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緒，傅凌博的目光落在旁邊直喘著粗氣的佟妍身上，幼稚的問了一聲，“佟妍，你覺得我老嗎？”

“……”

佟妍猛一下子擡起頭來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瞬間被他這句話弄懵了。

老？

二十五六的男人，算老？

前一刻還怒髮衝冠的怒斥她說給自己戴綠帽子，下一秒，他卻是板著臉幼稚的問她，他老不老。

這還不是一般正常人的思維所能接受的。

“問你話，我老了嗎？”見她盯著自己不回答，他擰著眉，火氣沖天。

反應過來，佟妍垂著頭低聲說：“不老。”

“真的？”

“嗯！”

“我跟那個宮玨，誰更帥？”傅凌博又問。

不可否認，他第一次見到那個叫宮玨的少年時，著實被他驚豔的外貌震驚了，要是他不跟自己說話，看見他的第一眼，他還真以爲他是一個小美人兒呢。

媽的，居然被一個小屁孩來挑釁，還是打著他老婆的旗號，這口氣傅凌博怎麼也噎不下去。

“凌博，他還是個孩子，你有必要嗎？”佟妍說。

她或許知道，傅凌博去醫院，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又或許那個該死的宮少爺找上他，說了什麼刺激他的話。

“孩子？”傅凌博冷哼一聲，上前又靠近她，眸光微寒，咬牙切齒，“說，我跟他誰更帥？”

“……”佟妍第一次看到這樣幼稚又陰冷的傅凌博，她該怎麼說，說實話？

如果說實話，傅凌博肯定沒宮玨驚豔，這是事實，不過，在傅凌博身上，他集男人所有優點於一身，而那個宮玨，其實根本還不算個男人。

在佟妍心裡，他只是一個孩子。

“說！”

“你在我心裡，是不可取代的。”

“佟妍，擡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跟那個小屁孩到底什麼關係？”

他語氣陰森，她膽怯如鼠，擡起頭來盯著他狹長的眼睛看，唯唯諾諾的又垂下頭，說：“他只是一個病人而已，而我，只是他的看護。”

“你又低著頭做什麼，怕我吃了你嗎？”他擡起她的下巴與自己對視，脣角邊瞬間多了一抹譏誚的笑，“我知道，你不敢給我戴綠帽子的，對嗎？”

這回，佟妍看著他的眼睛，就沒有再選擇逃避開。

她暗了臉色，雙目裡全是感傷的痛。

“你剛纔就是因爲這個問題，所以才……”

“沒錯！”

“那你相信嗎？”

“你說呢？”

“傅凌博，只是一個孩子而已，我們之間就沒有存在過信任嗎？”

“你不也懷疑我留下離璇的妹妹另有企圖？”

“……”她斂著眸，強行將眼眶中的淚水逼退回去。

佟妍說：“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關於宮少爺，我們之間很單純。”

“我相信你。”他突然換了一種語氣，盯著她淡淡的說：“你跟他之間，就像我跟離落之間一樣，今天這事，算是我的衝動，不過你也不能怪我，畢竟我是你老公，第一次被你的追求者找上來挑釁，我要不發火，那就證明我對你沒感情，我不在乎你，你可懂？”

他的相信，沒讓佟妍感到驚喜，後面的話，到讓她感覺到了恐懼。

一種道不明，前所未有而襲來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