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小姐,對於我弟弟失手傷了凌少爺?shù)氖拢腋械绞直福惺颤N需要我做,只要淩小姐開口,我都會盡力的!”樊梓在心底深深吸了口氣,直接開門見山。
“阿梓!”鍾雪驚呼著扯住她的胳膊,以凌溫婉對她的恨意,阿梓這話簡直就是給自己找虐。
樊梓卻依舊巍然不動地淡淡看著凌溫婉,從凌溫婉的神色上局可以看出凌高也許並沒有發(fā)生很大的事,而且前幾天學(xué)校那邊來消息,蘇凱雖然還醫(yī)院,但是也沒大礙了。
綜合這些原因,她如果還看不出來凌溫婉就是要她不好過的話,那她就太天真了。其次,估計前些天唐天盛來找她的事,凌溫婉一定是知道了,否則也不會被逼得急了,急著想要她難受。
凌溫婉打量了她一眼,眼中的怨恨漸漸散去,慢慢恢復(fù)到原本溫婉可愛的模樣,她慢慢坐在椅子上,嘴角勾起柔柔的笑,“你很聰明嘛!但是……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聰明的女人,特別是你這種自作聰明的女人!”
樊梓眸光微微一閃,並沒有說話。
倒是鍾雪憤憤不平地蹬著她,凌溫婉幽幽瞥了她一眼,嘴角的笑越發(fā)地詭異。
“你既然這麼聰明,爲(wèi)什麼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又這麼蠢呢?”她將目光轉(zhuǎn)移到樊梓臉上,瞬間陰沉滲人。
樊梓臉色沉了沉,沉了聲道,“淩小姐,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如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她望了一樣牀上的凌高,接著說道,“看淩小姐的表現(xiàn),想必凌少爺並無大礙吧?而蘇凱那邊估計也沒多大的事,你做這麼多,最後的目標(biāo)不就是我,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站在這裡了,你何不直接說出你的意圖。兔子急了還咬人,如果這些事鬧大了,想必蘇董事長也不會置之不理的吧?畢竟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媒體還是很發(fā)達的,反正我已經(jīng)身敗名裂,其他的我也不在乎了。但是蘇家這麼名門望族,如果鬧出太大的醜聞,丟的就不僅僅只是面子問題了,也許蘇氏集團也因此受到影響!我想,蘇董事長再疼愛淩小姐,也不至於會拿蘇家與集團開玩笑吧?”
凌溫婉臉色譁然一變,盯著她的目光更加地陰狠,幾秒後,她隨手將手上的手機丟在一旁,幽幽道,“你果然很聰明,但是你太不瞭解女人了,我丈夫沒了,我女兒成了沒有爸爸的孩子,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而且我告訴你,就算我將蘇氏弄得風(fēng)雨飄搖,姨媽也不會拿我怎麼樣!”
停了停,她慢慢起身逼近樊梓,語氣陰冷,“另外,樊梓,這就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嗎?威脅我,你夠格嗎?!”
樊梓繃緊了身體,鎮(zhèn)定地迎上她的目光,淡淡道,“我不是威脅,只是分析利弊得失而已。對於唐天盛的事,我很抱歉,但是從某種角度來說,我也是受害者!既然我已經(jīng)來到這裡,自然就做好了準(zhǔn)備,你想讓我怎麼樣,直說就是,何必再打啞語或?qū)⑹虑轸[大,難道……你真的不在乎蘇董事長的感受?”
“你!”凌溫婉眼中傷過一絲怒氣,幾秒後,她微微
一笑,緩緩?fù)碎_,“好,既然你這麼說,我也直說了!我想讓你以後都不能再糾纏於天盛,我希望我永遠都不會見到你!”
樊梓皺緊了眉頭,她從來都沒想過再見唐天盛,也不想再見到她。
“不明白嗎?”凌溫婉冷笑一聲,“這麼說吧,我希望你收拾東西滾出G市,走得遠遠的,不要再回來!”
樊梓瞳孔陡然一縮,還沒開口,身邊的鐘雪已經(jīng)驚叫了起來,“不可能,你休想!”
“阿梓,別聽這個瘋女人胡言亂語,我就不信這事一點辦法也沒有,這活人難道還能被這些破事逼死不成!”
“哼!”凌溫婉嘲諷地看了她一眼,視線轉(zhuǎn)向樊梓,看著她難看蒼白的臉色,她心裡就抑制不住地涌起興奮感。
樊梓安撫地拍了拍鍾雪的手,再次開口時,語氣變得冷凝起來,“淩小姐,你不要欺人太甚,讓我離開這座城市,不可能的!”
凌溫婉慢慢圍著她轉(zhuǎn)著圈,語氣盡是嘲諷,“樊梓,你真貪心。你想要你弟弟沒事,但是又不願意付出代價作爲(wèi)交換;你口上說著不再糾纏天盛,但是你又不願意離開;你說你是受害者,但當(dāng)初爲(wèi)什麼要答應(yīng)天盛的求婚?就算你說天盛對你很好很好,你心動了,但是如果他只是平民窟的一個乞丐,沒錢又長得醜,你還會答應(yīng)他嗎?你敢說,你答應(yīng)他,沒有一點是因爲(wèi)他的身份地位?”
樊梓的臉色越發(fā)的慘白,雙手也不由自主地收緊。
凌溫婉看著她這幅模樣,心中更是覺得快意無比,嘴角的笑也慢慢擴大,“你聽著,跟我搶男人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如果你識相的話就趕緊帶著你的弟弟跟媽媽離開這個地方,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比現(xiàn)在還要痛苦,聽說你母親還在醫(yī)院躺著,是嗎?”
“你!”樊梓猛地擡頭盯著她,眼神凌厲冰冷的像是寒冬臘月裡的冰渣子,無邊的寒氣讓人心悸。
凌溫婉顯然也被她的眼神嚇到了,下意識地退開了幾步,幾秒後,冷冷逐趕道,“明天我不希望再在這個城市裡看到你的影子,慢走,不送!”
樊梓緊緊掐著拳頭,指甲深深插掌心裡,卻感覺不到疼痛,僵硬地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不要投機取巧,以爲(wèi)躲在哪個角落裡我就不知道你走沒走,蘇家的信息網(wǎng)有多大,想必不用我提醒,你也瞭解!”
陰沉的聲音幽幽從身後傳來,樊梓搭在門把的手微微一緊,但僅僅只是瞬間就淡定地拉開門跨了出去。
鍾雪看著她的背影,胸腔裡涌起無邊的怒火,轉(zhuǎn)身就朝凌溫婉衝了過去,她也是名門閨秀,從小還沒受過這氣。但是現(xiàn)在這個女人不僅從頭到尾無視她,還這麼羞辱自己的好朋友,這讓她怎麼忍得了!
“瘋女人,你不要欺人太甚,蘇家有什麼了不起的……”
“鍾雪,國內(nèi)外首屈一指的考古學(xué)家鍾教授的獨生女,是嗎?”低柔的輕笑聲幽幽打斷她的話,鍾雪吃驚地瞪大了眼
睛。
凌溫婉幽幽一笑,“你以爲(wèi)只有你會找人查比人嗎?鍾大小姐,這些事跟你沒關(guān)係,你何必給自己找不快!”
“阿梓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欺負她就是欺負我!”鍾雪氣的渾身發(fā)抖,“不過也是,像你這種惡毒的女人連朋友都沒有,難怪不明白我們之間的感情!”
“感情?”凌溫婉意味不明地打量著她,“是嗎?我想要不了多久,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閉嘴,瘋子!”
“呵呵,你不用惱羞成怒,我敢這麼肯定地說這話,無非是因爲(wèi)你跟我其實一樣的人,都是先以自己的利益爲(wèi)重的人!”凌溫婉微微笑道,語氣篤定無比,看著她的眼神滿滿都是嘲諷。
鍾雪臉色微微一變,狠狠地蹬著她,“神經(jīng)病!”丟下幾個字,就轉(zhuǎn)身衝出病房。
砰的一聲,門重重關(guān)上,病牀上的凌高微微皺了皺眉,但是依舊睡得很熟。
凌溫婉轉(zhuǎn)身替他掖了掖被角,幽幽笑了聲,“你說,人是不是很噁心,明明心裡想的是自己,還偏偏要做出一幅爲(wèi)他人好的模樣!友情?我看她們能維持多久!”
……
樊梓出了醫(yī)院之後,已經(jīng)是下午5點左右了,看著漸漸昏暗下來的天氣,她伸手拿出包包裡的傘遞給跟上來的鐘雪。
“小雪,等會應(yīng)該會下雨,你先回去吧,幫我跟老師問好!”她猶豫了一下,繼續(xù)說,只是嗓音有些沙啞,“如果老師問起我,就說我很好,不要再告訴他多餘的事,免得他擔(dān)心。”
鍾雪接過傘,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擔(dān)憂,“阿梓,那……你呢?你真的不要緊麼?”
樊梓笑著搖搖頭,“沒事,我得去那邊一趟,畢竟還拿著人家的工資,雖然說是請過假了,但是也不能太隨便了!晚上我再去警局看小凡。”
“我跟你一起去!”幾乎是下意識地,鍾雪的話就脫口而出了。
樊梓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地說,“小雪,我是去打工的,而且顧擎峰只是我的老闆,我跟他沒關(guān)係的,你……”
看著鍾雪瞬間暗下來的眼神,她自動將後面的話給嚥進喉嚨。
“對不起,是我太不懂事了!”鍾雪甩了甩頭,笑得有些抱歉,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擔(dān)憂地說道,“你找到律師了嗎?周警官不是說要有律師做擔(dān)保才行嗎?”
樊梓點了點頭,“嗯,我有一個當(dāng)律師的朋友,剛剛來這裡之前我已經(jīng)給他發(fā)過短信了,他說他明天回國,所以只好推遲到明天去接小凡出來了!”
“朋友?”鍾雪有些驚訝地看向她,她怎麼不知道阿梓有一個但律師的朋友?
樊梓目光有些躲閃地轉(zhuǎn)移開話題,“嗯,初中的同學(xué)了,好了,天色越來越暗了,趁著還沒下大雨之前,你快點回去吧!”
“初中的同學(xué),那難怪我不知道。”鍾雪在心裡著,然後朝著她點了點頭,看了看天色後,又替她叫來出租車,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