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走遠了，她才轉身看向卜綿綿的方向，“綿綿……”

卜綿綿看向錢方方，“方方威武霸氣。”

“當然了，既然覺得我威武霸氣，那綿綿你嫁給我，我們倆過吧，我保護好你，怎麼樣？”錢方方勾住了卜綿綿的肩膀。

卜綿綿看向錢方方，一笑，“好呀，你先把你男朋友踹了，我們一起過。”

“好，我明天就去跟那丫的分手。”錢方方勾著肩膀走到了前面。

顧婉看著兩個人搖了搖頭，和張兮兮打了複印的試卷，付了錢跟了出來，四個人繼續去上自習，一直到晚上九點半從回了宿舍。

走到半路，卜綿綿隱隱看到遠處的車子挺像傅止深的，她還沒有看清楚，車子掉了一個頭很快離開了。

卜綿綿愣了一下，感覺到有人叫她，纔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顧婉她們，揹著書包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洗漱後，洗了腳，她爬到高牀上，閉上眼睛，眼前又出現了那輛黑色的轎車。

是他嗎？

他的車停在宿舍樓下，來幹什麼？

很快，她搖了搖頭，不想再去想這個問題，是不是他，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因爲，對他而言，她什麼都不是。

或許，只是他花錢找樂子吧。

想到這裡，她閉上了眼睛，靠緊在枕頭上，無意識地抱緊了被子，躺了沒一陣，便熄燈了。

雲起書院

傅止深的車，在外面停了一陣，一隻手扶著方向盤，騰出另一隻手摸到打火機，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看到整個宿舍樓的燈都滅了，抽了一口，緩緩地啓動了車子，緩緩地行駛在夜色裡。

回到公寓，到了以前他們一起住的房間，房間裡，她的衣服還整整齊齊地擺在一邊，佔據了他的半個壁櫥。

躺到牀上，傅止深看了一眼旁邊一直沒有撤走的枕頭，眸色黯淡了許多，不自主地摸到牀頭的煙盒，又點了一支菸，一片夜色裡，菸頭一明一暗，閃著橘色的紅星字。

……

第三天，考試的時候，卜綿綿正在做題，感覺到錢方方在後面踢她，知道方方這幾天上自習也沒有認真看書，往後靠了一些。

錢方方輕聲說，“第三個大題。”

卜綿綿爬下，謄寫在攜帶的小草稿上，剛要放入袖子裡，視線裡突然多了一雙修長白淨的手。

“……”卜綿綿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呼吸一促，下意識地想到錢方方曾經說過的話，要是小抄被老師發現了就速度很快地放進文胸裡。要不，就會被處分，還會被取消學士學位證書。

她坐在那裡，渾身一熱，手指一縮，還是速度很快地將小抄從羽絨服領子裡灌下去，然後咬了咬脣，擡頭看向身側的黑色影子，突然愣在那裡。

他怎麼會在考場上？

傅止深看向卜綿綿，“站起來，跟我出去。”

卜綿綿掃了一眼周圍，呼吸紊亂了，“你…你以什麼身份？”

傅止深低頭看著卜綿綿，眸色一濃，“學校巡考的身份，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