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時分,李玉娥醒了過來,她一動,張五金也就醒來了。
雨露澆灌之後,又睡得足足的美美的李玉娥,恰如一朵吸足了養(yǎng)份的鮮花,在晨光中一點(diǎn)點(diǎn)綻放開來,尤其她對著張五金甜甜的笑著的時候,那份兒鮮美,簡直找不到言詞可以形容。
不過李玉娥隨後的一句話,卻打破了這份完美。
“那個賤人,昨夜應(yīng)該是一夜沒睡。”
張五金暗暗搖頭。
李玉娥喜滋滋的扯了張五金出來吃早餐,讓丫頭去叫李玉姣,不過李玉姣一來,她到是愣了一下。
李玉姣的神情完全不對,別說熊貓眼,甚至一絲絲憔悴的神情都沒有,最可疑的是,她眉眼間,甚至還帶著一絲隱藏不住的春意,就彷彿園中的花兒,悄悄的在牆頭露出了一角嬌豔。
李玉娥怎麼也不肯相信自己的眼晴,眼光在李玉姣臉上打著轉(zhuǎn),臉上卻笑盈盈的:“師妹,昨夜睡得好嗎?”
“我當(dāng)然睡得好啊?!崩钣矜惨桓淖蛱炖浔膽B(tài)度,同樣笑意盈盈:“只哪些人心懷鬼胎,估計(jì)一夜沒睡好吧?!?
這神情,更加不對了,可李玉娥又實(shí)在找不出毛病出在哪裡,她扭頭看張五金,而就在她扭頭的空檔,李玉姣嘟起嘴,給了張五金一個飛吻,再搭上一個嬌媚萬端的甜笑。
李玉姣這麼笑,還真是頭一次呢,摘花到手,待遇果然就不同。
可惜張五金不敢多看,也不敢看李玉娥,俯頭粥碗中,裝做想事情的樣子,岔開話頭:“對了,元烈?guī)讉€,讓他們先回山去吧,把沙比讓的靈堂先搭起來?!?
張五金本是想把沙比讓的骨灰?guī)Щ貒苍岬?,不過即然要先來大掌山,自然就隨身帶著了,也讓盧虎等人祭一祭。
“好。”
這個李玉娥當(dāng)然不會反對,事實(shí)上,現(xiàn)在除了李玉姣的事,張五金提任何要求,李玉娥都不會反對。
少女的愛是最純淨(jìng)的,但往往不持久,十幾二十歲的女孩子,心性不穩(wěn)定,嬌縱而不知天高地厚,愛如華服,隨買隨拋。
但到李玉姣李玉娥這個年齡,又是在社會上打個滾的,心性已經(jīng)沉了下去,這樣的女子,要麼不愛,要愛,就往死裡愛,特別癡情,特別細(xì)膩,特別敏感,也特別寬容。
尤其張五金還小得多,小十歲呢,這樣的男人,在她們的心裡,不僅僅是情人,甚至有一種寵自己孩子的感覺,李玉娥那一顆心啊,幾乎給張五金塞得滿滿的,無論張五金要怎麼樣,她都是不會拒絕的。
就如在越南那瘋狂的三天,那幾乎是不敢想象的,可他要,她就答應(yīng)了。
元烈?guī)讉€起得早,已經(jīng)吃過早餐了,李玉娥讓人叫了他們來,張五金說了讓他們先回去,元烈?guī)讉€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
很簡單,因爲(wèi)無論曾媚娘還是元烈,全都知道,李玉娥也是張五金的女人,這中途截殺,根本就是兩個女人搶男人呢。
兩隻母雞打架,可能彼此間會啄得頭破血流,但無論如何,不會傷及公雞,反而他們這些旁觀者,有些礙眼。
曾媚孃親手捧了沙比讓
的骨灰盒,盧虎幾個雖然知道是她出賣了沙比讓,可大掌山其他人不知道啊,樣子還是要做出來的,張五金也吩咐了元烈,曾媚娘這一次是盡了力的,沙比讓也是病死的,跟曾媚娘無關(guān)了,要他跟盧虎幾個說清楚。
現(xiàn)在張五金在元烈心裡,那真是高山仰止,說什麼就是什麼,一一應(yīng)諾。
張五金把他們一行人送到山下,看著上了船,這才又悠哉遊哉回山來。
他也不擔(dān)心李玉娥對李玉姣的報(bào)復(fù)會讓李玉姣受傷,因爲(wèi)昨夜已經(jīng)說清楚了,李玉姣心態(tài)很好,張五金反是擔(dān)心,李玉姣突然的反戈一擊,李玉娥沒能看到她的痛苦,反而給她笑話了,那時候惱羞成怒,到是個麻煩。
所以他得先把話頭子徹下了,因爲(wèi)送下山的只他跟李玉娥,到不是李玉娥不許李玉姣下山,這沒關(guān)係的,李玉姣手中又沒槍,就有槍也白搭,到處是紅公雞的人,還怕她跑了,是李玉姣自己不願下山。
李玉娥不明白,張五金是知道的,李玉姣有傷呢,行動不是太方便,不過這樣到方便了他跟李玉娥說話,剛好李玉娥扯到李玉姣身上,說:“那個賤人今天好象很奇怪,到底藏著什麼鬼?”
張五金也故作迷惑的搖頭:“不知道。”
想了想,一臉懷疑的樣子:“她是不是看出了你我之間的關(guān)係?!?
李玉娥嚇一跳:“不會吧?!?
張五金往她臉上看了看,不吱聲,李玉娥忍不住了:“怎麼了,你能看出什麼?”
“沒什麼?”張五金搖頭。
他這明顯藏著話,李玉娥不幹了,扭著身子撒嬌:“說嘛,到底怎麼了?!?
山道上沒人,她一個身子幾乎貼在了張五金身上。
“你說怎麼了?!睆埼褰鹦Γ骸澳氵@個樣子,一臉春意,就瞎子也看得出來啊?!?
“啊呀?!崩钣穸疬@下醒悟了,慌忙鬆開張五金的手,又去摸自己的臉:“我臉上真的那麼明顯?”
“你說呢?!睆埼褰鸷呛切Γ骸拔覀冏蛱煜挛缬H熱,雖然你晚餐時分纔出來,可我?guī)煾付鄥柡Φ难酃猓隳且荒樇で?,怎麼遮掩得住?!?
“呀?!崩钣穸疬@下羞到了,粉臉通紅,又跺足:“到給她先看了笑話了,氣死。”
又捶張五金:“都是你?!?
“當(dāng)然都是我,別人可不行。”張五金還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氣得李玉娥掐他。
“那現(xiàn)在怎麼辦?”李玉娥又羞又惱,卻是想不到辦法,她最怕的,就是她跟張五金的事給李玉姣知道,她居然愛上了李玉姣的徒弟,只要想到李玉姣的嘲笑,她就有一種羞憤欲死的感覺。
張五金攤攤手,不管她,心下暗吁了口氣。
有了這個話頭在先,呆會李玉姣諷刺嘲笑李玉娥,場面就不至於太難收拾。
“我只怪你?!?
李玉娥想不到辦法,纏著張五金撒嬌撒賴了,女人都這樣,沒主意就賴到男人身上。
“怪我怪我。”張五金當(dāng)然樂意承受她的嬌癡,摟著她,呵呵笑。
李玉娥撒了半天嬌,也沒辦法了,咬牙:“不
管了,今晚上就收拾她?!?
吊著張五金脖子,道:“我要你狠狠的,幫我狠狠的報(bào)仇,好不好?”
“我盡力吧?!睆埼褰鹧b出愁眉苦臉的樣子。
“反正我要你狠狠的羞辱她,你要是留手,反幫著她,我就哭死給你看?!?
這麼一說,眼眶立刻就紅了。
這女人啊,那淚水好象是隨時存在眼皮子底下的,張五金嚇一跳,還好昨夜偷偷摸去李玉姣房裡,沒給她發(fā)覺,要是給她發(fā)覺了,天還不得塌下來。
忙就哄她:“不哭不哭,我當(dāng)然幫著你的,狠狠的收拾她,一定不會槍下留情,就她叫著好哥哥親哥哥求饒也不行?!?
“她纔不會這麼叫你?!崩钣穸痤D時羞笑出聲:“我也不允許她這麼叫,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好?!睆埼褰饟е彳浀难H她紅嫩嫩的脣:“叫一聲親哥哥來聽。”
“嗯。”這麼大白天的,李玉娥有些羞,粉臉?gòu)杉t,雖然上下山道都沒人,她還是扭著身子不肯叫。
“不叫啊,嘿嘿?!睆埼褰鹜{:“呆會晚上哪些人求饒叫好哥哥,我可要裝做不聽見的?!?
“不許。”李玉娥嚇一跳,實(shí)在是有些怕了張五金,在張五金懷中扭麻花一樣的扭著,最終羞紅了臉,湊到張五金耳邊叫了兩聲,然後就賴到張五金懷裡,怎麼也不出來了。
山道彎彎,野花芬芳,懷中摟著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絕世美女,真有一種世外神仙的感覺,尤其想到山上還有一個,張五金的這顆心啊,就如那天邊的白雲(yún),飄啊飄的不落地。
“在想什麼呢?”
沒聽見張五金說話,李玉娥從他懷裡擡起頭來。
張五金笑,指一指路邊的一叢竹林:“我在想,還沒跟你在外面玩過呢,要不試試。”
“不?!崩钣穸饑樢惶?,忙就從他懷裡逃了出來,飛步往山上跑,又回頭笑:“來追我?!?
“追到了有什麼獎勵?”
“要什麼有什麼?!崩钣穸鹦Α?
“真的啊。”張五金怪叫一聲:“我來了?!?
做勢上衝,李玉娥嬌笑一聲,轉(zhuǎn)身飛步往上跑。
其實(shí)張五金根本沒有直接追她,山道彎彎,前面就是一個折迭的之字,張五金直接從石壁上攀了上去,李玉娥只顧往前跑,突然覺得前面人影晃動,急一擡頭,張五金已到了她前面,她收不腳,一下撞進(jìn)了張五金懷裡。
“不來了,你好壞,做弊?!崩钣穸鸺饨兄ぶ碜尤鰦?。
“這怎麼能叫做弊呢?”張五金呵呵笑:“這叫獨(dú)劈蹊徑,可是上了書做了成語的,怎麼樣,願賭服輸?”
“纔不?!崩钣穸鸩灰馈?
“哼哼?!睆埼褰鸸始贾厥骸皩赌男┵嚻さ娜耍业搅送砩献匀挥袘土P的手段?!?
“你好壞。”李玉娥嘟起紅脣:“那麼好嘛,你要什麼。”
又一臉討好的對著張五金媚笑:“親你一下好不好?”
“纔不好?!睆埼褰鸲汩_她的脣,嘿嘿笑:“去那邊小竹林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