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桑……你到底是誰？”千子冥徒然一臉認真的問道。

慕流桑表情不自然，笑容也不見了，“你說什麼？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我問你是誰。”千子冥一字一句的問道，“我見過以前的慕流桑，不是這個樣子的。”

“人都會變。”

“不會變的這麼徹底。”

“連我父君和母皇都沒有懷疑過我。”

“那是因爲他們毫無保留的信任你。”千子冥眸色一深，“但是，我不是傻子。”

慕流桑臉色難看，爲什麼連慕傾城和白浩軒都看不出一點破綻，偏偏千子冥看出來了？還是他們早就看出來了，只不過就是不猜穿？

還有，今晚皇宮突變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人人都隻字不提？許若寒一黨忍耐那麼久，難道就僅僅缺這一點時間？

“千子冥，告訴我真相好不好？”慕流桑擡眸，眼底的不認真消失殆盡，“這一種被矇在鼓裡的感覺不好。”她突然就想現代的生活了，即便是每天生活在槍林彈雨中，即便每天都要面對無數屍體，即便每天沒有一秒鐘是真正快樂，可是，她不用揹負任何感情，任何東西，她活動瀟灑，我行我素，不用拘束與任何人的束縛，她可以狂笑的睥睨衆生，亦可以無情的抹殺……

每一天，對著鏡子，就會厭惡自己一番，在狠狠嘲笑自己一番，最後是痛快的大笑，現在，每天處處提防，生怕別人看出一點破綻，她慕流桑也變成了那種要看別人臉色行事的人。

她，慕流桑，狂傲冷漠，何事變得這麼低聲下氣？

“果然，你果然是在利用我……”千子冥眼神有些受傷，努力掩飾，揚起一抹淺笑，似乎渾然不在意，“可是……你憑什麼以爲我會告訴你？”

“對不起。”慕流桑深吸一口氣，眉頭微皺，“你是唯一可能告訴我真相的人，我……我不想解釋，我只是想你告訴我實情，傷害你了抱歉，如果你不告訴我我也不會在意，反正遲早我會知道真相。”

慕流桑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給他道歉，或許是心底深處對他的在意還執著，又或許，真的……

呵……

誰知道呢？

“算了，我做個好人吧……”千子冥聳聳肩，“不過……麻煩先放開我……”千子冥黑線，從一開始說話就摟摟抱抱的，竟然沒有一點抗拒？

“那麼在意幹嘛？又不是沒抱過，再說現在風大，給你暖暖也不錯啊。”慕流桑臉上又揚起邪笑。

“慕流桑，你臉皮簡直皮城牆還厚。”千子冥咬咬牙，“你對其他男人也是這樣甜言蜜語嗎？”

“什麼其他男人？”慕流桑不解，說真的，她很少對一個男人那麼有耐心好嗎？

“心知肚明。”千子冥掙扎無果，索性瞇著眸子打量慕流桑，“你一定騙了不少男人。”

“誒，冤枉啊，我哪有？如果真的有，王府的王夫之位又怎麼可能到現在都沒有？”

千子冥呵呵的笑，“誰知道你到底碰過多少男人？”

“你這是在測我的底？”慕流桑瞇瞇紅眸，“可是……我的確我有任何男人，別說碰，其實只有對你纔會失控，不信我不介意……恩？就是不知道你介不介意了？”慕流桑壞笑。

“又耍流氓？”千子冥臉色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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