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放手(情人節(jié)快樂)
132 放手(情人節(jié)快樂)
一奔下樓,袁淼便看到赫天蓬大大咧咧地從門口走進客廳,心中的那塊石頭終於放下,但情緒還是沒有緩過來,眼裡滿是焦慮。
赫天蓬一進來便看到袁淼穿著睡衣,鞋子也穿的不對,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他,不免眉頭有些皺起,一天沒見她好想上前一把抱住她,感受她的體溫,讓她那張緊張的臉龐慢慢地緩和過來。
可是,他的思維告訴他,他不可以這麼做,從此刻開始,他要讓她對他的那份依賴慢慢地退散,然後讓她迴歸原本的位置。
“你回來啦,吃飯了嗎?我讓玲姐給你做點。”袁淼覺得今天的赫天蓬好陌生,眼神裡的冷漠讓她感覺有些害怕,於是她強忍著心底的酸楚,關(guān)切地說道。
“不用了,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吧,我先上樓了。”赫天蓬用冰涼的語氣說著,然後邁步繞過袁淼向樓上走去。
而就在他們擦肩而過的瞬間,袁淼聞到了赫天蓬身上一股淡淡地香水味,這味道是清新淡雅的,一聞便知是女士香水的味道。
袁淼柳眉微微地蹙起,清澈的眸子裡泛出一絲的悲涼,儘管一直勸說自己,但當事實真正擺在面前的時候,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而此刻,赫天蓬的心裡又有多好受,他一直在想如果當初自己再堅定一些,或許兩人不會走到今天如此相愛的地步,或許這樣他們現(xiàn)在也不用各自承受著痛苦。
依賴是一種惰性的習(xí)慣,一旦養(yǎng)成你想再去改變,真的好難好難。
袁淼幾乎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於是在玲姐的好說歹說下,她才勉強地喝下了半碗粥,然後起身上樓了。
她端著一杯咖啡,走到書房門口,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然後輕輕地敲門。
“進來。”
袁淼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卻沒有得到赫天蓬的擡頭,他依舊保持著看文件地姿態(tài),手裡拿著一支筆,適時地畫兩筆。
袁淼走進將咖啡放在桌上,然後有些膽怯地問。
“工作很忙嗎?”
“恩。”赫天蓬還是沒有擡頭。
“你是不是還在爲我去虹澄的事不開心。”袁淼想來想去,還是決定鄭重地和他道個歉,畢竟之前他一直在說要實習(xí)就去泰豐,而這次她問都沒有問過他的意見,就去了虹澄,想必他應(yīng)該還在生氣吧。
這時,赫天蓬頓了頓,然後放下手中的筆,慢慢地擡頭,眸子微微地勾起。
“你覺得泰豐怎麼樣?”
“泰豐當然很好,只是我。。。。。好了,你不要生氣了,我錯了行不行?”袁淼有些慌了,看來他真的還在爲這件事生氣,於是她上前拉起他的手搖著,有些撒嬌的意味。
女人這般模樣,是男人最無法抵抗的時候,赫天蓬感覺腹腔中有一股暖流淌過,不禁眉頭皺緊,有些懊惱自己的沉不住氣,但還是強忍著,從一旁拿出一份文件仍到袁淼的面前。
“這是我在泰豐旗下70%的股份,以後都是你的了!”
不解,完全的不解,袁淼上一秒還嘟著嘴撒著嬌,下一秒便呆愣在那兒,無法去體會他這句話的意思。
“整個泰豐,是我給過最貴的一樣?xùn)|西,只因爲你很特別。”見袁淼這副樣子,赫天蓬繼續(xù)開口,他不想託得太久,他真希望袁淼能向之前的女人一樣,拿著錢就能離開,可是他知道她不是那樣的女人,而他這麼做目的只有一個,讓她開始討厭他。
“天蓬。。。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袁淼睜大著眸子,眼中早已佈滿了霧氣。
“我膩了,現(xiàn)在懂了嗎?!”赫天蓬狠心地將自己抽出,然後推開了女人,讓他們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
離得遠點,不讓他感受到她的呼吸她的哀怨,他纔不會失控。
轟!晴天霹靂一般,袁淼被推得後退了幾步,然後彷彿耳鳴了一般,噙著淚顫抖著身子不可思議地看著赫天蓬。
“我不懂,我不懂。。。。什麼膩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是不是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惹你不開心了,你可以告訴我,我乖乖地去泰豐上班好不好?”袁淼站在原地躊躇不前,淚水已經(jīng)佈滿了她的臉龐,她哽咽著不想去相信這一切。
這番話,烙在赫天蓬的心裡如同刀鑽一般的疼,都是他害的,讓她突破心房的愛上自己,然後又無情地將她踹開,他真的很殘忍,他就是一個惡魔!
“袁淼,我一直以爲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看來,我錯了,你要的更多是嗎?好,這套房子也歸你,還有保險櫃裡的現(xiàn)金也都是你的,這些滿意了嗎?!”赫天蓬起身不屑地說著,似乎要把女人的尊嚴一絲、不掛地踩在腳下。
“夠了!夠了夠了夠了!”袁淼聽到這般地羞辱,捂著自己的頭髮狂般地嘶吼出來。此刻的她就像發(fā)瘋的小野兔一般,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想要維護最後一絲絲地尊嚴。
赫天蓬第一次看到袁淼這樣,下意識地上前了一步,卻不料袁淼害怕地向後退了一步,他額間的紋路也發(fā)皺緊,墨黑色的眸子也散發(fā)出一股難隱的氣息。。
袁淼用力地大聲啜泣了幾分鐘,然後慢慢地停止,擡起眸子有絲倔強地看向?qū)γ娴暮仗炫睢?
“我什麼都不要!你的東西我一樣都不要!”然後轉(zhuǎn)身捂著再次奪眶而下的淚水奔下了樓。
徒留下赫天蓬一個人站在原地,心中一直警示著自己千萬不要追出去。凌冽的眸子這一刻放鬆下來,眼底全是痛楚。
這個決定對他還說也是痛苦的,離開自己心愛的人,就像靈魂沒有了歸宿一般,今後的日子他只剩下一片軀殼。
不知道在他見到光明的那一天,他還有沒有臉回來拾回這份被他狠狠遺棄過的愛情。
衝出了別墅的小區(qū),袁淼有些累了,於是放慢了腳步,沿著路燈走上了高速。旁邊是馳騁而去一顆顆歸家的心,而她卻穿著單薄的睡衣,腳上的拖鞋早已不見,一個人滿臉憔悴孤孤單單地走在路上,不知該走向何處。
我膩了。
爲什麼?爲什麼她的心好痛,爲什麼她不願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原以爲一夜之間只會黑白交替,沒想到連感情都會變了。
認識他從春天到冬天,本想會輪迴著走過無數(shù)個春夏秋冬,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盡頭。
走著走著,袁淼突感一道刺眼的光線打在她的臉上,於是她停下了腳步遮住了光芒,而身邊卻傳來了腳步聲。
“小姐,請您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證。”上前的是一位交警,他在遠處就看到有一個人走在高速公路上,於是立馬跑上前,卻看到這個女子光著腳,只穿了一身睡衣。
袁淼無神地看了眼這位交警,似乎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般,繼續(xù)地向前走。這讓這位交警更覺得這個女人奇怪了,上前一把攔住。
“小姐,我看您有必要隨我去警局做個筆錄。”因爲這個警察隱約地能看到,女人的脖子間有些許紅紅的斑點,似乎是吻痕,所以他有理由懷疑,這個女人剛纔受到了侵犯。
被警察攔下,袁淼呆呆地看著他,然後心中閃過一絲的遐想,如果她進了警局,他會不會來救她。雖然剛纔的一切,讓她有些對這個男人灰心,但畢竟兩人之間的回憶這麼的美好,她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抱著奇蹟會出現(xiàn)的希望。
衣看咧到。於是,她跟著警察上了警車。
半個小時後,西署分局。
“小姐,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此刻警署值班的警察們都向這位穿著單薄衣衫的女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袁淼。”
“年齡?”
“25。”
袁淼看似很配合,但她的眸子卻始終無神呆呆地看向一旁的角落,兩手攢著似乎有些緊張。
“袁小姐,你是否遭人侵犯。”錄口供的警察盡責(zé)地問道。
“沒有。”
“那請你出示你的身份證,我們必須和你監(jiān)護人聯(lián)繫一下。”警察有些一愣,因爲很詫異她說沒有,從她的樣子以及脖子間的吻痕來看,都像是被人侵犯過的樣子,都既然人家說沒有,他也不便多說什麼,於是只好等她的監(jiān)護人來,再問個究竟。
袁淼不說話了,只是從睡衣口袋裡拿出手機,然後遞給了面前的警察。
“打這個電話吧。”因爲她今天一直在等赫天蓬的電話,所以手機一直帶著身上,而現(xiàn)在她在賭一把,賭赫天蓬到底還在不在乎她。
警察有些訝異地接過手機,然後按下了通話鍵。
畫面切割,別墅的書房內(nèi),赫天蓬站在落地窗前,嘴裡叼著一根菸,菸圈嫋嫋,朦朧了窗外的夜景。
而就在這時,桌上的手機響了,赫天蓬煩躁地將菸蒂仍在地上,然後轉(zhuǎn)身走到桌前,當他看到屏幕上跳閃著“小淼”兩個字的時候,心突然沉了一下。
接還是不接?如果接了,他不敢保證自己還會保持剛纔堅硬的姿態(tài),但如果不接,會不會小淼發(fā)生了什麼事?
就在他躊躇不定的時候,鈴聲停了。
(蓬哥,小淼情人節(jié)快樂,你們想要和他們說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