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君!”
程紫衣丟下樂正華濃和蝶衣,再也不顧不得所謂的矜持和羞澀,急忙起腳追上樂正夕!
“夕君,等等我……”
程紫衣快跑還是跟不上樂正夕的疾步,不得已,用運了輕功,一個飛身於半空之上躍過,於樂正夕跟前輕盈而落。
樂正夕止步皺眉,強壓著內心深處暗涌著的糾結的情緒,冷冷道:“紫衣,我已言盡於此,你……好之爲知。”
再也不能對她和顏悅色了,再也不能因爲對她心存內疚而對她不忍,這其實是在給她一種無形的希望。
“夕君,我們不應該是這樣的!我記得,那一場變故之前,你不是這樣的,你對我不是這樣的!夕君啊,我一直在等,等你回心轉意,紫衣心裡面白,身體不好只是你婉拒我的一個藉口,你……只是想紫衣知難面退!”
“既然紫衣你知道我想讓你知難而退,你爲何不退?爲何還要對我苦苦糾纏?”
樂正夕繼續著自己的冷漠和無情,她別看臉,不讓自己去正視程紫衣眼底裡的那抹傷。
“夕君……”程紫衣清雅絕俗的臉上已是淚水漣漣,“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紫衣從八歲懂事以來便一直盼望著自己能快點到及笄之年,那是娘和姨娘爲我們訂下的日子,我還讓得自幼出入候府,你亦是對我情禮有嘉的,而這六年來,你爲什麼……?”
樂正夕強忍著自己無盡的悲傷,心裡絕望地喊道:“紫衣啊,因爲我不是他!我不是他吶!”
“因爲我病了,連人帶心!紫衣,我已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長得如神一般風姿的樂正夕已不能盡人事了,你可看清了?你看看我,這幾年面雖如玉,卻可有男人的陽剛之氣?你再聽聽我的聲音,雖被人人贊之動聽美妙,卻沒有男人的低沉厚實,你現在可明白了?”
“……”
程紫衣忍不住倒退,她覺得自己的耳朵在嗡嗡作響,天地混沌,雪花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