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禮上被一幫人折騰完,兩人回到譚清辰的住處,這120多平米的房子,是譚家老爺子買來給譚清辰上班住的地方。因爲(wèi)和田惜菁的婚禮決定的比較倉促,兩人就把這裡簡單佈置了一下,做爲(wèi)新房。說實話,就算這樣,也比田惜菁曾經(jīng)住過的每一棟房子要好很多。
她倚在門上細細打量這棟房子,以後自己就是這棟房子的女主人了,她大概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在新婚第一天就住上一百平以上的房子,也許自己決定要嫁這個男人真的是個不錯的決定。
換好衣服出來的譚清辰看到在門口發(fā)呆的田惜菁,白天的妝已經(jīng)卸過了,整個人粉黛不施的時候也乾淨(jìng)利索,他走過去,將兩隻胳膊撐在她的兩側(cè),俯身低頭,抵著她的額頭,問:“想什麼呢?”
田惜菁雙手環(huán)著譚清辰的脖子,整個人的重量幾乎都靠在他身上,聲音輕柔又曖昧:“想今天晚上洞房要怎麼過啊。”
她說話時呼出的氣體溫溫?zé)釤岬模煨靽娫谧T清辰的脖頸,而說出的每一個字又像是一根根輕浮的羽毛劃過心尖,讓人心裡癢癢的,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大概都抵擋不了誘惑,譚清辰只覺得全身血氣突然上涌,猛地低頭吻住她的脣。
兩人糾纏間,突然,田惜菁猛地推開譚清辰,急急忙忙的衝到洗刷間,狂吐不止。譚清辰緊隨其後,看到吐的臉色都快變了的田惜菁,去廚房端了杯水來,遞給吐完了的田惜菁,無奈的笑著說:“我能理解爲(wèi)是你在以這種方式拒絕我嗎?”
“不是我,是TA。”田惜菁漱好了口,將杯子塞回到譚清辰手裡,指了指還很平坦的肚子,被攙扶著去了臥室。
譚清辰將杯子放回廚房,想著剛纔被突然推開的一幕,有點哭笑不得,但是這才覺得自己這纔有了將爲(wèi)人父的感覺。
雖然是新婚,本該休假,可是譚清辰手上有個病人的手術(shù),一直都是他準(zhǔn)備的,院長也一再堅持讓他做完這個手術(shù)後休假,說交給別人不放心,而且他也不想就這麼半途而廢了,所以應(yīng)承下來。手術(shù)流程已經(jīng)覈對過好幾遍,可是他還是有點不放心,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來不得半點馬虎,而他也養(yǎng)成了手術(shù)前必須認真審覈的習(xí)慣,此刻夜深人靜的,正是思考的好時候,他想著反正沒法洞房了,等會兒田惜菁睡著了他在看會兒書。這麼想著的時候,他就到了臥室,卻發(fā)現(xiàn)人不在,正納悶的時候聽到洗刷間裡傳來嘩嘩的水流聲,想來是洗澡去了。
田惜菁洗澡很快,倒不是她一直洗澡快,而是今天有點兒累了,想快點沖沖去睡覺,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半躺在牀上做沉思狀的譚清辰,她沒來由的想笑,說:“你幹嘛呢,是打算這樣沉思一晚上嗎?”
“嗯,突然想到個比較嚴(yán)重的問題,想和你好好聊聊。”譚清辰一副嚴(yán)肅認真的表情。田惜菁看他一眼,這時候她早就累的不
行了,哪裡還有心思跟他這麼嚴(yán)肅的討論什麼問題,於是說:“算了吧,有問題明天說,我現(xiàn)在快困死了。”
“就一會兒,說完你再睡。”
“譚清辰,不是我要睡,是你孩子要睡。”田惜菁不聽他說話,用被子矇住頭背對著他。大概是因爲(wèi)懷孕的關(guān)係,再加上今天也的確有點累,田惜菁少有的頭沾到枕頭就迷迷糊糊的想去見周公了。
譚清辰看她的確是很困,也沒強求,只是小聲嘀咕,“我就想跟你說說度蜜月的問題,算了,反正現(xiàn)在你也去不了,等以後再說吧。”
神奇的是,處於半夢半醒間的田惜菁單單聽到了“度蜜月”和“去不了”六個字,她當(dāng)時在想憑什麼不去,人家結(jié)婚都有蜜月憑什麼我就沒有?只是意識已經(jīng)不受控制,很快她就睡過去了。
譚清辰翻手術(shù)流程翻到凌晨,第二天田惜菁纔剛睡醒,就看到已經(jīng)收拾妥帖要去上班的譚清辰,她起了起身又躺回到牀上,“這麼早?”
“嗯,手術(shù)流程上有個地方需要在討論一下,我早點去開個會。你不用上班在睡會兒吧,早飯做好放桌子上了,一會兒你起來熱一下吃。”
“你還會做飯了?今天太陽是不是要從西邊出了。”雖然還沒完全清醒,但是這樣還不忘了挖苦他一下。
譚清辰走到牀的這邊,看了看大眼圓睜的的田惜菁,笑笑,在她額頭上吻了吻,說:“今天太陽會照常從東方升起。記得起來吃早飯,不要賴牀。”
簡簡單單的一個早安吻,竟然讓田惜菁有點心煩意亂,她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只好胡亂的催促道:“知道了知道了,快點走吧,小心上班遲到。”
譚清辰也不膩歪,給她掖了下被角,輕聲轉(zhuǎn)身離開。
聽著開門關(guān)門,又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田惜菁猛的坐起來,煩躁的揉亂自己的頭髮,她是怎麼了,男女之間該做的都做過了,怎麼一個吻就讓自己這麼不淡定了?這麼一折騰,睡意全無,她乾脆起牀,簡單洗漱一番,出來看到桌子上的早餐,剛纔的壞心情稍微好了點兒,她一一掀開扣著的碗,有清口的鹹菜,木耳炒肉,芹菜煎雞蛋,她喜歡的素餡大包子,廚房裡還有小米粥,想當(dāng)年,譚清辰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啊,現(xiàn)在竟然也能做出幾道像樣的菜來,她該做何感想呢?惡趣味的她覺得自己是不是該去謝謝那位姚若琳姚大美女?不過滿足感還是有的了。
吃過早飯,她把家裡簡單收拾一下,其實本來也不亂,譚清辰大概也是愛乾淨(jìng)條理之人。她慢悠悠的收拾,時間過得挺快。
“你午飯自己解決吧,我不回去了,明天有臺手術(shù),我準(zhǔn)備一下,晚上可能能早點回去。”譚清辰的電話,乾淨(jìng)利索,直入主題。
田惜菁擡頭看了看牆上的表,原來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不鹹不淡的說:“好啊,中午我
自己解決,不勞你操心了。”
“我怎麼聽著語氣不對啊,你吃早飯了嗎?”
“吃過了,味道還湊合。”想了想又說,“譚清辰,你廚藝突然變這麼好,我是不是該感激一下啊。”
譚清辰笑著說,“感激什麼?以後工作忙起來又不會經(jīng)常做飯給你吃。”
呃,好像有人會錯意了,她這醋吃的太沒水準(zhǔn)了,自己也覺得無趣,懶懶的在沙發(fā)上坐下,“也沒指望你能好心的經(jīng)常給做飯。不聊了,你去吃飯吧,別跟上次似得最後沒飯吃。”
譚清辰的電話剛掛,王冉的電話就跟進來,兩人倒是極有默契。
“呀,幸福的小女人,我這會兒打電話沒壞你什麼好事吧?!”王冉在電話那頭笑的不懷好意。
“你見過新婚第一天就獨守空房的幸福小女人嗎?”
王冉聽到田惜菁這樣說有點兒詫異,“你們家譚清辰幹嘛去了?”
“上班去了啊,你沒碰到他嗎?”
王冉滿臉黑線,語氣頗有微辭,“這新婚第一天不在家陪老婆居然還有心思來上班?”
田惜菁解釋說他有臺手術(shù)要做,等完了這個手術(shù)應(yīng)該會休息幾天。而王冉打電話的主要目的大概也不是關(guān)心兩人的蜜月問題,她主要是抱著一顆八卦的心來打電話的。
“你家老公要當(dāng)模範(fàn)醫(yī)生我沒意見,不過我倒是有個大新聞,你要不要聽?”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田惜菁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出現(xiàn)在王冉一副吃定自己的樣子,肯定在電話那頭洋洋自得呢。
“什麼大新聞?先說你別賣關(guān)子啊,如果想說就直說,不想說就等你哪天想說了再說。”
一聽這話,王冉跟泄了氣的氣球似得,在那兒恨得牙癢癢,這結(jié)了婚的女人難不成都這麼可怕,這麼沒幽默感?不過這件事情她實在是太想告訴田惜菁八卦一下了,所以最終還是選擇告訴她:“何立澤回來了,我們醫(yī)院花重金聘請的心外科專家,下週一正式上班。”
聽到何立澤這個名字,田惜菁有一瞬間的晃神,但接著恢復(fù)平靜,好像是聽到曾經(jīng)點頭之交的同學(xué)回來一般,給了個簡單的反應(yīng):“哦。”
“這麼平靜?”王冉不淡定了,“田惜菁,他可是你大學(xué)期間一直暗戀的人啊,聽到他回來你就這反應(yīng)?”
田惜菁苦笑,“你想我有什麼反應(yīng),尖叫?哭訴?還是現(xiàn)在問你要了地址立馬打車去他住的地方?”
“呃……”王冉?jīng)]話說了,她打電話的目的的確是想聽到田惜菁有點什麼反應(yīng),可回頭一想,田惜菁如果真有什麼反應(yīng),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該安慰了,人家新婚第一天,而且肚子裡還是有貨的人,難不成她要勸人家去離婚?俗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親”,那種事情她還真辦不出來,雖然她對譚清辰說不上有什麼好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