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

“被人跟蹤都不知道！”

“我……”

“她可能隨時都看不到了！”傅止深說了一句，冷掃了一眼傅止周，呼吸一陣深濃，低垂著眸子，想到了關少晨。

“哥，什麼意思？”傅止周聽得迷迷糊糊，怎麼可能隨時看不到？

傅止深沒有理會傅止周，給年兆打電話，“幫我約一下關少晨。”

看到他要走，傅止周看了一眼自己換下來的西服，“哥，衣服你還要嗎？”

話音一落，他看到傅止深已經走出去，看向服務生，“不好意思。”

他追了出去。

傅止深已經上了車，啓動了車子，打了一下方向盤，車速很快地開了出去。

傅止週上車，跟上了。

——雲起書院——

卜綿綿清醒過來的時候，往四面看了看，什麼都看不到了，就像月全食的夜裡，沒有一絲光亮。

她莫名地慌亂起來，手往旁邊摸了一下，摸到了一個人，“老公，是你嗎？”

“……”

沒有任何聲音。

卜綿綿摸到男人的手臂，揪住他的袖子，摸了摸上面的鈕釦，猛地放開了，“你…你是誰？”

“你不是剛叫我老公嗎？”關少晨低頭看著卜綿綿，沒想到她只是拽了拽自己的袖子就知道他不是傅止深。

“你…你是關少晨？”卜綿綿驀地呼吸亂了，她只記得到了衛生間，突然看不到了，她站在那裡，剛要給傅止周打電話，聽到有人和她說了一句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然後就…就……

她努力想，什麼也想不起來，就像中間斷片了一樣，一直到現在。

關少晨打量著卜綿綿，“記性不錯，看來你對我影響挺深刻的。”

卜綿綿沒有出聲，坐在那裡，什麼也看不到，知道她已經瞎了，想要摸手機，在衣服口袋裡沒有摸到，警惕地坐在那裡，暗暗捏緊了手。

關少晨看向卜綿綿，“做我的女人，我幫你做眼角膜移植。”

“我寧可瞎了！”卜綿綿咬了咬脣，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什麼也沒有看到。

“卜綿綿，真沒想到傅止深那麼愛你。”

“……”

“他爲你做了不少。”

“……”

關少晨捏住卜綿綿的下巴，將她的頭擡起來，這樣一雙吸引人的眸子，要是真的看不見了，多可惜。

卜綿綿咬了一口，關少晨吃痛地放開了手，盯著卜綿綿，想到她曾經用菸灰缸在他腦袋上砸了一股血窟窿，揚起手，朝著她臉上狠狠打了一個巴掌，“我不是傅止深，我不憐香惜玉。”

卜綿綿沒有出聲，感覺臉上火辣辣地痛。

關少晨盯著卜綿綿，“就算他查到什麼，也無濟於事，到最後，他還是會成爲害死你外婆的兇手。”

卜綿綿一聽，咬緊了脣，心口驀地一痛，“他不是兇手，警察一定會找到證據。”

關少晨笑了一聲，點了一支菸，看著卜綿綿，“沒有證據怎麼找？”

“……”卜綿綿皺眉，“dna鑑定出了問題，是不是你們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