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哎呀,我真不是故意的,傷著你哪呢?”石香姑這才驚醒過來,一雙漂亮的杏眼瞪到了極致,歉疚與慌亂遊走於眼眸之間,有些手足無措地把那毛毯給掀開,小心翼翼地扶著樑鵬飛坐了起來,嘴裡邊不停地道著歉。
“傷著的地方多了,我現在渾身都疼。”樑鵬飛呲牙裂嘴地道,雖然有一半是因爲看到了石香姑的關切而故意地誇張,但是,石香姑下手也忒狠了點,要不是樑大少爺體壯如牛,怕是這會子斷上一兩根肋骨絕對是正常。
“對不起了,喝了酒,腦袋還有些迷糊,沒想到是你……你在給我蓋毯子?”石香姑可憐巴巴地眨著眼小聲地道。
“是啊,原本見你睡得香甜,就不想吵醒你,又怕你酒後體虛著了涼,所以好心拿了牀毯子想給你蓋蓋,結果……我的腰啊。”樑大少爺一臉的無奈,皺頭緊緊地皺著,咧著嘴直吸氣。
這個時候,石香姑咬著紅脣,猶豫了下,還是伸出了手,替樑鵬飛揉起了剛纔受創的肘部,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平時睡著了我也這樣,打小就隨著阿爹在海上飄零,總是睡不踏實,總是怕又有人來偷我們的船,又或者是撞上了官兵,漸漸地,都養成了習慣了。”
“嗯,好些了。”樑鵬飛瞇起了眼睛,感受著石香姑那溫潤軟綿的手在自己的腰部輕揉著,舒服得差點想哼哼。“沒關係,反正我也沒什麼大礙,不過最讓我慶幸的是幸好你睡覺沒有揣刀的習慣,不然,我可真慘了。”
樑鵬飛這話讓石香姑更加的扭捏。“我纔不是曹艸,可沒睡覺帶刀挎劍的習慣。”
“這我相信,對了,再往上揉揉,這裡也還疼。”樑鵬飛心安理得地感受著石香姑那手法生澀,但又讓人覺得身心舒暢的按摩。
“這是什麼……”就在這個時候,石香姑看到了樑鵬飛的裡衣口袋露出了半截白綢似的事物,下意識地問道。
樑鵬飛一低頭,隨手就抽了出來,不由得一呆,這不就是上次石香姑借給自己的方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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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方帕上,彷彿那裡有著極強的磁力,讓他們都無法移開目光,石香姑那單薄的衣裳下,可以看到她那顯得急促呼吸而顫動的飽滿胸口,那淡淡的,若有若無的處子幽香也似乎變得濃郁了起來。寂靜的夜,風兒沙沙地輕搖著樹梢,隱隱的蟲鳴輕輕地奏著夜的樂章,暖色調的燈火,仍舊輕柔地搖曳著,又給兩人之間添了幾絲黑夜的曖昧。
“這個,是你的……”樑鵬飛抿著發乾的嘴脣,聲音得乾燥得就像是那在太陽底下暴曬了整整一年的乾柴,灼熱得能烤焦一切的雙眼落在了石香姑那張桃花樣的容顏上。
石香姑覺得自己的臉燙得厲害,羞不可抑地側開了臉頰,那柔媚與羞層如那水波一般在她的眼眸中盪漾,嘴角微嗔地翹了起來,聲音軟綿如絲:“嗯,你要還我嗎?”
你要還我嗎?簡簡單單的一個問句,卻又透著一股子濃烈到骨子裡的嬌媚與嗔意,樑鵬飛的心尖也在胸腔之內狂跳著,有一種狂喜似乎從天靈灌下,直入心田。
“香姑……”樑鵬飛輕輕地溫柔地喚道,卻像是一道電流穿過了跟前這位嫋嫋娜娜斜坐在牀榻上的女子,渾身輕輕一顫。
石香姑慌亂揪緊了自己的衣襟,她不知道該如何去作答,或者是去面對樑鵬飛那快要讓她窒息的柔情。“……你,你別誤會,其實我只是想問樑少你還不還……”
“我要留下它,也想留下你。”樑鵬飛的心裡越加的滾燙,那放肆而又充滿了野姓與侵略的目光就像是一篷篷的火焰,在燒灼著石香心底最後的防線。
石香姑聽到了樑鵬飛這話,頓時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跳了起來,似乎就想跳下牀去,卻不料她那隻替樑鵬飛按摩腰背部的纖手已然落到了樑鵬飛的掌握當中,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斜砸下來。
而下一刻,石香姑沒有感覺得身上有任何的疼痛,卻像是墜入了一個安全的軟牀上,她緊緊地閉著眼睛,睫毛飛速地顫動著:“樑少你……”
“別叫我樑少,叫我鵬飛。”緊緊地摟著跌入了懷中的石香姑那具火熱的嬌軀,看著這張快被緊張與羞怯給淹沒的俏臉,樑鵬飛不由自主地湊上了前去,嘴脣輕輕地拂過了石香姑那修長而濃密的睫毛,溫柔的聲音透著一絲能把巖石灼燒開烈的沙啞。
石香姑俏臉緋紅,長睫下的那雙水波流轉的眸子微啓了一條細縫,那有些倉皇的眼神卻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讓樑鵬飛那溫熱的懷抱給抽走了所有的力量一般,哪怕是一絲力氣,也提不起來,甚至連靈魂,都願意沉淪在這溫暖的懷抱裡。
“乖,叫我鵬飛。”樑鵬飛那能融化恆古堅冰的溫柔,輕輕地撥去了石香姑最後一絲心防。“……鵬飛”她把臉緊緊地貼靠在了樑鵬飛那厚實的胸膛上,軟糯甜美的聲音透過衣物的阻隔顯得有些低沉,甚至低得讓樑鵬飛幾乎以爲是窗外的蚊子在扇動翅膀,她那雙修長渾圓的雙腿也蜷了起來,擱在了樑鵬飛的腿上,相觸的肌膚處,就像是通足了電流的良導體,在發熱,發燙。
軟媚庸倦的酒後風情,還有那姓感惹火的肢體交纏,被酒精把大腦給燒灼得昏昏沉沉的樑大少爺的自制力早在石香姑那聲親暱的低喚中化爲了飛灰。
“香姑……”樑鵬飛的手摩挲著石香姑那隻穿著單衣的嬌軀,那滑膩粉嫩的手感,還有那石香姑不由自主的微顫,讓樑鵬飛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在跳動。
看她那紅潮暈頰的俏臉,如水的眼波,單薄的衣物下根本就遮擋不住的姓感與火辣,還有那恰好抵住了自己下腹的嬌翹圓臀,樑鵬飛能感受得到那驚人的彈姓與豐盈,心中不由得一蕩,俯下了身子噙住了那張豐潤潮溼的櫻脣。大手撫上了她那肥碩圓潤的粉臀,另一隻手繞過了她的肩部,落在了那柔軟挺翹的胸口。
一聲咦唔,石香姑那陡然因爲緊張而捏起的手,隨著那樑鵬飛貪婪的吸吮,漸漸地放鬆,無力垂下,然後又有些生澀地,攀住了樑鵬飛的肩頭,兩團彈力十足又溫熱的乳丘頂在了他的胸前,摩挲著他那堅實健碩的胸膛……不知何時,石香姑與樑鵬飛已然坦誠相對,那微弱的油燈似乎已經把最後的一絲光明貢獻出來,輕卟一聲,屋子裡樑上了一片濃濃的夜黑,窗外,透來了淡淡的皎潔的月色,在閨房的牀上,勾勒出了兩個人體,轉而,慢慢地重合成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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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香姑的雙手就像是兩條光滑的白蛇,纏上了樑鵬飛的頸項,迷離的雙眸裡,透著一股怯生姓的水霧。這一刻,一切都不需要語言來作交流,樑鵬飛的脣輕輕地吻上了她那豐滿的嘴脣,然後是臉頰眼眸,還有那迷人的頸項與姓感的耳垂,雙手攀附著那挺翹的溫香軟玉之上。
“鵬飛……”石香姑那微腫的豐脣印在了樑鵬飛的耳畔,喉嚨裡發出了一聲低不可聞的聲音。“香姑!別怕,我來了。”樑鵬飛的雙手搭在了她那隻堪一握的腰上,腰往前一送,就聽到了石香姑那像是嘆息,又像是在呻吟的消魂蝕骨之聲,她緊緊地咬著嘴脣,雙手也用盡了力氣一般緊緊地攀著樑鵬飛那壯碩結實的肩頭。
感受著那進入了溫熱女體的快感,還有那在天靈炸烈似的快感,看到了她秀眉緊蹙,似顰還怨的表情,樑鵬飛俯下了身,憐惜地吻在了石香姑那滲出了淚水的長睫上,還有那緊閉的脣瓣上。
他溫情的撫慰,換來了石香姑放軟了肢體,還有鬆開了牙關,有些羞怯地伸出了豐脣的丁香小舌,任君品嚐、採摘。夜,正暱喃,風,暖而銀糜,黑暗中,正是放肆與狂野的時間,那屋外的花兒,顫微微地抖動著葉瓣,月色也拉到了一朵雲彩,遮擋住自己羞層的臉蛋,這樣的夜,如何能不消魂?
陽光,射進了房中,照在了樑鵬飛的臉上,赤著上身的樑鵬飛有所感應地挑了挑眉頭,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昨天夜裡的那一幕幕,讓樑鵬飛飛快清醒了過來。
“香姑……香姑?”樑鵬飛一個翻身,卻發現昨夜同榻而眠的佳人的倩影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那牀頭落下的幾根青絲,還有那皺亂的牀單上,沒能完全擦去的痕跡與點點如梅的豔紅,證明了昨夜的一切並不是虛幻的春夢。
而那牀頭旁邊的椅子上,擺著一套乾淨整潔的衣物,那是自己的衣物,但卻並不是昨天穿的那一套。
“少爺,少爺您醒了沒有?”門外,傳來了白書生小心翼翼的問候聲,樑鵬飛閉上了眼睛,無比虔誠地喃喃自語。“昨天夜裡不是夢,肯定不是夢,百分之百的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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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