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楊半山一臉興奮,連連點頭:“怪不得,昨天說猛龍幫要找麻煩,小張那一臉鎮(zhèn)定,根本不當(dāng)一回事,原來他有這麼個身份,那是了,跟共黨比,小小黑幫,算根毛啊?”
海外華人,對共產(chǎn)黨看法不一,但有一點是公認(rèn)的:共產(chǎn)黨不怕事。
國內(nèi)一幫子網(wǎng)民變著花樣攻擊中國政府是軟蛋,卻從來沒去想,和平是打出來的,正因爲(wèi)開國數(shù)戰(zhàn),打出了威風(fēng),所以纔有現(xiàn)在的三十多年和平。
但這一點,海外華人卻是知道的,共黨土氣十足,但潑野兇悍,是個人提起,都要說一聲:服。
“昨天那餐飯沒請,今天補上,我跟小張好好喝一杯。”楊半山興奮起來了,叮囑了吳曉荷,隨即興匆匆回去準(zhǔn)備。
錢詩雅也有些興奮:“我今天請假,哇,紅色007哎,好帥。”
吳曉荷沒吱聲,她能看出錢詩雅眼中的花癡,不過沒用,秦夢寒隨便撥根頭髮,都比她強得多。
沒錯,就秦夢寒那一頭黑緞一樣的長髮,絕大多數(shù)女孩子就留不起來。
吳曉荷弄了早餐,讓錢求真吃了去上班,這纔給秦夢寒打電話。
秦夢寒這會兒正跟張五金晨練呢,聽到手機響,死死抱著張五金:“好討厭,不接,誰的都不接。”
張五金當(dāng)然聽她的,這個時候,去接的纔是傻瓜呢,懷中的小嬌嬌,那叫一個美。
吳曉荷這個電話就打得悲摧,打了七八次,直到大半個小時後纔打通。
張五金本來還有火,誰這麼不通味,一個電話打個沒停沒空,一看是吳曉荷的,得,這個惹不起,只好把手機給秦夢寒:“你小姨的。”
秦夢寒嘟嘴:“小姨最討厭了。”
張五金把手機放到她耳邊,吳曉荷問:“怎麼這麼半天不接電話。”
“睡覺呢。”秦夢寒嘟囔:“什麼事啊,臭小姨,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敢罵我,欠收拾了是吧?”吳曉荷發(fā)飈。
秦夢寒便聳鼻子:“纔不怕你,臭小姨,就是臭死了,誰叫你大清晨打電話的。”
“你等著,呆會看我怎麼收拾你。”
吳曉荷在電話裡威脅半天,終於把猛龍幫昨夜被掃的事說了。
不過她到底是幹記者的,也知道張五金有另一個身份,有點兒敏感性,到是沒問是不是就是張五金派人做的。
秦夢寒看張五金,張五金點點頭,秦夢寒湊過紅脣,在張五金脣上啄了一下,以示獎勵,對吳曉荷道:“什麼猛龍幫小蛇幫,大清晨的提它,煩不煩啊。”
吳曉荷就知道她這話中的意思了,又驚又喜:“還真是他做的,一個晚上就滅了一個黑幫,太厲害了。”
驚喜之下,更想向張五金親口求證,就把楊半山中午繼續(xù)請客的話說了,要秦夢寒兩個早點起來。
秦夢寒一聽就不幹了:“昨天不是請過了嗎?不去了,我要睡覺。”
吳曉荷一聽惱了:“你醒來了就起來啊,睡什麼睡?”
不想秦夢寒來了個雷的:“我還要跟五金親熱呢,不起牀。”
張五金頓時大咳,這懶美人,爲(wèi)了賴牀,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那邊吳曉荷也又羞又惱,也來了句雷的:“給你十分鐘,完事立刻起來。”
秦夢寒再來一個神回覆:“十分鐘不夠,他好厲害的,至少要一個小時。”
吳曉荷也來勁了,道:“你就吹吧,有本事你開著手機,直播一小時給我聽聽。”
這對話,姑奶奶們,饒命啊。
張五金直接給跪了。
楊半山誠心相邀,那還是得去,不過秦夢寒也賴得將近十一點纔起來,吳曉荷在外面等半天,見面先掐一把:“死丫頭。”
秦夢寒咯咯笑。
吳曉荷之所以急不可待,還是想問清楚,昨夜的事,到底是不是張五金派人做的,所以掐過了,還是把秦夢寒扯到一邊,一問,秦夢寒卻理所當(dāng)然的點頭:“肯定是啊,你沒見他昨天打電話了。”
這語氣,吳曉荷有些無語,可事實擺在那裡。
“國家就允許他動用特工?”
吳曉荷也是體制內(nèi)的,她實在難以相信,張五金有這麼大權(quán)力,能動用國家的海外人員。
秦夢寒一聽樂了,她知道吳曉荷誤會了,笑道:“什麼國家的海外人員,上次不是說了嗎?他只是給國安幫忙,其實國安還管不到他。”
“那昨夜的人手。”吳曉荷疑惑:“我先前看電視,目擊證人說,好幾十名武裝人員,人手一把衝鋒槍,而且應(yīng)該都是受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軍人。”
秦夢寒本來不想說,不過看吳曉荷一臉好奇又帶著擔(dān)心,知道吳曉荷主要還是擔(dān)心她。
笑了笑,搖頭,湊到吳曉荷耳邊道:“小姨,實話跟你說吧,他是個軍閥,他在金三角,有一支軍隊,有兩三萬人呢,跟我的謝言,就是其中之一,象她這樣的女兵,現(xiàn)在據(jù)說有一萬人。”
“什麼?”
她不這麼說還好,這麼一說,吳曉荷徹底傻掉了,最要命的是,金三角啊,誰都知道,金三角可不是個什麼好地方。
秦夢寒說話也經(jīng)常不過腦子,話一說出來,看吳曉荷情形,知道不對了,忙又補上一句:“不過他這支軍隊,是受政府支持的,武器什麼的,都是政府提供的。”
這話起了效果,吳曉荷撫胸吁了口長氣:“原來是這樣,嚇?biāo)牢伊恕!?
“咦。”一看有效,秦夢寒立刻轉(zhuǎn)移話題,一指吳曉荷胸口:“過來這幾天,姨父很努力嘛,好象豐滿了些哦。”
說著就在吳曉荷胸前抓了一把。
她跟吳曉荷雖然隔著輩份,但年紀(jì)相差不多,以前也經(jīng)常打鬧的,所以特別親。
“呀。”吳曉荷又羞又急,頓時就暴走了:“今天不收拾你一頓,看來是真的不行了。”
秦夢寒尖叫
逃走,吳曉荷狂追,兩個人鬧成一團,一點擔(dān)心疑惑,到是煙消雲(yún)散了,只是再看張五金時,眼光就有些異樣。
軍閥呀,手下居然有幾萬軍隊,太不可思議了。
十一點半到楊半山的餐館,楊半山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大席。
半猜半誤會,楊半山真把張五金當(dāng)成了地下黨,又是激動,又是感慨,說海外華人的不易,說共產(chǎn)黨雖然有很多不讓人滿意的地方,但還是盼著她能帶領(lǐng)中國人民走向富強。
然後又說起一些讓海外華人揚眉吐氣的地方,最牛氣的還是朝鮮戰(zhàn)爭,說志願軍的偉大,不怕死。
“海外華人中一直有爭論,到底是上甘嶺,還是鐵原,徹底把驕橫的美軍打回到談判桌前的。”
楊半山說著,重重的一拍桌子:“我認(rèn)爲(wèi)是鐵原,63軍血戰(zhàn)鐵原,五萬人打到三千人,仍然死戰(zhàn)不退,美軍上有飛機,下有坦克,大炮把泥巴翻了一遍又一遍,可只要一進攻,那些爛泥巴里面,就總會有志願軍鑽出來,打到後來,美軍都絕望了,甚至以爲(wèi)志願軍會魔法,能鑽地,說就算放原子彈,也不可能把志願軍殺絕,所以還是談判吧,哈哈哈。”
他說著,哈哈大笑,老眼裡卻又有淚花,激動啊,感慨啊,海外華人在外面受氣,也只有這些東西,能把他們心氣提起來。
張五金在一邊聽著,卻有些呆頭呆腦,什麼63軍,什麼血戰(zhàn)鐵原,鬼知道鐵原在哪裡。
要說什麼包包,香水,各類名牌,各種潮流,他是一清二楚,經(jīng)常跟秦夢寒討論的。
但什麼志願軍的光輝事蹟,他是真不知道,沒辦法,是真不關(guān)心這個,共產(chǎn)黨也不宣傳這些啊。
天天說的,都是些高高在上的理論,關(guān)健官員們個個還一屁股屎,嘔心死了,誰聽啊。
不過楊半山這種海外華人的心態(tài),他也能理解,越到海外,呆得越久,這種心結(jié)就越濃厚,張五金見過好些這樣的人了。
所以張五金也不厭煩,雖然是真心不知道,但湊湊趣還是可以的,楊半山因此也更高興,到後來居然喝醉了,大聲的唱起了國歌。
而且他居然能把歌詞唱全了,這讓張五金佩服不已,要張五金來唱,他最多記得幾句,其它的只能哼哼。
下午繼續(xù)逛街,第二天終於沒事了,秦夢寒終於抱著張五金睡到十二點纔起來,氣得吳曉荷掐她:“跑一晚三萬多美元的總統(tǒng)套房裡來懶覺,你氣死我了你。”
秦夢寒聽了咯咯笑:“就是貴,纔要多睡一會兒嘛。”
這話好象有理哦,吳曉荷居然無言以對,張五金一下笑噴了。
不過第四天就沒睡懶覺了,因爲(wèi)秋雨外出學(xué)習(xí)兩週,結(jié)果到地頭,那邊出了事故,教委官場地震,沒人搭理這個事了。
而這邊是批了假的,假期還在。
電話裡跟張五金一說,秦夢寒立刻叫起來:“反正有假,快來美國,我們在夏威夷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