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赫連珉夫婦，像仇煊夫婦，像皇帝和皇后……還有高高在上的太后！

如果還有什麼不圓滿的，那便是華濃對自己恨，以及和母親和祖母之間還不曾消彌的隔閡。

“這是你應該擁有的，做父母的應該給你的祝福！”

樂正赦摸著樂正華柔的頭髮，替她拭去淚，回頭對身後的妻子說，“你說是麼，敏敏？”

樂正夫人笑裡帶淚，拉過樂正華柔的手，她反覆地看著女兒，伸出一手爲她理著額前的碎髮。

順著她的額頭往下，撫摸著她的臉，恍惚間，她想起華柔小時候，自己最愛和她說的一句話就是：“我的柔兒長大後真不知會美得如何的傾城傾國呢！”

而她總是將小小的身子偎在她的懷裡：“我長大了要像孃親這般美麗！”

是的，彼時她喚自己爲“孃親”，而不是如今這般生疏地喚她爲“母親”！

“柔兒，我的柔兒……你居然已長到十九歲了！爲孃的對不起你啊……”

那絕色的姿容，即便是不施粉黛，不帶釵飾也掩蓋不住她渾然天成的風華！

“等你出嫁的時候，孃親一定親手爲你梳頭，讓你做世間上最美的新娘！”

樂正夫人淚如泉涌，而她的話帶給了樂正華柔前所未有的激動，那是一種嶄新的感覺，是一種苦盡甘來守得雲開見日出的豁朗。

她不顧一切地想要抓住赫連駒，最怕失去的人其實不是妹妹華濃，而是母親！

即便她曾對自己說出了世間上母親對女兒而言最爲惡毒的話，可是，她依舊留戀她身上屬於母親獨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