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炎雖然才從昏迷之中醒來,但他身上的傷在昏迷期間可是用了不少珍貴藥物給治療,所以醒來之後,傷勢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再修養(yǎng)一段時間,所受之傷也就會痊癒了,
可是南宮魅依舊堅持要親自照顧他,喂湯喂藥,陪散步,
南宮魅用木勺子舀起碗中漆黑的粘苦的藥,吹走了藥的熱氣之後,小心翼翼的喂到上官子炎的嘴中,四目相對之時,無限柔情蔓延,
含格坐在一旁的桌邊,似乎對眼前肉麻的一幕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也不管是否打擾了二人的甜蜜世界,開口便說道:“上官,你以前是什麼人啊,怎麼會被追殺到斷腸崖的,”
聽到含格的話,上官子炎愣了一下,將口中的藥咽如腹中,看著南宮魅不知如何開口,
南宮魅轉(zhuǎn)眸看向了滿臉好奇的含格,淡淡的說道:“他只是星則國的一個戰(zhàn)俘,是因爲(wèi)我纔會捲入這場廝殺之中的,”
“這麼說,君子一怒是爲(wèi)紅顏了,”含格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澤,滿臉都寫著感興趣、感興趣,“魅兒,是誰追殺你的,”
含格纔是整件事中的真正主角,只不過,被她所代替了,她身上所發(fā)生的事情,是因爲(wèi)含格而起,所以,含格也有知道所有事情的權(quán)利,
南宮魅看著含格好一會兒之後才說道:“是洛銘,”
“洛銘,”含格目光閃爍了一下,臉色變得嚴(yán)肅了一些,“是二皇子洛銘嗎,”
南宮魅點了點頭,說道:“現(xiàn)在是戰(zhàn)王洛銘,”
“戰(zhàn)王,他果然去打仗了……”含格喃喃自語著,但又接著問南宮魅,“他爲(wèi)什麼會追殺你,”
“因爲(wèi)他以爲(wèi)我是你,”南宮魅的思緒回到了剛來這裡的最初,繼續(xù)說著,“我剛到軍營時,被當(dāng)做奸細(xì),爲(wèi)了生存,我只能代替了你的身份,可是卻沒有想到洛銘對你的恨是那麼濃烈,他千般折磨我和上官,爲(wèi)了報復(fù),他還將我送進(jìn)了皇宮,在皇宮中,我做了你的身份,含妃,最後是用計逃了出來,可是卻又被洛銘困住,上官誤打誤撞闖進(jìn)了洛銘困著我的地方,我們一起逃跑被發(fā)現(xiàn)了,被洛銘的人追殺,纔會被逼到跳崖,”她只能將事情簡單的概述一下,有些事情她不願提及也不想要提及,
“對不起,魅兒,”含格低垂下了腦袋,眼眶變得紅紅的,“讓你替我承受了銘哥哥的報復(fù),”
南宮魅起身走到含格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若不是我假扮了你的身份,恐怕我和上官都不可能活到今天,沒有誰對不起誰,怪只怪天意弄人罷了,”最可笑的是,她們竟然都落到了這個山谷之中,
“魅兒……”含格擡起微紅的眼眸,小聲的說道,“你能不能……能不能別怨銘哥哥,”
南宮魅眼眸之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她和洛銘之間的恩恩怨怨,怎麼可能說不恨就不恨了呢,
見南宮魅不語,含格又繼續(xù)說道:“當(dāng)初,我明知道銘哥哥會傷心,還是嫁給了肆,銘哥哥會怨恨我也是應(yīng)該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所以,請你別怨恨他好嗎,”
或許,正是因爲(wèi)含格的單純,她纔會生活的這麼快樂吧,南宮魅暗自羨慕,卻也只能止步於羨慕,轉(zhuǎn)眸,深情的看著上官子炎,說道:“這個山谷,與世隔絕,可能再也不會回到紅塵之中去了,恨與不恨,又有什麼關(guān)係,我最愛的人就在我的身邊,已經(jīng)足夠了,”她恨洛銘,恨他的殘忍,恨他霸道的佔有,更恨他親手殺死了她腹中的孩子,
含格知道南宮魅不可能因爲(wèi)她的話而放棄對洛銘的恨,低垂著腦袋有些失落,但轉(zhuǎn)念一想,或許恨,便是他們可以記住彼此唯一的意義了吧,
如果不能愛,便盡情的恨,也是對彼此永生不忘的記憶,
含格再次擡起了腦袋,晶亮的眼眸中閃爍著些羞澀的光澤,小小聲的說道:“那……肆他還好嗎,”
洛肆,被南宮魅傷的夠徹底的了,南宮魅對他,一直有著愧疚的感情,看著含格好一會兒,她才緩緩地開口說道:“他依舊很愛你,”洛肆的溫柔,洛肆對含格的深情,一直都是那麼濃烈,
含格的臉上情不自禁的揚起一抹笑容,晶亮的眼眸之中卻又流出溫?zé)岬囊后w,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肆一定很生氣,我離開了這麼久都沒有回去找過他,”
大大咧咧,天真無邪的含格,最能掛在心上的人,或許就是洛肆了,即使有著孩子般的性子,她對他的愛,依舊不比任何人淺薄,
南宮魅看著含格又哭又笑,自言自語的模樣,有些失神了,含格,真的很愛洛肆吧,可是,同樣愛著含格的洛銘,又是怎樣的心碎,
錯亂的愛,終是由人而起,霸道的佔有,自私的報復(fù),一切都還是因爲(wèi)那最初的心動,
就讓一切在忘憂谷之中斷絕吧,不再回到塵世,一切都只是過去的記憶,可憶而不可及,
午飯過後,含格又恢復(fù)了蹦蹦跳跳快樂的模樣,興高采烈的跑去找鐵大哥玩樂去了,懷中還揣著她的小松鼠,
南宮魅扶著上官子炎走到一棵大樹之下坐了下來,此位置剛好可以看到更低山谷中的一片美景,
上官子炎坐在南宮魅的身側(cè)專注的看著她,卻沒有抱著她,猶豫了很久之後纔不安的喚道:“魅兒……”
“嗯,”南宮魅沒有回眸,看著順流而下的溪流發(fā)著呆,
“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訴你,”上官子炎顯得很不安,
南宮魅換了一個坐姿,用手反撐著地,淡淡的說道:“我聽著的,”
“我……”上官子炎邪魅的眼眸閃爍的看著南宮魅,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最後還是下了狠心說道,“我並不是什麼普通的士兵,我是星則國的太子,輝赫國會突然停戰(zhàn)回朝,也都是因爲(wèi)我,”
南宮魅卻並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轉(zhuǎn)眸看著上官子炎,淡淡的說道:“這又如何,”
上官子炎倒是很驚訝南宮魅平淡的反應(yīng),不安的說道:“之前,我一直隱瞞著你,你……不會生氣嗎,”
南宮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笑他竟然是在因爲(wèi)這個而那麼侷促不安,很是淡然的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並不一定全部都必須要讓別人知道的,你對我也不列外,而且,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特殊了,只是沒想到你是太子而已,”
“魅兒……”上官子炎癡癡的看著南宮魅,對於她的這般善解人意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麼來感謝她了,一把將她摟進(jìn)懷中,“話雖如此,但以後你若是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絕對不會有半點的隱瞞,”他最大的秘密,便是他的身份,
南宮魅將頭埋在他的懷中,溫柔的說道:“我只要呆在你的身邊,就已經(jīng)足夠了,”
“魅兒,有一個問題我能問你嗎,”上官子炎的聲音很輕,“如果你不想說,我也可以不知道,”
南宮魅閉著眼眸靠在他的懷中,柔聲說著:“你問吧,若我能告訴你我便會說,”有些事情,是她的秘密,她永遠(yuǎn)也不會開口對別人說起,有些事情,是她的痛,她更不願意讓他知道,所以,她對他,總是會存在著不能說出口的秘密,
“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我並不認(rèn)識你,可是你卻像是認(rèn)識我,之前,你和我相識嗎,”上官子炎依舊緊緊地抱著她,但他的眼眸中卻顯得很不安,他一直不敢問這個問題,他怕回答會是一個他不能承受的答案,
“相識,”南宮魅睜開了眼眸,目光卻顯得很迷離,“我曾見過你,只是你不認(rèn)識我而已,那一面,我便已認(rèn)定了你,”若是要一輩子在一起,她就要給他一個最爲(wèi)安心的答案,
“見過我,”上官子炎低眸,疑惑的看著南宮魅,
“之前,我是個浪子,夜?jié)撥姞I,想拿些銀兩繼續(xù)流浪,可是,卻見到了月夜下的你,只是一眼,我便再也不能忘記你的容顏,”南宮魅繼續(xù)想著,“但我並不知道你是誰,後來又在輝赫國軍營見到被俘的你,纔會……那般失禮,”第一次見到上官子炎,她對他便又抱又親,還說了一大串莫名其妙的話,真是……太不矜持了,
“第一眼見到你,我便被你吸引了,”上官子炎嘴角勾起一絲好看的弧度,邪魅的眼眸癡癡的看著南宮魅櫻紅的脣瓣,“那是我第一次嚐到如此甜美的脣,”
“你……”南宮魅瞪了上官子炎一眼,臉蛋有些微紅,一直以來,她都將她全部的情給了上官子炎,可是卻忘記了他並不是上官穆少,他還只是才認(rèn)識她而已便要接受她濃烈的感情,
“從此以後,這張?zhí)鹈赖拿嫞粚凫段遥鄙瞎僮友讛E起南宮魅微尖的下巴,霸道的宣佈著,並且吻上了她的櫻脣,貪婪的掠奪著她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