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說，我還有機會對嗎？”江婉兮的眼中露出希冀之色。

“你不覺得太委屈了嗎？”方牧野有些意外的問道。

江婉兮話裡的意思，出乎了方牧野的預料之外。畢竟曾經做過幾年的戀人，他對於江婉兮的性格還是很瞭解的。他印象中的江婉兮絕對不是一個能夠輕易妥協(xié)的人，在一些重要問題上，她的底線絕對不會下降哪怕一絲一毫。

“是挺委屈的，但和心裡的委屈比起來，我更受不了分離的煎熬。”江婉兮的眼中有淚光閃現，但倔強的她並沒有讓淚水流下來，“咱們兩個這一次分開還不到一年時間，我就已經覺得像一輩子那麼漫長，如果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你，我想我會活不下去的。”

和江婉兮倔強的目光對視，方牧野久久無言。

他說的很隱晦，但他相信江婉兮已經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以他對江婉兮的瞭解，要強倔強的她，肯定會無法接受他現在的這種現狀。而他也不想勉強她，畢竟曾經深愛過，不管她的選擇是什麼，他都真心的希望她能夠幸福快樂。

現在江婉兮竟然做出了突破她底線的選擇，這份深沉的愛意讓方牧野心中有愧。

這時候，無論說什麼話都是多餘的，方牧野站起身來，走過去把江婉兮摟在懷裡，聲音暗啞的說道：“讓你受委屈了。”

江婉兮眼中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肆意的流淌下來，很快就打溼了方牧野胸前的衣衫。

……

第二天，方牧野和江婉兮直到8:00才起牀。

吃過一頓豐盛的早餐之後，方牧野說道：“我今天要去拜訪秦南風大師，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秦南風大師？你說的這個秦南風大師是我們魔都美院的老院長嗎？”江婉兮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方牧野道：“不錯，就是你們魔都美院的老院長。”

“那當然要去了！你不知道，老院長是我們魔都美院的驕傲，能去拜訪他老人家，實在是太榮幸了。”江婉兮非常激動。

看到江婉兮如此興奮，方牧野突然有了一個想法，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後，說道：“如果有機會拜在秦南風大師的門下，跟隨他學畫，你願意嗎？”

“當然願意了！我又不是傻子，如果有這麼好的機會，肯定不會放過的。”江婉兮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憧憬，“如果有機會跟隨老院長學畫，我的水平一定會突飛猛進的，說不定等到中老年的時候，也能成名成家呢。”

方牧野道：“你對自己也太沒有信心了吧？等到中老年的時候在成名成家，那已經是幾十年之後的事情了，你不覺得很漫長嗎？”

油畫這一條路有多麼難走，江婉兮早就已經有了深刻的體會，“成名成家哪有那麼容易的呀？就算有老院長這樣的名師指導，出名的希望也不大，如果能夠在中老年的時候有所成就，已經是很了不起了。再說了，我這樣說也只不過是憧憬一下，純屬白日做夢，我們老院長已經很多年不在擔任教學工作了，想要得到他的指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婉兮並不瞭解方牧野現在的地位，他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麼，再次問道：“你們老院長雖然已經多年不再擔任教學工作了，但這並不妨礙他教導你。我有把握讓你拜在他的門下，跟隨他學畫，你覺得怎麼樣？”

“你是說真的？”江婉兮非常吃驚，“我還以爲你在說著玩呢，老院長都已經八十多歲了，他親自帶的學生本來就不多，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不再帶學生了。我的天賦好像也不是特別高，老院長能看上我嗎？聽說老院長對學生的要求可是非常高的。”

“這種事情我能跟你開玩笑嗎？當然是真的了。”方牧野雖然還沒有對秦東方提起過這件事情，但他想來，這麼一件小事，秦家肯定不會拒絕他的請求。

“那可太好了！要是老院長答應了，那我豈不就成了他的親傳弟子了？”這個驚喜來的太大了，江婉兮有點難以置信。

“那是當然了，你的天賦本來就不錯，有了名師指點之後，想要成名成家，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方牧野已經打定主意，等到江婉兮取得一定的成績之後，就把她的作品拿到新世界的拍賣會上炒作一番，有他這個新世界大老闆的立捧，難道還愁出名嗎？

方牧野已經和秦東方約好，上午去他家裡拜訪。

現在他準備讓江婉兮拜在秦南風的門下，自然要早一點過去，表達出足夠的敬意才行。

兩人上車之後，先去魔都美院取了幾件江婉兮的得意作品，然後才趕往秦家大宅。

還不到十點鐘，方牧野一行人便來到了秦家大宅的門口。

接到電話之後，秦東方和他的夫人一起來到門外等候。

“秦鈰長，您是長輩，勞煩您在門外等候，真是讓我誠惶誠恐。”方牧野比上一次見面時客氣了許多。

“應該的，應該的，方上校大駕光臨，我們全家人都倍感榮幸。”秦東方指著旁邊的中年婦人介紹道，“這是我夫人於珊，她聽說方上校要過來，特意準備了一些食材，準備今天中午大顯身手。方上校今天中午要是不忙的話，一定要給她這個機會。”

“看來今天中午我們有口福了，我今天中午沒什麼事情，那就叨擾了。”

方牧野拉著江婉兮的手，介紹道：“這是我女朋友江婉兮，她是魔都美院的研究生，聽說我要來拜訪她們老院長，一定要跟著一起來。”

“秦鈰長好，秦夫人好，老院長是我的偶像，冒昧前來，給您添麻煩了。”雖然知道眼前這個中年人的身份不得了，但江婉兮還是表現得落落大方。

秦東方和他的妻子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一絲驚喜之色。

他們沒想到方牧野竟然會把女朋友帶過來，而且方牧野的女朋友竟然還是魔都美院的研究生，有這麼一箇中間人在，看來倒是不愁拉近和方牧野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