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痛“你越抗拒越痛，現在，痛，還是不痛全取決於你！”一句話就偷換了概念，顛倒黑白！

寧檸氣得瞪他，想罵他，卻開不了口。

好難受，電擊般的感覺源源不斷通向四肢百骸，身體繃緊得厲害，說不出話，只是搖頭哭。

她半睜淚眼肯求他，好難受。

寧檸大腦已經一片空白，根本不能思考，除了喘氣，什麼都做不了。

“難受？嗯？”

她死死咬住下脣，硬是忍下聲音。

“難受還是舒服？”他俯視她，嘴角彎起。

她臉上燙得厲害，不用看，她也知道有多紅，偏過臉，躲過他的視線。

他眼底閃過一抹疼惜，倔強女孩——倔強得讓人心疼。

起身，抱起她，打開花灑，細細替她清洗，她額前劉海都汗溼了，取下洗髮露，放下她盤起的長髮，青絲披了滿背，一順到腰，慢慢淋溼長髮，指尖像在綢緞上流動……

洗完，已是深夜，他用浴巾將她包好，抱到*上，寧檸已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她幾乎已經形成了習慣，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再累，也要強迫自己保持一分清醒。

屋子裡很靜，光線很暗，只亮了一盞暖色壁燈，吹風機嗡嗡的聲音縈繞耳畔，長髮在他指尖跳躍，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寧檸實在困得厲害，撐到極限了，闔上眼睛，呼吸平穩而深沉，不一會就睡沉。

她的頭髮已經幹得差不多，他關了吹風機，籍著微弱的光線，落在她臉上的目光很複雜，好像有什麼，不多不少，正好填滿了他心上的小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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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很好，在寧檸周身打了一圈薄薄的金色。

睡美人！這是寧如慧腦海中出現的三個字，她站在寧檸*邊，怔怔看著她那張臉，如果在她臉上拉幾條口子，會怎麼樣，十指收緊。

她還記得季東辰警告過她，不準她再來這裡，今天，是劉助理要送文件來給季東辰籤，而她自動請纓，過來幫忙，她才能踏進這裡，趁著劉助理作報告的空檔，她到寧檸房間，第一眼就看見她頸肩上的紅印，那是……他留下的吧！

鬆開握緊的拳，擡手，伸向她脖子，不知道自己的手勁夠不夠掐死她！

手剛要碰到她脖子，寧檸突然睜開眼睛，嚇了寧如慧一跳，有點驚慌失措的神色。

寧檸撐起身子，“姐？”

寧如慧心虛將那隻手藏在身側，還在微微顫抖。

連忙解釋，“我是想替你蓋被子……”

“你怎麼在這裡，很危險，快離開……”寧檸緊張地往門口望，“趁他還沒發現，快走！”

寧如慧怔住，看她的樣子，似乎很怕季東辰，爲什麼？

“我是來給季總送文件的，還不能走。”

寧檸大驚，“送文件？你……還是在季氏上班？”

“嗯。”寧如慧點頭。

“不行！”寧檸提高聲調。

寧如慧促眉，“進季氏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我會照顧好自己，別爲我擔心！”嘴上感謝她的關心，心裡早已‘殺機’深埋，誰也不能擋她的路！

“姐，你聽我說……”

“你先聽我說！”寧如慧到她*邊坐下，握住她的手，“我爸媽，都很擔心你，特別是我爸，天天唸叨，還有兩天就是我爸生日，我打算全家出去慶祝，希望你也能來！”

寧檸微微紅了眼眶，“我一定去，在哪裡？”

寧如慧握緊她的手，“我到時給你打電話，爸爸看到你，一定高興！”

“嗯。”寧檸微笑。

“寧助理，你似乎忘了我說過的話！”清冷的聲音很突兀的響起，兩人齊齊看向門口。

季東辰進來，周身散發的凌冽之氣，讓寧如慧不禁戰慄起來。

寧檸擋在寧如慧前面，瞪著他，“你要幹什麼！”

季東辰臉陰沉下來。

寧如慧硬擠出幾滴眼淚，拉著寧檸，“是我的錯，今天，我來這裡，是爲了工作的事，但是我很多天沒見你，又和你聯繫不上，我很擔心，所以忍不住上來看看，公私不分，我錯了，求季總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季東辰微瞇眼，這個女人，騙十個寧檸都還有富餘！

“就算你是……我的監護人，也無權限制我的親人來探望我！”寧檸憤怒衝他吼。

“總裁！”李助理趕過來，看了下屋內的情形，立刻明白，“寧助理，文件也送完了，該回公司了！”

寧如慧慌忙從寧檸身後出來，低著頭出去。

劉助理看了眼季東辰的臉色，微彎腰，低頭，“對不起！”

“以後，不準任何人踏進這裡！”季東辰冷冷說完，不看寧檸一眼，轉身出去。

“是！”劉助理慌忙跟上。

寧如慧沒有等劉助理一起，自己下去攔了出租車。

她趕緊撥通楊燁電話，“人見到了，也約了她出來，剩下的事情，就靠你安排！只是……這麼做真的可行？季東辰的勢力不可小看！”

“放心，季東辰勢力再大，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楊燁掛斷電話，踱到寬在落地窗前，重重吸了口煙，青煙沉沉，瞇眼，指稍用力，捏碎指尖的煙。

“季東辰，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