,求誰了?
一個再單純再美好的女人,一旦沾染上晴欲就都變了味,令人覺得噁心,時間越久就越不堪入目。所以,他身邊女人的保鮮期,從不會超過三個月。
現(xiàn)在是晚上十點,也就是說,她還有二個小時的考慮時間。
什麼尊嚴(yán),什麼疼痛,都敵不過初冬的命。
“初夏,你要是想救你哥,就儘快想辦法。聽說,已經(jīng)有追殺令傳到了監(jiān)獄,倘若你哥被定罪送了過去,那他就真的危險了。”
初夏光聽到“龍三少”這三個字,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藝術(shù)系女生慘死的畫面,龍三少對她比劃著開槍的畫面,稍一想起,都令人不寒而慄。
她扒著馬桶,吐了又吐,好半天才把胃裡的東西吐光,難受的眼角都滑出了幾顆淚珠。
這還是第一輪孕吐,不久這種感覺還會來。她無力的坐在地上,眼角餘光忽然掃到什麼,就本能的看過去——
門口的九少,眼神冷得能殺人似的,正盯著她。請記住我們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