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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眸一掃青兒,示意她讓開。
青兒卻猶疑了,如沁與輕展軒,兩個都是她的主子,按說輕展軒的權(quán)力還比如沁更大些,可是她與如沁一起相處久了,如沁的爲(wèi)人她多少還是清楚的,更何況今天的事情其實也有她一半的責(zé)任,都怪她因著如沁的回來多少有些得意了,也因此讓別人鑽了空子,而那罪魁禍?zhǔn)妆厥桥c寶柔兒和小絡(luò)有關(guān),只可惜她還未抓到把柄,如今見著如沁委屈,她倒不想相幫王爺了,於是她只當(dāng)未看見輕展軒的示意一樣當(dāng)下也不讓開,只向著屋子裡道,“王妃,是王爺來了。”
輕輕的,如彷彿有些飄渺的聲音淡淡的飄了出來,“青兒,我身子不好你是知道的,身子乏,也沒什麼精力,所以就不見王爺了吧。”管他是誰,剛剛纔打了她一巴掌,她的氣怨這一回可不好消了,想要見她,甭想。
“沁兒……”放低了姿態(tài),輕展軒柔聲向屋子裡輕喚,雖然還沒有查出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在他冷靜下來之後,在他見到歐陽永君之時,他已知曉自己錯怪了如沁,然而那一巴掌卻已發(fā)生而無可挽回了。
“王爺,請您回去吧。”語氣輕柔,卻也堅定而冷冷的拒絕了他的相見。
輕展軒瞧著還擋在面前的青兒,真想一把推開她,可是推開了,如沁就會容許她進(jìn)去嗎……
強行進(jìn)去了,又有什麼意義,重要的是如沁的回心轉(zhuǎn)意纔是,可是這會兒的他卻不知要如何哄女人了,絕少有這樣的經(jīng)歷,卻都一一的用在瞭如沁的身上,她就是他的魔星,她的劫難一樣。
要伸出的手幾經(jīng)考慮之後終於還是乖乖的放在了身側(cè),卻不甘心,“沁兒,母后說你身子欠佳,我宣太醫(yī)來看看吧。”沒話找話的引著茬,要不被如沁趕著還一直站在這門前,他可真是尷尬了。
“青兒,送王爺回去吧,門也關(guān)了,外面透進(jìn)來的風(fēng)大,我受不住。”其實是他站在門前讓她受不住。
“是,王爺請吧。”青兒不怕死的居然也硬氣起來,一心一意的只幫著如沁。
輕展軒肺都要氣炸了,可是卻不敢硬闖進(jìn)去,只得道,“沁兒,那我明天再來看你吧。”一邊不自在的走出去一邊心裡在盤算著明日要怎麼哄著沁兒,一個恍惚肩膀居然就撞在了門楣上,倒是不痛,卻是讓那守在門前的小宮女們瞧了一個真切只捂著嘴偷笑了。
第一回被如沁這麼徹底的拒絕,而他也被她吃得死死的,更不敢強硬的衝進(jìn)去,可是突然間他想起了剛剛那落地碎裂的東西,腦子一轉(zhuǎn),便有了再轉(zhuǎn)回去的理由了。
呼呼的轉(zhuǎn)身,速度奇快的讓青兒還未反應(yīng)過來,他已飛一樣的就到了如沁的門前,大刺刺的推開門衝了進(jìn)去,“沁兒,我看看剛剛是什麼東西摔壞了,呆會兒就吩咐讓人換了。”很蹩腳和牽強的一個籍口卻也是他此時唯一可以利用的。
如沁正坐在梳妝檯前失神,先前聽到他聲音的時候讓鏡子一不小心就落了地,也碎了一地,此時再聽到輕展軒的聲音,想不到他居然還會轉(zhuǎn)回來,只冷冷道,“王爺,鏡子碎了便難重圓了,這鏡子就算好了用著也只會讓人面變得模糊不清,所以不勞王爺費心了,王爺請回吧。”
這一番話暗喻了多少的寓意在裡面輕展軒豈有不懂之理,可是此刻的他就想著要無賴一回,於是他只當(dāng)作聽不懂,痞痞笑道,“換了一面只會比這一面更好,你且放心吧。”
如沁輕輕的起身,從他的面前走過,卻連正眼也沒有瞧他一眼,只當(dāng)他是下人一樣的看也不看,“王爺請回吧,這小屋裡不是王爺該來的地方,別污了王爺?shù)难邸!狈奂t色的長裙曳地,一步一移間只如花瓣般顫動如浪。
她的臉色還是蒼白,面容也依舊平靜,似乎並不是在生氣,可是她分明就是拒他於千里之外。
門外,青兒已追了來,輕展軒瞥見青兒正探頭探腦的望進(jìn)屋子裡時,只長臂一揮,立刻那未關(guān)上的門便嚴(yán)嚴(yán)實實的把青兒擋在了外面。
從未如此的哄過女人,也讓他也頗爲(wèi)不習(xí)慣,可是剛剛真的是自己下手重了,他一閃身就追過去,站在如沁的身旁,看著她拿起書桌上的筆,正畫著一幅未作完的畫,畫中山水蟲魚,小橋人家,風(fēng)景獨好,卻偏偏就少了一些人的點綴,於是便也少了些許生氣,看著如沁的側(cè)臉,那面上隱隱還有他的五指山,心裡只更加的內(nèi)疚了,下意識的一伸手就環(huán)住瞭如沁的腰,“沁兒,對不起。”這樣的低聲下氣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倘若她還不理他,他真想直接強硬的把她攬在懷裡,再也不鬆開,看她能把他怎麼著。
女子淡淡一笑,“王爺說笑了,讓如沁也受不起,如沁不過是一個不入人眼小人物罷了,爲(wèi)了不惹王爺生氣,還是請王爺離開吧。”手中的筆慢慢的擡起,心下的氣怨也更加的濃了,那火辣辣的巴掌彷彿剛剛纔撤去的一樣,就連那嘴角的血絲也印在她的腦海裡,她照鏡子的時候恨不得砍死了他,他居然還敢前來,這一想只將那筆一揮就送到了一旁的他的面上,輕展軒不防她會如此,竟然被那墨筆狠狠的劃下一道墨跡,黑呼呼的就在臉上,平日裡聞著那墨香都是好的,可是此時他臉上的墨香卻再也讓他不好過了,“沁兒你……”說了一半?yún)s急忙收住,這一筆比起他那一巴掌可是小巫見大巫了,看來他還是得忍。
女子漫不經(jīng)心的回首,原以爲(wèi)她在他臉上的隨意一筆輕展軒多少會有些惱怒而離去呢,可是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主兒,他依然乖乖的站在原地,居然一句責(zé)備的話也沒有,倒是她看著他臉上那一道墨跡,長長的一條,滑稽可笑的讓她再也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這一笑竟是忍不住,只把先前的鬱悶之心弱去了些,一邊笑一邊輕咳起來,大喜大悲的轉(zhuǎn)換中,只讓她也笑岔了氣。
“沁兒,很好看嗎?”乘著屋子裡只有如沁一個人,他也不怕被外人笑了,“要是能讓你開心,那就再多畫幾道。”低聲下氣的說著,看著她的笑容這似乎是一個好兆頭。
“真的?”那慘白的臉因著這一笑卻慢慢就增加了紅潤,一雙
大眼睛促俠的望著他,“還真是好看,那沁兒就謹(jǐn)遵王爺?shù)拿罾^續(xù)畫了,王爺可不要動喲,不然就畫得極難看了。”說著,那手中的畫筆只蹭蹭蹭的就遊走在輕展軒的臉上。
那第一道墨跡的左右,她輕飄飄的就連添了幾瓣葉子,再隨意的點點爲(wèi)蕊,輕展軒的臉上登時就現(xiàn)出了一朵黑色的墨蓮,只是那墨蓮好看歸好看,卻也徹底的毀了他男人的形象。
“王爺,真遺憾,沒鏡子了,要不你看了一準(zhǔn)滿意。”掩著嘴如沁繼續(xù)偷笑,捉弄輕展軒讓此刻的她只無比的愜意,誰讓他欺負(fù)她來著,那麼小心眼的人,她要一一的還回去,哼,就要做一回小女人,也不要那淑女的形象了,她就要讓他知道她可不是好惹的,就算她不是東齊的公主,她從前也從未怕過他呢。
看著他傻呆呆的不知要做何反應(yīng)的站在那裡,此一刻他逍遙王爺?shù)耐湫蜗笤缫褮ъ兑坏┝耍缜邊s依舊不解氣的向著屋外道,“青兒,快拿鏡子來,要給王爺用呢。”最好再多跟幾個丫頭進(jìn)來,多欣賞欣賞下他此時的“美麗面容”,“對了,叫小丫頭再端了水進(jìn)來,一會王爺要淨(jìng)手呢。”至於那面她決定就不讓他淨(jìng)了。
輕展軒張張嘴,正猶疑著要阻止的空檔門已開了,腳步聲窸窣的走了進(jìn)來,讓他恨不得立刻就找個地縫鑽進(jìn)去,“沁兒,你在我的臉上畫了什麼?”這回可有些急了。
“水裡爬著的小動物。”低低的笑,明明是墨蓮她卻偏要嚇?biāo)切游铩?
頭一暈,他聯(lián)想豐富的只想到了那最不該畫的小動物,這一刻他不止是想要找一個地縫鑽進(jìn)去,他還恨不得立刻就把那進(jìn)來的人一一的給轟出去,可是還未動手還未出口,如沁已向著剛進(jìn)來的青兒和宮女們笑道,“放著,然後就都在這屋子裡候著,誰也不許離開。”
隱隱聽到低低的笑聲,是小宮女們?nèi)桃踩滩蛔〉男σ猓L袖一探正要送出,他輕展軒何曾受過這樣的捉弄,立即低吼一聲,“都給我……”
他的話還未吼完,如沁立刻就接口道,“王爺,這可是你讓沁兒畫得呢,真是好看。”轉(zhuǎn)著圈的在地上圍著他看,彷彿他已成了一隻被觀賞的紙老虎一樣。
黑著一張臉,她的話讓他又做不得聲,的確,是他讓她畫的。
報應(yīng),那一巴掌的報應(yīng)回來了,有時候瞬間的衝動所要付出的代價卻遠(yuǎn)比那衝動剎那間帶來的快感要多上許多,此時,當(dāng)他終於醒悟過來的時候,卻已經(jīng)晚了,女子依然還沒有原諒他,他知道。因爲(wèi)她眸中的笑並不是他如常一樣見到的那份秀美的笑意,明明是開心,可是此時如沁的笑意裡卻多了更多的牽強。
那笑意裡的牽強中也摻雜了更多的落寞,她明明還是不開心,是的,如沁真的不開心。
當(dāng)輕展軒那一巴掌落下的時候,她不止是面上的痛,更痛的其實是在她的心裡,離開了父皇與母妃,再一次把自己認(rèn)認(rèn)真真的交到了他的手上,卻不想換來的卻是他如此的不信任。
想想兩個人曾經(jīng)一起的甜蜜與溫馨,甚至還有飛軒堡裡那一幕幕讓她傷心難過的往事,一切只如煙一樣,甚至讓她無法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她與他真的就無法安安靜靜的走在一起嗎……
爲(wèi)何他會如此的對待她,她與歐陽永君清清白白的根本就什麼也沒有做過,那一巴掌已打去了她對輕展軒的所有的信心。
從前總是小孩子一樣每一回生氣了就想著要離開,然後逃避輕展軒的一切,可是如今呢?
倘若她再次負(fù)氣的離開,那麼最受傷害的不是自己也不是輕展軒,而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爲(wèi)了寶寶她也只有容忍他,但是她絕不能放任他如此繼續(xù)的欺負(fù)自己,雖然當(dāng)玩笑了過後,她的確笑了,可是那笑裡卻再也沒有了往日真正的開心。
心裡,還是怨他。
原來,傷一個人的心不過眨眼間,可是想要彌補回來那已然傷了的心卻是那般的難。
手中的筆隨著笑聲的止息,如沁一甩就回落在了桌子上,飛濺的墨水點點落在了那山水畫中,墨跡潤染了那山山水水,彷彿一個個的生靈在畫中起舞,輕展軒也在這一刻看到了如沁眸中對自己的失望。
她已不再信任自己,因爲(wèi)是他的不信任,一切就只是這麼的簡單。
青兒手中的鏡子還在,他卻不敢去看了,他臉上的畫讓他害怕,讓他知道那是她故意的如此做法,就是要懲罰他的不信任。
如果愛建立在這般的不信任之上,那麼愛便不再完整也不再美麗,曾經(jīng)扭曲的猜疑會讓一切都蒙上了一層塵,擦一擦,那揚起的塵還會再次輕落,於是,迷迷朦朦的讓人的心也不再清澈透明。
真想要看到從前那個眼中只有他的女子,可是此刻那層塵卻是他親自撒下去的,讓她已不再清晰。
青兒有些看不過去了,看著兩個人彼此的折磨,讓她只更加的過意不去,“王爺,盆子裡有水,快淨(jìng)淨(jìng)手吧。”其實順便也可以淨(jìng)淨(jìng)臉,只是當(dāng)著如沁的面她卻不敢說,小兩口吵架都是一忽兒好一忽兒壞的,說多了最後吃虧的可是她呢。
輕展軒遲疑的向前邁開了一步,可是如沁向著相反方向而去的身影還是在他的腦海裡張揚的跳躍著,淨(jìng)了又如何,不淨(jìng)又如何,其實一切都已看在了她與下人們的眼中,而他此時更在意的是他的沁兒能夠恢復(fù)從前的笑容。
或許有些難,但是他剛剛的一試至少贏得了她短暫的笑容,就算不真切卻也終是讓她笑了。
“沁兒,去興安宮吧。”這裡都是太后的人,也讓他頗覺不自在,是興安宮裡他讓如沁受了傷,那麼療傷也便從興安宮裡開始吧,他會哄著她讓她慢慢的開心。同時也不至於讓他放下興安宮裡的正事,這件事的起因他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他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手的。
“我只聽母后的。”言外之意他的話絲毫也管不到她了。
“好,我去跟母后說了。”一轉(zhuǎn)身,甚至來不及洗去臉上的墨蓮,他只衝向門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一句玩
笑,可是她不經(jīng)意的說了,他就要抓住利用了,這屋子裡的人此時可都是他的證人呢,一點也不能錯過,否則機會很難這麼容易的就到了。
掩著面,可那面上的花兒還在,也顧不得了,興沖沖的進(jìn)了母后的房間,興好已近晚膳時,屋子裡的人也早已散去了,“母后,你發(fā)個話,讓沁兒隨我一起去興安宮吧。”這一回就只有母后才能救他了。
“軒兒,你面上怎麼了?爲(wèi)什麼遮遮擋擋的?”太后好奇的打量著他。
“哦,沒什麼,濺到了墨跡。”
“沁兒怎麼也不會這般的……”想歪了,她以爲(wèi)是如沁還回了那一巴掌,“來,讓母后看看,是不是紅腫了?”既然輕展軒一意的遮掩,必是打得不清,這讓太后還真有些不信了,瞧著如沁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居然還會把她的軒兒打成這樣,再番生氣,軒兒也是她親生的骨肉呀,當(dāng)下就伸出手來,欲要仔細(xì)的看看輕展軒的臉。
“母后,沒事的。”有些後悔沒有洗乾淨(jìng)了,如今讓母后見了只更添笑話了。
輕展軒欲是遮掩,太后就欲是好奇,索性站了起來,貼近了他然後抓開擋在他半面臉上的手,輕展軒知道再也躲不過了,他怎麼也不好與母后對抗,只得任母后放下了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沁兒淘氣,居然就畫了一隻小……上去,她是氣怨孩兒吧。”那兩個字他還是不好說出口。
太后聽了,只憋不住的笑,“軒兒呀,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看來你還真是栽在這沁丫頭的手上了,你臉上不過就只是一朵墨蓮呀。”
輕展軒的臉騰的就紅透了,想不到居然又被如沁惡整了一回,擡首看到那桌子上的鏡子,急忙衝過去一看,果不其然就是母后所說的墨蓮,還煞是好看。
“母后我……”漲紅的臉只更加的紅了,原來都是自己想歪了,也都怪如沁居然引著他往壞處裡想,這興安宮裡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估計不用到明天他就成爲(wèi)了整個皇宮裡的笑柄了,這一回如沁可滿意了吧。
“軒兒,這麼冒失的出來就是爲(wèi)了讓沁兒隨你去興安宮嗎?“
“嗯,沁兒說了,只要你發(fā)話了她就隨我去興安宮。”期待的等著母后的答案,怎麼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了。
“軒兒,你倒說說你與沁兒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爲(wèi)何你會氣得打了她一個巴掌,甚至還把她從梅林扛到了興安宮。”那一路上多少的人都瞧見了,這世上哪有不透風(fēng)的牆,芝麻丁點的事都有人喜歡通風(fēng)報信呢,更何況是太后正寵極一時的逍遙王妃。
“這……”輕展軒支吾了,他可不想把親眼看到如沁與歐陽永君握手的事說出來,否則沒看到的那想象力只會更加的豐富,一切就更難說清楚了,“母后,是有人固意製造了我與沁兒之間的誤會,所以孩兒錯失手纔打了沁兒那一巴掌,如今孩兒正在查,待查清楚了一切再向母后稟報吧。”他還沒有最後確認(rèn)那始作俑者,捉賊要捉贓,其實讓如沁回去興安宮雖然有些冒險,但是卻可以更加快的讓那個暗地裡挑撥自己與如沁的人迅速的浮出水面。而他更加會保護(hù)如沁的。
“哦,那也好,可是沁兒當(dāng)真是說只要我發(fā)話了她便會隨你回興安宮嗎?”太后有些不信,如沁雖面上溫婉,可是骨子裡卻也是倔強的,這一些她早就看得明白清楚,“那丫頭回心轉(zhuǎn)意了?”早就瞧見了她的傷心,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愛極一時,恨極一時,只要男人哄著了早晚都會好的,可是這一回沁兒可是有些好得太快了吧。
再看一眼輕展軒,難道是那墨蓮?又是忍不住的笑,“這回知道以後要好好疼她了吧。”
“母后,軒兒知道了。”再也不想讓如沁不開心了,此時的他已在心裡默默的發(fā)誓了。
然而人世間的一切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人無完人,又是凡人,所以總是時不時的會犯錯誤,這錯誤便是一個貪念,越是念戀如沁是他的唯一,那麼他也便會越重視如沁周遭的一切,也容不得半點的沙子送進(jìn)眼球,所以纔會發(fā)生了那一切。
“好吧,今兒我老太婆就幫你們小兩口一次,也讓我那乖孫子開心的成長,我就親自去了,不過你得向我保證沁兒在興安宮的每時每刻都要保護(hù)她的安全,尤其是吃食上萬分也馬虎不得,否則孩子一旦出了什麼事,母后就讓你來賠。”一字一句的說著,顯見太后對如沁的孩子已寄予了所有的希望。
“是,孩子兒知道了。”恭敬的隨在母后的身邊,扶著她向著如沁所在的方向而去,心裡卻在開心雀躍著,“這一回如沁總不會不給他面子了吧,只要能讓自已守著她幾天,一準(zhǔn)也就哄得她開心了。
於是,太后果真就站到了如沁的面前,“沁兒呀,軒兒既然誠心的來接你去興安宮,那就且隨他一起去吧,要是軒兒再敢委屈了你,那就來告訴母后,母后定不饒他。”笑涔涔的說完,只看待著如沁的反應(yīng)。
如沁聽了卻不得不依了,再番不濟她也不能不給老太太面子吧,只得輕輕還禮,“沁兒讓母后惦念掛心了。”可是說著話的同時卻是微一皺眉,掃了一眼一旁的輕展軒,到了興安宮她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輕展軒了。
太后拉著她的手又是不放心的吩咐道,“這皇宮裡不比民間,太多的陰險,母后也是從那時候一路走過來的,沁兒懂得醫(yī)理所以也更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吃穿用度短了什麼只管向母后開口,皇后那母后也可以做半個主兒的。”
聽著太后慈祥的話語卻不由得讓如沁想起了無相寧府裡的養(yǎng)母和東齊的母妃清心王妃,她們對待自己都是這般的好,真是讓她感動。
當(dāng)輕展軒再一次帶回如沁的時候,興安宮裡立刻就熱鬧了,原本那三十幾個宮女和太監(jiān)立刻就有一半都撥到了如沁的身邊,寶柔兒氣得真跺腳,卻不敢有半個不字。
輕展軒終於安置妥當(dāng)瞭如沁,急忙就到書房裡找到了歐陽永君,桌子上那張早已畫好了的畫像就是找到罪魁禍?zhǔn)椎蔫F證,望過去,只讓他也更加的期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