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那個女人，凰音怔住了，那張臉怎麼這麼像一個人！

“賤婢！”女子怒吼，“我要打死你！春菊，夏荷給我打！”

各色的巴掌拳頭落下來，凰音忽然想逃離想退縮。她怔怔地站起來就往外衝，不想卻撲進了一個溫暖而寬厚的懷抱。她多想心安理得地躲進去，他會保護她，會安慰她，會爲她擋去一切一切。可是現在……

“怎麼？想逃？”冷決暝粗暴地撈出懷裡的人，將她扔到了一邊。

“王爺，語兒情願死，也不願您娶她！”語兒哭天搶地，死死拉著冷決暝。“語兒不想王爺不快樂！”

“語兒，乖！”冷決暝耐著性子安慰著林語兒，語氣親暱溫柔，看上去真是一個真是一個好丈夫。凰音看著他們，忽然覺得自己是破壞了他們的幸福而無地自容。

“父皇已經恩準了我們的婚事。”冷決暝撫摸著語兒的黑髮，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另一個女孩的樣子。只是那個女孩早已消失在歲月深處，留給他的只有零零碎碎的記憶。

語兒像只小貓般蜷縮在冷決暝胸前，然後慢慢地解開了他的外衫。凰音知道下面將要發生什麼了，她下意識地背過臉去，雙手緊張地絞在一起。

“滾出去！”語兒叱喝。

凰音如獲大赦，起身就想走，不想冷決暝卻叫住了她。

“好好跪著！你不是一直想做本王的女人嗎？那就好好學著。”冷決暝一腳踢過去，凰音便直愣愣地跪在了 地上。

牀上的男女頃刻間便脫得精光，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吟哦頃刻間瀰漫滿屋，凰音的心緊緊地揪在了一起。凰音雙目空洞地盯著錦帳上那兩隻小小的蝴蝶，嘴角慢慢地展開了一抹淺笑。

“語兒，你怎麼了？”歡愛中的語兒忽然昏了過去，冷決暝怒喝凰音：“賤婢，還不來救人！”

“她只是睡著了。”凰音冷靜地說。

“什麼意思！”

“我在她的藥裡放了安魂散。”

冷決暝聽罷，擡手就給了凰音一個耳光。額角的舊傷不禁碰撞，再次流出鮮血來。

“膽大包天的賤婢。你信不信本王一劍了殺了你？”他氣急了，實在不相信這個該死的女人敢如此放肆。

“我是爲她好……也是爲你……”凰音怔怔地盯著決暝，眼中滿滿的都是淚。可是她不敢哭，怕一哭就崩潰了所有的防線。

沒等她說完，冰冷的寶劍就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鋒利的劍刃透過皮肉，滲出嘶嘶的血線。冷決暝殘酷地冷笑著，像是在擺弄著一個木偶娃娃。

“你不怕？”他將劍刃又往裡推了推，細嫩的皮肉映襯著鮮紅的血液顯得異常觸目驚心。

“我不怕，我只怕我死了，沒人能救語王妃。”凰音視死如歸地看著他，澄澈的雙眸包含著濃濃的愛與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