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什麼事了?”黃芝珊拉著一個外圍的同學問道。
那個同學扭頭看了看黃芝珊,說道:“我也不太清楚,聽別的同學可以說:好像有個女同學死在衛(wèi)生間了,而且死狀很恐怖!第一個發(fā)現(xiàn)屍體的女同學當場就嚇昏倒了!還是她的舞伴一直等不到她出來,喊了幾聲沒人搭理,闖進去一看,嚇得大叫一聲便跑了出來;別的同學拉住驚慌失措的他一問,才知怎麼回事!於是,這才報了警,現(xiàn)在只等警察過來了!”
“咱們擠進去看看吧!”在聽完這個同學的陳述後,李明平淡的說道,與之前的心急火燎判若兩人。
從舞池到出事的女衛(wèi)生間沾滿了人,李明和黃芝珊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擠到女衛(wèi)生間門口,門口同樣站滿了人,但女衛(wèi)生間裡除了那個被害的女同學的屍體外,便再也沒有一個人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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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黃芝珊跟著李明站在這麼女同學的屍體前,黃芝珊和被眼前的一幕嚇得驚叫起來。
此時,已經(jīng)分不清這名女同學的容貌了:周身灰暗,皮肉已經(jīng)乾枯,緊貼著骨骼,肚腹低陷;空洞的眼眶好像在告訴所有人:她生前所遇到的事有多少恐懼。
驚叫之餘,黃芝珊還是從受害女同學的衣著打扮上認出了是誰!
“趙麗穎?”黃芝珊驚歎自己的發(fā)現(xiàn)時,同時還忍不住地看向正默默地凝視著乾屍趙麗穎的李明。她突然意識到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
第一次,第二次,自己可以認爲是巧合,但第三次還是巧合嗎?第一次,衆(zhòng)鬼食堂回魂;第二次,範子銘午夜索命;還有這次,趙麗穎的莫名遇害,從現(xiàn)場看,趙麗穎的死絕對有蹊蹺!
而這每一次李明都在現(xiàn)場,若不是自己非要逼著李明去找徐曼曼的話。對了,還有徐曼曼!當初多麼一個柔弱的女生,竟然突然可以與趙元庚過招,硬碰硬的抗衡;還有剛纔自己看到的,難道這幾日她一直都在打坐練功嗎?那她到底是練得什麼功呢?這功法到底是誰教給她的呢?
黃芝珊不由得好奇的上上下下打量著李明。
沒一會兒,警察便趕到了。很快拉起了警戒線,同時清理現(xiàn)場、取證,並驅(qū)趕看熱鬧的不相干人員離開。
李明和黃芝珊便分道揚鑣,各回各的宿舍了。
“淅瀝瀝~沙沙沙~”
本是下雪的季節(jié),竟然下起了小雨。
“媽的!這鬼天氣~怎麼突然下起雨來了?還不如下雨呢!”辦案民警胡三死勁兒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向李明的單身公寓走去。這個新加坡籍留學生讓他丟盡了面子,就在剛纔他竟然在晚會的名單裡看到了他的名字,這下終於有機會整他了。
於是,他迫不及待的離開案發(fā)現(xiàn)場??伤吡诉€沒一半兒的路,天空竟然下起了小雨。雨雖然不大,但時間長了,還是能淋溼他身上的衣服的。就在他怨天罵地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路邊的草坪上竟然扔著一把紅色的雨傘。
“孃的!我就說你嘛!老子的點兒,也不可能這麼背啊!”說著,胡三緊跑幾步,玩身撿起草坪上的雨傘:“媽的!我說誰會傻不拉嘰的把好好的雨傘扔了呢?原來是個紙糊的小孩兒玩具?!?
胡三剛想把這把樹幹、樹枝、草繩、紅色的通告紙做成的雨傘扔了時,卻又一想:“有總比沒有強吧?好歹堅持一會兒是一會兒!”
於是,他便打開紅紙傘,快步向李明的單身公寓走去。
“砰~砰~砰~”
回到公寓的李明,剛把徐曼曼叫醒抱到牀上,還沒來得及和她說今天發(fā)生了什麼事,便聽到一陣急促地敲門聲。
“誰啊?”李明氣急敗壞的說:“這大半夜的!幹什麼啊?”
可是外面的人並不答話,只是一味的不停地敲門。李明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急忙向徐曼曼使了個眼神,徐曼曼披上睡衣,翻身下牀,警惕的來到門後:“你到底是誰?再不說話,我們可要報警了!……”
“嘭~”一聲巨響。
徐曼曼就覺得迎面飛過來一個黑影,身子急忙一閃,“嗖~”……“啪~”門板直接撞上房間裡的東西,砸在對面的牆上,並撞成幾塊摔在地上。
“嗷嗚~”
徐曼曼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是聽到屋外有個人向她衝了過來;嚇得她急忙後撤,“嘭~”那人收勢不住,直接撞到了牆上,把牆撞了一個大坑,並延伸出了幾道裂痕。
“胡警官,你想幹什麼嗎?”這時,徐曼曼終於看清楚了攻擊她的是誰,驚魂未定質(zhì)問道:“你可是警察!怎麼能知法犯法呢?”
“嗬~”李明發(fā)出一聲冷笑後,說道:“傻媳婦~你好好看看他!他真的還是胡警官學院嗎?”
“嗷嗚~”
同時,胡三不時的發(fā)出野獸般的吼叫,再次攻擊徐曼曼;徐曼曼輾轉(zhuǎn)騰挪輕鬆的躲避著胡三的進攻,同時她也發(fā)現(xiàn)了胡三的不對勁。
此時的胡三,腳跟不著地,臉色煞白,像是掛了一層白霜,動作要比平時遲緩地多,但卻力大無比,破壞力極強。
“強力符,敕!”
徐曼曼在苦苦哀求後,終於意識到一味的躲避始終不是辦法,因爲這裡的動靜已經(jīng)驚擾了左右的鄰居。於是,從文胸裡面的左兜裡掏出一張符紙。
符紙在敕令的驅(qū)使下,像蛇一樣纏在徐曼曼的右手上,“喝~”徐曼曼拼盡全力,一拳打在了胡三身上。
“嗷嗚~”
胡三頓時被擊飛出去,穿過門框,重重地摔在門口對面的牆上,發(fā)生疼痛的怪吼。
“我去~”
這時,李明發(fā)出了不合時宜的怪吼:“我說這幾天你的,怎麼好像變大了!原來你塞東西了??!”
“流氓~”徐曼曼緊盯著門外的胡三,不齒的回道。
李明則更是無恥的趴到徐曼曼身上,膩歪道:“你不就喜歡我耍流氓嗎?”
“別鬧~”徐曼曼雙手拉著架勢,防範著胡三,只能勸說李明道:“親愛的!我已經(jīng)好緊張了!你就別鬧了好不好?”
“咱們這是打架、娛樂兩不……”
“嗷嗚~”
李明話還沒說完,就見門外的胡三突然向左邊的走廊撲去;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砹岁囮噾K叫……
“啊~救命??!救命啊……”
等他們跑出去,只見胡三已經(jīng)撲倒一個人,並爬在他身上,咬破對方的脖頸,發(fā)出“咕嘰咕嘰~”吸血聲……
“啊~”
徐曼曼頓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雙手捂著嘴,眼睛裡充滿了恐懼……
“嗤~”
李明面無表情擡起右手,一道劍靈力揮出,貫穿胡三和他身下的那個人。
“嗷嗚~”
胡三身下的那個出來看看怎麼回事的男人當場死亡,胡三則是吃痛的站了起來,發(fā)出淒厲的慘叫,並張牙舞爪的向李明走過來;可是,李明的劍靈力在他的體內(nèi)並沒有消失,而是正在肆虐的遊走,切割他內(nèi)部所經(jīng)過的器官,血管,已經(jīng)看不見摸不著的經(jīng)絡。
“嗷嗚~”
終於,胡三無力的倒下,在他倒下的一刻,他的眼裡充滿了感激之情,對著李明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說道:“謝~謝~,小~小~,紅~紅……”
斷斷續(xù)續(xù)的,最終也沒有把自己想說的說出來。
很多時候,徐曼曼也曾想象過自己即將踏上的是條什麼路,可她當她看到這血淋淋的人場面時,還是無法適應;在懊惱自己無能的同時,終於也見識到了築基期修士的強大——揮手之間,便斬殺了與自己生死相搏的怪物。
“老公,我剛纔好像發(fā)現(xiàn):胡警官在臨死的一刻,好像清醒了!他是不是想和你我們的說些什麼?。俊毙炻鼡У美蠲鞲o了。李明想的可能是她還在害怕,可徐曼曼則是更害怕失去這個男人了!
“斬殺附體的妖物之後,身體的原主人會重新奪回身體;可是他的身體早已經(jīng)被妖物嚴重透支,搞得遍體鱗傷,即便是我不出手,等妖物離開他身體的一刻,他也會死的?!崩蠲骱ε滦炻`會自己不想救曾和自己有過節(jié)的胡三警官,便出口解釋道。
“我相信你,你不用跟我解釋的!”徐曼曼依在李明的肩頭,溫柔的說道:“我想問的是:胡警官臨死的時候,是不是想跟我們說什麼線索啊?”
可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刺耳警笛聲,等李明和徐曼曼聊完他們想聊的一切後,呼呼啦啦才趕來了一羣荷槍實彈的警察。
看著一片狼藉的現(xiàn)場,警察們一個個鬱悶到了極點,問李明他們發(fā)生了什麼事,李明一口一個不知道;徐曼曼倒是透出了隻言片語,因爲李明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警察的理解能力,於是他們的隊長要求李明他們和他們一起回去接受調(diào)查,同時他們也帶走了相應的可能知道一些情況的鄰居,並去中控室?guī)ё吡怂械南嚓P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