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反對!”
“我反對!”
“我反對!”
...
“我也反…”見了許荔面沉似水的表情,最後一名要發言的高管終究還是沒把後面的話說完。
他改了口風:“許總,大家的意見您還是先考慮一下吧。”
於是,衆人再一次議論紛紛。
...
“兩個周,時間太緊迫了!”
“月瑩的專輯九首歌已經非常完備了,這個時候增加新歌,不是一個好選擇。”
“暫且忍讓一段時間,不好嗎?”
...
荔枝的高管們一個比一個緊張。
他們擦著額頭上的汗水,看得出來,是真的在爲公司和崔月瑩的前(錢)途擔心。
許荔嘆了口氣。
音樂上的事情,她確實瞭解的不是特別透徹,但是她懂經營。
華鼎已經亮出了獠牙,各個媒體上,雙方勢力犬牙交錯、有守有攻,這時候必須要拿出魄力來賭一賭,爭取以及而盡全功。
許荔的目光落在了楚平身上:“給你一週的時間,能創作出一首符合要求的歌曲嗎?”
一週的時間!?
也就是說,製作也只有一週。
葉馭雲無奈地嘆了口氣,心說自己可能又要加班了。
然而...
“用不了那麼久。”楚平忽然發話了。
衆人:(→_→)
“我這有成稿。”
衆人:(⊙_⊙;)...
“系統爸爸,別廢話,找一個最合適的。”楚平在腦內說道。
「最合適的?當然是《青花瓷》了,積分:10。」
“兌換。”
「兌換成功,剩餘積分:364。」
當《青花瓷》的歌詞和編曲出現在楚平腦海裡的時候,他立即意識到,這首歌確實是遠超《小小》的存在。
「宿主想的不錯哦,這種音樂形式被稱爲“中國風”。」
這貨又窺探楚平的想法了。
不過...
“‘中國風’?”他有點兒不屑,“也太大言不慚了吧?”
「宿主,“中國”一詞在古典文獻中出現得很早,是“中央之域”或“中央之幫”的意思。」
這一點,楚平的確不知道。
他沉吟片刻,忽然對會議室內的衆人說道:“我給你們清唱幾句,你們感受下。”
說著,他清了清嗓子。
…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
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
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瞭然
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
…
詞如明月鬆間照,曲若清泉石上流。
熟悉的味道,如《小小》一般押韻,卻更有古老的風致。
“你等等!”葉馭雲忽然大叫一聲。
衆人嚇了一跳,不由得將視線轉向他。
只見這哥們跟瘋了似的,拿出紙筆,開始記錄曲子。
房間裡一片安靜。
“他也有絕對音感?”楚平用口型問崔月瑩。
後者點點頭,也用口型回覆:“他是真正的天才。”
許荔第一次見葉馭雲這種狀態,先是皺皺眉,然後又快速鬆開。
她轉頭看向高管們,忽然發號施令:“現在,除了小楚、小葉兩位老師以外,所有人都出去,今天在這間會議室裡討論的任何內容,不準說出去。”
幾名高管額頭上的冷汗接著就下來了。
他們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楚平,這才默不作聲地離開會議室。
反倒是崔月瑩,在走出會議室的時候,悄悄對楚平豎了個大拇指。
此時,葉馭雲已經完成了前四句的記錄,嘴裡卻在念念有詞:“古箏、笛子、豎琴和牙板!?不對,應該還能用別的...”
這是在考慮混音的事情了嗎?
許荔舔了舔乾澀的嘴脣,她早就知道楚平的實力強,卻沒想到竟然恐怖如斯。
“這首歌叫什麼?”她問道。
“《青花瓷》。”
但凡是上過初中的人,應該都學過青花瓷吧?
提到這三個字,就會想起歷史課本…
好狠。
許荔嚥了口唾沫,轉頭看向葉馭雲,小聲問道:“這首歌的編曲,你有沒有信心超過《小小》?”
葉馭雲點點頭,剛想說一句“有”,卻沒料到楚平先說話了:“我有編曲。”
“...”
“...”
又一次沉默。
要知道,爲了節省時間和金錢成本,現在很多音樂都是Midi製作,而非真實樂器演奏。
Midi鍵盤只是模仿了那種樂器的聲音,有些甚至加了音樂效果,所以很難辨別具體是什麼樂器,只有做這個曲子的人才能真正清楚的說出是哪種樂器。
所以,在進行編曲時,往往要進行多次嘗試。
就拿《小小》來說,除了一定有的鋼琴,葉馭雲在前奏上試過非洲的Djembe(堅貝鼓,或譯金貝鼓)、中國的古箏、笛子、二胡、琵琶。
這還僅僅是一個前奏。
他一臉懵逼地看向楚平:“你剛纔是認真的?”
“當然。”
“走走走,去工作室,咱們兩小時之內把這玩意兒弄出來。”
還真是個工作狂。
楚平有些爲難地看向許荔,卻見後者也是一臉無奈,沒話說的樣子。
他只能嘆了口氣,對葉馭雲說:“你先走,我跟荔姐說幾句話。”
“那你快點兒。”
“吱呀”一聲,會議室的門打開,又關上。
室內只剩下兩人了。
楚平凝視著許荔:“荔姐...”
女王許第一次不敢與他對視,錯開了視線:“明天中午,去學校接小筠。”
這是...
成功了!?
奇怪的是,並沒有傳來任務完成的系統提示,可見「搞定」一詞,絕對要“心服口服”。
楚平嘆了口氣:“荔姐,我明天想在公衆面前露露臉。”
“什麼!?”許荔驚訝極了,“你要接受採訪!?”
“不是,我只是想證明,‘楚平(女)’這個人確實存在,而且...而且...是個...”
“停!打住!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
“...”
“這樣,明天上午,你以...的身份上一次李宓的直播,在媒體趕到之前先撤退。”
似乎是個好辦法。
楚平點了點頭,便準備轉身離開。
在出門前,許荔卻是叫住了他:“楚平,關於《青花瓷》,你只有剛纔那四句?”
“有編曲,當然是完整的了。”
“好期待啊。”
“那我現在清唱給您?”
“別唱,我要神秘感!”許荔痛苦地抱怨一句,“以後,你所有的作品,不是成品不準遞到我面前!”
“...”
“...”
“那我走了?”楚平伸手去推門。
“等等,把歌詞抄給我看看,讓我先飲鴆止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