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柳飛絮挨著柳父一起睡,父子倆聊了很久,直到夜深了才睡下。
夜,靜悄悄的,昏暗的燭火靜靜的燃燒著。
睡夢中的柳飛絮悄悄睜開眼睛,扭頭看了一眼熟睡的父親,他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下了牀。輕手輕腳的穿上衣服,他悄悄的出了房間。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柳父睜開了眼睛,脣角勾起一抹笑容,再次閉上了眼睛。
孩子大了,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已經是人家的人了,留也留不住呀!
柳飛絮出了房門,直接往自己的閨房去,那裡已經六年沒住人了,現在清清就在那裡。她真的遵守承諾,早早的就回來了。
他的心思早就已經飛向了她,只是許久未見爹孃,捨不得這麼快離開他們,現在爹已經睡了,他再也按捺不住對她的思念,想快點見到她。
清清爲了他,特意繞道來了鵲城,讓他跟爹孃團聚。他真的很感動,也很感激她,更加慶幸當初選擇了跟她走。
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間門,悄聲進了房間,藉著昏暗的燭火,來到牀邊。
看著牀榻上熟睡的人,他脣角噙著幸福的笑,輕巧的掀開被子,悄聲上了牀。
柳飛絮輕挨著她,撫了撫她額際的髮絲,輕吻了一下她的臉頰,躺下身,脣角噙著笑,閉上了眼睛。
此時,清清脣角揚起了笑,睜開眼睛,翻身將他摟進懷裡,吻上他的脣。
“唔……”柳飛絮吃驚的輕呼,睜開眼睛,看著眼前親吻著自己的人。
清清笑著離開他的脣,看著他酡紅的臉蛋,眼中滿是笑意。
“我的寶貝絮兒,才這麼一會兒就想我了呀?呵呵!”
“我……”柳飛絮看著他邪肆的笑容,本想解釋的,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起。
事實就是,他真的是想她了,所以才按捺不住半夜跑回她的身邊。想說是,可是她那壞壞的笑容所表達的意思,跟他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說不上吧,偏偏自己又真的是想念她了,所以,無論是或不是都不對,他怎麼說都是錯。
“呵呵,不鬧你了,我明白。”清清笑著,輕吻了吻他的脣。
“絮兒,我一直不明白,六年前,你不是不願意嫁給我嗎?爲什麼突然又追上我,要跟我走?”今天,她想把心中的疑惑弄清楚,現在的他們倆,應該可以做到毫不保留了吧?!
“不願意嫁給你?我有嗎?”柳飛絮眨巴眨巴眼,不解的問。
清清微微一笑,道:“那天夜裡,我本來是想過來問你要不要跟我走,可是卻聽見你在窗前吟詩,那一字一句都表明你的憂傷,所以我瞞著你們,悄悄的離開。”
“你說那天?難怪只有柳府上下不知道你要走,原來是因爲這個原因呀!”柳飛絮恍然大悟,道:“那時候,我是對打賭決定終身心存芥蒂,可是當知道你悄悄的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我就慌了,也明白了自己對你是怎樣的心思,所以就不顧一切的跟著你了,我不想錯過你,想跟你在一起。”
他不會說甜言蜜語,但是他說的話卻比甜言蜜語更動人,因爲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出自真心,發自肺腑。真誠的語言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語言,此刻的清清就是這種感覺。
“原來是這樣簡單的原因,害我一直放在心裡好久,我都以爲自己忘記了,可是想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是這麼在意。”想來自己還真可笑,絮兒都嫁給她這麼多年了,還在計較這些事,根本沒多大必要嘛!
“是我的錯,我該早點告訴你的。”柳飛絮自責的道。
清清微微搖頭,“不,沒事,這不關誰對誰錯的事,是我太過計較了,現在說開了,就沒事了。”
“嗯。”柳飛絮輕輕應了一聲。
清清不自覺將他摟的更緊,脣邊綻出溫柔的笑容。
“清清,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柳飛絮動了動,腦袋靠在她的肩窩,滿足的緊挨著她,閉上眼睛,脣角的那一抹笑容,始終散不去。
清清輕撫了撫他的臉,“傻瓜,這有什麼,不用跟我說謝謝。”
她吻了吻他的脣,也噙著笑容閉上了眼。
幸福,真的是一件極簡單的事,一個小小的決定,一件小小的事,都可能讓別人感覺幸福,也讓自己感覺幸福。
然而,一個不經意的瞬間,也可以傷人至深。
傷害魅,就是在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現在後悔,自責,都已經爲時已晚,只能這樣盲目的尋找,慌亂的想要彌補。只是結果會怎麼樣,沒有人知道。
翌日清晨,當柳氏夫婦來到柳飛絮的房間時,莫清清已經不在了,只有柳飛絮一人在鏡前梳妝。
“陛下怎麼不在?出去了嗎?”柳父環顧了一眼四周,疑惑的問。
“清清去廚房了,說是趁現在條件方便,多制一些藥丸,路上帶著,遇到需要的時候也方便。”
“沒想到陛下對製藥也這麼在行。”柳夢玉笑著道。
正在這時,清清進了房間,看見他們在,盈盈一笑,來到柳飛絮身邊。
“要走了嗎?”柳飛絮輕聲詢問。
“嗯,是時候啓程了,不如你就留在這裡吧,等我回來……”
“不要!”還不等清清說完,柳飛絮便連忙拒絕。
“休想將我丟在這裡,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他堅定的道。
“呃……好,我不丟下你。”清清沒轍的妥協,小聲嘀咕道:“人家還不是爲了你的身體著想,一點都不知道體諒人家的一番苦心。”
“清清……”柳飛絮抓住清清的手,輕輕搖晃,柔柔的喚她的名字,聲音甜得膩人。
清清見他這副模樣,再多的抱怨都煙消雲散了,有好氣又好笑,嗔怪的睇了他一眼。
月雲衣來到房間門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們兩個甜甜蜜蜜的模樣,心中一痛,但是臉上卻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那樣眼中一閃而過的痛楚,卻泄露了他的情緒。
“主子,已經準備好了。”他波瀾不驚,依舊冷漠的回報。
清清扭頭看著門口的月雲衣,心中閃過一抹傷痛,倔強的別開臉,面對柳飛絮,微微垂著頭。
“嗯,用過早餐藥丸應該就制好了,先用早飯。”她悶悶的回答。
“是。”月雲衣應了一聲,轉身便退了下去。
柳飛絮是個心思細膩的男子,清清與月雲衣的異樣,都被他看在眼裡。尤其這兩天,他們兩個的關係變得很奇怪,這些他都注意到了,只是他一直都不動聲色的觀察,什麼也沒說罷了。在他看來,清清跟月雲衣之間應該是有情的,只是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兩個人搞得有些不自在了。
“公公婆婆,先一起用早餐吧,雖然知道你們捨不得絮兒,但是我們還有事,所以今天就不多留了,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再多留幾天。”原本是想讓絮兒留下來的,可是絮兒這麼固執,她也沒有辦法了。
“好,微臣恭候陛下光臨。”柳夢玉笑著點頭,看他們這麼恩愛,心中甚是高興。
吃過早飯,將制好的藥丸帶上,一行人再次踏上了行程。
沒有目的地,沒有歸期,一直往南方去。
街邊的樹旁,白色的身影看著馬車遠去,心情複雜,抓住樹幹的手不自覺收緊。
在他強大的力道之下,樹幹應聲而斷,而他卻連看都不看它一眼,眼神直直的看著馬車遠去的方向。
爲什麼?爲什麼還要繼續找?身邊有這麼多位夫君,又有個月雲衣對她用情至深,還不夠嗎?爲什麼還執意要找他?既然那樣傷了他,就不要找他呀!爲什麼這個時候還想要找回他,彌補他?彌補,真的彌補得了嗎?真的還能回到從前嗎?
魅緊緊的握住雙手,心虛紛亂。
告訴自己一次又一次,不要再跟著她了,可是還是忍不住跟著,想看看她。
明明只是想悄悄的跟著,可是看見她又危險,卻無法袖手旁觀,明知道她有可能是故意耍詐,卻還是不受控制的出手幫她。看著她在大雨中呼喊自己的名字,說心裡沒有感覺,那是騙人的,他很清楚自己有多在乎,有多難過。
他差一點就忍不住衝了出去,可是,最後還是逼自己冷靜下來,看著月雲衣將她敲暈帶回客棧,他的一顆心紛亂,疼痛,也暗暗鬆了一口氣。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是那麼愛她,那麼在乎她。
看著那遠去的馬車,明明已經告誡自己不能再跟了,再跟就回不了頭了,只能一輩子被她牽著走,可是理智戰勝不了情感,最終還是被情感左右了行動,悄悄跟了上去。
此刻,魅心中的困惑,糾纏,似乎也傳達到了清清的心裡一般,心中悶悶的疼痛著。
明明跟夫君們在一起,看著他們有說有笑,自己卻怎麼也融入不了這歡快的氣氛,她迷惑,不解,卻無法解釋自己心裡的異樣感覺。
輕掀窗簾,看著外面沿途的風景,卻解不開心中的哀愁。
一連幾天,一路上都是風平浪靜,殺手們好似嚐到了苦頭,沒有再出現過。但是,正是因爲這樣的平靜,讓人更加擔心。
所謂暴風雨前的寧靜,講的就是這樣的情況吧?!但是,完全猜不到別人心裡在想什麼,只能提高警惕,處處小心,可就怕防不勝防,一不小心就被鑽了空子。
她不能出事,並不完全是因爲金鳳國,還因爲自己要做的事還沒有完成,她要找到魅,要得到他的原諒。她現在不能有事,如果她死了,就不能找到魅了,也不能得到他的原諒,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好好的活著。
行至中午,太陽烈了,於是跟往常一樣,找個陰涼的地方休息,只是,今天的衆夫君有點奇怪。
下了馬車之後,衆人便悄悄的圍作一堆,好似在商量什麼事。就他們五個男子圍在一起,清清被排除在外,只要一靠近,他們就不說了,搞的神秘兮兮的,越是這樣,清清就越是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本想讓月雲衣過去看看,但是,一看到月雲衣冷冷的臉,她還是乖乖的將到口的話嚥了下去。
哎……都是她的錯吧?要不是她那天在樹林發生那樣的事,她跟月雲衣也不會搞成現在這樣,他還是當她是主子,一直盡心盡力的保護她,可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卻越拉越遠。這樣個局面,想再回到從前,幾乎是不可能的。
老天真的很喜歡跟她開玩笑,一個魅還沒搞定,現在又一個月雲衣,都是讓她煩惱頭疼的傢伙,魅不將女尊男卑放眼裡,月雲衣則是冰冷淡漠,兩個都是性格難搞的男人,現在魅沒找到,又跟月雲衣搞僵,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怎麼樣。
終於,幾位男子商量妥當了,回到清清身邊,坐下休息。
“你們剛纔在商量什麼,爲什麼不讓我知道?還跟我搞神秘,幾個壞傢伙,快點說,到底是什麼事?”清清雙手叉腰,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
“沒有呀,我們會商量什麼?”韻兒故作不解的道。
“真的?”清清不相信。
他們這麼神秘,說沒事,鬼才信!
“真的沒事,不就是男人家的事嗎?你不方便聽,所以我們才悄悄說。”柳飛絮溫柔的笑著解釋。
“男人家的事?男人家有什麼事?”清清還是不相信。
他們幾個會有什麼事不能跟她說的?根本就是接口嘛!而且,這話說反了吧?不是說女兒家的事不方便男人知道嗎?這女尊還真是尊得徹底,全都對調了。
“男人家的事就多了呀,清清,你就別問了。”芙兒連忙出來阻止她繼續追問。
“你們……算了,不方便說就算了。”清清本來還想追問下去的,可是看他們五個都是一副不打算讓她知道的模樣,她也懶得再多費脣舌,反正他們是鐵了心不告訴她的,說也是白說。
他們是不會害她的,所以,她不用擔心,這樣就夠了,有點小秘密也不是什麼壞事。
殊不知,正是因爲她的這個心態,才造成了這樣的局面。
看著房間中的情景,她當場就懵了。
如同往常一樣,他們在天黑的時候趕到了一個城鎮,在鎮上找了一家最好的客棧住下。今天幾位男子都神神秘秘的,還都堅持不跟她一間房,於是,她就只能獨守空房了。
可是,卻沒想到,進了房間,竟然被房間裡的情景震住了。
看著房間內的情景,莫清清震驚得站在門口,挪不動步。
不知什麼時候,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一把將他推進了房內。
門一下子被關上,並從外面上了鎖。
這情景怎麼這麼熟悉?都是將她推進房內,上了鎖,將她關在房內,然後房內都有一個男人。
“月兒,你是不是在外面?這件事情肯定是你出的主意對不對?快點放我出去,你們不可以這麼做,有過上次的教訓,難道你們想讓月恨我嗎?”
“不會不會,你不是想知道我們商量什麼嗎?就是這件事啦!不用太感謝我們哦!”閉月壞心的笑著,跟衆兄弟互換了一個眼神,便要離開。
臨走前,韻兒還不忘落井下石一下,笑著道:“清清呀,我差點忘了告訴你,剛纔給你喝的那個湯裡面,我們加了一點點東西,保證你今晚過得熱情似火。”
“你們!……”聽著外面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清清急了。
“你們回來,絮兒,芙兒,煙兒,你們給我回來。”她急忙大叫,可是他們卻毫不停頓的離開了。
她氣喪的瞪著緊閉的房門,暗暗提氣,想用內力劈開門,卻怎麼也沒辦法凝聚內力,最後只能氣喪的作罷。
可惡!竟然給我吃了化功散,他們還真是想得“周到”呀!竟然連這一層都想到了。
清清恨得牙癢癢,卻毫無辦法。
“唔……”一聲輕哼傳來,清清扭頭看向牀上慢慢轉醒的人。
牀榻之上,月雲衣安安靜靜的睡著,全身未著寸縷,白皙柔滑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長髮披散在枕邊,散發著極致的誘惑。
此刻,他依舊戴著那張人皮面具,但是臉上的神情卻和緩了許多,少了平日的冷漠。
就這樣遠遠的看著他,清清感覺身體開始發熱,而且還有越來越無法控制的趨勢。
可惡!下化功散就算了,竟然還放媚藥,可惡的傢伙,這不是故意逼我犯罪嗎?尤其是月還那麼迷人的躺在那裡,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
清清那個恨呀!恨自己竟然沒有注意,著了他們幾個的道。可是,月武功高強,而且行事小心,怎麼也著了道呢?他們幾個應該沒有可能將月也給暗算吧?可是現在……
“唔……”
再一聲輕哼,將莫清清從思緒中拉回來,再次正視牀榻上醒來的人,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身體的溫度也不斷升高。
月雲衣幽幽睜開眼睛,腦袋昏昏沉沉,身體發熱,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眼前的東西模糊不清,好不容易纔看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
這裡……這裡是房間的牀上,可是,自己剛纔不是被柳妃娘娘叫去了嗎?爲什麼現在會躺在牀上?
他扭頭觀察房中的擺設,眼神觸及到門口的莫清清時,心中一窒,愣住了。
現在的氣氛好奇怪,而且自己的身體也很奇怪,怎麼感覺好像有一股炙熱的氣息,源源不斷的在體內流轉。
猛地坐起身,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未著寸縷,心中一驚,連忙拉過一旁的杯子,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主、主子……”
奇怪,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主子會在這裡,而且自己還是這副模樣?自己的身體被主子看到了?全都看到了?
月雲衣一想到自己光著身子被莫清清看了這麼久,就忍不住臉紅,再加上本來身體燥熱,全身都不受控制的染上了一層紅暈。
“你試一下能不能運功。”清清顧不得解釋現在的情況,現在重要的是讓他運功,將門劈開,不然,她可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對他怎麼樣。
“嗯。”月雲衣暗暗運功,卻發現內力無法凝聚。
“不行,內力渙散,無法集中。”他疑惑的看向清清。
“果然如此。”清清這次算是徹底失望了,他們兩個都被化功散散掉了,看來是隻有困在這裡了。
可惡!竟然這樣算計我,等我功力回覆了,一定好好報仇,一個二個敢串通一氣,就要做好受罰的準備。哼哼!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幾個。
清清恨恨的想著,但是一想到現在的情況,又不覺氣喪的垂下了雙肩。
“月,你是怎麼被弄到這裡的?”現在就只能乞求月沒事了,不然她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屬下不知道,柳妃娘娘讓屬下去他房裡一趟,我剛進去就聞到一股香味,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這麼說來,他們應該是用了迷香,那你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異樣?”如果他沒有中媚藥,那麼事情還好辦點,大不了她剋制住自己不碰他,熬過今夜也就好了。
“異樣?”自己現在的反應算是異樣吧?而且看到她,他好想奔向她,好想擁有她,這樣也是異樣吧?
“我們兩個被絮兒他們設計了,現在我不僅被化功散化去了功力,還中了媚藥,如果你沒事,那就儘量離我遠點,不然,我沒辦法保證你的安全。”清清手扶著門,身體越來越難控制,渾身燥熱難耐,恨不得脫光身上的衣服。
儘管極力剋制,但是那難受的滋味卻是越來越折磨人,不自覺的伸出手,拉扯開自己的衣服,不停用衣袖扇著風,卻還是沒辦法扇去渾身的燥熱。
月雲衣也沒好受到哪兒去,看著她這樣的反應,他也明白自己跟她一眼,中了媚藥。論時間,他比她更早被暗算,現在沒了功力,他想控制也控制不住,體內的媚藥勢不可擋的發揮著強烈的藥性,他的身體早已是火燒般難受,對她的渴望也越拉也強烈。
內心的慾望終究戰勝了理智,他掀開被子,一步一步走向莫清清。
清清詫異的看著他怪異的舉動,再看他光溜溜的身體,體內熱血沸騰,只想撲上去。
月雲衣一把抱住她,熱燙的肌膚緊緊的貼著她的身體,他的脣在她光裸的脖子上不斷親吻摩擦著,像是找到了冰冷的源泉一般,不斷的汲取那沁心的溫度。
“月……別這樣,別……你這是在玩火,我會控制不住的……月……”清清想阻止他,但是此刻的她,阻止的聲音顯得異常蒼白,根本不具任何威脅力。
月雲衣現在已經顧不得聽她在說什麼,只想用盡全力擁緊眼前的人。
這個女子,是唯一讓他動心的女子,是他不顧一切保護著的女子,是他的全部,他的一切。現在,他想順應心中的慾望,擁有她,讓自己成爲她的男人,哪怕只能擁有她一夜也好。
“月……我控制不住了,對不起……”清清終究是沒能剋制住藥力與他身體的挑逗,一把將他緊緊的抱住,吻上了他的脣。
細細的撫摸著他的肌膚,一邊親吻著他的脣,吮吸著他口內甜美的滋味。她忍不住在心中喟嘆,滿足的擁緊懷中的人兒。
自己渴望她,那日在樹林的時候她便清楚這一點,現在被藥力一控制,再加上他狂熱的引誘挑逗,她更加控制不住想要他的衝動。
不管是被人設計的也好,自願的也罷,她現在都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擁有他,奉獻出自己全部的溫柔,好好的疼愛他。
不知道等他清醒之後會是什麼情景,是羞憤還是仇恨,或者……讓她自我安慰一下,他說不定會變得跟其他夫君一樣,愛上她,對她百依百順,溫柔可人。
呵呵,可惜這是不太可能發生的事,冷漠如他,怎麼可能變成那個樣子?他如果不是被藥力控制了,應該是一點也不願意她碰他的吧?
這樣的認知讓清清心中產生了淒涼,但是卻還是捨不得放開她,體內狂炙的慾望也不允許她放開,只想更深入的擁有他,並將他佔爲己有。不管他會恨她,還是別的什麼情緒,她現在管不了了。
一把打橫抱起他,疾步向牀榻走去,輕柔的將他放在牀上,她伸手一拉帳子,阻隔下一帳的旖旎春色,獨留下滿室的炙熱氣息,與那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吟哦。
窗外夜風飄呀,屋內紅燭搖曳,靜靜燃燒的燭火,滾燙了滿室的空氣,也滾燙了兩個人的心,只是那簌簌流淌的燭淚,對應的又是誰的心?
隱蔽之處,一個白色身影靜靜的立著,臉上面無表情,可是那眼中的傷痛確實掩也掩不住。雙手緊緊的攥著,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心,他卻渾然未覺。
活該!明明告誡自己不要來的,偏偏控制不住想跟著,現在看見人家情意綿綿,心裡又這般難受,自作自受。
難道真是如怒不說的,自己真的無法跟她斷了這段情緣?雖然知道她是被設計的,可是心中卻依然會不舒服。
情之一字,真的無法用理智來控制。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