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妙萱垂眸,嘴角微微上揚(yáng),“我要是她,也會懷疑到你的頭上的,畢竟整個王府裡,只有你和她作對。”
“懷疑?你是說,她根本就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就過來……該死的上官雅涵,那接下來要怎麼辦?不論做什麼她都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不是我做的也衝我來,那豈不是不能動她了?”上官梓竹憤憤地咬牙,目光一點(diǎn)點(diǎn)兇狠下了。
“所以說接下來姐姐還是先好好養(yǎng)傷吧,上官雅涵不是這麼好對付的,我們必須想出一個天衣無縫的法子出來才行。”司徒妙萱又安慰了上官梓竹幾句,起身離開。
剛走到大花園,上官雅涵就迎面過來了。
“你傷都好了?還能去串門了呀?怎麼樣,上官梓竹慘不慘?她一定罵我了吧?”上官雅涵蹦蹦跳跳地過去,笑嘻嘻地問道。
司徒妙萱也跟著笑了出來,“不罵你還留著你啊?她恨你都想殺死你了。”
“你還真說對了,這兩天她就一直陷害我,不過說來也怪,每次她行動之前,我就會接到一封信,把她的計(jì)劃都告訴我,我懷疑牡丹苑有內(nèi)奸。”上官雅涵說完就後悔了。
她的嘴又剎不住閘了,什麼話都往外說。
“那好啊,就算上官梓竹作上天去,也不能把你怎樣,不過你這次下手確實(shí)重了點(diǎn)。”司徒妙萱回想剛纔上官梓竹的模樣,又笑了出來。
“她那是活該,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再說了,相比她那些下三濫的招數(shù),我可是很善良了,你不知道,她往我的被子裡放水蛭,多狠毒呀。”上官雅涵可知道水蛭是個什麼東西,吸血鬼,聽著就嚇人。
她平時就害怕那些小蟲子什麼的,要是天天睡覺和它們同牀爲(wèi)伴……咦,想想就受不了了。
接下來這幾天,上官梓竹算是太平了,上官雅涵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打的緣故,反正上官梓竹消停了,她也就好過一點(diǎn)。
倒不是說她怕上官梓竹,而是這種事情一次兩次新鮮的,次數(shù)多了她就不耐煩了,真當(dāng)她喜歡什麼宮鬥宅鬥呢。
眼看就要出正月了,離她要離開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上官雅涵這銀子還沒到手多少呢。
這天,上官爵又派上官尚軒過來看望上官雅涵,她這纔想起來,還有這茬呢,上次上官尚軒過來讓她常回家看看,她答應(yīng)了,結(jié)果給忘記了。
這一次她也答應(yīng)了,而且第二天就回宰相府了,自己回去的。
前一天她跟賢聖燁說的時候,賢聖燁並沒有說其它的,只是說要陪她一起回去,上官雅涵拒絕了。
其實(shí)她也是想知道上官爵那老頭到底打的什麼算盤,賢聖燁要是去的話,上官爵一定不會說的。
到了宰相府之後,上官爵異常的熱情,上官雅涵不知道他以前到底是怎麼對待原來那個上官雅涵的,只是聽說是不聞不問的,所以現(xiàn)在一見到上官爵那張國字老臉笑得滿臉的褶子,她就渾身不自在。
“雅涵啊,來,我聽你哥哥說你今天回來,特意讓下人做了些你愛吃的糕點(diǎn),你快嚐嚐。”上官爵將桌子上六七盤各種各樣的點(diǎn)心全部都往上官雅涵的面前推。
“不用了,我在家吃飽了過來的。”上官雅涵笑著婉拒。
對於上官爵,她是相當(dāng)?shù)牟恍湃危l知道他會不會在這些東西里下毒?
所以今天來她也決定了,說說話嘮嘮嗑都行,吃吃喝喝就免了。
上官爵乾笑了兩聲有些尷尬,“雅涵啊,你是還記恨爹上次。”
“上次?上次什麼?我都不記得了。”上官雅涵也呵呵笑笑,做出一副失憶的樣子。
上官爵立刻點(diǎn)頭,“那就好,那就好,其實(shí)爹這次叫你回來,也沒什麼事,就是想看看你,你也知道,人老了,都希望自己的兒女在自己的身邊的。”
“這個我知道,上次上官尚軒就說了,只是後來事情太多我就給忘了。”上官雅涵喊不出上官尚軒哥哥,就連名帶姓一遭都叫了出來。
上官爵愣了一下,知道她這還是在生氣呢,立刻又笑了出來,就把袖子裡的銀票拿了出來,放到了上官雅涵的面前,“這一萬兩銀票,上次讓你哥哥給你,你沒收,這次爹親自給你,你可得拿著,這也爹的一點(diǎn)心意。”
上官雅涵黛眉輕挑,看了眼桌子上的銀票,沒有收下也沒有拒絕,“爹爹這是……想讓我?guī)褪颤N忙嗎?”
“這是哪裡的話,當(dāng)?shù)慕o自己的女兒銀子哪還有那些說道?爹以前對你實(shí)在是……嗨,爹就是想補(bǔ)償補(bǔ)償你,也知道這一萬兩銀子算不上什麼,可是,還是希望雅涵你能收下。”上官爵一副痛心疾首悔不當(dāng)初的模樣看得上官雅涵直想吐。
“既然爹爹不是想請女兒幫什麼忙,那女兒就收下了,不能拒絕爹爹的好意不是,不過女兒醜話可說在前頭,你女兒我是真沒什麼能耐,就算爹爹想讓女兒幫什麼忙,女兒也無能爲(wèi)力啊。”上官雅涵一邊笑著一邊將銀票手下,心裡美滋滋的。
這一下就進(jìn)賬一萬兩,下輩子都不用愁了,沒想到這老頭出手真大方呀。上官雅涵又看了眼上官爵,甜甜地一笑。
就算這老頭以後要用這一萬輛說事找她幫忙,到時候她已經(jīng)遠(yuǎn)走高飛了,纔不會讓他找到她的人呢。
所以說,看在他這一萬兩打了水漂的份上,給他一記真誠的笑容也是應(yīng)該的。
下午回去的時候,賢聖彥也在,看到上官雅涵回來,一個勁兒地磨她,讓她晚上親自下廚做頓好吃的,他說好久都沒吃到她做的美食了,這兩天饞得都要流口水了。
上官雅涵今兒高興,痛痛快開地答應(yīng)了。
賢聖燁也看出來了,回了一趟宰相府之後,她整個人都眉開眼笑眉飛色舞的。
“有什麼好事嗎?這麼開心,說出來聽聽。”賢聖燁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yáng)了,柔軟溫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上官雅涵邊的笑容上。
上官雅涵嘻嘻一笑,“上官爵那老頭今天給了我一張一萬輛的銀票,我發(fā)財(cái)了。”她說著將銀票拿了出來,晃了晃得瑟了兩下。
“雅涵兒缺錢嗎?爲(wèi)什麼不跟燁哥哥說?”賢聖燁看著上官雅涵衣一副小財(cái)迷的樣子,煞是可愛,忍不住笑出了聲。
上官雅涵收起了銀票,頓了頓,“嗯……倒也不是現(xiàn)在缺銀子啦,我是爲(wèi)了我的以後打算,誰知道你對我的好能維持到幾時?萬一你以後變心了,把我趕出去了,到時候我一分錢都沒有,要怎麼生活啊?所以你現(xiàn)在要是有錢的話就給我點(diǎn),要是你以後不變心的話,我再還給你唄。”
賢聖燁覺得她的邏輯頭頭是道的,可是怎麼聽怎麼彆扭,清了清喉嚨,不樂意地說道,“燁哥哥說一輩子愛你,說到做到,這個你大可不必?fù)?dān)心。”
上官雅涵見賢聖燁生氣了,“切”了一聲,沒再搭理他,轉(zhuǎn)身對賢聖彥說道,“聖彥呀,你哥哥真小氣,不想給我錢就直說,還找個這麼冠冕堂皇的藉口,真會做人。”
賢聖燁覺得自己的肺都快要被她氣炸了,拍案而起,“你要銀子隨便拿,整個王府都是你的,何必跟我要?”
“哎呦,真生氣啦?我就是開個玩笑嘛,你至於嗎?”上官雅涵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不過對於賢聖燁說整個王府都是她的,她倒真有個想法,既然王府是她的了,她把賢聖燁趕出去,他會聽嗎?
“那個……你剛纔說的話是真的嗎?你把王府……給我了?”上官雅涵起身走到賢聖燁的旁邊,歪著腦袋看他。
賢聖燁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一臉的防備,“你要幹什麼?”
“沒什麼,就問問,你倆聊吧,我去廚房看看,今晚給你們做大餐吃。”上官雅涵將即將脫口而出的問題吞進(jìn)了肚子裡。
算了吧,她還是別覬覦王府了,遠(yuǎn)走高飛纔是王道,所以現(xiàn)在就別惹賢聖燁生氣了,到時候跟他要銀子他再不給,她不就傻眼了嗎?
賢聖燁看著上官雅涵像猴子一樣得瑟的背影,口就是順暢不起來。
他總覺得小混賬在計(jì)劃著什麼。
上官雅涵進(jìn)了廚房,一屋子的婆子老媽立刻向上官雅涵行禮,她袖子一揮,讓她們都起來,“沒事,你們忙你們的吧,我就是過來看看都有什麼食材,晚膳我來準(zhǔn)備。”
她在廚房轉(zhuǎn)了一圈下來,靈感立刻就來了,當(dāng)機(jī)立斷,就做一道水煮肉片,一道紅燒魚,一道回鍋肉,再炒幾個青菜就OK了。
晚上吃太多不好的。
晚餐的時候,賢聖彥看著桌子上寥寥幾道菜,有點(diǎn)不樂意了,皺著眉向賢聖燁告狀,“十七哥,十七嫂真會持家,招待客人就這麼幾道菜。”
“你想累死我呀?這些菜不夠你吃怎地?給你做就不錯了,哪那麼多廢話?愛吃不吃,不吃趕緊滾蛋!”上官雅涵筷子用力地敲了敲碗,白了賢聖彥一眼。
賢聖彥當(dāng)即嘻嘻一笑,“十七嫂,你還說十七哥呢,我也是開個玩笑嘛,不必認(rèn)真的,十七嫂爲(wèi)了我親自下廚,我可開心了呢。”
上官雅涵下巴揚(yáng)到一邊,哼了一聲,“我是看在你是小燁子弟弟的份上才下廚的,你別自作多情啊。”
“小燁子?”賢聖燁有些迷茫,看了眼他的十七哥,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
賢聖燁嘴角抽搐了一下。
上官雅涵這句話說得他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該高興,高興的的,她說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可她喊他小燁子,他又著實(shí)高興不起來,只能瞪了賢聖彥一眼,厲聲說道,“趕緊吃飯。”
晚餐過後,賢聖彥連茶都沒喝就溜走了,因爲(wèi)吃飯的時候上官雅涵一口一個“小燁子”喊他的十七哥,他十七哥臉沉得都快要滴水了,他怕再不走會受到牽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