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永浩緩緩轉過身來,看著一臉挑釁表情的閻嘯天微微一笑。這個閻嘯天果然洞察力非凡,即便是他能騙過明惜卻無法瞞過閻嘯天的眼睛。
但是閻嘯天將自己作爲假想敵的行爲未免有些過時了,就算他心裡還愛著明惜,但那也只是他深埋心底的不會再被任何人----包括他自己----提及的一個秘密,根本不會對他們的感情造成任何困擾。
他想告訴閻嘯天他真的多慮了,但是轉念一想,這小子太過囂張狂妄了,是該有人收拾收拾他了。
於是程永浩面帶微笑,語氣誠懇地說:“是嗎?那我衷心希望明惜她會對你心慈手軟。”
說完之後程永浩轉身離開,他行步的姿勢大有前塵往事隨風去的感覺。剩下這屋子裡的兩人一個疑惑一個氣憤。
拉茲吹著口哨打趣到:“他就是現在掌控整個世界五分之一醫藥生產銷售的醫藥大亨程永浩?看樣子是你的情敵?”
“我呸。”閻嘯天對於拉茲的話頗爲嗤之以鼻,什麼醫藥大亨,什麼情敵?這世上有誰敢成爲他的情敵?
不過程永浩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希望明惜對他會心慈手軟?明惜對他從來都是溫柔如水的,還需要他在這裡置喙什麼!
“哦,那你呸吧,我先走了。”拉茲摸摸鼻子,對於閻嘯天這幼稚的舉動感到很可笑。可是他不敢笑,這傢伙陰晴不定,他纔不想當炮灰呢。
“等等。”閻嘯天見拉茲要走,拿出一份資料甩到他懷中,“這個人很有可能會成爲你的手下,你多照顧一點。”
拉茲疑惑地打開資料,念出上面的文字:“沈拓,中國籍。你的意思是我老大要我去新加坡見的就是這個小子?”閻嘯天真不簡單啊,連他上司的安排都知道。幸好他明智沒有對這傢伙出言不遜或者陽奉陰違過,不然還不被他陰死?
閻嘯天暫時拋下了程永浩臨走時丟下的那句不著邊際的話,他的語氣依舊有些居高臨下,但是拉茲聽得出來他是在懇求他。
“他是高見未婚妻的表弟,初出茅廬什麼都不懂。但無疑他是很優秀的,不然也不會不到二十歲就被選出來,就希望你這個大佬多關照了。”
“OK,既然他和高見有關係,不用你說我也會的。”拉茲點頭允諾,再看見一旁奚樂超的屍體時又微微蹙眉,“這個,你打算怎麼處理?”
閻嘯天擺擺手,走到拉茲身前,“這傢伙的罪證多得很,他死了警方高興還來不及呢。走吧,有人會處理的,陪你去喝一杯怎麼樣?”
在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閻嘯天又衝Ada笑笑,“Ada姐,幫我訂明天一早的機票去澳洲。”
“好的,閻先生。”Ada笑瞇瞇地立刻拿起了電話,看閻先生的樣子就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了,那她也可以退休安度晚年了。哦,不對,她還風華正茂呢,怎麼能說是晚年?她不過是提前退休享受人生而已。
只是事情真的全都解決了嗎?
不盡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