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艇已經(jīng)靠岸,一行人快速的回了俱樂部。
雖然這一波堪稱是有驚無險,但艾尼斯說什麼也不肯再讓那一人一獾下水了。開玩笑,雖然只是寵物,可剛剛顧老三那樣子跟死了媳婦似的,就差要他償命了。
某教練自問伺候不起,趕緊把這兩位“上帝”送走,甚至船長都不要某人賠他那把椅子了。
此時,一羣人大眼瞪小眼的陪著顧老三侯在俱樂部的大廳裡,等待某大牌獾洗完澡出來。
直播間還開著,彈幕不斷飄過。雖然和顧朗承諾的直播時間有出入,但眼下卻是沒人抱怨,一羣人催促著某鹹魚趕快下播,滾回去伺候某獾。
“回去給老大沖點紅糖水,去去寒氣”
“幻想中的風(fēng)打賞主播辦卡×1000……”
“早點回去,別帶老大到處亂跑了”
“冬卟瀧小崽打賞主播飛機(jī)×8……”
“讓老大好好休息一下”
“水魚要吃素打賞主播魚丸×9……”
“莉莉小朋友打賞主播遊艇×6……”
“最好還是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海葵挺毒的,別留下後遺癥”
“爺是黑戶打賞主播超級火箭×8……”
“三哥要不趕緊回國吧,我寧願看老大在家裡曬太陽,也好過今天這種刺激”
“就是啊,動物不比人,哪裡不舒服也不會說”
……
“不會說?不比人?”
看著彈幕上的內(nèi)容,顧老三心裡冷哼:“他是不會說不假,但他表達(dá)能力簡直不要太豐富好吧?真要是不如意了,臉都能給我打黑!”
此時某鹹魚的鼻孔裡還塞著兩團(tuán)衛(wèi)生紙,那是剛剛他說要帶某獾去醫(yī)院再檢查一下的時候,被海蚌砸的。
隨手把平板放到一邊,顧朗的情緒也平復(fù)的差不多了,便從包裡摸出手機(jī)來,例行看一看有沒有王安的微信。然而剛點開屏幕,就看到有無數(shù)個未接來電的提示,緊接著又收到一條韓大俠發(fā)來的信息。不等點開看他說什麼,手機(jī)就沒電自動關(guān)機(jī)了。
“老韓?他能有什麼事?”
顧老三想了想,便沒放在心上,隨手又把手機(jī)扔回包裡,打算回了酒店再說。眼神又轉(zhuǎn)向手邊一個透明袋子,臉色有點詭異,甚至還帶了點羨慕。
某獾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帶有“尋寶鼠”的屬性,總能撿到好玩意兒。
王平從海里摸到的幾個東西,此時都已經(jīng)被“處理”過,洗乾淨(jìng)了放在透明的防水袋裡。要說有多稀罕,倒也不見得。像黃金螺這種,在淺海隨處可見,水族館裡更多。
然而那隻“咬”著某獾的爪子被一起帶回來的海蚌,卻是出乎預(yù)料的給了大家一個大驚喜。
在那隻海蚌裡,某獾抓出了一顆彈珠大小的珍珠。最神奇的是,那顆珍珠不是白的,而是有些發(fā)紫。在光芒的照射下更是散發(fā)著深紫色的光暈。
王平一直覺得,送姥姥那些從海底摸來的“小孩子玩意兒”太過膚淺,這顆珍珠卻是出現(xiàn)的恰如其分。總算是沒白挨這一遭。
於是在去洗澡前,某獾就一臉嚴(yán)肅的把袋子交給顧朗,還呲牙威脅了一番,態(tài)度很明確,又是讓他幫忙保管,沒有處置權(quán)。
所以儘管某鹹魚回來之後翻看了直播間的留言,卻是明智的假裝沒看見之前的羣衆(zhòng)呼聲。
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在浴室裡吹乾了毛的某獾,換上了那件萬年不變的黑色T恤,才施施然的邁著八字步,大爺般的往外走。
聽到動靜的艾尼斯,兩位換了便裝的救生員,還有俱樂部這邊的服務(wù)員和前臺小哥紛紛起身上前,保鏢一般的簇?fù)碓谀斥瞪磲幔人藕蝾櫪先夹⌒摹?
“嘖,這服務(wù)可以啊,顧老三這是花了多少錢?”
王平抓了抓尾巴,倒是沒往深處去想。他那小T恤裡面還藏著那顆紅珊瑚,壓根也沒心思去在意其他。
“老大,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顧老三一臉關(guān)切的湊了過來。
“不舒服?”
王平默默感受了一下便搖了搖頭。
不舒服沒感覺到,倒是覺得身體輕快了許多,甚至有種事後爽的變態(tài)感覺。某獾心裡暗罵,這具獾身就特麼是賤皮子,非得找刺激纔好受。
這會王平也想明白了,那隻海蚌藏身的珊瑚洞裡怕是還躲著條電鰻。自己伸爪子過去摸的時候刺激到了那貨,乾脆就電了自己一下。當(dāng)時自己的狀態(tài),明顯就是特麼摸到電門了。
結(jié)果好死不死的,身前還有隻海葵。結(jié)果某獾不但被電了兩次,還差點讓那海葵給吃嘍。
好在收穫還令人…獾滿意。海蚌裡那顆珍珠不但形狀圓潤,顏色更是稀有高雅,帶著內(nèi)斂的古典風(fēng)格,姥姥一定很喜歡。
告別了依依不捨(鬆了口氣)的艾尼斯和衆(zhòng)人,顧朗拎起小包,抱著某獾直接就回了酒店。這一下午太刺激,某人迫切的要回去給手機(jī)充電,找人傾訴一番。
剛一走進(jìn)酒店大堂,顧老三還沒覺得,王平卻是心裡一突。
坐在大堂茶座裡的顧客雖然不算多,但在某獾眼裡,其中至少兩波人都有問題,身上帶著一股殺伐氣。尤其是這些人手裡雖然都捧著雜誌或是手機(jī)在看,但眼神卻都在大廳往來的顧客身上。
見到顧老三的華夏面孔,其中一波人臉色突然變了變。不過緊接著看到這貨懷裡抱著的某獾卻又是一愣,其中有兩人交頭商量了一下,很快又把視線挪到別人身上。
王平瞇了瞇眼睛,心裡有了大概的計較。這些人裡估計有一方是在找一個東方面孔的男子,不過因爲(wèi)顧老三抱著個寵……動物,不符合某種情況,便被他們排除掉了。
“東方面孔?”
王平首先就排除掉了袁曉曉,這些人再白癡,總不至於把女的認(rèn)成是男的。
跟著顧朗坐電梯回到5樓的客房,某鹹魚刷了卡剛推開門,王平就獾臉一變,呲著牙向右邊自己的房間裡衝了過去。顧朗轉(zhuǎn)身關(guān)了門,某獾的臥室裡就傳來了物體倒地和韓大俠的慘叫聲。
“臥槽!誰!”
顧朗被嚇了一跳,把包扔到一邊,擡眼找了一圈,接著抄起茶幾上的一個大量杯就跑了過去。剛一進(jìn)門,就看到捂著胳膊倒在地毯上的韓大俠。
王平蹲在牀上,嫌棄的蹭著爪子,一臉的不歡迎。
“韓哥?”顧朗把量杯放在一旁的電視櫃上,上前去扶:“你咋來了?怎麼會在我房間裡?你哪來的房卡?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你咋不提前打個電話?你吃飯了嗎?”
“嘶~~你輕……閉嘴!”
韓大俠死死的抓著左手的小臂位置,鮮血不停地從指縫裡冒出,滴得地毯上到處都是。
眼看著始作俑者還在那瞪著自己,韓大俠一臉苦笑,這次倒是自己理虧了。平白捱了一爪子狠的,還沒法指責(zé)人家。
“你等等,我去拿急救包!”
“你等等!”
韓大俠擡手拉住某人,結(jié)果一鬆手,手臂頓時又涌出大片的鮮血來。本來在一樓大廳就覺得氣氛不對,王平剛剛可是奔著要人命去的,壓根就沒留手。
不過韓大俠只是皺了皺眉,便不再理會,任憑鮮血流著,卻是轉(zhuǎn)而瞪向某鹹魚怒道:“我不是發(fā)了信息讓你別回來,先換一家酒店住嗎?你怎麼不聽!”
“啊?…”顧朗愣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手機(jī)沒電了啊……也不知道哪個缺貨,打了我一天的電話!”
“我……咳!”
韓大俠臉色一滯,沒好氣的扭臉說道:“你那……什麼破手機(jī),電這麼不經(jīng)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