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最服氣的,就是顧老三選酒店的眼光,跟特麼買房子似的,全是好地段。
希拉蕊港灣度假酒店,西南側(cè)200米便是西澳水族館,毗鄰遊艇碼頭。推開窗戶就是大海,北側(cè)十分鐘的車程便是西田購物中心。房間裡除了常備的酒店設(shè)施,還提供廚房,書房和洗衣間。
當(dāng)然價格也很感人,最垃圾的房間一晚都要1500塊軟妹幣。而王平替兩人選的是三臥三衛(wèi)的大套房,一晚要三千多塊,老韓頭只是問了問,就打消了替某鹹魚報銷的想法,殷勤的詢問某獾那小揹包裡裝沒裝錢。
在美麗的前臺小姐姐好奇的目光下,某個坐在吧檯上的毛茸身影把一個黑色的小揹包抱在懷裡,翻找了一番後,便用爪尖夾著張黑色的卡片大大咧咧的遞了過去。
“沒有現(xiàn)金嘛?”
老韓在一旁略顯失望的皺起眉頭,下意識的捂緊自己的錢包,懷疑的看向某獾:“他的卡,你知道密碼?”
這個時候,某前臺已經(jīng)把pos機(jī)遞到了一臉便秘的老韓面前。
“先生,請輸入密碼~”
“那個……等我……”
韓大俠摸出手機(jī),正要給顧朗打電話詢問,又想起自己的手機(jī)欠了2千多塊。正糾結(jié)時,一隻小黑爪已經(jīng)伸了過來,翹起爪尖在pos機(jī)按鍵上連敲了六下8。屏幕一陣緩衝,然後就開始打起了賬單。
老韓頭斜眼看了一下某個若無其事的獾,暗戳戳的想著等下如果要吃大餐,能不能忽悠這貨也把賬結(jié)了。
在服務(wù)生的引領(lǐng)下,先把兩人的行李放進(jìn)了房間。某獾把其中向陽的一間臥室鎖了門,並拔下了鑰匙,以宣示主權(quán),這纔跟著老韓重新出門。
韓大俠住的地方倒是也“不遠(yuǎn)”,沿著西海岸大道往東南方向走4公里就到了。眼看天色還早,便想帶某獾去認(rèn)認(rèn)門。當(dāng)然最主要的是讓他認(rèn)一下薩瑪?shù)拿婵住?
把房卡塞進(jìn)小揹包裡背在身上,王平騎著狼小四跟著老韓出了酒店,開始打量路邊的各色餐館,考慮起晚餐的內(nèi)容來。
繞過酒店後方的停車場,從碼頭南側(cè)公路往東走,只過了不到一百米,韓大俠就感覺狼小四那爪子敲擊在柏油路面的“啪嗒”聲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一扭頭,某獾已經(jīng)揪著它的耳朵拐彎,往南側(cè)通往海灘的木質(zhì)棧道上走去。
“老大~你去哪?走錯了!”
扭頭看著某獾前往的方向,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拉桿箱,眼見那獾理都不理,老韓頭便嘆了口氣,急忙追了過去。
下午4點(diǎn)鐘,正是海灘人多的時候。棧道西側(cè)的白沙灘上豎著一排排的遮陽傘,不少遊客在那奔跑嬉鬧,有踢足球的,還有衝浪的。
“美女!好多美女!”
王平眼睛都看直了,小毛嘴微微張著,對身後追來的老韓頭不聞不問。早說珀斯是這樣的,哪還用得著他親自跑一趟?一個電話過去,某獾自己就找個快遞把自己郵來了。
狼小四踩到沙灘上,有些不習(xí)慣的抖著爪縫裡沾上的沙子。脖子上某個揹包的傢伙不停的催促它快些走,引得沙灘上的人頻頻側(cè)目。
“哇哦~路課!”
臨近的遮陽傘下,兩個坐在躺椅上的金髮姑娘驚奇的看著走近的小動物,接著就看到騎在“狗”背上,戴著頂小圓帽的傢伙衝這邊揮了揮爪子。
“嗨~”
兩位姑娘掀了身上蓋著的毛巾,穿著比基尼笑嘻嘻的起身走近,蹲在狼小四的身前好奇的看著。某獾像是拉繮繩一般的拉起某狼的脖圈,仰起小毛臉來,傻里傻氣的衝著兩女微笑。
“哇,你好可愛!”
其中一個姑娘試探著伸手捏了捏某獾的小臉,然後便興奮的抖著肩膀,開心的大叫。
某獾也很開心,眼睛都要看花了。早把老韓頭拋在了腦後,任憑兩女又摸又抱的,一點(diǎn)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跟過來的韓大俠臉都要?dú)夂诹耍€以爲(wèi)這獾多有節(jié)操呢。以往別人碰他一下都呲牙,聽顧老三說,這貨在家的時候不知道打哭過多少摸他腦袋的小朋友。但是眼下……
“麻痹,你的節(jié)操呢?你的堅持呢?你的碧蓮呢?”
“咳~”
原地等了十幾分鍾,眼見某獾一點(diǎn)離開的意思都沒有,老韓就再也忍不住了,擺出一副紳士臉來走近,對那兩位玩的正開心的姑娘說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要帶我的寵物離開了……”
“噢~”
兩位姑娘倒依稀記得,這一獾一“狗”確實(shí)是和這位“老氣”的大叔一塊來的,便失望的把某獾放回到狼小四的背上,依依不捨的告別。
“靠~你可真掃興!這纔多大一會兒,你急個屁啊!”
眼見美女們離他而去,某獾惡狠狠的回頭對某韓豎起“中爪”,毛臉滿是不爽。
“嘖嘖~”
韓大俠撇著嘴,有些鄙視的從兜裡摸出張紙巾來遞到某獾臉前,一手指著自己的嘴角嘲諷道:“擦擦嘴吧,你口水都流出來啦!”
王平愣了一下,沒接紙巾,下意識的用爪背擦了擦嘴角,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耍了。以他的節(jié)操,能有個毛的口水?擡頭正要罵街,就看到老韓頭的一個鼻孔裡突然莫名留下一截鼻血來。
“……你自己留著用吧!”
擡爪推開某人的手,王平拉著狼小四的脖圈轉(zhuǎn)身沿著沙灘往南面走,眼神不時打量著沙灘上的遊客,尤其是女遊客。沒走多遠(yuǎn),身後就傳來某韓的怪叫聲,貌似鼻血流到衣服上了。
手忙腳亂的摸出紙巾來堵住,追上來的韓大俠便紅著臉埋怨,說某獾下手太重,他鼻子上的傷還沒好之類的。
走了大概一千米,狼小四就開始伸著舌頭,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似乎是累了。在繞過一處花壇時乾脆停了下來,衆(zhòng)目睽睽之下,把後腿翹起搭在花壇邊緣,打算做些不可描述的事。
王平捂著鼻子正要阻止,耳邊忽然響起一陣驚呼,扭頭就看到一隻排球打著旋的朝自己飛來。
收起爪尖正要把球抽回去,驀地想到什麼,便急忙壓著狼小四的脖子伏低下去。
“砰!”
排球擦著他身後的小揹包飛進(jìn)花壇裡,隨著被撞落的花葉又彈了起來,滾了兩滾,落在了某狼腿邊的沙子上。
遠(yuǎn)處傳來一陣呼氣聲,接著一個穿著超短裙,扎著一頭小麻花辮的金髮姑娘跑了過來。正要和跟在某獾身後的韓大俠道歉,接著便“咦”了一聲。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薩瑪歪著腦袋,皺眉回憶了一下,接著恍然道:“喔,你是傑瑞的朋友!”
“你是?”
老韓頭故作驚訝的問著。薩瑪笑了笑,正要說話,一陣水流澆在皮面上的“嘩嘩”聲便響起。低頭就看到,落在花壇邊上的排球已經(jīng)被某狼“洗”得煥然一新,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