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綿綿一聽，還想問什麼，周志軒速度很快地離開了。

傅止深走過去，看卜綿綿臉色不對勁，“不舒服？”

卜綿綿搖了搖頭，感覺眼睛突然痛的厲害，眼前又一黑，呼吸莫名地急促起來。

循著傅止深的聲音，她伸手想摸他，摸了一個空，身形一下子不穩，重重地栽倒下去。

傅止深蹙了蹙眉頭，扶住了卜綿綿。

卜綿綿站在那裡，緊緊地抓著傅止深的袖子，呼吸促熱。

傅止深握住了卜綿綿的手，能感覺到她的手冰涼一片，心口一猝，“周志軒剛和你說什麼了？”

“沒…沒有說什麼。”卜綿綿循著聲音看向傅止深，卻什麼都看不到，看不到他，慌亂又緊張，心就像被什麼東西攥緊了一樣，延綿的痛覺一點點蔓延而開，嗓子也跟著乾涸起來。

她怎麼會突然什麼都看不到了？

怎麼會這樣？

剛纔也是這樣，不過過了一陣又能看到了。

她站在那裡，不敢動，不敢出氣。

傅止深以爲她還沒有走出悲痛，摟過她，抱緊在懷裡。

卜綿綿沒有出聲，靠在傅止深懷底，心跳紊亂成了一片，難道她的眼睛出了什麼問題？

過了一陣，她的視線漸漸清晰起來，似乎又能看到了。

確定能看到東西之後，她擡頭，看向傅止深，能清晰地看到他輪廓分明的五官，迷人的眉眼，性感的薄脣……

傅止深低頭，垂眸看著卜綿綿。

卜綿綿睜大眼睛看著傅止深，呼吸漸漸平穩了，情緒跟著平復下來，“我們回去吧。”

傅止深“嗯”了一聲，看著她過分白的臉色，在黑色衣服的映襯下，白得沒有一點血色，蹙了蹙眉頭，擡手，修長的手指娑滑過她的臉頰，指腹停頓了一下，低柔的出聲，“外婆看著你這樣，在另一個世界也不會放心。”

卜綿綿勉強朝著傅止深笑了一下。

傅止深握緊了她的手，走向旁邊的勞斯萊斯。

上了車，他和卜綿綿坐到了後面。

卜綿綿靠著傅止深，想起周志軒的話，又想起突然的失明，緊緊攥著手心，沁出了一層薄汗。

感覺到卜綿綿心不在焉，傅止深摟住她的肩膀，想到她昨晚又沒有睡好，“要是累了，靠著我睡一陣。”

卜綿綿沒有出聲，嘴脣有些乾涸，嗓子也要冒煙了一樣，頭微微偏了一下，靠在傅止深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突然好害怕。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彷彿一瞬間，她的世界失去了方向感。

……

回到公寓，傅止深以爲卜綿綿只是累了，帶著她回了臥室，將她抱上牀，替她蓋好了被子。

卜綿綿閉上了眼睛，咬著脣，裝睡。

傅止深在旁邊坐了一陣，一直到聽到她勻稱的呼吸，才站起來出了臥室。

聽到門輕輕帶上，卜綿綿睜開眼睛，摸了摸眼睛，總覺得今天的癥狀有些不對勁，想到自己從小視力不太好，特別是晚上，眼盲，幾乎看不清什麼，是不是她的眼睛本來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