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很想問一問,當(dāng)看到她昏迷在地上,柯易寒以命相救的時候,他的心情是否和她此時一樣?
亂成一團呢?
顏夢真嘆氣口氣,關(guān)於思念這件事情,在午夜夢迴的時候總能表現(xiàn)的特別真實,她,僞裝不了的。
顏寧一個耳光很不客氣的落在男人身上,身邊的幾個男人都害怕了。
顏寧看著沙發(fā)上面的男人說道:“這就是你調(diào)教出來的人嗎?你可知道,現(xiàn)在我的男人躺在病牀上,動都不能動,命不久矣,我怎麼跟你們說的?我要的是顏夢真和南宮辰的命,並非柯易寒的,他們到底怎麼做事情的?”
男人起身,那一張臉頰只能用恐怖,猙獰來形容,他走到顏寧的身邊,捏著她的下巴,質(zhì)問道:“你這是在指責(zé)我不夠?qū)I(yè)?”
顏寧看著男人的眼眸,咳嗽了一聲說道:“黃先生,你也別誤會,我也是氣急了,不過這件事情,他們處理的的確不夠妥當(dāng),我覺得。。。。。。”
後面的話,還未說完,他拿出槍,直接對著那個男人一槍,槍響人死,衆(zhòng)人都嚇了一跳,不過誰都未曾說出一句話,只是恐懼到了極點,顏寧也愣住了,這個男人真的就這樣狠嗎?她想過懲罰,但是絕對不是這樣直接殺死。
“這你可滿意?”黃先生看著顏寧笑著說道。
顏寧看著黃先生嗜血的模樣,低聲的說道:“黃先生,你真夠殘忍的,其實我也只是想懲罰懲罰他們,好好告誡他們?nèi)绾巫鍪虑椋渴獠恢闳绱说暮荻荆屛叶加行┽崤铝耍瑩?jù)我所知,這個男人跟了你十年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這樣二話不說,直接讓他死,你真的覺得服衆(zhòng)嗎?”
“服衆(zhòng)?哈哈,顏小姐真的是多心了,也別爲(wèi)我擔(dān)心,要麼從我的身上上位,要麼永遠都是我的手下,黑刀會就是這樣殘忍的地方,我當(dāng)初上位,何曾死過一次,死過千萬次,如今他們也是如此,顏小姐是我們的大客戶,若你不滿意,那必死無疑,這樣處理結(jié)果,你滿意嗎?”黃先生笑著說道。
顏寧握緊拳頭,轉(zhuǎn)過身子說道:“謝謝黃先生的處理,希望下一次黑刀會做事,不要讓我失望。”
“自然不會。”黃先生笑著說道。
顏寧看著黃先生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件事情,南宮家,顏家都會涉足調(diào)查,我不要任何的問題,更不希望我牽涉其中,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希望這一次,黃先生不要讓我失望,我等你的好消息,我要我安然無恙。”
“他愛你嗎?”黃先生看著顏寧的眼眸問道。
顏寧一愣,皺了眉頭,說道:“和你有關(guān)係嗎?”
“他爲(wèi)了別的女人,不惜付出生命,你爲(wèi)了他,不惜讓我處理了我收下,你這樣愛他,結(jié)果都不如一個被他包養(yǎng)的女人,這原配當(dāng)?shù)膲虿皇亲涛兜模昧耍搭佇〗隳樕@樣的差,我也不好意思打擾了,這件事情我會搞定的,絕對不會讓顏小姐有任何的危險,但願你能讓你的他,只鍾情於你,而不是不在乎你,傻女人。”黃先生說完之後,快速的離開。
顏寧看著黃先生離開的背影,再看著地上的屍體,她大聲的吼道:“柯易寒是愛我的,他現(xiàn)在只是被顏夢真矇蔽了雙眼而已,絕對不會愛上那個女人的,他是愛我的,柯易寒此生只愛顏寧,永遠愛顏寧。”
其實,愛不是嘴巴說說的,更不是聲音大,就愛的深,愛是真實存在的,要用心去感受的,愛,從來都不是強迫的。
顏夢真吃好飯,躺在牀上,看著外面的月色,慢慢的黑了,她翻來覆去的,根本就睡不著,耳邊傳來顏寧的話,若今晚還無法甦醒,那麼一切的危險就會來臨,她越想越消極,整個人直接坐起來了。
“顏夢真,他的生死和你無關(guān),生也好,死也罷,他的身邊都有那麼一個顏寧,和你無關(guān),你別理會了,讓他去吧。”顏夢真安撫道。
“不可以的,顏夢真,柯易寒可是爲(wèi)了你受傷的,若非他爲(wèi)了救你,若非你堅持讓他救南宮辰,今日躺在病牀上,不是柯易寒,而是你,要麼就是南宮辰了,你現(xiàn)在怎麼可以說與你無關(guān)呢?你不可以這樣的沒有良心,若柯易寒真的這樣離開世界,你真的可以做到,無所謂嗎?他死了,你真的可以完全不在乎嗎?”顏夢真反問道。
“我在乎。”顏夢真低聲的說道。
她感覺自己這一刻,是人格分裂了,各種人都出來了,她聽到了很多各種聲音,於是整個人都有些不安寧了,耳邊突然傳來各種奇怪的聲音,她快速的回神,忙說道:“顏夢真,不許想太多,睡你得覺。”
顏夢真說完之後,躺在牀上,閉著眼睛,不去想這件事情,可是她和柯易寒的所有畫面,就如電影一樣播放出來了。
她想起這四年,膩在柯易寒懷裡的模樣,想到這四年,她獨自愛柯易寒的瘋狂,想起柯易寒爲(wèi)了她受到的傷害,想起柯易寒那一日,牽著她的手,對母親說:娶顏夢真,我心甘情願,想起柯易寒給她的戒指。
突然手情不自禁的摸著另外一隻手,突然感覺有東西了,她快速的打開燈,坐起來,看著無名指上面的戒指,她愣住了,這不是那一枚,她離婚時候,扔掉了,現(xiàn)在怎麼又回到了她的手中呢?
柯易寒,是的,除了柯易寒之外,沒有別的人會這樣做了,更加不知道這一枚叫做,爲(wèi)你的戒指了,她直接起身,衝到外面去了。
“護士小姐,告訴我,柯易寒的病房。”顏夢真快速的問道。
“在106.”護士查詢說道。
顏夢真點頭,快速的離開。
抵達106門口,就看到顏寧和柯家父母坐在那邊。
顏夢真輕輕的走過去,顏寧擡起頭,當(dāng)看到顏夢真的時候,她激動的起身,不客氣的說道:“你在這裡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我告訴你,若不是你,柯易寒不會還在病房裡面急救,若不是你,柯易寒不會這樣多災(zāi)多難,現(xiàn)在你來這裡做什麼?是看他是否死了嗎?我告訴你,你給我滾。”
顏夢真忽略顏寧激動的模樣,她越過她,走到柯真和榆林的面前,拉著他們的手,抱歉的說道:“叔叔,阿姨,很抱歉,我讓柯易寒受傷了,我發(fā)誓,我也不想的,讓你們這樣的擔(dān)心,我真的很不好意思,請你們不要擔(dān)心,我相信柯易寒一定會沒事的。”
“你相信他一定會沒事的?哈哈,好大口氣的一句話,醫(yī)生都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告訴我,你如何覺得不擔(dān)心的?你怎麼就知道他沒事呢?寒也是普通的人,被這樣的傷害,他能沒事嗎?若真的沒事,他會躺在病房裡面那麼久嗎?醫(yī)生都沒有辦法了,你確定沒事嗎?說的那樣好聽,真讓我噁心,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滾,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若我失去了寒,我真的會殺死你的。”顏寧甩開顏夢真的手,激動的吼道。
“你怎麼就認(rèn)定寒會出事呢?醫(yī)生都沒有做最後的決定不是嗎?你怎麼就知道他不行了呢?寒說過,不會有事的,那他就一定不會有事,我相信,老天不會讓壞人一直逍遙法外,也不會讓好人有任何的事情,我相信寒不會有任何的事情,叔叔,阿姨,我想進去看看寒。”顏夢真看著柯真和榆林說道。
“不可能,讓你在這裡,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極限了,不可能讓你進去騷擾我的男人。”顏寧拒絕了。
“去吧。”柯真忽略了顏寧的話,看著顏夢真低聲的說道。
他知道,只要顏夢真能讓柯易寒甦醒,他了解她可以的。
“叔叔,你什麼意思?還讓顏夢真去,若不是她這個掃把星,寒就不會躺在病牀上了,我現(xiàn)在是他的未婚妻,我絕對不允許顏夢真進去,誰都沒有辦法改變我的決定。”顏寧很直接的說道。
“我是他的父親,我有權(quán)利做一切的決定,包括否定了你的決定,顏寧你還未嫁入柯家,你還沒有資格這樣決定一切,再說了,你這樣堅持有用嗎?你不也進去和寒說話了嗎?依然沒有效果,顏夢真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你吃醋是你的事情,可我只有這樣一個兒子,若他有事,柯家都活不下去,請你體諒我做父親的心,若愛就希望他活著,而不是此時爭風(fēng)吃醋。”柯真苦澀的說道。
這世界上面,最痛苦的莫過於如此,他不願意看到兒子有事,也明白兒子對顏夢真是有感情的,也許真的這樣見面,反而情況會樂觀,想到這裡,他還是同意了。
顏寧看著柯真這樣的模樣,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了,就氣呼呼的坐在凳子上面。
顏夢真看著柯真,很認(rèn)真的說道:“叔叔,你放心,柯易寒不會有事的,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