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酒吧裡舞動,五光十色的燈光在閃著,讓人不僅。
凌亂的走廊裡,嬉笑聲響成一片,沒有人注意到轉角處,一年輕英俊的男人臉上有著凝重的表情,他靠在牆壁上,拼命的搖晃著頭顱,但是他的思緒卻越來越迷濛。
剛纔那杯酒裡下藥了,該死的,自己竟然這麼不小心被人算計了,他必須離開這裡,他不會稱他們的心意的,想要他死沒那麼容易!
他腳步虛弱的往前面走去,手肘撐在牆壁上,然後世界都在旋轉,他跌落在了黑暗中,但在在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間,一雙纖弱的手臂從旁邊扶住了他的身體,她咬著牙齒撐著他的身體往儲物室去,然後快速的八光他的外套穿在自己的身上,戴上假短髮,然後快速的衝出酒吧往黑暗中跑去——
殺手在後面窮追不捨,終於逼上了絕境,穿著西裝的男子站在山崖上,海風徐徐的吹來,寬大的西裝外套被吹起。
後面的人冷笑了一聲,緩緩的舉起槍對準他的心臟,扣下扳機子彈穿透他的心臟,他身體劇烈一抖,在黑暗中**山崖,瞬間就被海浪吞噬,死無全屍。
“老闆,他被我打中了心臟,從山崖上跌下去了,必死無疑”殺手掏出手機報告情況,然後快速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黑暗的儲藏室裡,身材修長的男子躺在裡面,身上蓋著一塊桌布,他額頭上全部都是汗水,身體微微的抽搐。
儲物室的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她就身體不穩的撲倒在地上,她倒下的地上水漬一片,她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裡撈起來一般,更恐怖的是胸口上血跡斑斑,月光下她臉色蒼白的嚇人,隱約可以看到她胸前的傷口已經被包紮過了。
她艱難的爬起來,身上的西裝外套掛在她的身上,讓她看起來更加的嬌弱,看著男人抽搐的身體,她臉上有著慌張,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臉龐,“阮紀天,你可要撐住,死了不是浪費我救你嗎?”
她強忍著疼痛,將他從地方拖起來,因爲用力血再一次被擠出來,黑暗中,一嬌弱的背影扶著修長的身影在路上步履蹣跚!血跡順著她的衣角滑落,一路滴落在她的腳邊。
撐到私人診所的門口,女孩終於體力不支昏厥在冰冷的地上,修長的男人也摔在她是身邊,血液已經徹底打溼了她的衣服——
一雙手臂一把將她從地上橫抱起來,放在手術檯上,戴上消毒手套快速爲她重新縫合傷口,他的眼神裡有著絕對的認真。
她在重鎮病房一度高燒了三十九度,傷口撕裂感染,反反覆覆的發作,差一點就丟了小命——
終於一個星期後,她熬過去了,一醒來就被人指著鼻子罵。
“幸好你穿得是他的衣服,讓你看起來高大了一些,殺手射偏了,沒有射到你的心臟,不然我就算是在世華佗都救不了你”一男子穿著白大褂,臉上有著氣憤,伸手不停的戳著她的額頭,“你啊,做完手術你竟然醒來就跑了,還把他拖來這裡,你是不是嫌自己命硬啊,你中的是槍傷不是被狗咬了一下”
“我知道了,我不是活著醒來了嗎?”女孩噘著小嘴,眼裡有著笑意,眼珠子轉動,“他呢?”
“被我打了鎮定劑昏迷著,被人下了狠手,下半身處於麻痹的狀態,不過修養一段時間應該可以恢復,但是在這段時間內,他只能躺在**上”他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把詳細的情況告訴她,“不過幸好你強撐回去把他及時帶來,不然遲了我也沒辦法了”
“謝謝,就知道你的醫術最棒了,什麼專家都比不上”她燦爛的一笑。
“傻瓜”他白了她一眼,“我出去了,你自己好好的休息”
病房裡,黑暗一片,厚重的窗簾被緊緊的拉上,一絲光芒都透不進來。
‘咔嚓’門被輕輕的推開,**上的男人也在那一刻掀開了眼睛,敏銳的聽到腳步聲,全身都處於戒備,剛纔撐起身體但是卻發現下半身動彈不得,他心一驚——
“你別動,我好不容易纔把你救回來,你可別再出什麼差錯了”輕靈的聲音在黑暗中驟然出現,一雙手臂急忙上前安撫他。
“你救了我,爲什麼,我們非親非故”男人瞇起眼睛想要看清楚面前的她,但是卻發現什麼也看不見,房間的光芒太暗了。
“剛巧碰到了,我心腸好唄,難道看見人死在我面前不救啊”她坐在**上,眼眸裡有著幾分淺笑。
“你有什麼目的”男人微微的皺眉,他不相信那套什麼見義勇爲的說法。
“你能不能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那麼的壞啊,我只不過剛巧路過看見你倒在地上,就把你拖回來了”
他驀地眼眸陰沉起來,聲音有幾分嚴肅,“這裡是醫院,你拿我的身份去登記了?”
“這裡是我隨便找的一傢俬人診所,給錢就醫,沒有登記身份,我身上沒錢就把你拖來這家便宜的診所了,幸好還沒把你醫死”她敷衍解釋了一下。
聽到她脆脆的聲音,莫名的讓他安心,稍微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去醫院,不然他的身份早晚暴露。
停頓了一會兒,他快速的開口詢問,他沒辦法接受自己殘廢了,“我的腿是怎麼回事?”
“廢了”她揚起一抹惡作劇微笑,話音剛落,男人傳來一聲暴怒的吼聲,“廢了,什麼叫廢了——”
他的情緒瞬間飆升到一個高度,她感受到了房間裡頓時就傳來一陣輕笑聲。
聽到笑聲,他微微的皺眉,腦袋快速的轉動,憑著感覺他在黑暗中伸手一抓,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聲音裡有著肯定,“你騙我”
“你還不太笨嘛,你的腿是因爲你被人下藥,暫時麻痹了肌肉,需要躺在**上休息一陣子就會好的,沒什麼好擔心的,你放心,你想死閻羅王都不見得收你”她笑嘻嘻的開口,沒有從他的手腕中抽出自己的手。
他聽出了她的安慰,心裡不由的一暖。
漸漸的,她開始留在這裡照顧他,每一次來她不曾開過房間裡的燈光,厚重的窗簾也不曾拉開過,房間永遠都處於黑暗當中。
“爲什麼不開燈和窗簾”他瞇起眼眸試圖看清楚她。
“因爲藥物的關係,你的眼睛不能見光,會傷害視網膜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見光”她笑米米的解釋。
剛開始他還有怨言,但是漸漸的習慣了,他習慣在黑暗中與這個模糊的她見面,有時候他會有種錯覺,只要一開燈,一見光,她就會隨風飄去,而他從夢中醒來發覺這只是一場夢,所以他也不再要求開燈,就這樣黑暗中也不錯。
他已經在這個病房裡住了兩個月了,沒有人知道每晚他都偷偷的在房間裡練習走路,肌肉還是有點僵硬,不太靈活,但是勉強能支撐他的身體。
他一次次的摔倒在冰冷的地上,但是他緊緊的咬著牙齒一次次的從地上爬起來,不曾放棄過!他不能長久的癱在**上,他必須重新站起來纔可以。
門被推開,雖然看不清她的樣子,但是他知道她來了,那是一種感覺,即使看不見但是他知道就是她,不會錯的。
每一天她都會來爲他按摩僵硬的雙腿,手法由最初的生澀到後來的熟練,今天一如以往一般,她用自己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按摩著他修長的雙腿。
“今天覺得怎麼樣,有沒有恢復一點感覺”她邊揉邊輕聲的詢問。
“只有一點點感覺,但是還不太明顯”黑暗中,他暗中勾起了一抹微笑,其實他的腿已經恢復一半的知覺了,但是他暫時不打算告訴她,等他差不多恢復知覺的時候,他想給她一個驚喜,因爲這些都是她的功勞。
怕他多想,她輕柔的安撫,聲音一如既往的讓他安心,“有一點點感覺就好好事,不要著急,早晚會恢復的”
驀地,他心裡深深的一悸,他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微微的一愣,不解的望著他,“怎麼了”
“如果我恢復了直覺變成了正常人..你願不願意...”他的聲音很好聽,充滿了磁性充斥在她的耳畔,她的睫毛快速的撲扇了兩下。
“什麼?願不願意什麼?”她的呼吸一滯,心臟急促的跳動。
終於,他深吸了一口氣,把心裡是想法說了出來,“成爲我的妻子,嫁給我——”
她愣住了,呆呆的望著黑暗中的他,良久,黑暗中的房間裡沒有一絲聲音,誰也沒有試著開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聽不到她的回答,他臉上的表情恢復成了平靜,但是眼裡的希望卻一點點的滅去。
她終究是不願意,呵...真傻自己,以爲她照顧自己這麼久就是對自己...結果只是她心腸好而已...
突然,他懷裡撲進來溫暖的身體,她靠在他的耳畔,認真的開口,“好的,等你腿好了,能走路了,我們就去閃婚好不好”
“真的嗎?”他激動的開口,手指緊緊抓住她的手臂,臉上有著狂喜。
“當然,這輩子嫁定你了”她埋進他的懷裡,伸手抱住了他的身體,聲音裡有著幸福。
“不久了,相信我,很快你就會成爲我的妻子,很快的”他就像是發誓一般,靠在她的耳畔一遍遍的保證,並且將她摟得越發的緊。
外面的走廊裡,他依舊穿著白大褂,手裡依舊拿著文件夾跟筆,看著面前的她揚起一抹儒雅的微笑,“有幾晚我查房的時候聽到他的房間裡傳來摔倒的聲音,以爲出什麼事了,結果我一看才發現他每晚都一個人在房間裡練習走路,一遍遍的摔倒,一遍遍的走來,想必現在他身上應該有不少的痕跡,而你每天按摩他的腿,他已經連吭都不吭一聲,真是不怕疼的主”
她的睫毛輕輕的撲扇,皓齒咬著下脣,垂在身側的手慢慢的收緊,然後就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下午她依舊來到了病房,臉上依舊有著燦爛的微笑,他將她拉倒在**上,讓她靠在他的懷裡,她安靜的依靠在他的身上,輕輕的閉上了睫毛。
“還疼嗎?昨天我是不是太粗魯了一點”他將她擁在懷裡,垂下眼眸柔聲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