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靜,滿天這繁星,涼意濃濃的風吹過天臺花園。
風,輕撫過柔軟的髮絲,隨風飛揚,沈馨予靜默佇立在木欄前,清澈如水的眼眸遠眺著與海相隔,那邊五光十色的高樓大廈,面色不動聲色,看不出她心中的思索。
這時,身後傳來拉開門的聲音,她嘴角輕微揚起,緩緩轉(zhuǎn)過身,眼眸半瞇,說道:“莫伯父,恐怕你今晚就要失望了。”
正要走進來見龍爺?shù)哪铱吹窖矍暗纳碛?,臉色一僵,忽然停住了腳步。
沈馨予邁出了腳步,卻不是朝著莫政忠走去,而是左側(cè)木桌,伸手拿起冰桶裡的紅酒,將深紅色的酒液倒進高腳杯,目光看著注入杯中的酒,緩緩地開口:“我記得父親說過,莫伯父最愛的就是這八零年份羅曼麗康帝,不知道我記得對不對?”
說著,她已經(jīng)走到了莫政忠的面前,將一杯紅酒遞給了這位從小看著她長大的伯父。
莫政忠並沒有伸手接過酒杯,深沉的眼眸看著沈馨予淡定自如的臉色,心裡似乎已經(jīng)有了底,這件事是她!
沈馨予那隻遞出酒的手停頓在半空中,淡淡的一笑,說道:“怎麼?莫伯父是不喜歡?還是已經(jīng)沒有心情品酒了?也是,最近那麼多的心煩的事情,的確會讓人沒有心情。”
莫政忠接過了酒杯,然後,問道:“從非法交易的案子到涉嫌洗黑錢,都是你早就設(shè)計好局?”
“莫伯父不是已經(jīng)猜到,我也就不多說了?!鄙蜍坝钃u晃著杯中的紅酒,畢竟,站在她眼前的是一位經(jīng)歷了商場十多年,並且老謀深算狐貍,相信,不需要她多說,今晚在這裡看到她,就會明白。
的確,莫政忠在看到沈馨予的這瞬間,他就完全的恍然大悟,沈馨予早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單純嬌生慣養(yǎng),什麼都不會的丫頭,他曾經(jīng)並不把她放在眼裡,那的確是他失算,想不到她成長的這麼快。
但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她居然還能與龍爺扯上關(guān)係,現(xiàn)在應(yīng)該連龍爺都已經(jīng)站在她那邊。
莫政忠並沒有讓這自己心中的思索表現(xiàn)出來,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馨予,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我知道你這麼做是爲什麼,爲報仇?不過,你以爲這樣,就能讓我失去所有嗎?”
沈馨予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喝了一口紅酒,緩緩地說道:“莫伯父的所有我倒是沒多大的興趣,只是莫伯父當年拿走沈家多少,我就要拿回多少,也包括莫伯父當年設(shè)計的車禍!”
因爲那場車禍,她被關(guān)在了冰冷的牢籠裡整整四年;因爲那場車禍,他們利用父親對她的愛,分身不暇,趁機毀掉沈家……此時此刻,她心裡非常的清楚,她要的可不只是讓莫政忠一無所有,不只是要他名譽掃地,更是要他爲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莫政忠再有笑容的臉也在聽到最後這句話時徹底的僵住,他再次想不到的是,沈馨予竟然知道當年車禍的事情。
“莫伯父以爲拿走了那塊手錶,毀掉了內(nèi)存卡就不會有人知道了嗎?”沈馨予停頓了一下,看著莫政忠,繼續(xù)說道:“看來莫伯父是忘記了,當初真正要買那塊手錶的人,其實,他早就將手錶裡的視頻複製出來?!?
“你以爲那麼一段視頻就能證明是我設(shè)計的嗎?馨予,你實在是太天真了?!蹦覊鹤∧欠N不安,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
沈馨予並沒有因爲他的笑有什麼舉動,搖晃著手中的酒,緩緩地說道:“相信你也看過新聞,死者並不是我朋友!而我的朋友好好地活著,還有他複製到手機裡的視頻,雖然不能作爲呈堂的證據(jù),但是,相信媒體能將這件事無限的擴大,到時候……”
沈馨予說著,擡起手,迎上他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就恭喜莫伯父成爲各大頭版頭條。”
說完,她的嘴角輕揚,杯沿就口,將最後一口酒喝進了嘴裡,轉(zhuǎn)過身將酒杯放回了桌面,留下一句:“莫伯父不妨在這裡享受享受,我就不奉陪了?!?
話落,她邁著從容的腳步離開,她記得很清楚,在很小的時候,他和父親坐在沈家的花園裡,品著紅酒,說過,有一天等他們老了,退休了,就一起坐在海邊,看著最美的海景,喝一杯八零年份羅曼麗康帝……
她都爲他準備了,也是在告訴他是時候退休了!
莫政忠看著這一杯紅酒,似乎也想起了那個下午,他與沈延毅的談笑風生,真想不到,當初那個在旁邊鞦韆上搖盪的女孩子有了這麼大的變化,但是,以爲這樣就能讓他輸嗎?那麼就真的太小看他莫政忠了!
他仰頭一口將酒喝下肚,隨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下一個號碼,冷聲道:“動手把視頻拿回來,人也不要放過!”
沈馨予還是太嫩了,他根本不知道那場車禍並不只是他設(shè)計,這其中的牽扯她想不到,也因爲這樣,她在這個時候說出這些,就是給了他機會讓人去將視頻拿回來。
掛掉電話,轉(zhuǎn)身走出了別墅,但是,他自己怎麼也沒有想到的一件事發(fā)生了。
就在他剛剛走出別墅的時候,正要走到停車的地方回去的時候,幾名警察將他圍住,手銬瞬間將他的雙手銬住。
“你們這是做什麼?”莫政忠的臉色一沉,問道。
“莫政忠先生,我們懷疑你計劃偷偷離港的嫌疑,違反了取保候?qū)彽囊?guī)定,正式通知你取保候?qū)徥??!标钻栆荒樥钡恼f道,並且收去了他身上所有的通訊設(shè)備。
“我只是來這裡度假,怎麼會偷跑。”真是笑話!
“報警的人是你的助理,我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标钻柪淅涞恼f道,然後擺了擺手,就這樣,將莫政忠?guī)ё摺?
莫政忠的臉色十分陰沉,他又一次想不到,跟了自己將近十年的助理,藍建偉竟然報警?!
“沈小姐,你要我做的,我做了,那……”
沈馨予什麼都沒有說,杜正熙就將一張支票遞給了他,只見他謝了兩聲,就轉(zhuǎn)身離開。
其實,在知道莫政忠快完了,他又怎麼可能還會一心一意的對他,更何況他在澳門欠下了賭債,不做出這個選擇,他自己恐怕都會因爲還不上債而沒了性命。
莫政忠想不到藍建偉都能這麼容易將他出賣,不過,他想不到的還會更多!
黑色私家車裡,沈馨予靠著椅背,透過車窗看著這邊興師動衆(zhòng)的畫面,臉越發(fā)的平靜,這裡靠近深圳灣,當然會很容易被警方誤會莫政忠想要在開庭之前逃離。
而且,還有他的助理親口作證,就根本跳進黃河也不清了,她就是要他嚐嚐被人陷害則滋味。
“振宇,接下來你還需要小心,替莫政忠辦事的人還會出現(xiàn)?!鄙蜍坝鑲?cè)轉(zhuǎn)過頭,看著有些時間沒有見到的振宇。
黎振宇點點頭,臉色有些蒼白,那晚他差點沒了性命,他以爲自己會死了,但是醒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活著,這段時間都在趙豔的安排下養(yǎng)傷,直到今天,在馨予姐認爲時候到了,他纔出現(xiàn)。
因爲,如果他早出現(xiàn),可能就會連累了家人,而現(xiàn)在,他最想的就是去見貝拉和爺爺奶奶……
而就在他想著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獨家小館外,黎振宇有些詫異看著馨予姐。
“嗯,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回去陪陪他們吧?!鄙蜍坝枳旖禽p微的勾起笑,說道。
黎振宇激動的點點頭,推開車門,朝著家走去,在從鬼門關(guān)撿回命,他也才真正的領(lǐng)悟了回家的感覺,比任何的時候都激動,都緊張,他邁著腳步,穿過院子,走到了小屋的臺階下,就見到了朝著他搖著尾巴的小金。
它似乎也認出了黎振宇,並沒有大叫,而是激動的朝著他奔了過來,然後在振宇的身邊停了下來,伸出個腦袋讓他輕撫。
黎振宇清秀的臉勾起笑,一邊摸著它一邊說道:“有,有沒有照照顧好他……”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道哐啷的聲音打斷,裝著菜的盆子掉在了地上,菜葉撒了一地!
貝拉定定的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樣的舉動,只有眼睛睜大,再睜大,看著前面的的人,“振宇……”
黎振宇擡起頭,瞬間將那熟悉的臉看進了眼裡,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然後,一步一步的走上了臺階。
黎振宇知道自己說話結(jié)巴,在這個時候一定說不出心裡的激動,所以,他沒有用語言去表達,而是伸出手,將貝拉抱進了懷裡,完全沒有去在乎自己的胸口的傷。
貝拉喜極而涕,黎振宇伸手幫她擦去淚水,只見她立刻就笑了起來,朝著裡面不斷的喊:“爺爺,奶奶,振宇回來了……”
這會兒,獨家小館裡的氣氛一瞬間喜悅了起來,幸福氣息在擴散。
而裡面會是個什麼樣的環(huán)境,沈馨予雖然沒有進去看,但是卻很清楚,一定是黎振宇緊緊的拉住滿臉笑容的貝拉,什麼話也沒有說,黎奶奶從頭到尾將振宇看一遍,有哭有笑的說好多好多的話,而黎爺爺則還是很淡定的坐在了輪椅上,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回到家的孫子……
所以,沈馨予就算是來到了門口,也沒有跟黎振宇一起進去,因爲這一刻,是他們的家庭時間。
“這幾天,莫政忠派的人一定會有行動,就麻煩你了。”沈馨予將目光落在了坐在自己對面的人身上。
趙豔靠著椅背,雙腿疊加,發(fā)出沙發(fā)的沙啞的聲音:“放心吧,只要這個人出手,這次就絕對跑不掉?!?
沈馨予輕嗯了一聲,這也是她今天爲什麼會主動跟莫政忠說那一番話的原因,人往往在這個時候,是最容易慌張的時候,就算是他這種老狐貍,在聽到她的話,他就一定會讓那個一直在暗中幫他辦事的人出現(xiàn)。
這個人身後,應(yīng)該也會有牽扯!
與趙豔說完,沈馨予進入了自己的車子,杜正熙開車,很快就離開了朝著酒店的方向而去。
“莫政忠經(jīng)過這件事,也只能在看守所裡等候開庭,我們也可以開始行動了?!倍耪跻贿呴_著車,一邊說道。
沈馨予手肘搭著車窗,迎著夜晚的風,緩緩地說道:“接下來,就是瑞辰了。”
“宋律師打電話來,說明天讓你去灝誠律師事務(wù)所,會將基金正式轉(zhuǎn)交給你?!?
“我知道,明天,我也正有事情找宋律師?!倍@件事,就是她要正式澄清當年的罪名!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沈馨予以前是任性,是固執(zhí),是嬌身冠養(yǎng),但絕對不會做這事情,她當年不斷說自己沒有做的事情,就真的沒有做!
這時,車子停在了酒店外,沈馨予讓杜正熙先回去休息,說自己想去看看外公,就開車朝著醫(yī)院而去。
在半路的時候,她將車開上了另外一條道,不是醫(yī)院的方向,而是陸家。
今天在送振宇回家的時候,她忽然就很想來到這裡,並不是懷念陸家,而是住在裡面小曦,她的親人,她的孩子。
很快,車停在了陸家外,沈馨予並沒有下車,坐在車裡看著那棟還亮著燈的別墅,她當然會記得哪個窗戶,哪個房間會是小曦的房間,那裡還亮著燈,這麼晚了他還沒有睡覺嗎?
很多時候,她都想在他的牀邊給他講故事,看著他睡著,然後替他蓋好被子,摸一摸他熟睡的臉……
很多時候,她都想在拉著他的手,送他去學校,與他逛街,吃飯,遊樂……
想做到媽媽會做的事情,出來這兩年,她都無法去做這些,但是,她更不想小曦受傷,所以,將這種盼望壓制下來。
沈馨予收回了目光,啓動車子,靜默的離開,然而,就在她剛剛離開,陸祈銳開著車子,不自覺的看了看周圍的,然後,進入了別墅。
在二樓的房間裡,小曦坐在窗臺上,雙手爬著窗戶看著外面,穿透黑夜,他看著家的門外停著一輛車。
他歪著頭,有些好奇,怎麼會有車在外面呢?很可疑!
於是,他快速地拿起旁邊的望遠鏡,朝那個方向看去,可是,還未看清楚,車子就啓動離開了。
沒多久,小曦就看到了爹地的車進入了別墅,連忙從窗臺上爬了下來,朝著房間外走去,到了客廳。
陸祈銳進入客廳的的時候,就看到小曦還沒有睡覺,皺了皺眉,正要開口,兒子就先問道:“爹地,媽咪怎麼樣了?”
“媽咪還要在醫(yī)院裡休息幾天,不會有事的?!标懫礓J拉著兒子的手,說道:“你快回去睡覺了?!?
“嗯。”小曦隨著爹地一起朝著走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爹地,我發(fā)現(xiàn)我們家外面有陌生的車子,停了一下下,看起來很可疑噢,這次是我動作慢了,不然就能用爹地給我買的望遠鏡看清楚。”
“你什麼時候做起偵探來了?”陸祈銳隨意的開口,摸摸他的腦袋,知道他在家的無聊。
“爹地,我不做偵探,以後我要做警察,專門抓欺騙小孩子的壞蛋!”小曦鼓著嘴巴,大聲的說道。
聽到兒子的話,陸祈銳的心裡不禁怔了怔,沒有說話,繼續(xù)聽著他在不停叨叨,然後,帶著他回房去睡覺。
沈馨予驅(qū)車來到了醫(yī)院,卻已經(jīng)很晚了,外公已經(jīng)躺在牀上睡著,只是看了她幾眼就準備轉(zhuǎn)身離開,正好碰上了楊嬸走出來。
“孫小姐,你怎麼這麼晚來啊?”她說話很小聲,看了看病房,又說道:“老爺已經(jīng)已經(jīng)睡了。”
“我知道,我就看看,外公今天檢查怎麼樣?”
“醫(yī)生說很好,老爺現(xiàn)在也會接受醫(yī)生的治療?!睏顙鸷芮宄?,老爺想要健康的原因是孫小姐,他想要有更多的時間陪孫小姐,她看了看孫小姐,又繼續(xù)說道:“孫小姐最近事情多,快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呢?!?
沈馨予點點頭,在透過門縫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外公,就離開了醫(yī)院。
剛進入車裡,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了看號碼,是肖墨恩,那天晚上吃完那頓晚餐他送自己回酒店後,又回上海去了,這是他回去後,除了一條報平安的短信外,第一個電話。
“還沒睡嗎?”那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但是聽起來有些暗啞,感覺他似乎喝了酒。
“嗯,剛從醫(yī)院出來,現(xiàn)在正回去睡覺。”沈馨予實話回答。
那邊卻沒有了聲音,這使得沈馨予皺了皺眉,喚了一聲他的名字:“肖墨恩?”
沒有回答,她似乎覺得不對勁,又喚了一聲,“肖墨恩,你怎麼了?”
“馨予,我想你。”問了那麼多聲,他的聲音纔在電話那頭響起。
這聲音,磁性而低沉,就像是帶著一股魔力,迴盪在了她的耳邊,那聽似淡淡的一句話,卻讓沈馨予的心猛地一怔,而後,那邊卻沒有了聲音,很安靜,很安靜。
沈馨予沉默了片刻,卻沒有聽到那邊再說話,開口喚了一聲:“肖墨恩?”
“沈馨予啊,我於凱,Boss喝醉睡過去了,現(xiàn)在不能回答你話了。”那邊傳來了另外一道熟悉的聲音。
沈馨予輕嗯了一聲,說道:“那好好照顧他?!?
“收到!”於凱在那邊挑眉說道,然後,就在沈馨予快要掛掉電話的時候,急忙又喚道:“等等,那個,剛剛,我證明,Boss剛剛說的話,可是真話?!?
肖墨恩也只會在喝醉了,纔會說這樣的話,沈馨予掛掉電話,嘴角不自覺的勾起淡淡的笑,啓動著車子,朝著酒店開去。
早晨,全城就被莫政忠洗錢的案子渲染,瑞辰的股價不斷的下滑,因爲瑞辰地產(chǎn)在香港地產(chǎn)業(yè)的位置巨大,自然引起了整個地產(chǎn)股的動盪。
離開庭還有三天,而現(xiàn)在,莫政忠又因爲昨夜違反了取保候?qū)彽囊?guī)定,正是被拘留,不得在取保候?qū)彛荒茉诳词厮e等候開庭,這也表示,在看守所的他無法插手公司的事情,只能委託他人幫辦理。
身爲瑞辰總裁的莫雅珍也在邢夜和各股東的提議下,發(fā)力公關(guān)保公司,但是卻根本作用不大。
此刻的辦公室裡,在爹地這件事情和公司,她似乎感覺到自己似乎承受不住,不過,全靠還有邢夜在,想到這裡,她看向邢夜,開口問道:“夜,現(xiàn)在的情況,該怎麼辦?因爲股價的大幅度下跌,大量的公司債被拋售?!?
因爲,瑞辰早起融資時發(fā)行了大量的的公司債,所以每年都有債券到期,需要承兌結(jié)算給投資者,這是一個不得不面對的問題,一單違約則,投資者就可以申請香港政府對瑞辰進行破產(chǎn)清算,以償債務(wù)。
所以,如果他們不再想辦法,恐怕公司保不住,那麼她就不再是總裁,沒有瑞辰,也就什麼都沒有了!
邢夜坐在沙發(fā)上,一副深思的樣子,卻沒有給回答。
莫雅珍看著更加的著急,也坐在了沙發(fā)上,問道:“夜,我們該怎麼辦?”
她不能讓自己什麼都沒有,她不能!
邢夜側(cè)轉(zhuǎn)過頭,看著莫雅珍,開口說道:“現(xiàn)在可以做的只能靠融資進入證劵市場,來抵抗這次事件對公司的市值影響?!?
莫雅珍也在美國做過金融投資,所以,在聽到邢夜的話後,也很清楚這目前來說,會是一個好辦法,只要能保住公司,那麼爹地手頭上還有公司那麼的股份就有價值,他們莫家就不會失去這些。
“我們立刻通知開股東大會,將這件事決定下來?!蹦耪潼c點頭,說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沈馨予正在灝誠律師事務(wù)所與宋萬琴辦理完了父親爲她留下的基金。
“終於將老沈交代的事情做完了,這下我真的是可以安心的退休了?!彼稳f琴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
沈馨予看著手中的基金文件,很清楚,有這麼一比資金可謂是在這個時候如虎添翼,會讓她接下來的做的事情更加的順手,而其實,她今天來見宋律師,還有另外一件事。
沈馨予將文件放下,擡起眼眸看著宋萬琴,問道:“宋律師,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幫我打一場官司呢?”
“什麼官司?”宋萬琴反問道。
沈馨予將手中的文件遞給宋萬琴,緩緩地說道:“六年前我被判醉酒駕駛罪和攜帶少量毒品罪,被判四年,現(xiàn)在我要正式提起上訴,希望這宋律師可以幫我打這場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