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慧張揚的笑聲如鬼魅一般飄灑在海面之上。
“不,你不能死!放開我!放開我!”
蝶衣怒目圓睜盯著自己的母親,怒斥道,“她是惟一一個認我的人!她是我的親人!你敢殺了她,我恨你一輩子!死了也不給你送終!”
“蝶衣你……”
鄢慧看著自小唯她的話是從的女兒說出這般絕決的話,心裡大震。
她知道她的倔強,她雖聽話,但她不是紫衣,溫婉如紫衣尚可以用自己的性命來報復自己。
那麼蝶衣也會做到的。
果然,她狠絕地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你不放過她,我立刻咬舌自盡,我要讓你兩個女兒都爲樂正家償命!”
話音一落,蝶衣果然伸出舌頭,作勢要咬。
幸得鄢慧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嘴,丟了一個眼色給一旁血衣門的手下,那手下出手如電,連同蝶衣的啞穴也被封。
蝶衣驚恐地看著已被火焰嗆得捂著嘴拼命咳嗽的樂正華柔,她知道,這一次害她的人其實是自己。
淚,像腳下的海水一般涌動。
心,生生地像被利爪撕扯著。
“蝶衣,想讓我救他不可能,我最大的讓步便讓他像六年前一樣,讓他自生自滅!”
鄢慧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又癱瘓倒在甲板上的樂正華柔,再看了一眼傷心欲絕的蝶衣。
對手下一揮手,船開動,將那一處火海棄於身後。
“樂正夕,我就不信上天會眷顧你第二次!”
樂正華柔瑟瑟地跪著,身上像要被烈火焚烤了一般,船篷被燒,傾然倒塌,火星子四濺。
她潔白的衣裳被燙得斑駁不堪。
火焰映著海面,海水一波又一波。
她知道如果自己可以跳下去便還有一線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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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敢,她真的不敢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