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六點半,肖奕在耿昆家緊張的吃過晚飯,把一身的新衣反覆的檢查了數(shù)遍,終於非常滿意的準(zhǔn)備出門。臨出門的時候,耿昆好像想起了什麼,湊著肖奕的耳朵低聲說了數(shù)句,肖奕不斷的點著頭,心甘情願的從口袋中掏出了一疊人民幣遞給了耿昆,隨後便出了大門。
大都市的夜晚,總是霓虹閃亮,七彩的燈光將新街口一帶照耀的五顏六色,絢麗奪目。冬夜雖然寒冷,卻也阻擋不住年輕的情侶們那炙熱的心,頂著呼嘯的寒風(fēng)心中有如蜜糖般絲甜的兩兩偎依在一起,穿梭在冬夜裡。
六點五十分剛過,肖奕精神抖擻的從出租車內(nèi)出來,踏在了華夏卡拉OK廳的臺階上。顧盼著左右,心裡很緊張卻又帶著些許的甜蜜,看著眼前過路的情侶,心裡也十分的憧憬。
晚上七點二十分,嚴(yán)淼淼還是沒有出現(xiàn)。看著一輛輛的車內(nèi)出來的、環(huán)著腰從他面前路過的一對對情侶,肖奕很是鬱悶:今天怎麼都是一對一對的啊,我那小嚴(yán)妹妹怎麼還不來呢?
終於在七點四十五分的時候,一輛紅色的現(xiàn)代跑車出現(xiàn)在了華夏的門口。車門打開,一個身材高挑,身穿白色羽絨服,秀髮披肩的女孩從裡面出來,朝著車內(nèi)俯首低語了幾聲,那跑車呼嘯而去。肖奕暗罵了一聲:幹,這年頭女人都如此的囂張了?出來唱歌也弄個現(xiàn)代的跑車,還有司機接送,奶奶的,什麼時候我也能開上這麼一輛就爽了。
正暗自抱怨中,那個從現(xiàn)代跑車內(nèi)出來的女孩卻已經(jīng)來到他的跟前,小臉埋藏在豎起的羽絨服領(lǐng)子中,撲閃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怯聲的問:“肖奕?是你嗎?”
肖奕正四處張望著遠處,找尋著嚴(yán)淼淼的倩影。根本就沒有察覺走到身前的女孩,待聽到那有如天籟一般的聲音,轉(zhuǎn)頭看著那女孩,稍頓了一下,說:“淼淼?是你?”
那女孩將豎著的領(lǐng)子緩緩地拉下,甩了下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一個俏面出現(xiàn)在肖奕的面前,不是魂飛夢繞的嚴(yán)淼淼又是誰呢?
兩人的目光瞬間交匯到了一起,遲遲的沒有分開。終於,淼淼抵擋不住肖奕那炙熱的眼神,雪白的俏臉涌上來一絲飛紅,低低的說:“你一個人來的啊?”
肖奕不禁失笑,我來約會難不成還帶著兄弟們來?這不廢話嘛。拉了一下嘴角,說:“嗯,就我一個人。”看著眼前低垂著俏面的淼淼,“我們?nèi)コ瑁脝幔俊?
嚴(yán)淼淼微微的點了點頭,說了個“嗯”字,有如蚊聲。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華夏,肖奕在服務(wù)檯定了一個小型包廂,在三樓。也不說話,看了一眼眼前的嬌美女孩,輕笑了一聲,並肩走上了樓去。
三樓的包廂內(nèi),空調(diào)熱騰騰的吐著暖氣,門口的服務(wù)生送進了一些零食和一瓶茶水,輕輕地帶上了門,退了出去。
肖奕坐在嚴(yán)淼淼的身旁,帶著一抹難掩的笑意看著面前美麗的輪廓。頓了片刻,說:“淼淼,我們唱歌吧。對了,不在意我這樣喊你吧。”
嚴(yán)淼淼擡起俏面,微微的一笑,略帶頑皮的說:“你都喊了好幾聲了,我還有什麼在意的呢?”美目中方佛跳動著調(diào)皮的精靈,小巧的瑤鼻看起來可愛無比,微微仰起的嘴角邊顯出了兩個甜甜的酒窩。
霎時間,肖奕好像醉了,只感到天地都在旋轉(zhuǎn),那寒冷的冬夜彷彿已經(jīng)過去,滿山遍野山花爛漫的春天已然到來。
失了一下神,肖奕撓了撓頭,說:“嘿嘿,唱歌唱歌,不過說真的,你剛纔笑的時候可真美。”
剛纔的一番說笑融化了兩人間的尷尬,兩顆年輕卻又騷動的心正迅速的被對方吸引著,相互靠攏。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的就過去了,在最後的幾分鐘內(nèi),包廂內(nèi)傳出一支耳熟能詳?shù)膬?yōu)美旋律,那正是無數(shù)情侶爲(wèi)之迷亂的一曲——選擇。優(yōu)美的旋律中傳出那柔美有如黃鶯的聲音,令人如癡如醉,然而美中不足的是,每當(dāng)那動人的聲音低下去的時候,一個字不正腔不圓的男聲帶著些許的沙啞破壁而出,令那過往的人們不禁搖頭輕嘆。
待的一曲選擇垂垂落下,肖奕搶先一步幫嚴(yán)淼淼披上了她的雪白羽絨服,開門出來。
還沒從樓梯上下來,只聽華夏的門口一陣騷動,隨即一片欣喜的聲音此起彼伏:“下雪了,下雪了。”
嚴(yán)淼淼的美目一亮,轉(zhuǎn)頭看了眼身邊的肖奕,快步的衝出了門口。
稀稀落落的雪花從空中緩緩地飄落下來,停在了車頂,飄在了過往的人羣裡。每個人都帶著笑意愉快的看著這歲末的飛雪,這也是今年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心裡都期望著她能再下的大些,以求明年有個瑞年的好兆頭。
雪花也好像在遂大家的心願,從點點的小雪花開始逐漸的大了,不一會的功夫,天空中飄落的已經(jīng)是那密密麻麻的鵝毛大雪,短短的時間內(nèi),大地就已經(jīng)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雪白絨裝。
看著眼前變得有些討厭的大雪,門口石階上的男女都開始微微的抱怨起來,而過往的人羣也不再帶著笑意緩緩地經(jīng)過,一個個都捂著厚重的冬衣,匆匆的朝各自該去的地方行去。
肖奕也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一把傘,微笑著對嚴(yán)淼淼說:“淼淼,我們?nèi)ゲ炔妊┌桑俊?
年輕的女孩總是對潔白的雪花有著無限的嚮往。聞言笑了笑,說:“好啊,我們要找個積雪多些的地方去踩踩。”
肖奕心裡卻是一陣苦笑:妹妹啊,這雪纔剛下不久呢,哪裡來的積雪多些的地方給你玩呢。朝身後那些沒有傘的哥們丟了個眼色,心神盪漾的帶著心中的女神踏進了飛雪的領(lǐng)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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