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倫堡,德意志中北部最大的軍事重鎮,也是德意志最高大的雄關!它鎮守著德意志北部過往到中部的必經之路!
而現在,巍峨高聳的城牆上,各種城防道具依次擺開,一隊隊士兵接連不斷的巡邏者,一片緊張的景象。可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這一隊隊士兵的兵甲並不統一,而且大多數人臉上都煙熏火燎,帶著疲憊之色。
在城牆之外,不足幾裡的地方,卻是一片連綿的營帳,裡面旌旗招展,隊隊士兵穿梭不息,工匠們叮叮噹噹打造這各種攻城器械,一片繁忙有序的景象。這正是已經長驅入德意志腹地的法蘭西大軍!
而在大營正東面,一個遠離戰場的高聳山坡上,一羣人正緊盯著下面一觸即發的戰場。
“唉,這纔多長時間啊,都打到這裡了。”
“是啊,什麼慕尼黑,號稱北部第一雄關,結果呢,才撐了八天!不知道這紐倫堡能堅持幾天啊。”
“怎麼的也比慕尼黑多嘛,慕尼黑那邊援軍都沒集齊,對面又攻的兇,這才淪陷的,紐倫堡這邊看上去準備還是很充足的。”
“是啊,這紐倫堡幾乎是柏林前最後一道屏障了,後面是一片平原!像是愛爾福特,馬格德堡,都遠不能和紐倫堡相比,只能算是小城,要是這裡都破了,像要擋下法蘭西人,就幾乎不可能了。”
“我覺著吧,還是德意志人太笨,有武聖都不知道用,派出去幾次都是一發即收,根本什麼用處都還沒顯現出來嘛。”
“唉,誰叫我們吧消息傳遞過去了呢?現在這麼多邪魔外道在四周虎視眈眈,他們哪裡敢隨便派?萬一隕落了一位怎麼辦?”
“是啊,就算派出去也未必有作用!這幫法蘭西人背後撐著的可是整個女巫教!加上他們原本的,德意志人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嘿嘿,這幫下賤的東西倒是會找靠山啊,知道我們和法蘭西不對付,又不能拿法蘭西怎麼樣,結果就巴巴的跑上去跪舔了。”
“人家女人麼,東躲西藏了這麼多年,想找個靠山也情有可原,選了法蘭西也算她們有點頭腦。”
“是啊,女人也算是個優勢,要是是那些什麼吸血鬼,骷髏教,惡魔會的,人家肯定不會收的嘛。”
“這幫女巫都特麼該死!引誘強者墮落!殺害還未成長的天才!引動各國紛爭!多少事情背後沒有她們的影子?這次德意志和法蘭西兩國大戰,保不齊就是她們在背後鼓動的!”
“那也正好,這次正好讓他們大打出手,我們在背後撿便宜。”
......
是的,在這裡談論戰局的並不是那些邪魔外道們,而是一羣兵甲齊備,神情彪悍的教廷審判者們!
他們的兵器各異,但盔甲大都是黑色的,上面鑄這一個小小的十字架,外面罩著一件寬大的黑色斗篷,遮住了他們的身形。
他們現在都圍在一起,正一臉興奮的看著不遠處的雄關與營帳,彼此之間討論不休,大有隨時準備衝下去大殺一番的樣子。
而在他們的不遠處,卻坐著十幾個穿著寬大麻布衣服,持著一根鐵杖的人。他們大多衣衫破舊單薄,衣服上有洞,有補丁的也不在少數,而且全都身材瘦削,臉頰眼眶深凹,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但眼中卻精光四溢,顯得極有精神。
他們全都盤坐在地,面對審判者們熱切的討論不置一詞,甚至對不遠處的戰局也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只是不停的默誦經文,偶爾摩挲一下手中精鋼的鐵杖。這些人卻是教廷苦修士,出自於聖城苦修院,是整個督基武神教最虔誠的一批人,真正意義上的狂信徒。
這兩隊人加起來接近五十人,而且一個個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氣勢,毫無疑問,他們都是教廷最爲精銳的強者,其中最弱的,都達到了能夠內力外放的宗師級!
這支特別組成的隊伍當然不是來觀光的,而是來參與這場戰爭的!
這場戰爭的勝敗對於教廷來講並不算重要,畢竟,無論是法蘭西還是德意志,和教廷的關係都不算太好。兩方大戰,無論勝敗對教廷來講都是好事。
他們來,是爲了扼制那些猖狂無比,把戰爭當成盛宴的邪魔外道們。
因爲是邪魔外道,他們修煉的自然是魔功,邪功,這些功法有很多利用其他武道強者來提升自身實力的法門,像是骷髏教的煉屍術,吸血教廷的吸血秘術,都是可以直接利用強者們的屍體和鮮血提升自己實力的。
其他普通強者教廷也並不多擔心,就算再多,也比不上人才濟濟,威壓大陸的督基武神教。
關鍵是武聖!武聖是很難得的,天資,悟性,功法,機緣缺一不可,就算是天下第一的督基武神教,也並沒有多少。而那些邪魔外道使用秘法不惜資源投入的話,往往一具武聖級強者的屍體,就會讓他們多一位武聖!一位教廷的敵對武聖!
這樣的事情教廷當然是不會答應的。如果一直不管,此消彼長之下,想要壓服那些早已蠢蠢欲動的邪魔外道就太難了。
所以教廷出手!
如果是其他國家,教廷出手還要方便一些,畢竟有當地教會的全力支持。當德意志又不太一樣,經過十幾年前的一場變故後,德意志的教廷勢力遭到了極大的打擊,一直沒有恢復過來,所以這一次除了傳遞一下消息,並不能幫上多少忙。
於是,聖城梵蒂岡便派出了現在這支有審判所的審判者們和苦修會的苦修士們組成的特別的隊伍。來暗中加入戰爭,應對那些瘋狂的邪魔外道們。
這樣的強大的隊伍當然不能沒有一個能同時壓服兩大勢力的統領。
在兩撥人的身後,山坡的最頂端,正站著三個人。
其中一個是一位全身漆黑的黑人,他神情冷峻,目光凌厲,卻是審判者克拉克。
在他旁邊,是一個穿著銀白色軟甲的少女,它也是神情嚴肅,緊緊抿著嘴脣,眼中神色複雜,卻是原法蘭西大牧首黎塞留之女,教廷聖母院出身的“聖女”貞德。
而在他們兩個恭敬的侍立中,站在他們前方的,是一個穿著白袍紅邊華麗長袍的老者。
老者神情威嚴,頭髮很短,鬍子唏噓,身材高大,強壯的肌肉幾乎將袍子都緊繃了起來。
他是督基武神教四大樞機第三席,教皇以下,整個教廷最高貴的存在之一。
得賜聖名的教廷至強者,聖·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