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短線投資又是怎麼投資呢?”
似乎對於這個秦可馨嘴裡介紹的長期投資並不是很感興趣,江小白繼續問到。
一邊說著話,一邊江小白本來是斜靠在椅子上的身體突然就直了起來,然後雙手放在辦公桌上,身體微微的向前傾斜,一雙眼睛帶著有些邪邪的笑容看著秦可馨。
兩人之間本來就只隔了一張辦公桌,江小白的這一動作,讓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得更近了,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曖昧。
江小白的眼神,讓秦可馨有些受不了了,看到男人朝著桌子上靠了上來,秦可馨原本也是靠在桌子的另外一面的身子,急忙一下子直了起來,椅子稍微後退一點,讓自己的身體靠在椅子上,離桌子遠了一些距離,也離那個男人遠了一些,這才心裡稍微定了一些,緩緩地解釋起什麼是短線投資來。
“江先生,所謂的短線投資,其實按我的理解也就是投機,目地就是在短時間內賺取大量的利率,在國內的話,能夠做短線投資的其實也就只有期貨和股票。由於短線投資有利潤回報率高,資金週轉快的特點,所以有很多人都喜歡這種投資方式,但是就個人而言,我卻並不建議用這種方式來投資,因爲這種投資的操作風險其實是很大的,與其說這是投資,有時候我更覺得這像是一場賭博,而進行短線投資的人,我覺得很多人都變成了賭徒的心理,都想著一夜暴富,而正因爲如此,沒有了平和的心態,那種大起大落的滋味,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承受得住的。”
秦可馨說到這裡,故意頓了一下,想要仔細地觀察一下這個男人是什麼反應,但是這個時候的江小白卻什麼也沒有說,而是在那裡專心致志地聽著秦可馨的話。
見狀秦可馨繼續說道:“江先生,現在這兩種投資方式都瞭解清楚了,你想選擇什麼樣的投資方式?我的建議是還是做長線的投資,現在我的手裡就有好幾個不錯的投資項目,要求的資金也不是很多,幾個項目全部加起來,江先生的兩億資金也夠了,只要一年的時間,我就可以讓江先生的這筆資金能夠有一個不錯的增值……”
秦可馨在那裡繼續說著,只不過還沒有等她說完,就被江小白給直接打斷了。
“不好意思,可馨學姐,我想問一下,你剛纔說的不錯的增值,這個不錯的到底是多少呢?或者說大概能夠有多少,你能不能和我說一下?”
似乎是對於自己這些錢一年到底能夠生出多少錢來,江小白很是關心,所以直接就問到。
“額……這個嘛,其實我也不敢確定,但是如果江先生按照我的投資建議來的話,我至少敢保證每年百分之二十的收益,並且投資的時間越久,單位時間內的收益就會越高,如果一次性就投資三年或者五年的長期投資的話,那收益直接就到百分之百也很正常。”
見這個江小白對於這利潤很是在意,秦可馨對自己報出的利潤率也很是有信心,所以這個時候就等著這個江小白點頭了。
果然,秦可馨覺得自己應該是預料對了,因爲這個時候的江小白臉上露出了微笑。
只不過,讓秦可馨有些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江小白居然一邊笑著,一邊卻是在搖頭。
“呵呵……一年是百分之二十,那五年單位增長就是百分之百,哼哼,百分之一百。”
他什麼意思?他笑什麼?
見這個男人似乎是在那裡譏笑自己,秦可馨有些惱怒了,但是這個時候卻又不好發作,只好有些不快地問到:“怎麼?江先生是懷疑我的實力,覺得我做不到自己的承諾麼?”
秦可馨這話一說,江小白似乎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了一般,突然就停住了笑,然後定定地看著面前的女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看得秦可馨都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就這麼看了女人好一會兒,見女人似乎都要發怒了,江小白這才說道:“可馨學姐,我不是不相信你,對於你的能力我自然完全信得過,並且我也相信你能夠做到你承諾給我的百分增長比。只是這樣的投資,對於象我這樣急性子的人來說,卻是非常的不適合,一年?我想我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的。可馨學姐能不能告訴我,除了你剛纔介紹的這些個所謂的長線投資的項目外,你還有什麼其它好介紹嗎?”
原來這個傢伙是想做短線投資,想賭一把,那剛纔幹嘛他一直還讓我介紹長線投資?
秦可馨恨恨地想著,心說這個男人還真是專門在那裡浪費我的精力。
不過這些話秦可馨也只是在心裡想想而已,她當然是不會說出來的,只見秦可馨這個時候突然建議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建議江先生去做期貨投資吧,這樣是收效最快的,當然,如果虧損的話也是最快的!”見這個男人有些嗜賭成性,只想要收益最快,秦可馨索性告訴了他一個收益最大但是風險也是最大的一個項目,只不過似乎怕這個男人沒搞清楚這個項目可能產生的虧損,秦可馨最後強調道。
“可馨學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江小白說著話,靠回了他的座椅上,雙手抱頭,一副懶洋洋地樣子,繼續說道:“我們客戶來找你投資,自然是想資金增值,越多越好了,這也沒什麼錯是吧?但是你卻一上來就說這是虧損最快的,這麼不吉利,照你這樣說的話,我們哪裡還敢把錢往你這裡投啊。”
江小白沒忘記放棄任何一個可以調侃秦可馨的機會,在那裡一副很是迷信的樣子說道。
江小白這話,讓秦可馨皺了皺眉頭,冷冷地說道:“對不起,江先生,我是一個很職業化的人,我做的工作需要我把投資的真實情況報告給我的客人,我覺得非常有必要去提醒我的客人,要他們注意投資的風險,
而且我也會盡量幫他們規避這種風險,如果你不喜歡,你可以選擇離開。”秦可馨說到最後已經完全是在下逐客令了。
但是女人這不禮貌的態度,江小白卻不在乎,見秦可馨這副樣子,他卻笑了,又坐直了身體,朝著秦可馨這邊靠了上來,然後解釋道:“我什麼時候不相信我們的可馨學姐了,不相信你我怎麼會請你幫忙呢?可馨學姐,其實我地想法很簡單的,就是希望我投入的這兩個億,能在短期內,比如說一兩天,唔,要是一兩個星期就能有一個快速地增值,你看我這個想法可不可行?”
江小白話剛一說完,秦可馨這下是真的生氣了,心說這個江小白說的這叫什麼話?他這明顯的是在調侃自己嘛,心裡有些鬱悶,似乎是爲了發泄心中的怒火,秦可馨直接把她手上的筆用力的往桌上那麼一扔,簽字筆翻滾著,眼看就要從桌面上掉了出去,前面坐著的江小白伸手唰的一下就把快掉的筆按住了。
“可不可行?你問我這可不可行?”秦可馨冷笑著。
“這當然可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秦可馨叉手靠回了椅背,大聲說道:“既然江先生這麼想賺錢,那就做金屬銅的期貨吧,買空賣空!一天就是百分之百,又或者是2百分之兩百的利潤增值!這樣做的話來錢最快了,我想你會很喜歡的。”秦可馨冷冷地說著,傻子都知道她這是故意在說氣話,任誰都知道,銅期貨這段時間受國際銅金屬價格波動的影響,很穩定,是一個高風險的投資區,以秦可馨沉穩的性格,她是從來就不會推薦客戶做這樣高風險的銅期貨的,不過江小白剛纔的那種傲慢態度惹惱了她,所以秦可馨說話和做事也就肆無忌憚起來了。
而這個時候的江小白,已經接住了秦可馨摔過來的簽字筆後把手放在了辦公桌上,那支簽字筆在他的手中被耍弄的運轉如飛,齊刷刷的在他手上翻滾旋轉著,比秦可馨剛纔耍筆的手法可強多了。
看到這個男人不說話,就在那裡刷筆的樣子,秦可馨皺了皺眉,問道:“江先生,你今天過來,不會是專門來耍筆給我看的吧。”
“可馨學姐,我聽偉大的馬克思同志說過,只要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就有人敢道德敗壞,只要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就有人敢踐踏法律;只要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就有人敢鋌而走險。”
江小白突然說了這麼一段話,然後就不說了,留下了有些莫名奇妙的秦可馨和江小白無言的對視著,秦可馨搞不明白這個江小白突然說這麼一段話是想做什麼。
兩人就這麼我看著你,你看著我,秦可馨雖然好奇對方要幹什麼但是卻不願意張嘴問,而江小白見對方都不問自己也不想和她解釋,就這麼相互看著對方,最後,江小白笑了,接過剛纔的話,笑著繼續說道:“我想,可馨學姐,我就是那個馬克思嘴裡說的敢鋌而走險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