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的路陡峭不說,因爲下雨泥濘溼滑,一個人上去都難,何況是揹著一個人。不過對厲東城來說,不算太難。
可vivienne覺得揹著她負擔太重,忍不住道:“厲東城,我自己走吧。”
厲東城無法回頭,他只是目光堅定的看著前上方,“小七,相信我,一定可以揹你上去。抱緊我,走了。”
vivienne急忙摟緊了他的脖子,臉不經意的貼在了他的臉龐上,溼溼的,涼涼的。
他的手臂是那樣有力,一條手臂託著她的臀,不讓她從他背上掉下去,另一隻手會攀住樹幹使力,一步一步的向上攀。
雨還在下,無情的澆在厲東城的頭上。vivienne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雨衣,好在剛纔沒有扣扣子,她伸手將雨衣拽展了,剛好可以將他的肩膀包住,將雨衣上的帽子摘下來套在了他的頭上,而她自己躲在了他的頸項間。
厲東城沒有說話,但是更加用力的上攀爬。好在他是當兵出身,這樣的困難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很快,便從坡下攀爬到了坡上,到達路面那一刻,他大口喘氣,vivienne掙扎了一下,“厲東城,放我下來吧。”
“車子停在前面,這路不好走,你會滑倒。”厲東城說著繼續(xù)揹著vivienne向前走。
大約走了有十幾分鍾,終於到了厲東城停車的地方,兩人先後上車,終於逃避了大雨的侵襲。
vivienne正想把雨衣脫掉,厲東城卻一把將她抱在懷中,無言的害怕透過懷抱傳遞給她。
他在怕。
怕失去,怕她有個什麼閃失。
“我沒事。”感受到他的情緒,vivienne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是安慰他的不安,也是在安慰自己。
是的,她沒事。
她還不想死呢。
厲東城鬆開了她,將她推開了些許距離,半開玩笑的道:“我當然知道你沒事,剛纔打人的時候力氣那麼大!”
“你……!”vivienne想想剛纔自己害怕之下,下意識的掙扎踢打,臉不禁微微發(fā)熱。
厲東城伸手輕輕碰觸了一下她的額頭,“你的頭受傷了?有沒有感覺頭暈,噁心或者別的不舒服感覺?”
經過他這麼一提醒她才感覺到疼,這纔想起,自己的頭碰傷了,“沒什麼特別不舒服的感覺就是有點疼。”
“那應該只是外傷。你身體呢,有沒有哪裡傷到?”厲東城握住她肩膀,上下打量著。
“沒有,只有頭磕到了一下。別的地方,一點事都沒有。倒是你……臉上流血了,疼嗎,不知道會不會破相啊。”vivienne說著從車上找到了紙巾,幫他摁在了流血的地方,“怎麼弄得的?”
厲東城似乎有一個世紀沒有被她這樣關心過,心中一暖,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大概是石頭劃得。”
“哦……。”他的手掌那麼涼,可vivienne卻像被火燒一樣,急忙抽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