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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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走幾步,司凌風便聽到了後面輕微的關車門聲,嘴角微微上揚,也沒有看後面慢慢跟上的女人,只覺得腳步不自覺的放慢,再放慢……心裡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不管再怎麼鬧彆扭,但是會一直在他的掌控中,如果她要當孝女,那他,又怎會沒有控制她的軟肋,拒,這樣的狀態,並不是很讓他滿意。
快凌晨的時間,這一帶綠化做得極好,生態園林的建設,現在聽得幾隻青蛙的叫聲,卻映襯得周遭尤爲寧靜。
司凌風聽不到後面任何的聲響,才鬆懈的心又是一急,急切的轉過身,完美的桃花眼裡滿是驚恐,後面哪裡還有什麼人,那個女人呢?順著淡淡的路燈看向林蔭道的盡頭,不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又是誰?
修長的腿跨步追了上去,臉色陰沉似雪,越來越近的人兒在淡淡的路燈下顯得單甭寂,一下子恍痛了男人的眼,聲音在不是滿不在乎,急切的嘶吼在夜色裡響起,“溫墨,你到底想怎樣?你再走一步試試。”
前面單薄的背影一頓,肩輕顫著,彷彿掩藏著巨大的憂傷。一隻腳已經踏了出去,聽到男人的聲音立刻僵化,像一蹲雕塑。
“轉過來。”男人的聲音極大,冷酷氣場全部釋放,統領千軍都可,更何況是溫墨這個區區小女子一個。
緩慢的轉了過來,揹著光,男人看過去只是一個透著光暈的黑影,此時的溫墨滿臉淚水,雙手扯著褲邊,像一個孤獨無助的孩子。
她想幹什麼?溫墨垂著眼眸深思,她想要他的愛嗎?可以就這樣直白的告訴他嗎?但是不會有迴應甚至不被相信的感情又何必公諸於世呢?腳步緩緩的後退,一小段一下段,彷彿囈語般說道,“我要回去一下,太累了,讓我休息一下……”也不管男人聽不聽得見,只是覺得想要逃離,哪怕只有一天,這種不由自己痛心無時無刻掛念的心情必須停止,而療傷必須自己獨自tian舐傷口,不管是誰,都不得干預。
“就給我一天好不好。”女人的聲音裡已帶了明顯的哭腔,男人也在一步步的逼近著,腳下的步伐更加凌亂快速。
“小心。”男人突然驚慌的喊出來,溫墨也是一怔,在她滾下斜坡的時候竟然只有一個想法,真好,司凌風總算對自己有了除冷言冷語之外的語氣了,死而無憾有沒有?
當兩個人安靜的在樹林裡比鄰而坐的時候,溫墨那時候倒也不再哭了,也不再冷言冷語了,剛剛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也都煙消雲散了。
看了看旁邊的男人,在月光下的眉眼顯得柔和許多,可是卻眉頭微皺,嘴上連著“**”幾聲,嫌棄的拍打著身上的泥土,彷彿沾染了極度髒污的東西。
“那個……”溫墨現在又變爲了紙老虎,聲音糯糯的,小眼神在月光下閃著珍珠般的光彩,“司凌風你沒事吧,要不讓我看看。”小手順著月光下清晰的衣服磨損出觸了觸。
“你……”男人對上了溫墨的目光,話卻一頓,眼神沒有再移開,好像吸住了一樣。不停拍打著身上的雙手也停了下來。
兩人的時間彷彿靜止,一聲極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溫墨彷彿電擊一般的躲閃了目光,放下了早就發熱觸著男人皮膚的小手,氣氛凝固,溫墨淺笑著指了指男人肚子,“嘿嘿,原來,原來你真的餓了呀。”
司凌風平時哪裡遇到過這麼尷尬的時候,聲音大了幾個度,“我他媽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我真是瘋了纔跟著你滾下來。”邊說邊想要站起來,卻輕啊了一聲又坐了下去,表情有點糾結,“**”男人一手錘向地面,又怒罵了一聲。
他的腳摔傷了,剛剛他腦袋秀逗了一般,看著女人竟然傻笑著往下滾了下去,他想都沒想,跟著一個縱撲,快速的護住了女人的身子,一圈一圈,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她受傷……他想他真的是瘋了才這樣。
“你怎麼了?”溫墨一個驚呼,快速的扶住男人的身體,小手直接的輕輕撫摸上了男人的腳踝,“不是骨折了吧,怎麼辦?怎麼辦?”她不停的問道,眼神裡滿是驚慌。
男人看了她這副樣子,心裡的火消散了不少,扶正女人的身子,還是冷冰冰的語氣,彷彿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沒事,別管我。”拒他現在渾身無力痠痛,腳更是刺痛得厲害,但是,好像只要知道這女人會擔心自己就可以了,直覺的只想讓她安心。
“你自己的身體怎麼能這樣可有可無的呢?你能不能收了自己的戒備好好的輕鬆的活著啊。”溫墨突然有點歇斯底里,說出了憋在心底好久的話,再遇見的司凌風,強勢**高貴,可是在她看來,只是比原來的凌風哥哥多了一道城牆,固不可破的城牆罷了。
男人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冰冷,以往的種種一切又浮現在了眼前,看著眼前的女人彷彿陌生人,“哼,真是不知死活,謝謝你提醒了我,以前的仇恨。”
女人輕輕一顫,手捏得更緊,彷彿下了什麼決心,輕輕的語氣,隨時都會消失一般,“司凌風,我請求你告訴我,到底什麼仇恨,你告訴我吧。”
“有時候,不要奢求懂得太多,女人,那樣,只會更不好過。”男人的臉色冰冷如雪,彷彿又找回了堅硬的盔甲,慢慢的站了起來,以往的訓練又歷歷在目,還有玉瞳爲了自己絕望的聲音,他,是不是讓自己的心好了傷疤忘了痛了,不能,不能,再鬆懈了………
一步一步走得極爲困難,但是在溫墨看來,卻是不敢靠近的氣場,手鬆開又握緊,如此反覆,卻只能愣在原地,看著他的走遠。
前面的男人身體一頓,繼續往前走,聲音冷淡,“怎麼,還不走,還想讓我爲你奮不顧身一次嗎?那是不可能的了,溫墨。走不走隨你,是死是活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