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思亂想了,我只是看不順眼而已?!闭f著我轉(zhuǎn)過了身避開他的目光走向了窗邊。他沒拉窗簾,外面亮起來了,我整整一個夜晚都沒睡,陪著他們兄弟倆不知爲了些什麼。
“那以後天天來幫我打理家務(wù)吧!如果準備晚餐的話,我就回來吃飯,不在外面吃了,怎麼樣?”
“想得美!你不要得寸進尺!”我氣得轉(zhuǎn)身喊道,真想摔上門離開不再理他了,這麼可惡的人,真讓我無法忍受。
“呵呵,喝咖啡吧!”韓子瞳已端了杯咖啡站在我面前,一點也不生氣,壞壞地笑著,突然間覺得他們兄弟倆很像。
“不喝,拿走!”我瞪了他一眼又轉(zhuǎn)回了頭,考慮著還能忍受多久,要不要發(fā)火。
“怕我在裡面做手腳,你就那麼不信任我?”他輕嘆了一句,我沒聽見一樣不說話,他又說道:“你已經(jīng)身在危險中了,要知道這是我家,我要想把你怎麼樣,你認爲會有人來救你嗎?”
他說的沒錯,誰也不可能來救我,宋柯也不可能再奇蹟般出現(xiàn)了,如果他真的想怎麼樣,我必死無疑。看來我是自投羅網(wǎng)了,韓子揚,如果我有事一定恨你一輩子!我在心裡亂想著,雖然明知道沒有任何作用。
“黑衣。”韓子瞳溫柔的叫著我的名字,從後面抱住了我的腰,讓我緊張得心跳加速,我現(xiàn)在扮演的角色應(yīng)該是怡彩了吧,至少我認爲在韓子瞳心裡會把我當成怡彩的影子,或者就是另外一個怡彩。
我猛然轉(zhuǎn)過身回抱住了他的脖子,心裡想著我是怡彩,嘴裡居然就念叨出來“我是怡彩”,聲音不大,但他肯定聽見了,因爲我見他愣了一下,之後還是親吻了我,正確地說是親吻了他記憶中的那個最愛的女人——怡彩,而我不過是個替代品。這一次是不計報酬的回饋,我想我夠認真也夠投入,裡面多少有真誠的感情成分。
吻過之後,他又把我緊緊的抱在懷裡,在我耳邊輕輕的問:“你到底有多少個名字?怡彩也是你嗎?”
我差點暈過去,掙脫他的懷抱問:“你不知道怡彩嗎?已經(jīng)忘記她了?”
“啊?”他瞪大了眼睛詫異地看著我問:“什麼?。课腋静徽J識怡彩,是你說你是怡彩的。”
“韓子揚!”我憤怒的喊出他的名字,這次是真恨他了,看來他又導演了一場戲讓我鑽進他設(shè)下的圈套,原來根本沒有怡彩這個人,不過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好演員,哭得讓人心碎,居然都是虛擬的事實,想想剛纔的吻,我開始覺得不舒服,端起桌上的那杯咖啡喝了一口含在嘴裡漱了漱又吐出來。
“有那麼噁心嗎?子揚又對你說什麼了?”韓子瞳看著我反常的舉動站在一邊著急的問,看來他帶有一些不滿的情緒。
“當然噁心了,我努力讓自己成爲怡彩,你最愛的那個女人來陪你度過今天,結(jié)果……”我氣得無語,又問:“韓子揚呢?我真想殺了他!”
“那個臭小子又編了個悲劇愛情故事講給你聽了是吧,你不是上過當了嗎?還信他?他今天回泰國了,估計已經(jīng)走了,你追殺他吧!”韓子瞳說完手捂著腹部皺了皺眉頭,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你說什麼?他走了!跑得倒是挺快,那你呢,今天不是怡彩的忌日你爲什麼吻我?”我不知道怎麼會說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我吻你是因爲我喜歡你,我想得到你,和那個怡彩沒關(guān)係,再說是你先回身抱我的?!表n子瞳理直氣壯地喊道。
“去死吧你,混蛋!”我?guī)缀跤帽M全身的力氣在他身上踢一腳,當我正要走時就見他捂著腹部摔在了地上,臉色蒼白,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喂,韓子瞳!”我叫了他一聲,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他沒有韓子揚那麼好的演技。
醫(yī)院裡,韓子瞳昏睡在病牀上,醫(yī)生說他之前和別人打過架或者是受過什麼重創(chuàng),導致他腹壁受到損傷,如果不是我又踢了一腳,他應(yīng)該不會這麼嚴重。但我仍覺得不關(guān)我的事,我怎麼知道他受了傷,不然不會這麼脆弱的。
陪韓子瞳坐了很久,他一直沒醒,今天差一點成爲了他的忌日,如果能聯(lián)繫得到韓子揚,他一定後悔說那些話,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出了這種事。
中午的時候,我已經(jīng)很累了,去百合那裡陪了她一會。今天的百合心情很好,我餵了她半個蘋果,她還記得讓我?guī)腿~醫(yī)生一起去吃雞翅的事 ,不過又外加了兩份冰激淋,我答應(yīng)了,哄她睡著了又回到了韓子瞳的病房。
他仍在睡,呼吸很均勻,臉色也好起來,應(yīng)該沒什麼事了,我想著又輕輕地退出來關(guān)上了門。
我並不怪韓子瞳,他沒錯,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對不起他。至於韓子揚,我想我可以和蜜兒聯(lián)手對付他,只是現(xiàn)在我沒那份心情和精力,感覺太累了,什麼也沒做就是覺得沒力氣,連思念和怨恨的力氣也沒有了。
一個人在家悶了兩天,除了去醫(yī)院看百合之外誰都沒再聯(lián)繫,甚至連葉醫(yī)生也沒見,也沒去管韓子瞳,我想恢復成爲往日的黑衣,不再改變了。
“不眠夜”的趙經(jīng)理給我打了電話,希望我回去繼續(xù)上班,我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明知道以後沒人保護我了,但我是屬於夜晚的黑衣,遲早要回歸到屬於我的地方。
晚上,我又一次把自己打扮成了妖女模樣,穿上了我自己的舞女裝,和別人的都不同。在他們眼裡我就是一個特殊的人物享受著特殊的待遇。登臺之前,始終沒見到趙經(jīng)理,不知道他又想怎樣設(shè)計我。
跳舞的感覺很好,燈光一直撲朔迷離地閃爍著,音樂勁爆得幾乎穿透了我的心臟,一陣陣的疼痛,我學著忘記一些回憶,腦子裡混亂成一片,只剩下了模糊的黑影,分不清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