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田美玲紅著眼看守著我,我掀開被子著急的坐了起來,田美玲急忙拉住了我的手。
“我要去找我兒子。”
“七月,你別衝動,鄧也夫去調(diào)查去了,也許不是真的,還有醫(yī)生說你已經(jīng)動胎氣了,必須躺在牀上好好保胎啊,子敬遇上危險了,我可不想你肚子裡的這個再有危險?!碧锩懒岢槠目粗?。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小腹有些漲疼,我紅著眼看向田美玲。
“可我……”
“我知道你現(xiàn)在的心情,你急,我們都急啊,可急有什麼用,能改變事情嗎?更何況我們不能全信這個視頻是不是?萬一是人家故意的是不是?”田美玲抹了抹眼淚,看著我。
是啊,我怎麼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這個從一開始給我打電話的人就不安好心,我逐漸冷靜了下來,田美玲讓我在病牀上上躺好,她去叫醫(yī)生過來給我檢查一下。
醫(yī)生檢查後,說我動了胎氣,讓我保持心情平和,大人情緒太過於激動的話會引起宮縮,導(dǎo)致嬰兒早產(chǎn)的,我才懷孕才七個月,要特別注意。
我躺在病牀上掛著水,看著天花板,眼淚有些控制不住一顆一顆的掉下來,一想到子敬被撞下山崖的那段視頻,我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子敬是我兒子,他回到我身邊才一年,我一直對他很是內(nèi)疚,想要彌補之前我不在他身邊的日子,可現(xiàn)在……
田美玲伸手替我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我看著她泛紅的雙眼,知道現(xiàn)在每個人都在擔憂子敬的生死,爲了肚子裡的孩子,我必須振作起來。
王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田美玲急忙問他是個什麼情況,王鼎難受的看了我一眼。
“我們?nèi)チ私紖^(qū)外的那山崖,勘察過後,有輪胎留下的車印,還有這個。”
王鼎從兜裡拿出一個裹著東西的手絹,打開手絹,我雙眼又紅了。
是田美玲送給他的小玉鐲,不過已經(jīng)是碎的四分五裂了,我手上也有一個,是鄧家的祖?zhèn)鞯膶氊悺?
“我懷疑是麪包車撞的時候,壓到子敬手上的玉鐲。”王鼎小聲的說著。
“真出事了,怎麼可能?”田美玲激動了起來。
“山崖下太深了,我們無法判定子敬還有沒有生還的可能,又或者說這視頻是故意拍攝給我們看的,子敬根本就沒有撞下山崖,我們都說不好,所以是生是死,我們都還不確定。田伯母,別太難過,在沒有確認之前,或許還有希望?!?
田美玲難過的嗯了一聲,急忙看向我,想要安慰我,我看著田美玲,勉強控制自己難受的心情,說我相信子敬還活著。
“我聽我兒子之前說,你們不是有人監(jiān)控著蘇家嗎?”田美玲突然問道。
王鼎點了點頭,說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蘇家是在子敬被綁架後才知道這個事情,現(xiàn)在蘇家的人出動了,也在找子敬,他們想要回子敬的撫養(yǎng)權(quán)。
“會不會是蘇家那個跟七月有仇的鄭依依?”田美玲繼續(xù)問道。
“昨天鄭依依在新聞爆出來後,趁機在對付段家俊,應(yīng)該沒有時間去綁架子敬。子敬是蘇墨的兒子,汪甜的孫子,她也沒那個膽量?!?
“那蘇雲(yún)呢?”我擡頭看向王鼎,想著那個女
人的電話,女人讓我去蘇家找線索。
王鼎搖了搖頭。
“鄧哥早就派了人盯著蘇雲(yún)和她兒子,昨天蘇雲(yún)帶著她兒子,還有段家祥在水上公園還有動物園玩了一整天,晚上十點纔回的蘇家?!?
“鄧也夫現(xiàn)在人呢?”我著急問道。
從子敬被綁架,他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了。
“還在找,有些擔心你,讓我先過來看看你。”
“我沒事,你讓他,還有你們一幫兄弟們都注意身體?!?
王鼎嗯一聲,說安排阿武和阿義守在病房外守著我們,吃飯什麼的讓李嬸過來送,他得去跟鄧也夫匯合去了。
我靠在牀上,擔憂的看著子敬的事情,同時也心疼鄧也夫,我看了一眼自己隆起的肚子,只可惜,我現(xiàn)在什麼都做不了。
沒過多久後,大牛哥和段家欣過來了,看我這樣,段家欣一臉的心疼,一個勁的罵著那綁匪,大牛哥站在我牀前一臉愧疚的看著我。
“都怪我,找了個什麼破醫(yī)院做鑑定,居然出了這檔子事?!?
“不關(guān)你的事,這個幕後者就是衝著我來的,或許她手中早有蘇墨和子敬的鑑定,不管你找哪個醫(yī)院,只要拿到鑑定結(jié)果的時候,這條新聞就會被爆出來,然而我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這條新聞上,當時壓根就沒有考慮到子敬會有危險這件事情。”
還有就是那個女人給我打電話,她好像說了那麼一句,有人出手比她還快,她是不是在告訴我,這事情不是同一個所爲的,我想要打電話給那個女人,卻發(fā)現(xiàn)關(guān)機了。
段家欣推了大牛哥一下,讓他別內(nèi)疚了。
“還真巧,我大哥也住這家醫(yī)院,等會我還上去照顧他呢?!?
“家欣,昨天,你去找你大哥,在圍毆現(xiàn)場看到鄭依依了嗎?”
這鄭依依如此的恨我,總覺的還是有些懷疑的,段家欣點了點頭,說別人圍毆段家俊的時候,鄭依依就在一旁觀戰(zhàn),那一臉的怨恨,就向要活剝了段家俊不可,當時段家欣被那場面嚇到了,剛想報警,結(jié)果警察又來了,又把鄭依依給抓了,聽說還在拘留所裡。
昨天蘇家下午的時候,都出動找子敬去了,所以壓根就沒人有空去保釋鄭依依。
“唉,我覺得好奇怪啊,上次聽說鄭依依找人教訓(xùn)你的時候,被抓進警局了,而這一次教訓(xùn)我大哥,也被抓了,而且這警察都是接到匿名舉報,是不是也太湊巧了,我在想,是不是有警察盯上鄭依依了,說不定是她犯上了什麼事情。?!?
“哈哈,我覺得我想象力太豐富了。”段家欣嘀咕說道。
大牛哥看向段家欣,說我這會心情不好,讓她少說些話,段家欣撇了撇嘴。
“七月,你放心,子敬一定會平安無事的?!贝笈8绨参恐?。
就在這時,葉子慌忙火急的推開我病房的門。
“喲,這不是最好的閨蜜嗎?都出事快兩天了怎麼纔來?”段家欣看向葉子,好像有些敵意。
“對不起啊,我兩天都在廠里加班,趕著要出一批貨,剛剛纔從廠裡出來,這才聽到子敬失蹤的消息?!比~子一臉歉意的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葉子問我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我簡單的說了一下。
“我今天聽人在那議論子敬是蘇墨的孩子?該不會是蘇家的人做的吧?”
“還不確定?,F(xiàn)在是誰下的手,都說不好?!蔽译y受的說了一句。
葉子又轉(zhuǎn)頭看向段家欣。
“聽說我堂姐被拘留了,你大哥怎麼樣了?”
“還好,後背被砍了一刀,就在樓上住著。這個鄭依依,我以前一口大嫂的叫,沒想到心這麼狠。”段家欣抱怨說道。
“在樓上啊。”葉子嘀咕了一句。
田美玲推門走了進來,手裡提著李嬸剛送過來的飯菜,大牛哥看著我,讓我好好休息,他也出去找找子敬的下落,鄭依依也跟著段家欣一起離開病房。
我在醫(yī)院整整待了三天,這三天,我都沒有看到鄧也夫,都是王鼎來的,告訴我的都是一句話,還沒有子敬的消息。
醫(yī)生產(chǎn)檢過後說我情緒不穩(wěn)定,可能會引發(fā)早產(chǎn),加上胎兒還是個臀位,讓我建議住在醫(yī)院觀察。
“怎麼會是個臀位呢?還得做糾正,又是二胎,一說發(fā)動就很快了,萬一在家發(fā)動了,也麻煩,七月,乾脆住院到生產(chǎn)好了,這樣我放心一些?!碧锩懒峤辜钡目粗业亩亲?,並讓我左側(cè)著睡覺。
我有些感激的看向田美玲,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這三天,都是她在照顧我,安慰我。
“怎麼又哭了?”田美玲急忙幫我抹著眼淚。
“媽,我只是太感動了,真的很謝謝您?!?
“唉,媽聽過你之前的事情,覺得你太不容易了,當時就想,我一定要對你好,把你當親女兒一樣的看待。”
王鼎推開走了進來,田美玲問他是什麼情況,王鼎只是說了一句還沒有進展,田美玲見沒有熱水了,提著個熱水瓶出了病房。
我看向王鼎,問鄧也夫人了,算下來,我都有四天沒有見他了。
王鼎見我盯著他,眼神有些躲避,說他一邊在尋找子敬的消息,一邊在忙著鄧氏的事情,現(xiàn)在鄧清雲(yún)知道子敬失蹤了,趁著鄧也夫心思不在工作上的時候,又謀劃新一輪的動作的。
“我知道了,讓他保重身體?!?
王鼎出去後,等了十幾分鍾,都沒有見田美玲倒開水回來,我有些擔憂,掀開被子,慢步走到了病房門口,還沒開門,我就聽到了田美玲在外頭小聲打電話的聲音。
“兒子,我剛剛看新聞,怎麼會有你承認蘇雲(yún)兒子的消息啊,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什麼,是真的,你有沒有搞錯啊,這種關(guān)鍵時刻,你發(fā)這樣的新聞出來,你有沒有考慮七月的感受啊?”田美玲瞬間拉高了音,可能是怕我聽到,將手中的開水瓶遞給了守護在門口的阿武,走到另一旁去了。
鄧也夫要認爲蘇雲(yún)的兒子,怎麼會這麼突然,就在這時,我手機響了起來,我走到牀前拿起手機,是蘇雲(yún)打過來的。
“韓七月,你有看到剛剛媒體發(fā)佈的新聞嗎?”蘇雲(yún)有些得瑟的問著我。
“看到了,認爲你兒子好啊,我沒什麼意見。”我淡淡迴應(yīng)。
鄧也夫想認回他兒子,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蘇雲(yún)一愣,緊接著冷笑起來。
“你以爲他就只認回他兒子這一件事情嗎,他還要跟你離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