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輕佻,蘇小沫試探性地詢問著:“你喜歡上許寧了?”
潘曉曉的目光在那一瞬間變得有些躲閃,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擡起頭,眼神堅定地對蘇小沫說著:“對,沒錯,我是喜歡他,他那樣好的男人,值得我去喜歡。我之所以到這裡來也只是想跟你攤牌。你對許寧根本就不瞭解,更何況你已經有了韓宸,以後,別再和許寧見面,更別接受他對你付出的一切,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末了,潘曉曉的目光當中便閃過一絲狠戾,就連身上都散發出陣陣戾氣,可見潘曉曉對許寧是真心的。
只不過,先不說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家世背景相差那麼多,單單是論經歷,潘曉曉對許寧,都是隻可遠遠觀望的。
蘇小沫本來想將這些話說出口,思來想去,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看著她那個樣子,潘曉曉以爲蘇小沫是想通了,便直接起身離開,就連招呼都不打。 或許潘曉曉自己根本就沒有想到,這麼一次見面,會讓她惹下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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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蘇小沫看著那抹纖瘦的身影,一時之間心裡頭竟有些五味雜陳。
她倒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潘曉曉動情的樣子。
而在另一件偌大的房間裡頭,一名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就坐在窗前,呆呆地看著外頭的景色,讓人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濃密的眉頭緊緊皺起,帶著那樣多抹不盡的悲傷。
“叩叩叩。”敲門聲突然響起。
“進來。”薄脣輕啓,那個男人緩緩開口迴應著。
很快,外頭便走進來一個同樣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只是那氣質相比起來卻不僅僅是差了一點點那麼簡單。
他有些忌憚的看了那個男人一眼,這才恭恭敬敬地開口說著:“許總,韓太太那邊有動靜了。”
他口中的韓太太自然是指蘇小沫。
她那邊竟然有了新動靜,倒是讓許寧感興趣起來。
蘇小沫在醫院住的這半個月裡,除了蘇家的人,便是韓宸,還會有誰在這種時候去找蘇小沫?
眉頭輕佻:“哦?說說看。”
許是一個人待在辦公室裡頭沒有開口,他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些許的沙啞。
助理緩緩迴應著:“是潘曉曉,她到醫院去找過韓太太了,而且她是哭著出來的,我總覺得事情有些奇怪。”
哭著出來的?許寧不禁皺緊了眉頭。
這個潘曉曉究竟對蘇小沫說了些什麼?
“我知道了,下去吧。”揮揮手,許寧便示意他下去。助理自然不敢多逗留,直接轉身離開。只不過,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許寧那股冷漠的氣勢可不是誰都能顧招架的住的,即便他已經跟了許寧這麼多年,卻還是有些害怕和他的單獨相處。
頓時,辦公室裡頭便只剩下了許寧一個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擠按著自己的眉頭,看起來格外的疲憊。
他還以爲
那個潘曉曉會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看來這一次,還是他看錯人了。
薄脣輕啓,許寧冷聲對著窗外的景色說著:“潘曉曉,看來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嘴角微微上揚,許寧的臉上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拿上自己的衣服,便直接出門去了。
他倒是要看看,那個潘曉曉究竟有什麼本事,竟然連他的話都敢不聽。
這會兒已經是中午了,外頭的太陽變得格外大。許寧自然不會愚蠢到去潘曉曉的家裡找她,給她發了一個地址,便直接倒目的地區等著了。
不出二十分鐘,潘曉曉肯定會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保證。
那種女人,只要給她足夠的利益,她就什麼都可以去做。
潘家,潘曉曉好不容易留在家裡和潘蕓吃一頓午飯,潘蕓自然是準備了一桌子的飯菜,剛準備開始吃飯,潘曉曉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到上頭的內容,她甚至都來不及對潘蕓解釋,便直接跑到臥室換上了自己最昂貴的一條裙子。
見她要走,潘蕓急忙詢問著:“飯還沒吃呢,你這是要去哪啊?”
潘曉曉並未停下腳步,直接回應著:“我有事,不在家吃飯了,你自己吃吧。”
輕嘆口氣,潘蕓也只能無可奈何地重新坐下,可是看到潘曉曉臉上那抹真摯地笑容,她的臉上,也不禁浮現出些許的安慰。
如今他們兩個人好不容易纔把之前的誤會解開,她還是不要對潘曉曉管的那麼嚴好了。
而另一邊,這會兒潘曉曉已經到達了餐廳,一進去,便有人將她引到了一個包間,許寧這會兒正在裡頭,坐在角落的位置輕輕搖晃則手中的酒杯,雙眼微瞇的樣子在燈光的籠罩下顯得越發的迷人,不知不覺的,潘曉曉的臉上便浮現出一抹滿足的笑容。
或許對於潘曉曉來說,只要能夠遠遠地這麼看著他就已經足夠了。
許寧注意到她的目光,直接將杯中的紅酒仰頭喝下,而潘曉曉更是適時地走過去想要替他斟滿,卻被許寧給直接躲開了。
嘴角微微上揚,許寧的臉上勾出一抹冷笑,說出的話語更是充滿了嘲諷:“想要爲我真斟酒的女人可不只是你一個,你以爲你有什麼資格?\
潘曉曉的身子微微一僵,雙手更是停留在原地,顯得有些侷促。
眼見漸漸變得模糊。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弄明白自己的定位。在許寧的身邊有那麼多的女人,她又算什麼,虧她還爲了許寧的一條短信興奮了一路,到頭來,也只不過是得到他的嘲諷罷了。
緊咬下脣,好一會兒,潘曉曉纔將自己的手掌收回來,滿懷歉意的對許寧說著:“對不起,是我逾越了,你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許寧冷哼一聲,道:“我叫你來是爲了什麼,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你膽子倒是不小啊,居然敢揹著我去找蘇小沫,說,你都告訴了她些什麼?”
話說到這裡,潘曉曉可
算是明白額。原來許寧根本就不是打算請她吃飯,二十叫她倒這裡興師問罪的,他心心念唸的,也就只有蘇小沫那個女人。
雙手緊緊握起,甚至連手背的筋絡都變得清晰可見,暴露的潘曉曉心中的憤怒。
緊咬下脣,好一會兒,她才噓聲迴應著:“該說的我都說了,但是我這樣做也只是希望她能夠明白你的心意,我沒有別的意思。。。”
“閉嘴!”許寧怒吼著,手中的精緻酒杯更是直接被他摔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潘曉曉從來沒有想過,她不過是去見了蘇小沫一面,現在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低頭沉默著,看著自己的腳尖漸漸變得模糊,一時之間,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纔好。
許寧緊緊握著拳頭,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自以爲是的女人。
如果蘇小沫真的感動的話,早就已經接受他了,如今潘曉曉這樣做,只會讓蘇小沫離他越來越遠。
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被憤怒給填充著,讓他覺得整個人都膨脹的厲害,急需要尋找一個爆發的出口。
潘曉曉站在旁邊更是忐忑,根本就不知道下一秒究竟會發生些什麼。
等了好一會兒,許寧才惡狠狠地開口說著:“我的事情,從來就不是你能插手的,以後你要是敢再自作聰明,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許寧說這番話時惡狠狠地氣勢,讓潘曉曉不禁顫抖著身子,急忙點頭答應下來,可是心裡頭的那股不甘,卻也在這個時候變得越發的劇烈。
眼看著那個男人就要徹底成爲別人的,潘曉曉怎麼也咽不下去這口氣,緊咬下脣,索性從背後將許寧抱在懷裡,胸口緊緊貼著他寬厚的肩膀,柔聲說著:“我知道,你的心裡只有蘇小沫一個人,可是她已經明明白白的說了,她愛的,只有韓宸一個,你又何必這樣苦苦執著,我也愛你啊,爲什麼你就不能回頭看我一眼?\
這樣直接地被人說出心裡的痛處,許寧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那雙眸子更是深邃似海,讓人看不通透,更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許寧才緩緩轉身,寬厚的手掌用力鉗制住她的下顎,惡狠狠地說著:“你愛我?你以爲我會接受你那麼廉價的愛?別人或許還有愛我的資格,可是就憑你這樣的女人,有什麼資格?”
末了,他的目光便落在潘曉曉身上的傷口上,分明就是在說她過去的種種。
想起那個下著瓢潑大雨的夜晚,潘曉曉的心,也是一陣陣的痛,眼中充盈著淚水在這一刻徹底奪眶而出。
她也不想那樣,可以從一生下來,她就註定是在那樣的家庭,父親是個賭鬼變態,而母親,早早地就和父親離婚再嫁,只有她一個人,每天想著以後的日子應該怎麼過。
她沒有錢,還要受別人的欺負,除了跟那些人混在一起,她還能怎麼辦?
誰不想有一個幸福的家庭,誰不想一生無憂,可是她卻不行。
(本章完)