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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安 排

陳靜先給楊秀峰拉著做到身邊就感到羞怯無比,主要是怕給姐姐看在眼裡,可這時卻見姐姐大大方方地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兩眼簡直就直了,看著覺得不妥,忙轉開不看。男人很愜意地往沙發(fā)背靠過去,一隻手摟著姐姐的腰,另一隻手落在姐姐的大腿上,看樣子不會有什麼好事。這些事情,陳靜哪敢看著?說不定男人的手就會順著大腿,將裙子反轉過來,什麼令人難堪的事他不敢做?對這男人,陳靜覺得了解,臉皮之厚當真是無以復加的。

徐燕萍就像很粘人的女人一樣,柔柔地,任由楊秀峰在她身上施爲,當然,他也就撫摸而已。這時,在辦公室裡也還有工作要做,不是貪歡的時機。楊秀峰知道徐燕萍這樣子,是做給陳靜看到,或許也就是她一時的心頭起意。想來也是,之前一直都小心翼翼地掩飾兩人之間那種關係,這時,將陳靜拉拉進來後,那情況就完全不同了,就算在辦公室裡,要有興致也能夠安排出時間來滿足一番。到這種程度,自然就舒心的多,偶爾露出一點張狂來,也能夠給三人帶來快樂。

“坐吧。今後你會時刻在他身邊了,妹妹你可不要給他欺負,當然,也不要欺負他。我會心疼的?!毙煅嗥颊f,後仰著親了下楊秀峰,楊秀峰自然也會迴應著,倒沒有就纏綿起來。

徐燕萍在說事,陳靜也就在另一張沙發(fā)坐去,徐燕萍站起來,走到陳靜身邊坐。兩女坐在一起,楊秀峰看著徐燕萍的笑臉,而陳靜臉龐紅潤欲滴,也是美色飽人。

“秀峰,你先說說情況吧?!彪m說在省城裡,他就在電話裡跟陳靜說過,但電話裡哪說得透?楊秀峰點了點頭,說,“那天本來要回市裡的,後來接到侯秘書的電話,說是要引見一個人,我也不知道是有商家要見面,還是其他的朋友。只是,侯秘書這樣大忙人開口了,對方自然都不是小角色。我到之後,侯秘書還沒有到,卻鮮見了一個叫趙弘坤的人,據他自己說,今後會到市政府裡工作。初步判斷會給新市長做工作,纔會有這樣的派頭。另一個方面,也看出省裡有些人想在柳市裡找到利益代言人,會扶持新市長的?!?

“趙弘坤之前聽說過,很活躍的一個人。這樣也好,他們將意思表露出來了,那就說明他們在市裡可依憑的人不多。開發(fā)區(qū)成爲他們預先就開始做工作的所在,也很容易理解。今後十年裡,開發(fā)區(qū)都會是引領全市經濟發(fā)展的龍頭,作爲一市之長,對開發(fā)區(qū)表示接納的意思,再正常不過了?!毙煅嗥颊f,“既然他們已經開始做工作了,那好,在市長到來之前,就先將陳靜安排到開發(fā)區(qū)裡去。今後秀峰在開發(fā)區(qū)裡也就更好做工作了,有時看起來不好選擇時,陳靜就強硬一些進行地抵制,而秀峰也就有足夠的臺階下。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這樣安排好,就怕陳靜不喜歡呢。”楊秀峰故意說,他早就知道陳靜會到開發(fā)區(qū)裡去任職,這時故意火辣辣地看著她,表示出一種隨時可以吃她的歡喜樣子來。陳靜自然能夠體會到他的意思,也不以爲意,知道男人雖貪吃能幹,卻還是有分寸的,就一副挑釁的樣子。

徐燕萍見兩人這樣,笑起來,說,“你們倆不要這樣子,啊,可不準揹著我多偷吃。特別是秀峰,沒完沒了的可不行,妹妹很純潔的呢?!?

“我一定會遵照領導指示精神來辦事。”楊秀峰說,說幾句笑話可開心的。

“好了好了,陳靜到開發(fā)區(qū)裡後,隨時要保持一種維繫市委這邊利益的樣子來,自然會和秀峰有不少的衝突。小處衝突,大方向要保持一致,纔不會將開發(fā)區(qū)工作大方向給弄錯了。另外,君茂市長那裡,秀峰的姿態(tài)不變,陳靜就要多做工作,偶爾維護一下開發(fā)區(qū)的正常運作,也都能夠發(fā)揮出相應的作用。你們倆在臺錢怎麼唱我不管,但一定不能夠唱穿了邦,給人找出笑話來,或傳出你們倆的秘聞來,可就會打屁股的?!?

“書記,我還是在你身邊安全些,也不想到開發(fā)區(qū)去?!标愳o說,倒不是怕楊秀峰,而是覺得自己要麼這樣做戲,很不習慣。

“這可不行,市裡要想好好地發(fā)展,該做的工作我們還是要做的。再說,你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再不出任實職對你今後的發(fā)展限制太大。到開發(fā)區(qū)裡不就是跟他發(fā)點小脾氣嘛,多練練纔好,啊。秀峰會讓你做好的。”對楊秀峰的表演功底,徐燕萍自然會看出一二來。

楊秀峰點了點頭,表示有他來照顧陳靜。徐燕萍又說,“陳靜到開發(fā)區(qū)出任書記一職,級別是正處,今後等開發(fā)區(qū)發(fā)展機會成熟了,市裡再將開發(fā)區(qū)的級別升一升,也就順理成章的事。這一點,卻是有不少有利因素的,但也要看你們在開發(fā)區(qū)裡怎麼做工作,怎麼樣將這一過程縮短。華興天下集團有意過來,等他們進駐之後,而高速路也即將貫通,柳市開發(fā)區(qū)就到了最有利的發(fā)展機會,這樣的機遇面前,秀峰的魄力要更大一些,站的高度也要更高一些,不能夠單單看到眼前的利益。市裡對今後開發(fā)區(qū)怎麼定調子,肯定也會有不少的阻力,卻要預先就有足夠的思想準備。”

“放心吧?!睏钚惴逭f,徐燕萍對他笑了笑,隨即拍了拍陳靜。陳靜看著徐燕萍,說,“書記,我怕做不好呢?!狈彩窃诠ぷ魃希紝⑿煅嗥伎粗鞘形瘯浂皇墙憬悖@種定位也是她常年養(yǎng)成的工作習慣。

“秀峰,說說你有什麼打算?”徐燕萍說。

“我的打算就是跟在你屁股後?!睏钚惴鍩o恥地說。

“正經點?!标愳o不滿他這樣子,當即殺他一眼。楊秀峰立即作出一個投降的神態(tài)來,說,“是,我聽領導的,聽黨的?!标愳o是開發(fā)區(qū)的黨委書記,雖不是直接有決策權,但卻有監(jiān)督權和黨內的權力。之前,田健退下來後這職位就空著,田健在位子上時,金平存故意將他冷在一邊,兩人的矛盾又深,田健就無法發(fā)揮出監(jiān)督的作用來。等陳靜過來後,劉君茂要是支持她,在開發(fā)區(qū)裡自然就有話語權的,監(jiān)督的作用至少在外人看來是有那麼一層。而陳靜又有徐燕萍的背景,楊秀峰也不可能完全忽視她的存在。

種種安排,也都爲了讓楊秀峰今後在開發(fā)區(qū)裡有更多的自主經營的氛圍,私下裡,楊秀峰自然會將開發(fā)區(qū)所做的決策都和徐燕萍商定之後才實施的。這樣一來,開發(fā)區(qū)怎麼發(fā)展也就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

說過這事後,陳靜見自己必須去開發(fā)區(qū)了,也就不在多說,站起來給徐燕萍和楊秀峰兩人倒茶,徐燕萍見了,說,“秀峰,妹妹的姿態(tài)可是放得好,你自己心裡要有數啊。”

“知道知道?!敝霸浂疾豢辖o楊秀峰倒茶倒水的,還不時會譏諷他,只是覺得他是錢維揚身邊的一條走狗,還是那種格外賣命的走狗,怎麼讓她心裡不恨他?此時就完全不同了,陳靜聽了也不辯解,低頭坐到徐燕萍身邊去。

“秀峰,唐祖德那些人你要處理好,等市長到來,市裡的局勢肯定會有變化的,而他們既然找到你,也會去做這些人的工作。要是有哪些人難以掌握的,就乾脆提早解決爲好?!闭f到工作,徐燕萍的那種決斷乾脆的性子就顯露出來。體制裡,這種鬥爭是無法避免的,提早做工作對自己有利,對市裡的發(fā)展有利,那就沒有必要猶疑。

“不要緊,我會盡快地和他們溝通的,省裡那邊也會有善意傳過來。侯秘書雖說在省裡安排了我和趙弘坤見面,但那也是他的工作,從他的態(tài)度看,也暗示了省裡在適當的時機,會關注我們這一力量的?!标愳o對這些所知不多,但聽兩人說起,也就知道楊秀峰和徐燕萍之間的合作與溝通早就做得很深了的。

討論一會,將一些工作上的細節(jié)也都談到了。時間上也快到中午,楊秀峰準備告辭,徐燕萍看著陳靜說,“還有什麼安排嗎?!薄坝?,上午本來還有四個人要談工作的,給他過來插進來都往後推了,您看怎麼辦?”

“這樣吧,你陪她去吃飯,這邊的事有人來做。何況,你也就要離開,我還得培養(yǎng)一個人來接你的工作?!毙煅嗥颊f。陳靜到開發(fā)區(qū)裡去,徐燕萍身邊就得安排一個專職秘書,楊秀峰聽了後,就想到李秀梅。李秀梅在市教育局裡,要是到徐燕萍身邊自然是最好的。只是,這樣一來給人的暗示太明顯,何況,李秀梅和自己的關係也不能夠讓徐燕萍得知纔好。

“誰接陳靜的工作?”楊秀峰說,這可是很重要的事,今後見徐燕萍會不會有很大阻力,特別是與她的私下幽會,會不會有影響,關係太重了。

“你擔心什麼?”徐燕萍笑著看他,陳靜也笑起來,兩人都知道他在想什麼,工作上的事,換誰來做徐燕萍的秘書,也都不會有多少影響的,楊秀峰和徐燕萍之間完全可用私密號碼直接聯(lián)繫著,他擔心的自然就是幽會的事。

楊秀峰只好笑笑,往辦公室外走,陳靜遲疑一下,也就跟著。才走兩步,就將臉放冷了,恢復到平時那種樣子。

到辦公室外,卻見有人站在陳靜辦公室門外處,實在等著要見書記彙報工作的。見楊秀峰出來後,忙將身子站好了,笑著看楊秀峰。而楊秀峰的臉也很肅正,讓人看不出多少內容來,似乎有些不高興又有些無奈。在其他人眼裡,開發(fā)區(qū)是市委的心頭肉,可楊秀峰這個開發(fā)區(qū)主任卻不是書記最想要的人,只是因爲這個位子找不到誰來接替,無人取代楊秀峰的存在,纔會容忍他的張狂的。如今楊秀峰身邊更是有不少的人,對市委說來就會更有忌諱的。

楊秀峰和來人點了點頭,有些淡卻又覺得這樣的淡漠是因爲在市委裡,更因爲陳靜跟在他身後就出來了的。那人很理解,對楊秀峰釋放出一些意思來。能夠到市委來回報工作的人,大多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場的,可立場是一回事,私下裡也不排斥就不能夠和楊秀峰這樣的人往來。當然,這種往來要隱秘得多,是不是真心實意,誰都說不清。

陳靜就當沒有看見他們的應酬,讓那人進去見書記後,用電話通知市委辦要姚軍安排人過來到她辦公室裡去,接替她的工作。陳靜還不會就走,總要等一些程序走完成理纔是。今天楊秀峰過來,算是一道程序,讓開發(fā)區(qū)那邊對市委裡的安排有一個心裡準備,也算是一次溝通。之後,專職副書記李鍾達還要讓組織部找陳靜談話等等,甚至李鍾達直接找陳靜談都有可能。李鍾達對楊秀峰的存在是不知道內情的,自然會對陳靜有所交待,陳靜就將是市委這邊在開發(fā)區(qū)裡明著安排的一個代言人,他的支持力度就不會小,才能在今後的工作中抗衡楊秀峰的權威。

等陳靜處理好工作,楊秀峰才和她一前一後進了電梯裡,兩人也不說話,就像對對方看不慣似的。這樣的演戲對楊秀峰說來不難,可對陳靜說來就有些難了,不過好是在市委裡,她習慣於那種冷臉了,只要不看著楊秀峰,也就能夠保持自己的姿態(tài)。

到市政大樓外,快要午休下班了,那裡也就有人,這些人見到兩人走在一起,但卻有著冷冷的樣子,也弄不清什麼,等兩人上來楊秀峰的車走出團結廣場,這些人心裡就在嘀咕著,不知道開發(fā)區(qū)那邊又會有什麼事情要發(fā)生了。

陳靜在市裡的態(tài)度和工作方法,大家都知道並認同了的,見他和楊秀峰在一起走,猜測就多也很正常。

上到車裡,楊秀峰說,“難受不難受?”陳靜坐在後排,說,“沒什麼,今後會習慣的?!薄暗侥难e去吃飯?我可不想再讓人看到,你有什麼地方比較熟悉的嗎?!薄拔矣邪。谑姓髽鞘程茫闳ゲ蝗??”陳靜故意說。平時跟在徐燕萍身邊,也會安排一些飯局的,只是平時都沒有什麼太私密之處。

“好啊,那我們掉頭過去就是了?!睏钚惴逭f。嘻嘻地笑,又說,“不過,第一次和你一起吃飯,總得有些紀念性的意義,是不是?”陳靜沒有做聲,在心裡也是有這樣的想法,真要去食堂裡,就算有包間也不會有什麼氛圍的。

開車在街道里鑽,楊秀峰先將車開到一家鮮花店前,下去捧一大束花進來。鑽進車裡給陳靜,說,“喜歡不喜歡?”“給人看到了怎麼好?”“看到就看到,有什麼大不了的。你這樣漂亮,我獻點殷勤也是正常,最多飽人就說我花心好色?!?

“本來就是,誰還冤枉你了?”

“有沒有想我?”“不想,誰會想你了,你問姐姐去?!?

楊秀峰知道她會這樣說,也就笑了,說,“口是心非?!?

約會最好的去處自然是心情茶社了,那裡最爲隱秘,而楊秀峰對那裡也極爲熟悉。最難做的就是要將花從車裡拿出來,怕給人看見了。陳靜就想著主意,要用衣物先遮住。楊秀峰說,“就放車裡吧,喜歡再叫人送來就是?!?

進到茶社包間裡,陳靜第一次來,自然不會放鬆。等送來了花後,楊秀峰單腿下跪地給她獻花,陳靜捧在手裡就有些淚花。平時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這些很女人的事雖說很淡忘的,但內心裡對這些卻還是著迷的。

楊秀峰見她淚眼迷離的樣子,過去將她摟住要親,陳靜忙推拒,怕給人撞進來看到。楊秀峰說,“這裡很安全的,放心吧。之前姐姐帶我過來,我們的第一次就是在這裡。”這話自然是冤枉了徐燕萍,可在陳靜面前怎麼才能說服她,讓她放鬆而肯配合?這就是最有效的。陳靜聽後,果然就順從多了。

“知道不,姐姐讓你過來,是在爲我們著想呢。分開這兩三天來,你可讓我想得晚上都不能夠睡,今後,雖說會天天在一起工作,但在一起的機會不多,是不是?”說著,先親著她,慢慢地就動手動腳起來。陳靜心裡雖也想,可大白天的卻無法放開自己。

楊秀峰此時也就是要將兩人的關係調子定下來,等吃飯時喝點酒,陳靜也就會接受這些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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