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菱悅聽了系統(tǒng)君的話後沉默了半晌,突然將手中的果盤往桌子上一放,噌的站起身,一旁正在專心捶腿的小丫鬟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蹲坐在一旁半晌都不敢動。
“林,林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小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
“我沒事,你們家大人呢?”
“在書房。”
小丫鬟話音剛落,林菱悅就擡腳走了出去。小丫鬟連忙起身追過去,
“林姑娘,你要去哪?”
“我要去當(dāng)雷鋒!”
林菱悅背對著衝她擺擺手,腳步飛快的離開了。
“雷鋒?何人?”
******
林菱悅奔到莫清年書房時,莫清年正和翟元還有徐韻商量事情。
“莫清年!”
林菱悅大吼一聲,對面三人愣住了,
“怎,怎麼了?”
莫清年見林菱悅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像是在看一塊大肥肉。
“我們?nèi)ギ?dāng)雷鋒吧!”
屋中三人:……(黑人問號臉)
“雷…鋒是何人吶?”
翟元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是我們那的一個大好人,誰有困難他都會主動幫助人家,我們那邊就把做好事比做學(xué)雷鋒。做好事不留名的人,都會說自己是雷鋒。”
林菱悅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於是趕緊解釋。
“哦!”
三人瞭然。
“那…林姑娘打算怎麼學(xué)雷鋒?”
莫清年再次問道。
林菱悅清清嗓子,一臉鄭重的看著三人說道:
“如今的羽國因爲(wèi)突如其來的大災(zāi)難被重傷了元?dú)猓瑸?zāi)荒年的到來讓百姓們原本還算安樂的日子變得苦不堪言,一個個不但流離失所,甚至連最簡單填飽肚子都做不到,如今,瘟疫也已經(jīng)出現(xiàn),誰也不知道要多久會徹底爆發(fā),雖然這裡解決了,可是還有很多我們看不到的地方,那裡的百姓未必就有人幫助他們。”
林菱悅一番話說的對面三人進(jìn)入了集體進(jìn)入了沉思狀態(tài)。
“親。”
系統(tǒng)君弱弱的問了一句:
“你還記得你的任務(wù)是什麼嗎?”
“額…你不說我還真差點(diǎn)兒忘了。天河縣如今已經(jīng)安寧下來,正好可以讓村民們在這裡安身。”
林菱悅這麼想著也就這樣說了:
“莫大人,我的老家已經(jīng)被洪水沖毀了,想要重新修建並非易事,所以我想向大人求個事情。”
“可是關(guān)於你林家村村民安定的事?”
莫清年聽她這麼說立刻就明白了。
“是。我們村子裡有很多都是老弱婦孺,若是讓他們跟著我長途跋涉實(shí)在是有些不太現(xiàn)實(shí),畢竟那些老人家的年齡都擺在那裡。如今天河縣安定下來,讓他們在這裡生活我也放心一些。”
林菱悅說罷,莫清年瞭然的點(diǎn)頭道:
“你考慮的很周到。你這次幫了天河縣這麼大忙,說是整個天河縣得恩人都不爲(wèi)過。放心吧,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
商議完事情,莫清年讓林菱悅整理出了一套治療和預(yù)防瘟疫的方法,然後將它詳細(xì)寫出來上報了給了朝廷。
林菱悅將這裡的事情徹底完結(jié)後,揮別了這裡的百姓和村民們帶著狗蛋以及徐韻三個人重新上了路。
“兒子,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有時候多出去走走,要比你呆在屋中光看書更能學(xué)到東西。明白嗎?”
狗蛋懵懂的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在親孃懷裡扣著手指頭。一旁的徐韻看向她,眼神中充滿了探究。
“你真不像個村婦。”
林菱悅低頭看著他笑笑:
“你也不像個村娃。”
“我和哥哥本來就不是村娃。”
徐滿聽後擡頭看著她認(rèn)真的說道。
“那你們兩個是什麼身份?”
林菱悅聲音輕柔的看著徐滿問道。
徐滿歪頭想了想,又轉(zhuǎn)頭看了看牽著她小手的徐韻,然後低下頭裝作沒聽見。
林菱悅看著她人小鬼大的模樣,忍不住搖搖頭笑著道:
“看不出來滿滿居然還會兒這招呢!”
徐滿聽後擡頭衝著她傻笑一聲,隨後頭又低了下去。
“她是不會告訴你的,我們滿滿也是很聰明的。”
徐韻傲嬌的哼了一聲說道。
“呵!就算你們不說,我也差不多能猜出來。莫清年和翟元對你很恭敬,這說明你的身份在他兩個之上。翟元就不說了,雖是憑藉自己本事考得探花,可是他畢竟是平民出身,沒什麼背景,只要比他官職高的他都要恭恭敬敬。可是莫清年就不一樣,據(jù)我瞭解他家在京城那也有權(quán)勢,有地位的人家。據(jù)說他爺爺還是朝廷二品大臣,那麼連他都對你如此恭敬。那你的身份必定不是人,說白了無非就是皇族。”
林菱悅說罷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我說的對嗎?”
“呵!真看不出來啊!厲害,厲害!”
徐韻先是一愣,而後真的佩服起她來。
“那你就不害怕?你得罪了我,我可是能砍你的頭的。”
“呵!皇家子弟會這麼不講理嗎?”
林菱悅不屑的撇撇嘴道。怕他?怎麼可能。
徐韻聽後大笑起來,心裡對她非常滿意。
很好,既然你現(xiàn)在不怕我,那麼以後我也決不允許你怕我。
******
一路上,四人走走停停,林菱悅深深感覺自己離成爲(wèi)聖母的那一天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短短三年時間,徐韻已經(jīng)長的比林菱悅還高了,這也讓她心塞不已。
因著這些年?duì)?wèi)羽國也做了不少事情,因此林菱悅深受皇帝尊敬,雖然她人不在朝堂可有什麼重要事情,朝廷都會派人知會她一聲,至於身旁的徐韻,這麼多年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林菱悅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估錯了他的身份。
傍晚,四人坐在桌前吃飯,林菱悅挑了根土豆塞進(jìn)嘴裡,邊嚼邊想著事情。徐韻見她心不在焉,於是問道:
“怎麼?有心事。”
林菱悅嘆了口氣,再次挑起一根土豆絲塞進(jìn)嘴裡,然後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她突然盯著徐韻開口說道:
“你知道嗎,你那個兄弟都給先後給我來了好幾封信了,明裡暗裡都是讓我站在他們那頭。”
徐韻筷子一頓,擡頭看著他輕聲問道:
“你想選誰?”
“選誰?我還沒想好。我只是好奇爲(wèi)什麼他們都把你忽略了?莫非你不是親生的?”
徐韻聽後笑了笑說道: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議論皇家之事。要是傳出去可是要掉腦袋的。”
“怕什麼?這屋子裡不就咱們四個嗎?有什麼不能說的。”
林菱悅無所謂的翻了個白眼,繼續(xù)吃飯。
“你還當(dāng)你現(xiàn)在是之前那個村婦呢?你現(xiàn)在可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更是人人敬畏,稱讚的神醫(yī)。你可知皇帝其實(shí)想讓你做國師?”
徐韻眼神緊盯著她,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凌厲。
“不知道。不過知道又如何?當(dāng)不當(dāng)國師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做國師也是這樣,不做國師還是這樣。只不過一個代表國家,一個代表自己罷了。”
徐韻聽後輕笑一聲:
“你倒是看的透徹。”
林菱悅低頭吃著飯,表情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她的想法。
“趕緊吃飯吧!明天還得下地呢!”
話音剛落,一旁的狗蛋停下了筷子擡頭瞅著他娘說道:
“娘,我明天可以不下地嗎?我跟大雨約好了去釣魚。”
“釣魚?釣什麼魚?”
狗蛋低頭思索著該不該和娘說實(shí)話呢?
一旁的徐滿見他不說話於是插話道:
“他們是去抓怪蟲子!”
“怪蟲子?那是什麼東西。”
林菱悅好奇的問道。
“就是紅紅的,殼很硬,還長著一對大鉗子,上次狗蛋還被它夾哭過。”
徐滿話音剛落狗蛋就叫了起來:
“我沒有哭,滿滿姐姐胡說。”
“我從來不說謊!”
徐滿淡定的看著他說道。
狗蛋轉(zhuǎn)身對著徐滿,氣呼呼的撅著嘴瞪著她。
“不吃飯了?看你姐姐能看飽嗎?”
林菱悅好笑的看著他說道。
“哼!滿滿姐姐答應(yīng)我不和別人說的。”
狗蛋撇著嘴很委屈。
“嬸子又不是別人。”
徐滿一開口,狗蛋又被堵的說不上話,於是嘴巴撅的更高了。
“對啊,娘是別人嗎?有什麼不能和娘說的。行了,趕緊吃飯吧,小嘴巴撅的都能掛油瓶了。”
林菱悅笑著颳了一下他的鼻樑。
狗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拿起筷子繼續(xù)吃飯。那無奈的小模樣看的林菱悅稀罕不已。
吃完飯,徐韻去洗碗,林菱悅坐在院子裡笑看狗蛋和徐滿玩鬧。一瞬間林菱悅想永遠(yuǎn)都留在這裡。
“親,你這種想法很危險哦!在此提出警告!”
系統(tǒng)君嚴(yán)肅的聲音出現(xiàn)在她腦海。
“知道了,我也只是想想而已。對了,我的女神完成度多少了?”
“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wù)完成度也已經(jīng)百分之六十了。”
“這麼高!”
林菱悅看著才七歲的狗蛋不由得有些吃驚。
“原主本來的願望就是讓他的兒子活下來,如今災(zāi)荒年已經(jīng)過去大半,雖說現(xiàn)在百姓想吃飽飯還很有難度,但狗蛋跟著你根本就不用擔(dān)心會餓肚子。”
“也是。等土豆種出來之後,再普及到全國,到時候無論狗蛋去哪都不用擔(dān)心餓肚子。”
林菱悅看著無憂無慮的狗蛋,心底軟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