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此刻也已經呆住了,來不及有任何的思考,就快速回到了我們的樓層,但是我們並沒有回家,而是走到了那扇人家的門口,我和胖子出來的時候並沒有關門,其實也是爲了留一些心眼,有機會再繼續看一看。
但是當我們倆走到那扇門門口的時候愣住了,如果說那個男人經?;貋淼脑挘屈N在我們出去的這段時間,他很有可能已經進了屋子,就這樣貿然闖入多少都會有一些危險,所以我們倆就站在門口,一直輕輕地試探著把門給推開了。
屋子裡面很安靜,和我們離開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看起來我和胖子的確是多慮了,兩個人躡手躡腳的進到了屋子裡,輕輕的把門關上,胖子還特意在門上割了一個小小的塑料片,如果有人在進來的時候,塑料片就會直接掉在地上,給予我們警示。
走到屋子裡的時候,我們還是最直接的就被屋子裡的那些話給吸引了,剛纔太黑,我們也沒有來得及直接看,可是現在由於天已經亮了,所以說屋子裡也已經進入了一些陽光,雖然拉著窗簾,但是還是可以看得很清楚。
我是嘗試性的摸了一下這個屋子裡面犄角旮旯的地方,讓我吃驚的是,就連這些平常打掃不會打掃到的地方都沒有灰塵,看起來屋子的主人非常的細心,在我們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卻保持著這個屋子裡面的絕對乾淨。
依舊是找了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蹲下,胖子在這個角度裡面看著屋子裡的一切,屋子裡面最多的就是畫,也從側面印證屋子的主人的確是一個畫家,但是那些畫都是半成品,看起來每一幅都沒有完成,完成度最高的,就是在屋子中間,畫面上的那個小男孩。
剛纔來的時候,我和胖子並沒有仔細的看,只是隱約的看到畫上有一個小孩,可是這一次,我們兩個人都被畫面上那個小男孩給吸引了,這個畫家繪畫水平真的很高,因爲畫面上的那個小男孩簡直是栩栩如生,就像要從畫布上跑下來一樣。
油畫的寫實度相當高,遠遠的看去還以爲是一張照片,我和胖子不由自被換上的一切吸引,慢慢的站起身的時候,我才發現在小男孩的手裡居然抱著一個皮球,看起來非常天真可愛的樣子。
我們在屋子裡面呆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人進來,我和胖子也放鬆了不少,走到沙發上坐著,這個角度剛剛好可以欣賞那幅畫,我用胳膊肘杵了一下胖子,輕聲的問道。
“你有沒有發現這幅畫有什麼不一樣?剛纔咱們坐在那的時候,也沒有仔細看過那個小男孩手裡抱著是什麼東西?是一個球嗎?”
胖子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屋子的各個角落,很顯然他並沒有看這個屋子裡面的最重要的地方,而我也許是因爲早就看到了這幅小男孩畫像的緣故,所以對他是非常的好奇,當我湊近一點看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小男孩手裡抱著的並不是一個球,而是一個人的頭骨。
胖子此刻儼然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是吸了一口氣走到了那副畫的面前,伸出手在那幅畫上輕輕的摸了一下,很快他就把手抽了回來,瞪大了眼睛,轉頭看著我。
我看著他一臉緊張驚恐的樣子,並沒有反應過來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胖子也沒有解釋,而是直接伸出手對著我,伸出了他的手指頭,當我看到他手指上顏料的那一刻,我在和他露出了一樣的神情。
“這幅畫還是溼的,就證明這幅畫剛剛被人畫過,咱們來之前,這個屋子裡面有人!”
胖子的聲音非常的低,但是他的聲音整個都在顫抖,我慢慢的轉向屋子裡面的每一個角落,這間屋子的房門都是開著的,並沒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
可是油畫的乾料最起碼也需要半個小時以上的時間才能幹掉,他現在是如此的溼潤,胖子只是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就沾上了顏料,就證明在半個小時之內,這間屋子裡面還有其他的人。
我和胖子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慌,慢慢的集中到了門邊,胖子眼疾手快的拉開房門,我們兩個人就衝了出去,回到屋子裡坐在沙發上,我們兩個人的呼吸才慢慢的平緩了下來。
不敢想剛纔在那間屋子裡面會遇到什麼,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屋子裡面除了我和胖子以外還有其他的人,就在我們兩個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門鈴卻忽然激烈的響了起來。
“誰!”
也許是出於本能的反應,胖子和我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門鈴依舊響著,沒有任何人說話的聲音,屋子裡面的胡麗娜忍不住了,出來的時候瞪了我們兩個人一眼,沒有任何思考的大步衝著門就跑了過去。
我下意識的想要攔住他,但是就在我伸出手準備衝過去的瞬間,胡麗娜已經把大門打開了,門外站著一個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帶著一個墨鏡,最要命的是嘴上還帶著一個口罩,根本看不出來他的容貌。
胡麗娜顯然是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嚇住了,他慢慢的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而我此刻已經把他領到了我的身後,站在了那個男人的對面。
那個男人沒有說話,而是四下在屋裡找著什麼,他把目光定在了胖子的身上,對著他伸出了手。
“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胖子一個激靈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快速的走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這一次他沒有表現出來懦弱,而是伸出手對著那個男人就開罵了。
“我跟你說,你這人別裝神弄鬼的,我好歹也算是有點本事的人,但憑你這樣子就知道你是個大活人,竟然是活人的話,就別沒事兒找事兒。
我告訴你我們倆剛纔就是進了你的房間,不過你有沒有和我們要解釋的,你那個房間裡面,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胖子的這一招賊喊捉賊,倒是讓我整個人放鬆了不少,對面的那個男人沒有多說什麼,伸手抓住了胖子伸出指著他的那隻手,在胖子的手指上輕輕的用紙抹了一下。
“你拿走了我的東西拿回來而已,現在拿回來了?!?
說完這句話,他直接轉身就離開了,胖子本身還想追過去,但是卻被我給攔住了,因爲我很快就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他之所以拿了一張紙,是想把他們的手指上的那個顏料給擦掉。
回到屋子裡的時候,胡麗娜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和胖子,很顯然他沒有弄清楚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兒,顯得很是驚恐。
“那個男人是誰?你們不是說這一層除了我們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住了嗎?如果不是隔壁死了的那個人,那麼他就是另外一個房間的主人,可是他不是?”
我和胖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剛纔在保安室裡聽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看起來那個保安說的是對的,他經常會回來,而且經常住在這個地方,可是當年所發生的一切究竟如何,此後沒有人能給出一個完美的答案。
經過剛纔這麼一折騰,胖子再也坐不住了,他拿出手機給警察大哥打了個電話,很快的我們就得到了需要的資料。
打開電腦的時候,我們發現找到的那些資料甚至超過於了我們的想象,裡面有照片視頻,甚至還有當時的那些結案報告,所有的一切都指向於,那個女人和孩子是自殺的,但是對於他們的家庭,報告裡面卻沒有更多的描述,看起來想知道的一切依舊是未知。
胖子很是認真的看著上面的結案報告,裡面寫的很清楚,那個女人是先把孩子扔了下去,自己緊接著就跳了下去,孩子頭朝地,當即死亡,那個女人死在了孩子的身邊,但是還掙扎了兩下,是被送到醫院之後才死的。
之後警方也找了那個男人調查,在詢問筆錄上寫的非常清楚,男人當時的思路清晰,並沒有因爲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死去而感覺到悲傷。
但是其中有一段讓我們覺得頗爲好奇,是那個男人對這場死亡的描述,他說這一切根本就是註定,是衝著他來的,只不過是讓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當替死鬼,但是他的命運沒有結束,一切都是剛剛開始。
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我又想到了在他屋裡看到的那幅油畫,孩子的手裡抱了一個人的骨頭,那麼這幅畫究竟代表了什麼意思?
我開始在那些資料裡面尋找著,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小男孩生前的照片,不出意料的,照片上的小男孩和畫中的是一個人,也就是說那幅畫上的孩子,的確就是這個畫家的兒子。
雖然找來了不少的資料,但是我和胖子看了半天,依舊沒有得到我們想要的答案,無聊的把那些資料扔到了桌子上,卻有一張照片,從資料當中滑落的出來,直接掉在了地上。
胖子下意識的把那張照片撿了起來,並不是一張人的照片,而照片上面出現的,竟然是一個小小的瓷瓶,纔看到那個瓷瓶的那一刻,我跟胖子的臉全部都陰沉了下去。
我快速的找到了有關於那張照片的配合資料,上面顯示那個男人曾經幹過一件驚天地的事情。
當年在本市舉行過一場拍賣會,拍賣會的重頭戲,就是一個精巧的梅花古瓷瓶,可是就在拍賣的當晚竟然丟失了。
沒有想到,居然在這個男人的資料當中,找到了那個瓷瓶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