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白記得,她之前遇見的付祿是很粗心的類型,然後現(xiàn)在竟然精細至此,不由得愣了愣,隨即又是擺擺手,表示沒事。
“你變了,”雪白的貝齒咬住下脣,付祿聲音中帶著些許沙啞與質(zhì)問,身上的氣息有那麼一點拙拙逼人。
“?”米小白不太明白的轉(zhuǎn)身厲人,然而街認到處是人,若不用靈魂力去觸摸一下,她根本找不見厲人,先是看錯了人,這才轉(zhuǎn)頭對準正主。
“她受了點刺激,”厲人站在付祿身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
米小白哪裡看到厲人的動作,於是轉(zhuǎn)頭看向易玄,他反而是最好捕捉的,身上散發(fā)出一股變異冰玄氣的低溫,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
“二師弟是說我受了點刺激,他說的沒錯,”不等易玄註解,付祿便自己解釋了,聲音裡帶著苦笑。
“……”米小白腦海裡映出三張臉,一是高高在上的師父、二是厲人、三才是付祿,似乎明白了什麼,卻又想不明白。
“……”付祿的話,米小白完全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再擺擺手?好像不對,可除了擺擺手,她還能表示什麼?
“……”米小白默。
這裡幾人自成一角,街道上的熱鬧都傳不到這裡般,空氣壓抑,令得那些行人都不由得避得遠遠的。
“對了,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厲人眼神閃過暗色,隨即急忙問。
易玄答:“找賣寶物的地方,順便打聽拍賣會。”
一旁城主府的中年玄皇一聽易玄這話,心中一閃,忙插聲道:“若說賣寶物的地方,自然是異寶閣,由城主府贊助,裡面的寶物應(yīng)有盡有,大凡強者去了,皆能找到其想要的寶物,再來就是萊閣,只是萊家出了點事情,現(xiàn)在產(chǎn)業(yè)完全是家族中的一些旁支在打理,雖然裡面的寶物少了許多,卻也是相當豐富的,除此兩處外,還有珍寶閣,萬寶閣等賣寶物的,東西齊全,自然沒有前面的多,可是偶爾也會有那麼一件異寶閣與萊閣中沒有的寶物出現(xiàn),也說不定。”
中年玄皇知無不言,講得極爲詳細。
米小白努力將這些消息全部收入腦中,可是腦子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的一陣陣列的抽痛,不由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往側(cè)摔去。
易玄急忙伸手,這才免去米小白摔倒在地的悲慘。
米小白的臉面泛白,皮膚上不見一絲血色,露在空氣中的脣,也灰白一片,就如那生了病的嬌美人般。
米小白自己很清楚,是自己今天靈魂力用過度了,沒想到……她現(xiàn)在只能任何這麼點靈魂力,若超過了,馬上就這副樣子。
“……”眼眸低垂,藏起心中的黯然。
“哪裡有空地?”易玄問中年玄皇。
中年玄皇馬上到:“空地的話一是廣場,好就是城西那一處……”
話未說完,易玄摟著米小白一陣風的離開,下一瞬間,便出現(xiàn)在那草地處。
然後他丟出小房子,走進去便開啓陣法,將所有人都擋在了外面,後面跟來的厲人與付祿想跟進去,卻被陣法擋在外面,而這陣法,竟然一點也不溫和,他們闖進去,便對他們攻擊。
中年玄皇沒想到,對方竟然連自己的師兄師姐都如此,不過礙於對方是玄宗強者的師兄姐,他還是出手幫忙,讓他們不被陣法傷到。
“小師弟也未免太緊著小師妹了吧?”付祿說這話時,聲音中,帶著連她自己不知道的輕嘲,不過她不是嘲笑易玄,而是嘲笑她自己。
厲人道:“師姐,接下來怎麼辦?”
“在這裡等,”付祿乾脆利落、說一不二。
“不行!”一向聽話的厲人卻堅定的搖頭,道:“你可以,可是……”話就這樣硬生生卡住,就見他眼中,出現(xiàn)了黯然與痛苦。
付祿用鼻子哼了一聲,冷冷道:“你少瞧不起我!”
厲人知道勸不了付祿,便留下來與她一起,他告訴自己,不要去想,可是眸光還是會忍不住移到付祿的小腹處,然後急急的移開。
中年玄皇見兩個人不打算離開,道:“城主府中還有房子法寶,若是兩位不嫌棄,我去拿來於兩位用用。”
“你家不是開異寶閣的嗎?”付祿下巴微揚,心念一動,手上出現(xiàn)一個空間袋,裡面裝了滿滿的二級玄氣石:“這裡一千萬二級玄氣石,買個高級的,綽綽有餘了吧?”
中年玄皇嘴角抽了抽,隨即眼神閃了閃,若有似無的飄過付祿拿出來的一千萬二級玄氣石空間袋上,大概是城主府的三分之一財產(chǎn)了,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有魄力。
“綽綽有餘,還有多,”中年玄皇並沒有馬上收空間袋,說了聲:“立馬去拿。”
等到中年玄皇離開後,厲人終是眼睛泛紅,忍不住道:“師姐,你又何必呢?!”
付祿脣角色勾起,得意道:“既然他願意給我如此我的玄氣石,我便花了就是,反正他還會給。”嘴角處,是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自嘲與諷刺。
“!”厲人垂頭,半邊天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只見他雙手緊握成拳。
中年玄皇拿來了高級房子,然後收走付祿空間袋中的五百二級玄氣石,然後笑道:“歡迎下次再光顧異寶閣。”
付祿表現(xiàn)得非常驕傲,她用下巴看人,然而中年玄皇表現(xiàn)得也非常出色,不卑不亢,眼中,也有長輩對小輩的包容,畢竟對方年紀輕輕,看似不過二十來歲,便已經(jīng)是玄皇后期了,實乃了得。
付祿揮揮手,打發(fā)中年玄皇離開,然後在高級房子上滴入一滴自身的精血,將其丟在空地上,生成一幢兩層樓的香樓房子,便走了進去。
厲人跟著付祿走進去,進入後,他終於忍不住,吼道:“何必呢?!”與眼睛一起的是,奪眶而出的淚水。
他在委屈,卻不是在替他自己委屈,而是在替付祿,想他堂堂男子漢,就算手臂斷了,當時並不知道還有截續(xù)丹這回事,都不曾絕望哭泣過,而此時……他終是忍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