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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怎麼樣,她醒過來了沒有?”

“方纔我纔去瞧見了……還在睡呢。”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平躺在碧玄閣的房間中,房外傳來璃天姐姐和豔火姐姐的聲音……是彤雨睡了太久了嗎?真的是讓她們擔心了,真對不住兩個姐姐…

“這次,真的是難爲彤雨了…這樣的事情居然讓她看到了。”

這是豔火姐姐的聲音:“君上他…確實是太過分了,若不是他那樣做,又怎麼會害死風后和鳳曦氏。”

“噓…”

璃天姐姐壓低了聲音:“這樣的話,不可再說。君上無論怎麼做,也是自有他的理由,這些不是我們身爲他的輔臣有資格妄議的。”

“哼,他好歹是天下之主,居然能做出這樣卑劣的事情來,不僅害死了風后他們,也傷害了我們視如親妹妹的彤雨……我、我實在是…”

“豔火!”

璃天姐姐的聲音裡有些嗔怒:“你忘了當初九天玄女娘娘對我們說的話嗎?不管他做了什麼,他始終是繼承了天命的人,我們只能選擇聽從他的號令。”

“……我再進去看看彤雨妹妹。”

“嗯,我隨你一道進去。”

她們兩人輕輕的推開了房門,我這個時候已經坐了起來:

“豔火姐姐,璃天姐姐……”

“彤雨妹妹……”

她們兩人看到我醒了過來,臉上的擔憂之色卻是有增無減:“你、你還好吧?”

“彤雨沒事…對不起,讓姐姐們擔心了。”

我很想像以前那樣鼓足精神,大聲的笑出來,但風后和鳳曦姐姐死的那一幕似乎被深深的嵌入了我的頭腦中,讓我心裡一下子就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只想哭出來。

“……璃天姐姐,彤雨可不可以出去玩一下下,就半天時間?”

“好。”

璃天姐姐雖然滿臉的憂色,但這次她沒有反對。

出了宮殿,我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原本的那一片森林因爲被武羅用大火燒成了灰燼,現在也依然是一片狼藉……

那塊石頭,是我曾經與於則在這裡碰到風后的時候,風后坐在上面的,我居然莫名其妙的走到了這兒。

“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

我忍不住跪在地上,朝著那一塊石頭不斷地道歉……石頭本沒有生靈,可我彷彿看到了風后的靈魂依然坐在那上面。

“都是彤雨不好……對不起……”

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著,哭泣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彤雨從來沒有這樣子哭過,可是,卻沒有辦法停止……心裡好像被什麼攪著一般,好難受,好難受……

“你在哭?”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聽得出來,是於則。

“……”

我沒有辦法回答他,因爲眼淚還在往下落。

於則沒有再多說什麼,這樣也好,讓我再哭一陣子吧,我的眼淚好像無法停住一樣。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於則走到了我的面前,蹲下來看著我,他的臉色很凝重:“別再哭了,再哭下去你會哭死的。”

“……”

我搖了搖頭,緊緊咬住嘴脣,眼淚依舊不斷。

“!”

他突然將我抱住,讓我的頭能埋在他那溫暖的懷抱裡……

“我知道是什麼事情,因爲當時執行君上命令的人就是我父親…這樣的事情,無法再同任何人透露。可是,於你來說,的確是你無法承受的,風后大人去了,我心裡也很不好受……”

於則突然像是變成了像璃天姐姐她們那樣的大人一樣,用長輩的語氣安慰著我:“所以,別再哭了……他們,絕不是你害的。”

我依舊小聲的啜泣著,也許閉上眼睛會讓眼淚不再流出來,我試著閉上了雙眼……

“我會一直陪伴你的,別難過。”

於則的話總算令我感到了一些暖意。

……

半個多月下來,於則天天要請我陪他一同狩獵,雖然一開始我完全沒有心情,但於則卻總是能變著法子逗我開心,漸漸的,那樣痛苦的回憶被我淡忘了。

“嘿~你還想讓彤雨把你摔出去嗎~~?”

狩獵之餘,於則總是不自量力的想要同我玩比力氣的遊戲。

“我可是將來要繼承我父親名號與地位的勇士,如果連彤雨這樣的小丫頭都比不過,那豈不是太沒面子了嗎?”

他那一雙細長的眼睛充滿著自信,嗯,一如既往呢。

“大笨蛋~~彤雨可不是一般的小丫頭哦,彤雨可是神哦~~!”

我一隻手將他高高舉起,然後拋了出去,哇~~摔得好遠。當然,彤雨可是有好好把握力度的,一定(應該~~)不會出問題的。

“啊……又輸了!”

“我就說嘛,於則大人雖然與咱們相比力大無窮,但怎麼比得過身爲六神的彤雨大人呢。”

“這可是於則大人第十二次輸了。”

“哈哈哈,應該是大人挑戰多少次就輸多少次吧?”

……

圍觀的人爆發出各種笑聲,不過於則人緣真的挺好的,並沒有人真心嘲笑他,大家都只是善意的說笑。

於則從地上爬了起來,摸了摸他的腦袋:“好痛啊……你啊你,真要把我給摔死啊?”

“哼~是你自己非要比的嘛。”

我翹起嘴脣,得意洋洋的看著他。

“你等著啊,我再去找師傅練練。”

於則不服氣的說著。

“去啊去啊~~就是你師傅來了,彤雨也不怕~!”

於則的師傅就是黃帝大人手下的大將力牧,逐鹿之戰的時候,他就跟隨力牧戰鬥。

“彤雨,你……你怎麼搞的,又弄得身上髒兮兮的。”

看到我滿身泥土的跑回宮殿,璃天姐姐輕聲呵斥道。

“嘻嘻~璃天姐,今天於則又找我較量呢,結果啊,彤雨把他丟了出去~~好好玩哦。”

我纏著璃天姐姐說著,璃天姐姐無可奈何的敲了敲我的腦袋:“你啊……就是隻知道貪玩,你也不小了,還一天只想著玩,該打~”

“如果每天只是吃了睡,或者悶在宮殿裡的話,那好無聊哦~~”

我反駁道。

“你就應該跟著嫘祖娘娘學學,你看這宮中的哪個女子像你這樣?我看……不如從明天起,讓你跟著嫘祖娘娘學習織衣好了。”

璃天姐姐突然一合掌,笑嘻嘻的對我說道。

“啊~~”

聽了她這句話,我嚇得連忙搖頭:“不好不好~織衣多無聊啊,還不如出去玩呢~!”

“彤雨別胡說,沒有嫘祖娘娘教我們用蠶絲編織衣物的話,你身上就只能裹著獸皮和樹枝,看你羞不羞。”

“那有什麼嘛~~以前彤雨也跟姐姐們一樣穿的是獸皮呀~~”

“唉……你這小傻瓜。”

“再說了~沒有人去狩獵的話,我們哪來的食物吃呢?”

我搖頭晃腦的詭辯著。

“哼,你就貧嘴吧……再說,看我怎麼教訓你。”

璃天姐姐皺起了眉頭,嘻嘻~她說不過我才這樣子。

“嘻嘻~~~”

“還笑,看你髒得,女孩子家家的,也不嫌醜……還不快去洗洗!”

璃天姐姐一手指向平日裡我們洗澡的溫泉水池,嗯~~是該洗洗了,身上都是泥土。

“好啦好啦~彤雨會乖乖聽話去洗澡的,璃天姐姐不要生氣哦~~”

我嘻嘻笑著一溜煙的跑向洗澡澡的池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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