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師雨妃家回來後,徐紓只覺得渾身有些燥熱,血液翻騰,不禁進了浴室,洗了個冷水澡,等徐紓出來後,整個人的心緒立即就平和了很多。
徐紓躺倒牀上,這時立馬就感覺到丹田中隱隱躁動,竟是有了一絲強烈的突破跡象。
上次計家一行,徐紓金針祛除了計老的紫煞之毒後,反遭部分紫煞之氣的侵蝕,不過因禍得福,徐紓的修爲有了一次小小的提升,從一境初始拔高到了一境巔峰。
如今水到渠成,徐紓幾乎有了要突破第二境的感覺。
徐紓深吸了一口氣,覺得還不是時候,就暗暗的將這股突破的慾望按捺下去,等大約三四天的時候,差不多就是突破的最佳時期。
這次將有望一舉進入神法第二境。
離傳說中的那個“聖境”,再進一步。
唉,每每想到這個,徐紓心頭就是一陣嘆息,修爲路漫漫,不知何時才能看到頭,等徐紓能再次見到林凝萱時,又不知該隔了多久,徐紓只是隱隱惶恐,萬一自己一朝真的步入聖境,伊人卻已不在了呢?
徐紓默默的再修行了一晚,修煉的路途是遙遠而又枯燥的,偌大個世界裡,竟只有徐紓一個修行者。
不過想想青囊書的那些記載,或許這個世界中,還有更多的幸秘等著自己去挖掘。
……
次日去公司,師雨妃帶徐紓去了一趟醫院。
自從師老董事長幾年前中風,位置傳到了師雨妃手裡,整個人就癱瘓在牀,幾乎一動不能動,整日裡護理爲生,上次徐紓答應師雨妃來看看,拖到今日纔來一觀。
師賢其住在市醫院的高級VIP護理房,24小時有人來服務,因爲師雨妃公司的事務太過繁忙,不可能親自來照顧他。
徐紓推開病房,看見了這個傳說中叱吒商場,白手起家創下九龍集團的男人。
師賢其年近五十,鬢角微有一絲花白,大約是公司是事務常年勞累,耗盡了他太多的心血,整個人的面相看起來極具威嚴,但常年的病牀生活,又使他像個平易近人的中年人。
見師雨妃走進門,師老董事長“伊伊”了一聲,大約是口不能言,但目光中卻閃過一抹欣喜和溺愛。
“爹。”
師雨妃走上前,握住師賢其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此時的師雨妃,哪裡有半點威壓整個九龍集團的女神總裁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看見父親的小女孩一樣。
“嗬嗬?!?
師賢其勉強的轉動著眼珠,看著師雨妃想笑,想撫摸她的腦袋,但擡起又落下的胳膊,顯得無比的無奈。
徐紓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沒有貿然打擾。
但師賢其很快就注意到這次師雨妃帶了一個人過來,他看了看門口這個清秀的少年,不禁遞給師雨妃一個詢問的目光,師雨妃這才反應過來,擦了擦淚痕道:
“哦,爹,只是我新任的助理,上次李萌萌的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師賢其微微瞭然,但目光卻沒有放鬆,依舊盯著徐紓。
師雨妃臉色微微一紅,知道他在想什麼,像徐紓年紀如此之輕,看起來肯定不像一個能老於商業縱橫的人,師雨妃不禁開口解釋了一下,把她第一次見到徐紓,及爲何選徐紓的理由說了一下。
師賢其這才釋然。
師雨妃當時的處境明顯是選一個可靠的人、比經驗豐富的人更加重要,雖然她這個選擇看似主觀了些,但明顯還是符合當時情況的。
師雨妃順便再把徐紓最近的工作能力,及城東區競標的事講了講,師賢其這纔算徹底放下了戒心。
畢竟一個助理是總裁最親近的人,不可靠不行,想之前的李萌萌,她與師雨妃關係之好,幾乎跟第二個家人一般,絕非尋常言語可比的,這也是爲什麼在李萌萌被挖後,師雨妃都對她抱有希冀的原因。
“哦,對了。”
師雨妃和師賢其絮絮的說了一些話後,這纔想起今日來的主旨,“爹,小徐他懂些醫術的,這次我帶他來,就是想給你看看?!?
師賢其一愣,不禁再看了徐紓一眼,大約是難以想象,像徐紓這麼年輕的人,能懂什麼醫術,但很快師雨妃就將上次喬書記的事情講了一下,並補充說了一下徐紓的身份,“孫素弟子?!睅熧t其這才微微瞭然。
他溺愛的看了師雨妃一眼,微微嘆息的搖頭。
徐紓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師賢其這些年來,見過的名醫國手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他早就不抱希望,而他這次依舊肯叫徐紓看的原因,是因爲他知道師雨妃關心他心切,不肯拂了女兒的美意罷了。
想到這,徐紓倒也不多做解釋,上前道,“董事長,我就冒昧的給你把把脈了?!?
見師賢其閉眼,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徐紓就挑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然而蹙眉把手指搭在了師賢其的脈上。
一旁,師雨妃微微緊張的看著徐紓。
雖然她對徐紓這次並不抱什麼希望,但是內心底卻依舊是感到希冀的,就像那些醫生每次來一樣,師雨妃總是一次次的希冀,又一次次的失望,但縱然如此,她還是渴望並期待父親能好過來的。
徐紓把了一會脈,不禁眉頭大皺,心底都咯噔了起來。
師賢其竟然脈象正常!
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師賢其根本沒有病,根本沒有中風!可他這病癥的表象,卻偏偏沒有半點作假的樣子!
徐紓的心底,一瞬間就凜然了起來。
不對,這病有問題!
徐紓早就覺得師賢其兩年前病的太過突然,如今一看,果不其然,這恐怕不是一次簡單的“病”,難怪那些醫生來看後,都紛紛束手無策,病人根本沒病,你又該從何診斷?
徐紓豁然睜開了眼睛。
一旁的師雨妃看著徐紓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擔憂之色,素手抓著了徐紓的手都沒有察覺,緊張道:
“徐紓,怎麼樣了?”
徐紓搖了搖頭,不答,而是鄭重的看著師賢其道,“師董,能否讓我看一下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