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就算了?!睆埼褰饠[手:“你是那個什麼金絲帶評委會的評委,有推薦權(quán)是吧?!?
“有有有?!眾W比託連連點頭:“你需要嗎?”
“是?!睆埼褰瘘c頭:“我有個朋友,開了家代理公司,想要參加金絲帶大會,想要一張推薦票?!?
“可以?!眾W比託立刻點頭,隨即讓傭人拿了五張製作精美的票子來,象書的封面一樣,封皮上寫著請貼。
奧比託道:“這就是入場卷,我給簽上名字就行,你要幾張,五張都給你也可以的,要是不夠,我再給你要幾張來。”
不愧是教父級的人物,口氣就是牛。
“那到不必?!睆埼褰饟u頭:“給我一張就行?!?
拿了入場卷,奧比託簽了名,不過不放張五金走,一定要請張五金吃飯。
張五金也沒推辭,沒多會酒菜擺上來,奧比託的夫人也出來了,夫婦倆一起作陪。
奧比託明知道夫人出軌,卻一直不當(dāng)回事,這種神奇的風(fēng)格,讓張五金實在無法理解,不過這是奧比託的家事,他還真管不著。
一直喝到快兩點,奧比託大醉,張五金這纔跟奧比托夫人告辭,奧比托夫人還要派車相送。
奧比託那總統(tǒng)房車太招風(fēng),張五金推辭了,打個的回來。
回到公司,不到三點,不過李香香她們應(yīng)該都上班了。
這次,張五金沒給戴玉蓮打電話,而是直接去敲了李香香辦公室的門。
“進來。”李香香在裡面應(yīng)了一聲。
張五金進去,李香香坐在辦公桌後面看文案,戴玉蓮不在。
李香香擡頭看一眼張五金,道:“哦,你先等一下?!?
低頭又看文案。
這似乎沒錯,不過張五金卻知道國內(nèi)官場有個古怪東西,叫做學(xué)習(xí)時間。
下屬見上官,如果上級對他不滿意,就假裝看文件,讓下屬站在那裡。
下屬站在那裡,就如犯錯的小學(xué)生站在老師面前,那種無形的壓力,往往比有形的責(zé)罵更折磨人。
張五金沒試過,沒人讓他學(xué)習(xí)過,他也沒耐煩讓別人學(xué)習(xí)過,但卻聽說過。
李香香現(xiàn)在這一下,到底是不是學(xué)自中國官場的那一招呢?張五金不知道,但他懶得知道,斜眼看著李香香,冷哼一聲:“那你有空來找我吧。”
轉(zhuǎn)身就走。
他語氣不對,李香香猛一下擡起頭來。
張五金猜得沒錯,李香香還真就想晾他一下,因爲(wèi)上午張五金太放肆了,她想給張五金個教訓(xùn),但沒想到張五金如此生猛,面對領(lǐng)導(dǎo),說走就走,而且語氣頗爲(wèi)不善,居然說讓她有空去找他。
是找啊,不是叫,這一字之差,區(qū)別可是非常大的。
李香香是人精,無論當(dāng)記者,還是做生意,聽?wèi)T口風(fēng),自然能聽出來。
眼見張五金走到門口,她急叫:“等等?!?
張五金回頭,要笑不笑的看著她:“怎麼了,你不是沒空嗎?”
居然這麼說話,李香香心中一陣羞惱,不過她在商海中沉浮多年,求人的時候多了,到是沉得
下氣,道:“我好了,你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張五金搖頭。
沒事你來我這裡竄門,當(dāng)這是菜市場。
李香香心中又是一股火氣竄起來,但與張五金眼光一對,她心中突然一凝,火氣剎時消了,不但不怒,反而在臉上擠出個笑意:“那正好,我也沒事了,我們聊聊吧?!?
“這女人?!睆埼褰鸬绞桥宸?。
回頭,到沙發(fā)上坐下,拿了枝煙出來,點著,這纔看向李香香,道:“聊什麼呢。”
李香香這時已經(jīng)徹底沉下氣去,起身,親自動手給張五金泡了杯茶過來,道:“隨便啊,對了小張,金絲帶的入場卷,你準(zhǔn)備從哪方面著手?”
“我已經(jīng)拿到了。”張五金也不瞞。
“真的?”李香香失聲叫了起來。
張五金這麼牛逼哄哄,她心中就有一個感覺,張五金可能又贏了,所以她的態(tài)度纔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急轉(zhuǎn)。
但在心裡,她又有些懷疑,這麼多年,想盡了一切花樣拿不到的入場卷,張五金一下就拿到了,那也太不可思議了,只是張五金的態(tài)度實在不對,而她有經(jīng)驗,越牛的人,就越不好打交道,所以她索性放低態(tài)度試一下。
結(jié)果張五金居然告訴她,已經(jīng)拿到了。
這叫她如何不激動?
張五金不答她話,直接從包裡把那張請貼拿了出來。
李香香這幾年一直在琢磨這張入場卷,雖然從來沒拿到手過,但入場卷什麼樣,卻是非常熟悉的。
“你真的拿到了?!?
她一時間驚喜交集,飛步過來,一把拿過入場卷,打開一看,再一次驚呼出聲:“奧比託?”
“是啊。”張五金點頭:“怎麼了?”
“哦?!崩钕阆沣读艘幌?,搖頭:“沒什麼?!?
張五金其實知道她爲(wèi)什麼驚呼,因爲(wèi)奧比託不是一般人,奧比託明裡是議員,但誰都知道,他其實是黑手黨的教父。
七大評委,張五金什麼人不好找,居然就找上了奧比託這個黑手黨的教父,而且居然成功了,這讓李香香如何不驚?
以至於,最初的喜悅,都給沖淡了,到是非常好奇的看著張五金,道:“你是怎麼認識奧比託先生的?”
“不認識啊?!睆埼褰饠偸?。
“那你--?”李香香一臉驚訝的看著張五金。
“哦,你是說奧比託爲(wèi)什麼給我入場卷是吧?!睆埼褰疝D(zhuǎn)描淡寫:“這個簡單啊,蓮姐告訴我七大評委各自的愛好,說這奧比託愛好拳擊,我就找上門去,依江湖規(guī)矩向他挑戰(zhàn),順便押了點小小的彩頭,也就是這張入場卷,結(jié)果我贏了,他到也光棍,直接給了我這張入場卷,還請我喝酒?!?
說到對李香香呵一口氣:“你聞一下,說是82年的拉菲,可我覺得,還不如二鍋頭好喝。”
拿82年的拉菲跟二鍋頭比,李香香簡直無語,而且張五金居然對著她噴酒氣,這也太沒禮貌了。
不過她並沒有生氣,甚至沒有皺眉,反而笑了起來,道:“是啊,很多中國人喝不慣外國酒?!?
她說著,眉頭一揚:“小張,你爲(wèi)公司立下大功,晚上我給你慶功,喝茅臺,這是我從國內(nèi)帶過來的,收了好幾年了哦。”
“茅臺啊,那不錯?!?
張五金點點頭,眼見李香香喜滋滋的似乎就要把入場卷給收起來,他暗哼一聲,出聲了:“李總,我們先好象還打了個賭吧?!?
李香香一怔,臉上隨即堆起笑意,點頭道:“是是是,是打了個賭,你贏了,要不這樣,我給你雙倍的獎金,同時請你做我的香美公司的業(yè)務(wù)副總,若你還有其它要求,也可以讓玉蓮告訴我,反正你們關(guān)係好,你看怎麼樣?”
這算是下了重注了,尤其是最後一句,等於是默認張五金去追戴玉蓮。
若是今早之前,張五金說不定就認了,但這會兒卻搖了搖頭:“我的條件不是那個?!?
這樣還不夠,還要怎麼樣?李香香眉頭微微一皺:“你的條件是什麼?”
張五金斜起眼光打量李香香。
李香香上身穿一件紅襯衫,下面一條白色的小腳褲,紅色高跟鞋,濃密的頭髮微帶一點蓬鬆的捲曲,散披在腦後。
一眼看過去,時尚,漂亮,而手上一枚鑽戒和一枚碩大的綠寶石戒指,又顯示出張揚的氣勢。
這是一個漂亮女人,一個很會打扮的漂亮女人,一個氣場強大的漂亮女人。
“李總,你很漂亮,很會打扮。”張五金稱讚。
“謝謝。”
李香香臉上擠出一縷微笑,隱隱感覺不對。
她是個極爲(wèi)強勢的女人,但這會兒對上張五金的眼光,卻隱隱的有些發(fā)慌。
“就不知李總你裡面穿的什麼?”
“什麼?”
這是什麼話,李香香忍不住驚問出聲,眼光同時一凝。
她心中驚怒,這眼光中就帶著了壓抑不住的怒意,無論是中旗還是香美,沒人敢與她發(fā)怒時的眼光對視,她老公肖中旗也不行。
張五金卻直勾勾的看著她。
“我就想看看李總你穿三點式的樣子?!?
說著,張五金嘴角掠起一絲笑意:“這就是我的條件?!?
“你--。”李香香又驚又怒。
張五金這會兒卻不看她了,拿出一枝煙,點燃,吸了一口,把煙霧對著李香香吹過去。
“你有一枝煙時間考慮?!?
“你--。”
李香香狠狠的瞪著,身子都幾乎有些發(fā)抖了,腦子裡更是嗡嗡亂響。
她很想怒罵一聲,把入場卷甩到張五金臉上,讓他滾出公司,徹底從她眼前消失。
但她是個成熟的女人,這種成熟,不僅僅是身體的成熟,也是心智的成熟。
她非常清楚手中這輕飄飄的入場卷的含金量,這是代理金絲帶品牌所必須的敲門磚,而如果能代理一個金絲帶品牌,不僅意味著香美在意大利站穩(wěn)了腳跟,更意味著無可限量的中國大陸市場。
中國大陸,一直有著強烈的祟洋心理,尤其是那些所謂的潮男潮女時尚人士,更是百分百的祟洋媚外,對國外名牌的追捧,怎麼形容都不爲(wèi)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